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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敢置信,但米蒂诺想要的,直到他希望放手之前,都给他又如何?
而且其实不是早就决定如果米蒂诺以后想要怎样生活都会陪着他吗?可也许正是因为太熟悉,太自以为了解才会被他平时的坚韧强大和那副世事无谓的态度骗了,怎么就这样忘记米蒂诺内里该有多么敏感不安……
所以清晨时才不顾其他的首先安抚了米蒂诺的情绪,几乎不能思考旁的事,脑里只剩了他冷硬着,一副杀气腾腾的紧绷样子。
米蒂诺说不许死,急坏了就真的不管不顾地跑去劫了阿兹卡班。
米蒂诺说背叛的话会杀了自己,他也的确是会不加犹豫地下杀手。
虽然明明是些很冰冷无情的话,但听到后却只能让人的心底更加为他疼痛起来。
斯内普知道同伴之于米蒂诺的重要。只因为是自己的,就不在乎是非敌对什么都能双手送上,什么都能由着同伴做,最终,就连死都只能死在自己手里……
那是怎样的绝望的执着?
虽然经历过至爱之人的死亡,斯内普还是无法想象用怎样的心情才能做到去亲手抹杀最重要的人。
死亡从来都不是生者的解脱,而是桎梏。
就算会被折磨到体无完肤也固执的要将同伴的生死都悉数纳下,执着到病态,执着到心惊,但这执着却也让人心底无法不憋闷苦涩,不禁会去怀疑这份残酷固执背后的原因,不过终究只会是万不敢去深究。不敢,更是不忍,惧怕着得到那答案,惧怕着引出他不堪的回忆。
就像斯内普从未承认自己每次在帮米蒂诺熬制解咒魔药都要努力压制一番心底对于那几个罪魁祸首的狂怒的杀意。
明明是那样一个清灵的人……
*******
等到斯内普收好了魔药,米蒂诺立刻迫不及待的贴上去。斯内普正色把他扒拉下去:“你跟卢修斯很聊得来?”
“……”米蒂诺思考了一下,点点头,“他套话的方式有一点儿像夏尔。”
斯内普握紧了拳头,一字一顿:“你知道他是在套话。”
“嗯,不过他都问一些无聊的事情。”米蒂诺一脸不屑。
斯内普无言,这才知道米蒂诺根本不当那些事是隐私:“……以后这些事不要乱说。”
“不能说?”
“不能说。”
“哦,好吧。”米蒂诺耸耸肩,又往斯内普身上粘上去。
“米蒂诺……”斯内普努力推开黏黏糊糊的米蒂诺,抿紧了唇,“我们也许应该好好谈一次。”
“哦。”米蒂诺发现斯内普的认真,知道是真的有事,便点点头,不再乱动,静静地等着下文。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你之前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没有在战争后苟活下去的打算。”
“你说过你是我的。”米蒂诺眯起眼睛。
“啊,我不会死。”斯内普紧张的握着拳,“米蒂诺,你喜欢呆在霍格沃茨吗?”
“嗯?”米蒂诺不明白斯内普问这个做什么,但也老老实实的回答,“不喜欢。本来是想来找资料看的,找完了就走,不过没想到找到了个同伴。”
“啊……”听出了米蒂诺言下之意便是为了自己才留在这里,斯内普有些尴尬,“那么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们一起走吧。”
虽然把霍格沃茨当做了家,但斯内普其实并不喜欢教学,也不认为自己适合教学。无意识的按住了左臂,斯内普知道如果战争之后自己还活着,没人会允许自己能以教授的身份留在这里……
“好啊。”米蒂诺弯起眼,勾起唇角。
“嗯,那就这样吧。”斯内普耳根微微有些发红,故作镇定的轻咳两声,但马上等待已久的米蒂诺扑上来,用唇舌堵了回去。
但却没有再进一步,米蒂诺就这样赖在斯内普身上,趴在他耳边问道:“卢修斯说你是怕我反悔,所以不信我,除非我们去那个魔法部登记个文件你才信,是不是真的?”
“卢修斯——?”斯内普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嗯……”米蒂诺有些苦恼的接着说,“不过我觉得魔法部随随便便都会被什么人毁了,能管什么用?我们还是自己签契约吧。”
“……不用。”斯内普暗自又记了卢修斯一笔。
“可是卢修斯说——”
斯内普连忙打断:“不要理他,我信。”
“哦。”米蒂诺面无表情,“我们那里,同伴是永远不会散伙的。”
不会散伙,只有死。
背叛了便是你死我活,从来没有散伙一说。
斯内普怔愣一下,知道了米蒂诺这大概是在承诺,闷着声答了一个“嗯”字不再言语。
神锋无影(捉虫)
第二天起卢修斯从发现菜色莫名的全数变作了自己不太喜欢的口味和斯内普给自己打发时间的消遣读物由魔药书籍换成了《麻瓜生活惊魂大体验》开始,知道了斯内普已经开始在报复自己。
卢修斯苦笑一下,暗叹好人难做。之后很快又发现了原来去套米蒂诺的话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米蒂诺太擅长打岔乱拐话题,对于他不想说的就像一只撬不开的蚌壳,严丝合缝。几次之后,卢修斯心中也了然许多,知道了米蒂诺的头脑其实不比他的实力更差,也安心许多;斯莱特林的合作者当然要有大脑。于是便一转念,泰然自若的开始向他胡乱灌输许多所谓的‘常识’。
接着,斯内普开始让卢修斯试用调整隐身药水、变身药剂等等魔药,以便为他日后脱身筹谋打算。
斯内普要求时义正言辞、不容拒绝,但每次卢修斯看到斯内普期待的检查着各种魔药反应和那张抬头标题写着“隐身魔药防检测魔咒改良记录”的标题,以及魔药越来越怪异的口味和副作用,自觉自己其实不过只是斯内普眼里的一只小白鼠,任其搓圆捏扁,终日在水深火热的实验体生活中苦不堪言。
于是卢修斯开始喜欢看米蒂诺听自己说到某些话题时偶会闪过兴味光芒的眼眸,比如太千篇一律的话慢慢的会令人厌倦疲懒、比如斯内普的那张办公桌也非常宽阔宜人、比如让人屡屡求而不得到不了顶点时会看到不一样的表情、比如奶油之类的佳肴不一定非要盛在盘子里才能吃、比如大叹如果浪费了浴室清洗的时光将会如何可惜、比如图书馆禁区里第十三排最底一层靠墙一栏有许多有趣的书籍……
米蒂诺觉得很有趣,理所当然的从卢修斯那里得到的东西中挑出自己感兴趣的几种一一实验,再在偶然时不经意的透露自己漫不经心到处乱丢的书籍是从何处得知,而后又带着一脸餍足表情,故意露出自己锁骨处的点点吻痕在卢修斯面前晃来晃去。乐此不疲。
*******
三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日子过了几天,魔法部才发现了卢修斯已经不在阿兹卡班里了,一时间各大报纸蜂拥而上大肆刊登出卢修斯·马尔福越狱出逃的新闻,顿时风起云涌。
但魔法部似乎坚信卢修斯也是个未登记在册的阿尼玛格斯,进而安抚民众固若金汤的阿兹卡班监狱绝对是坚不可摧、安全至极的。卢修斯和斯内普都很庆幸魔法部的愚蠢,他们甚至没有一丝怀疑过斯内普可能会参与进这个案子。
但此事的后遗症则是在魔法部大张旗鼓的搜寻卢修斯下落的同时,各家报纸也趁机把握住这个新闻事件,纷纷臆测能撞断了坚钢牢笼的卢修斯阿兹卡班形态是如何壮硕魁梧。
于是卢修斯有失贵族风范的将斯内普一脸幸灾乐祸着拿来,生动的描绘了自己是如何变作黑熊、野猪狂撞牢门逃之夭夭遁入密林风餐露宿捕食生吞精彩报道的报纸撕成碎片丢进壁炉,卢修斯弹去衣角上并不存在灰尘,微微勾起唇角,轻描淡写的问了斯内普一句:“只是这十四家报纸杂志是这样报道的吗?”
斯内普看到卢修斯眼底的愤怒倨傲,愉快的点头:“目前是,再有别的会拿给你。”,斯内普拿这些东西当然不是只为调笑友人,诚如斯内普以院长的身份所教导的,私下斗狠无所谓,但斯莱特林的尊严决不允许被轻蔑。
“很好,谢谢。”卢修斯眼底飞快的滑过一抹狠戾,修长的手指慢慢抚过魔杖,流露出一股犀利的味道却又不失其高雅傲然。
整个霍格沃茨里跟卢修斯同一反应的只有一人——德拉克·马尔福。
德拉克此时也正微红着眼眶在自己寝室中将那些报纸尽数撕了个稀烂,但他眼里并没有水光,只充满了恨意和倔强。德拉克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紧紧握着魔杖,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日定要将这些耻辱十倍、百倍返还给那群落井下石的无耻小人!
斯内普对德拉克的这几天魂不守舍的状态有些焦心,但也只能希望那孩子能自己撑过这几天。
*******
一周之后。
哈利惊讶的发现德拉克没有带着他的两个跟班,低着头飞快的跑过走廊,似乎很慌乱的样子。哈利笃定德拉克是决定要做什么坏事,立刻的悄悄跟上了他。
而德拉科·马尔福却出人意料的跑到了那间废弃的女盥洗室,他正背对着门站着,两手抓住了洗手池边缘,苍白的脸低低地垂着。
“不要,”一个隔间里传出了哭泣的淘金娘低沉的声音。“不要……请告诉我怎么了……我能帮你……”
“没有人能帮我!”马尔福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我做不到……它还是不起作用……除非我就做好……否则他说他就会杀了我……”
哈利震惊了,脚下仿佛生了根一样站在那儿,他意识到马尔福正在哭……真的在哭……泪水从他苍白的脸庞滴落到水池里,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马尔福喘了口气慢慢抬起头,他猛地打了个激灵,在破碎的镜子里,哈利正凝视着他的肩膀。
德拉克马上抓紧了魔杖,将哈利打出了盥洗室。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哈利,紧抿着唇,毫无血色的脸色上却更显得他眼眶红的惊人,德拉克手中紧紧握着的魔杖死死指着哈利。
“神锋无影!”哈利心里一悸,疯狂地挥动着魔杖。
血花飞溅。
哈利惊呆了。血液像是背后拧开着的水龙头,从马尔福的脸和胸口上喷射了出来,仿佛他刚才被一把无形的剑砍到了。他蹒跚着向后退了几步,瘫倒在了湿漉漉的地板上,顿时激起了一大片水花,接着魔杖从他无力的右手里脱落出来,滚落在血水里。
哭泣的桃金娘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谋杀!盥洗室里的谋杀!谋杀!”
斯内普脸色惨白地冲进了盥洗室。这几天他一直小心注意着德拉克,虽然这孩子对此反应激烈……
但就这么短短一分钟的时间!
斯内普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挥拳,只是粗暴地把他推到一边。
斯内普跪在德拉克身旁,抽出魔杖沿着哈利的咒语所划出的伤口移动,喃喃地念着咒。德拉克不看哈利、不看斯内普,只出神的盯着天花板上的吊顶灯,安静的任由眼泪滑落。血渐渐被止住了,斯内普小心翼翼地擦去了德拉克脸上剩下的血迹,又念了一次咒语,这次伤口开始愈合了。
“自己起来还是我抱你。”斯内普问的极轻,哈利什么都没见。
德拉克闭了一下眼然后睁开,一言不发的撑起手肘往起爬,眼里混杂的屈辱、不甘、脆弱、挣扎迅速蜕变成愤恨、轻蔑和骄傲,就像披上了一层坚硬的壳,一层深深写了斯莱特林、重重刻着马尔福的壳,坚如铁甲。
斯内普在心里叹息,绕过那些刚刚愈合的伤口,支撑着德拉克颤抖冰凉的身子走过盥洗室,在门口转过身来,用一种冰冷残酷的语气说:“你,波特……留在这里等我。”
哈利一点儿也没有违抗的意思,他颤抖着慢慢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湿漉漉的地板。地上血迹斑斑,像深红色的花一样漂在水泊表面。他甚至不忍心让桃金娘安静下来,尽管后者持续不断的哭声里享受的成分明显地在增加。
斯内普把德拉克送进医疗翼,等到庞弗雷夫人彻底宣布他完全没事也不会留疤只需要好好休息并被灌下安神药水睡熟之后,斯内普才一脸阴郁的回到那间仍是血色的盥洗室,关上了门。
“滚。”他对桃金娘说,她立刻飞入了厕所,留下了一阵清脆的寂静。
“我不是故意的。”哈利马上说,他的声音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地方回荡,“我不知道那条咒语有什么作用。”
“显然我低估了你,波特。”斯内普听了有些想发笑,神锋无影,自己发明的魔咒竟然被用来对付自己的教子!而波特,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对着自己的同学使用?这就是魔法界的救世主!“谁会想到你竟然懂得这种黑魔法?谁教你的那条咒语?”
哈利立刻慌乱起来:“我——在某个地方读到的。”
“哪里?”
“是——图书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