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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纽约大都会剧院舞台灯光亮起的时候,严峰还不耐烦的抬起手腕看了一下世界顶级表师手工制作的黑钻表上的时间。
在舞台上的人影出现的时候,丹其在旁边轻声的说道:“这是今年迅速走红的京剧大师聂书洋,今年才二十六岁,就红透戏剧界的半边天了。是他让世界上更多的人认识了中国的戏剧。”
丹其说的话,在舞台灯光亮起,那个凤冠霞帔,高挑绝艳的人出现的时候,严峰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台上的人一双丹凤眼高高的挑着,脸虽然被妆容遮住,却一样吸引着严峰的目光。唱腔醇厚流丽,身姿曼妙优美,一曲《贵妃醉酒》演绎出绝世的风采,严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台上的这人给他带来的震撼。
一曲结束,掌声雷动。严峰也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来。就听旁边的丹其感叹的说道:“精彩吧?这才是真正的演绎,像我们这样在荧屏上光是靠着外貌的演员,根本跟这种大师比不了,人家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丹其的演绎事业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全世界都是他的粉丝迷,可是这个长得妖异,漂亮得邪气,一向意气风发的男人突然说出这样贬低自己,抬高他人的话,真的很让人意外。
不过,严峰很赞同他的话。台上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聂书洋只唱了三场戏,中间都是那些世界名家给过渡,大家来都是为了看这个新生代的戏剧大家的。虽然只有三场戏,却已经足够震撼人心了,大家看的很过瘾,都被那精湛的技艺所折服。
当曲终人散,大家纷纷按着秩序往外走的时候,一直坐在那里的严峰突然对丹其说道:“你先走吧,我让人来接你,我还有事儿。”
丹其站起来的瞬间愣了一下,然后好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似的,什么也没问,只说:“好。”
严峰这个男人,他从来没想过能在手里抓一辈子。
丹其在自己生日的那天晚上,自己一个人走了。严峰等人走的差不多了,起身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查这个聂书洋,然后放下电话,茶色的眼珠在黑暗中熠熠发光,他起身直接去了后台。
在后台的时候,遇到保安拦截,严峰直接亮出了身份,然后在保安无措震惊的目光中推开门进去了。
也不怪保镖这么没有职业道德,毕竟,如果严峰想,这个剧院他回去就可以派人来买下来。
严峰找到聂书洋的化妆室的时候,又一次受到了聂书洋经纪人的拦截,他正要发火,就听到微敞开的门里一个温和圆润的男子声音说道:“李姐,是刚才的观众吗?你让他进来吧。”
此时严峰还没来得及亮出身份,那个叫做李姐的中年女人不情愿的让开了门口,还嘟囔着说:“书洋连着两天没休息了,你快一点儿。”
还从来没有人敢跟严峰这样说过话,不过此时的他已经被背对着门口的那个纤长玉立的男人吸引了全部的心神。
聂书洋背对着门,脸上浓重的舞台装已经卸下去了,露出了本来精美绝伦的脸。
严峰从镜子中看到聂书洋正用手扶着额,轻轻地揉捏着太阳穴,似乎很疲惫,可是那张精致到完美的脸,严峰觉得这一定是上帝的杰作,他从没看到过这么完美,而又符合他心意的一张脸了。
当聂书洋从镜子中看到严峰,然后站起身回头冲他扬起一抹笑时,严峰真的觉得自己沦陷了。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心脏像是让人握在手心里,狠狠的攥了一下,那感觉没法儿形容,就是这一个温润无害的笑容,让严峰一下子感动了,仿佛在黑暗中挣扎了太久的植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那束奢侈的阳光,让他一瞬间感动的想哭。
很多年以后,当严峰回想起初见聂书洋的这一刻,一见倾心似乎并不足以形容他当时的感受,那种感受应该是一眼定终身,从此以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严峰记得,自己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炫目的男人,连眼睛都忘了眨。聂书洋笑着问他:“先生是想要签名吗?”
此时的严峰已经被勾去了心魂,不自觉地点点头。
聂书洋见他没带纸和本,就笑着问道:“先生,您没带纸,是要我往您的衣服上签吗?”
严峰木然的点头,眼看着聂书洋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微微偏过头,抓起他的手腕,在他的白色Armani袖口洋洋洒洒签下自己的名字。
严峰看着他精致漂亮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样把风扇进了他的心里,只觉得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这个人狠狠的锢在怀里,然后在他白皙脆弱的脖颈上狠狠咬一口,把他拆吃入腹,永远的拥有他……
可是严峰没那么干,他必须在这个绵羊一样的男人面前伪装自己是头草原狼的本质,他头一次这样用心的,小心翼翼的,设下圈套,就是想让这个猎物完好的落入他的怀抱……
后来那件被聂书洋签上姓名的衬衫,被严峰用了永不褪色的处理,珍爱的收藏在他保险柜的最里面。
严峰从剧院出来的时候,坐回车里,助理已经把聂书洋从小到大,事无巨细的全部经历查出来了,在车上跟他汇报。
当他听到聂书洋有一个相交七年的男友,并且于三年前为了这个男人跟家里决裂后,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痛得他呼吸都困难了。
他没法想象聂书洋对着别的男人像是刚才对着自己那样毫无防备的笑,他无法想象聂书洋纤长的身体躺在别人怀里的景象……一想到这些,他就有种想要毁灭整个世界的疯狂念头。
从前,跟过别人的,或者已有恋人的,就是再好,严峰也从没想过要动的念头。他一直的宗旨就是,爱情这玩儿意是两个人的事儿,强扭的瓜不甜。再说了,他严峰想要一个人,什么时候费过力气,凭着他的条件,各种好条件的男的女的往上扑,自己挑都挑不过来。
可是面对聂书洋,严峰却不能像往常一样对待,只要一想到放弃这个人的可能,他就心疼的像是有人拿刀在他心上割一样……他受不了这种求而不得的疼。
在助理介绍到聂书洋和他现在恋人牟勤宇的甜蜜感情时,严峰茶色的眼珠浮上一层冰霜,他挥手制止了助理接着说下去。再甜蜜又怎样,这个人要定了,从此以后,他的甜蜜只能是自己给的……
严峰的当天晚上就如火如荼的制定出圈猎聂书洋的计划。他可以强取豪夺,让这个男人乖乖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让他自己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按着自己的意思生活。可是他不想,他想要的,不仅是那个完美的身体,还想要那个会哭会笑的灵魂,严峰想让他爱上自己。
他相信自己的魅力,开始公然追求聂书洋,打算一步一步的攻陷这个男人的心。严峰这辈子干什么都没这么上心过,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耐心。可是,他还是失败了。
聂书洋一次又一次坚定的拒绝他。让严峰非常的恼火。
虽然聂书洋的态度非常的好,说的也是情真意切,可是他越是表现的跟他现在的男友情比真金,严峰就越是受不了。而那个被聂书洋挑中的幸运的男人牟勤宇,严峰也暗地里找了各色的漂亮男女去诱惑他,可是无论如何,他就是不上当。
也是,都拥有了聂书洋那样的男子,其他的凡夫俗子他又怎么会看得进眼里呢?严峰简直要嫉妒的发疯了。他从来没这么迫切的想得到过一件东西。
所以在严峰失去耐性的时候,他的手段就不温柔了。
牟勤宇的跨国公司虽然做的有声有色,发展迅猛,可是毕竟根基浅。严峰要动他,简直跟玩儿一样简单。可是牟勤宇也是个硬骨头,就要破产了也不松口。严峰无法,又把他家族的亲戚朋友都动了个遍,那个一直咬牙挺着的男人才终于撑不住了。
严峰在他把聂书洋送到自己手中的前一天,特意把他公司的债务都替他还清了,还给了他个几十亿的大项目,在大型的公共场合放话,让所有他的生意伙伴都帮衬着牟勤宇一把,帮着他把事业更上了一层楼。这也是严峰制造出来的牟勤宇因为钱财把聂书洋卖了的假象。严峰不想拥有了他,他还每天想着别的男人。必须让聂书洋对这个他如同扎在心里的刺一样的前男友彻底的失望。
那个失去所爱本来英俊帅气的男人,一夜间好像苍老了很多。在严峰送给他的几十个亿大项目签字的时候,牟勤宇沉默的都签了,一点儿也没让那愚蠢的骨气出来作怪。
只是在临走时,牟勤宇黑沉的眼睛像是一潭死水一样盯着严峰,那声音里透着阴寒,他说:“严峰,你等着,我会把他夺回来的。”
严峰怜悯的看着牟勤宇激烈的挣扎而毫无反抗能力,心里有些鄙夷。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能力,你就连拥有所爱的资格都没有。
牟勤宇也是个硬骨头的,这个严峰知道。可是要想夺回去聂书洋,严峰觉得那是他痴心妄想。
如果没有聂书洋,也许严峰会很欣赏牟勤宇的硬气和心性也说不定。可是因为他跟聂书洋的那七年,严峰对他嫉恨入骨……
两个家族的荣败兴衰都掌握在聂书洋的手里,他不得不妥协。
在严峰去接聂书洋的路上,他是从没有过的兴奋。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强健的心脏在胸腔里不安的跳动着。
终于看到聂书洋了,虽然他比自己初见他的时候清瘦了不少,可是美丽如昔,还是漂亮的勾人魂魄。
严峰有些控住不住的伸出手,想去轻轻地碰一下那个他朝思暮想的脸蛋儿,被聂书洋带着厌恶的表情飞快的躲开了。
严峰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他看着聂书洋冷若冰霜的表情,心脏抽疼之余,还有一丝兴奋。这个男人从此就是他的了,真的是他的了。
来日方长,严峰觉得他早晚有一天会爱上自己,哪怕他的爱永远不会像自己这样带着毁灭性的疯狂。
只有跟聂书洋在一起的时候,严峰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细腻的感情,这么好的耐心,这么多翻涌而出、憋也憋不住的狂炽情感……
聂书洋所有的喜好,他都当做圣旨一样牢记在心,然后遵循着做他该做的事儿,竭力讨好,曲意奉承。甚至在最开始的三个月,他忍着要把自己焚烧了的欲/火,动也没有动一下聂书洋。天知道,他天天面对着用生命去渴望的人,却禁欲三个月需要多大的意志。这些意志,就是他对聂书洋的爱支撑着的。
严峰给他最好的生活,体贴浪漫,连以前的花边韵事都不再有了。只守着这个他心爱的人,每天心心念念他的点点滴滴。
初见时聂书洋那一抹无害的笑容,让严峰错误的以为,这是个心软的男人。
可是相处了才发现,他痴情,也绝情。就因为自己的强取豪夺,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怎么对他,他似乎都是冷冷冰冰的,看着自己的漂亮眼珠里,也没有一点儿的情绪。
可是即使这样,严峰仍然不能不爱他。聂书洋就像是罂粟一般,让自己越陷越深,越来越着迷,无可自拔。。。。。。
聂书洋喜欢骑马,严峰就在别墅附近圈了一大块儿地,把附近的别墅都推倒,给他改了个私人马场。聂书洋迷上了枪支,严峰就请来世界专业的神枪手和枪械师,来陪他玩儿,自己也挤出大块儿的时间,就是为了与他共享一个悠闲的午后。
对聂书洋,除了他离开自己和在床上时,严峰自认为没有忤逆他的时候。
人心都是肉长的,严峰也渐渐的感觉聂书洋对自己的态度有些软化。天知道,就是聂书洋轻轻的对他笑一下,或是多跟他说上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严峰都会开心很久。
三年了,强制的拥有这个男人三年了,严峰对聂书洋的冲动的情感仿佛也沉淀了,变成深沉的、浓烈的、深入骨血的一种感情。那天晚上,严峰坐了五个小时的飞机赶回纽约他和聂书洋的家准备陪聂书洋一起吃晚饭。
在临上飞机前,两人通电话,聂书洋简单的一句:“你在飞机上睡一会儿吧。”让严峰整整五个小时都处于兴奋的状态,根本没睡着。
严峰下了飞机,直接去聂书洋工作的地点,在离得很远的地方等着。因为聂书洋不喜欢他到门口去接他。
看到聂书洋穿着咖啡色的薄毛衣,米色的卡其裤从大楼走出来的时候,严峰的心就开始猛烈的跳动,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这个芝兰玉树的人儿,心里满满的都是欢喜和幸福。
在聂书洋走近的时候,严峰打开车门下车,有些控着不住的拥住他,在他白皙的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哑声说道:“宝贝儿,我想死你了。”
然后就看到聂书洋的瓷白的脸蛋儿上透出一层薄粉,有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