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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错。这般可怜模样,兰馨自认自己若为男子,也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只见兰馨看了白吟霜一眼:“我有说过不让你留在额驸身边吗?”看你这戏还如何唱下去。
白吟霜微微一愣,忽一眼瞟见富察皓祯正绕过亭子长廊向这里走来儿,眼看就要到了,白吟霜膝行向前:“公主您这么说一定仍是不肯原谅奴才和额驸了,奴才愿以死证明。”白吟霜毅然站了起来,猛地向长廊的柱子撞去,却正正好好撞进富察皓祯的怀里。
“吟霜!”富察皓祯咆哮了一声,“你有没有事?你怎么可以做这种傻事,你为了我在额娘面前差点跳井,现如今又为了我要撞柱,我富察皓祯何德何能,哪里对得住你的一片深情!”
白吟霜用手捂住富察皓祯的嘴:“皓祯,值得的。为了你,一切都值得的。”
只见富察皓祯用力双手握拳,砰的一声捶向柱子去,嘴里发出野兽受伤般的一扭狂嗥:“啊……”这声狂叫把全体的人都震撼住了。吟霜噙着满眼泪,哀恳的瞅着皓祯,不知如何是好。(原著语)
只见富察皓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公主面前,横眉竖目,眼中闪耀着熊熊怒火,皇后宫里派出的两个女官见情势不对,急忙挡在兰馨面前,富察皓祯便隔着两个女官,指着兰馨咬牙切齿的开了口:“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向皇上告状不成,又想来欺侮吟霜是不是!你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令人不齿,我简直难以置信,天底下居然有你这种恶毒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正是我的妻子,如此无品无德,你已经不只令你的丈夫蒙羞,也令整个皇家宗室蒙羞!”
兰馨从小至大,从未被人这般骂过。更何况她自认并未对白吟霜做过什么,以至于要逼死她的事情。再一想到这两人,一个是孝期失贞,一个是“蓄意骗婚”,心中只觉得无比恶心。什么“文武双全的翩翩佳公子”,分明就是个疯子。“富察皓祯,你放肆!前些日子是本公主忍让,你果真当我怕你不成?”兰馨在硕王府总是给人一种温温和和的感觉,这看似平淡无味的话却真显出了一些公主的气势。兰馨一挥手,正想要喊高远高达将富察皓祯扔出去。
眼见情势不对,白吟霜从旁边,绕过两个女官跪着膝行过来,抱着兰馨的大腿不住的摇晃,“公主,皓祯,不,额驸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情之所切,才一时口不择言,您一定要原谅他,他是你的丈夫啊!”又转头对富察皓祯说:“皓祯,你误会了!快向公主认错,公主她是那样的高贵,那样的善良,怎么可能会伤害我呢?”
兰馨被抱着腿不住摇晃,一时间不知所措,崔嬷嬷见白吟霜死死抱着兰馨的腿,怕兰馨受到什么伤害:“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白吟霜拉开!”
女官与宫女们急忙手忙脚乱的去拉白吟霜,白吟霜顺势往地上一摔,“哎呦!”
“吟霜!”富察皓祯心急如火,急忙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豆大的汗珠从白吟霜的额头冒出,“皓祯,好疼!”她本是。。。。。。,没想到倒真的摔疼了自己。
富察皓祯抬头瞪了女官等人一眼,抱着白吟霜就往外走去。
“公主,额驸这般无礼,就这般由着他们去了?”坤宁宫出的女官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今日是回府的第一天,就当是给皇阿玛和硕亲王留个面子吧!兰馨望着富察皓祯远去的背影,想着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忍耐。
第29章 第 29 章
毓庆宫
青妍正在书房对临着永琪的书法,三年前,从她刚穿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喜欢临摹鄂弼的字,她会写钢笔字,能写粉笔字,可惜人家古代只认毛笔字,还是繁体的,为了不做一个不会写字的文盲,她养成了临摹练字的好习惯,后来,她的毛笔字渐渐的从“狗爬”到“能看”了,仍是停不下来练字的行为。倒不是她转型成了“文艺少女”,实在是这里娱乐活动太少。西林觉罗家在清朝也算得上是“土豪”了,具备了这个时代就有的娱乐工具:家中有象棋,可惜她阿玛不会同她这个闺女玩这个儿;家中有麻将,但她只有在其他官太太来和她额娘打麻将的时候旁观的份,于是,练字便成了她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之一。哪怕是嫁人了,也要抽空练练。
永琪背手站在她的身后,如同上书房的师傅一般看着,“你这般喜欢练字,改日我拿些张旭
苏东坡的字来与你。”
青妍停下笔,转头道:“这些书法名家造诣极高,我哪里敢临他们的字?”换句话说,那些书法家的字潦草的和医院里的单子有的一拼,她自认看不懂更学不了。
“只怕我的字不好看,倒带偏了你的笔风。”永琪半开玩笑道。
就算青妍不懂欣赏字中的艺术,这好坏还是瞧得出来了,“您谦虚了!”
“真不骗你,乾隆十年的时候,我为梅溪先生贺寿写了个扇面,汗阿玛直道只略比狗爬强些!”永琪想起当年的事来,就停不下口,一时间就忘了这里该叫皇阿玛。
青妍有些无语,乾隆十年,你才差不多五岁好不好?能写毛笔字字就不错了,现代的孩子五岁连小学都没上呢。嘿嘿,露馅了,电视剧里都叫皇阿玛来着。不用说了,又是汗阿玛,又是乾隆十年的,历史上的荣亲王童鞋,就是你了。青妍默默地幸灾乐祸一下,还有比她更倒霉的人!然后又自我批评道:人家年轻有为,英年早逝的永琪童鞋到这个世界已经够倒霉的了,自己还是先不要幸灾乐祸了。她忍着要问他是什么时候重生来的,是胎生还是魂穿的冲动,继续了刚才那个话题:“你都说了是小时候了,现如今长大了,自然是不同的。”
“那也是十几年如一日练的!”永琪指了指桌子上自己写的字,笑道。
“那个,兰馨那里,真的不管了吗?”青妍还是有些担心,纵然她“提点”过兰馨,对付白莲,千万不能来硬的。怕就怕抵不过原著效应,一不小心又按原著方向走了。
永琪道:“自然不能不管。不过用不着咱们。从圆明园回来后我就好奇那个叫白吟霜的女子既然与人无媒苟合,左邻右舍的怎么没人前去告发,就不怕连坐吗?趁下学的时候去顺天府转了一圈才知道,原来早有保长去顺天府备了案,说是东城帽儿胡同有一个女子姑娘装扮,还带着孝,却与一个男子夫妻相称起来,前些日子,姑娘还被一群人给带走了。左邻右舍都是老实人,怕有什么不妥,便央他这个保长去顺天府备案。只是下面的人一查到此事可能与硕王府有关,就不敢再追查下去了,也没有上呈给府尹。”
“一查到王府就不查了,看来欺软怕硬这种风气到哪里都是一样的!”青妍有些不忿。
永琪看她着急的样子,觉得好笑:“你别急呀,既然我去问到这事了,顺天府怎么也不敢让这事不了了之的。我又去顺天府尹那儿试探了一下,他倒是个硬骨头,说是既然有人报案,就是冲到硕王府要人,也得查清楚这事情!”
青妍叹了口气:“唉,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你去了一趟!”若是没有他,这事就这么被压下来了。
“硕亲王在京城也是有些名头的,富察皓祯又是额驸,下头的人不敢招惹倒也无可厚非。但凡真的查到什么,惊动皇阿玛是肯定的了,到时候就看皇阿玛如何处置了。”永琪仔细想过了,在他的印象里,入关之后,不曾有嫁在京城的公主和离的先例。但这里的一切与他的印象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就连兰馨这个人在那里都是不存在的。没准儿这儿就允许公主和离呢,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虽说古语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但这富察皓祯实在是不像话,哪里能做额驸?
硕王府
白吟霜摔了那么一下,大夫前来诊断,说是她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了。富察皓祯当下就去前堂禀告硕亲王与福晋众人。这王府已经许多年没有婴孩的降生了,那硕亲王也不知是一时高兴来不及思索,还是根本就不曾在乎,三个月前,不是与皇家定下亲,在婚事的筹备之中吗?硕亲王立即同意富察皓祯想将白吟霜正式收房的请求。并嘱咐硕亲王府上下,可以堂堂正正的喊白姨娘了。
倒是富察皓祥找到了重点,“大哥,这身孕的时间是否是郎中判断有误?”他印象里白吟霜是在公主和富察皓祯结婚后才进府的啊!
富察皓祯大怒,一把抓起皓祥的衣领,“你什么意思,竟敢污蔑吟霜的清白?我与吟霜在和公主成亲之前就相识相爱了。”
“可,可是你那个时候已然钦定额驸之身啊!一面与皇家议亲,一面与女子不清不白,这可是死罪啊!”皓祥被揪的脖子都疼,又因武功不济和长幼嫡庶有别的礼教无法反抗。
富察皓祯将皓祥重重往后一推:“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一人当?”富察皓祥跌倒在地上,又爬了起来“你讲些什么话?皇上如果怪罪下来,府中上下哪一个逃得掉?什么叫‘连坐’,什么叫牵连‘九族’,你懂不懂?你成天‘御前行走’,走来走去,连大清王法你都走丢了?”(原著语)
硕王侧福晋翩翩见王爷脸色铁青,不住伸手去拉皓祥:“好了,好了,有你阿玛在,你少说两句吧!”
皓祥叹了口气,扶着翩翩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不再说话儿。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永琪五岁时候写的扇面,大家可以百度 乾隆乙丑谷日为梅溪先生寿 皇五子
第30章 第 30 章
第三十章
夜色朦胧,硕王府的公主房倒不像往常一般冷清,从坤宁宫出来的那几个女官聚在这里陪兰馨一起说话儿。回到硕王府已然有几日了,兰馨过得依然是之前那般的日子,换了心态之后,只要白吟霜不隔三差五的夸她“高贵大方”“善解人意”,她倒也乐得清静了。
“就是这样,虽说还不曾有什么正经儿的仪式,但白姨娘的名份算是定下了,梳起了妇人头,福晋还为她准备了红色的新衣裳。”崔嬷嬷将在府中听来的消息说了一下。
坤宁宫跟出来的女官皱眉道:“这硕王府里的人莫不是糊涂了,婢子有孕这事竟不禀告公主就自作主张。再说哪里有妾室穿红的道理?”
兰馨现在对富察皓祯是不是要正式纳白吟霜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不禁为白吟霜的父亲感到悲哀,兰馨自小倾慕汉家文化,听说汉人是最重视忠孝节义的。白吟霜却在她爹尸骨未寒之时便与人珠胎暗结,进府之后更是一句半句都不曾提到她爹,修坟立牌位都不曾做过,倒仿佛从未有过父亲一般。
兰馨虽是满人,却一直恪守儒学孝道,当年她不过6。7岁,父母双亡,本是要按照满洲祖制守孝二十七个月的。可帝后见她年纪尚小,又孤苦无依,特许她以日代月,只需二十七天即可,期满之后便要接她入宫,以公主之礼相待。可她却道:“皇上圣眷隆恩,可父母生养之恩不敢忘怀!”非得要在王府替父母守完二十七个月后才肯入宫。进宫之后,虽说多年以来已将皇阿玛皇额娘当作亲人一般孝顺侍奉,但每年清明祭日,都为亲生阿玛额娘上坟也是不曾忘了的。兰馨她自己恪守孝道,自然有资格不满于白吟霜的不孝。
“皇阿玛都同意了的事情,我还能说什么?想来在他们看法,不办仪式已是对我身份的尊重了吧!”兰馨淡然说道。
“皓祥贝勒求见。”正当兰馨和崔嬷嬷她们说话的时候,门外的侍女报道。
“他来做什么?”女官恪守礼法,觉得小叔子夜见嫂子似乎有些不妥。
兰馨却觉得富察皓祥应该是真的有什么事要说,且旗人女子倒并不太过注重这些,自己问心无愧就是了。便传令下去,厅外隔帘相见。
“奴才富察皓祥,拜见公主。”只见富察皓祥脸色微红,像是喝了点酒。他向兰馨行了跪拜大礼,便始终略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
兰馨见他拘谨,便道:“你抬头便是,我已让人隔了帘子。只是你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皓祥道:“白吟霜有三个月身孕的事公主知道了?”
兰馨不解,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你喝醉了不成?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
“奴才是想求公主,若有朝一日整个硕王府遭难,请以公主之尊保全硕王府上下性命。”皓祥那天与富察皓祯冲突了之后,越想越气,独自跑去外面酒家喝酒,遇上多隆贝子。没想到他也有一肚子牢骚,聊天之中,倒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多隆打架滋事,当街抢人固然不对,但自家哥哥已是额驸之身,却与街边卖身女不清不楚,在人家孝期未满之时就与人勾搭成奸,更是有错。他有预感,早晚有一天,硕王府会被富察皓祯拖累。与其如此,倒不如先为王府其他人寻一条后路。做哥哥的可以为了所谓爱情不顾所有,皓祥却自认怕死,也怕整个王府陪着皓祯一起遭罪。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倒将兰馨弄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