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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给的。
带着有趣的笑容,季颖淘气地问他:“忍足君特地追我到这僻静的地方,该不是有什么……不良居心吧?”
“我只是运气不错,碰巧在这里看到了你。”忍足决定抵死不认,相信她也拿他没有办法,“这里平时就是我喜欢散步的地方,场内有点闷。”
“真这么巧?那就是命运的安排了,忍足君。”笑容里的邪气,开始不自觉地往外溢,慢慢扩大了范围。
“命运的安排?”忍足只觉得头颈后的寒毛像受了惊后的猫的毛一般,集体竖立了起来,她的笑容总让他觉得不知道该夸奖还是该害怕。
“是啊,命运的安排。”季颖肯定地点了点头,不客气地抓住忍足的手,像圣洁的修女祈祷着神得恩赐一般放到她的下颚前。微微上扬的小脸上正好对上忍足的脸,简直就像一只看到了主人的小狗,巴眨着讨好的大眼睛。
“那么……命运的安排是什么呢?”这样的她让他想起了想逃避训练去睡觉时的慈郎和不小心犯了错时害羞的长太郎,总之就是……没有好事!
“你知道么……”小脸低下,季颖用微有些沮丧娓娓叙述着穿越后的身世,被离异后再婚的双亲无情的抛弃,收养她的奶奶死后就被他们从北海道赶到了东京,独自讨生活,凄凉的世界里没有亲情和温暖,只有无尽的寂寞和空洞,充斥了她所有的人生,日复一日。
忍足安静地听着,这些事有提和远提起,在这个畸形的社会也不算特例。但每每回想起她复杂的笑容,眼底偶尔闪现的落寞,还有手上传来的,她微微的颤抖,都让他有了种新的感受。那无法抑制的厌恶感不断地上升,眉头微紧,他居然对她的父母,甚至这个乌糟糟的世界,有了一种强烈的反感,这本……不关他的事。
“所以我一直,一直都希望……”季颖的头依然低着没有抬起,连声音都开始有了些颤抖,这样的她让他好不忍。他宁愿看她意气风发地将他们整得无言以对,也好过现在陪她痛苦不安,过去如果不快乐,又为什么还要记忆?
“希望……”仿佛在调整情绪,又仿佛正踌躇不安,季颖半晌才抬起头,用充满期许地看着忍足,“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忍足君,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开始,就有种很特别的安心感觉,所以……请您务必答应当我的爸爸!”
砰——啪——哐铛——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瞬间散在风中,再不复还。整个树林安静得如同寂静的宇宙,只有秋风在寂寞的歌唱。
“……”一口气憋在喉咙口上上下下,就是吐不出来,忍足无法控制脸上不断上升的黑线数量和绷到要爆的青筋,他……他他他……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没有拒绝!”季颖期待的目光突然转为惊喜,整张小脸都洋溢起欢乐和喜悦之情。激动得握着他的手上下大幅度的摆动着,仿佛是在加大火势般得用力,“谢谢你,忍足君,我就知道你是最好最好的人!实在太高兴了,爸爸,忍足爸爸!”
“我……”忍足的痛苦终于压出了一丝声音,太好了,可以出声了,他现在就要彻底反驳掉!他哪里老得可以当个十一岁的小鬼的爸了?最多也只是叔……不,不对,是哥哥,他真是被气傻了!
“啊?爸爸难道是想说……还要为我找个妈妈么?”季颖惊喜地声音再度响起,硬生生地打断了忍足还未吐出来的话,“爸爸你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欢你了!”
“不……”不是这样的!痛苦啊,怎么会用这样痛苦的感觉,忍足觉得自己快被那欲破喉而出的大量的话给窒息了。
“恩,妈妈么,我想想,虽然感觉爸爸比较喜欢向日小红帽,不过他似乎脾气有点急……”季颖仿佛没看到忍足的挣扎,闪着一脸耀眼的单纯,快乐地想着她的“美梦”。
“那……”是你胡说的!忍足的脸更黑了几分。
“我觉得迹部也满不错啦,家里又有钱,爸爸娶了他的话至少可以少吃十年的苦。”再次打断忍足的话,季颖脸上半点羞愧都没有。
“他……”才不需要。忍足脸上的黑线已多得没地方挂了。
“不过凭我个人的感觉,还是桦地更好哦!爸爸娇生惯养的,一定做不来家务,而桦地不是很擅长家政么,人又忠厚老实,爸爸再忙也没关系,绝对不用担心被戴绿帽子,他不是会红杏出墙的人,当老婆的人嘛,还是要温柔一点比较……”
“你……能不能让我说完一句话!”终于忍无可忍得抛弃了一直坚持的形象和气质,忍足爆吼了出来,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身子猛得一震,季颖仿佛被他突然其来的爆吼吓着了一般,突然停了声,她抬眼望想忍足深蓝的眸,兴奋的小脸转而变为委屈:“爸爸,你吼我……”
“不,我……”面对她略显哭相的小脸,忍足一肚子的火顿时被浇熄了,优雅的他居然做出欺负女孩子的事?这和他平时不屑看的无聊男生有什么区别?
“爸爸,你不要生气嘛,要对自己有自信啊,只要你想,就不会追不到!”季颖带着认真无比和充分信任的眼神,坚定地说,“我相信你,凭借万年小攻样的爸爸,就算是桦地这样的大块头也能轻松压倒,再加上你的魅力,没有男人不会臣服的,桦地准妈妈一定会弃暗投明,知道你比迹部更加适合他!我永远支持你,爸爸,加油!”
加油?加什么油?压到桦地?他可没那种闲情逸致!忍足从嘴角一直抽到眉梢,从手指一直抖到脚趾,他现在觉得“发疯”这个词根本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绝对,绝对不娶桦地!不对!!是他绝对,绝对不要再接近这个魔女半步!
“不二学长,你回来了?”武俊有些疑惑地看着总是一脸笑容的不二,总感觉他现在的心情似乎好得不得了,外面的空气就真这么好?竟能让他一下子变得如此畅快。
“恩,是啊,冰帝的校园很有意思。”不二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笑容中的意味深长让武俊忍不住泛起几个鸡皮疙瘩,怎么感觉怪怪的?
“你看到了?”手冢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声音略低却带着十足的肯定。
“看到么?呵呵,当然了,这里的风景非常特别呢,在青学绝对看不到,手冢君没一起去实在太可惜了。”不二嘴角挑得很高,形成了一道奇异的弧度,却分毫不减其魅力,动人依旧,俊朗依然,周围那不断传来的恋慕视线便足以说明一切。
手冢闻言,很直接地挂下一滴汗,刚才看到他一脸兴味地尾随忍足而去,就知道估计有什么情况,不知道又给他看到了什么好戏,但不管如何,看到不二的表情,手冢就只有一种想法——绝对有必要隔离不二和杉木,尤其不能让他们在比赛前到网球部“会师”。
颖那家伙,把忍足“干掉”了么?站在手冢和不二边上的元元稍微听了几句,就猜到了个七八分,黑线很主动地爬上了额角,那丫头肯定做得很彻底。忍足怎么兴致这么高,都整不怕?唉,这样也好,至少玩着的颖不会给他看一张让他睡不着觉的脸。
这算自私么?有些自嘲地拉拉嘴角,元元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没想到自己竟然只想着眼不见的心安,难怪颖这么多年来都选择瞒着他,是看出了他的懦弱和卑劣么?卑劣……是啊,真有够卑劣,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一刻开始,厌恶自己,非常厌恶。
“和远,怎么了?”迹部状似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表情却略带严肃,他过人的眼力可以轻松地看出元元此时的纠结情绪。这家伙从地区大赛那天开始,就一直有些失魂落魄的,他实在看不出那个杉木颖有什么问题,虽然也有些奇怪的情绪反复,但总得来说还是像以往一样地“疯”。
“没什么,我想忍足可能‘覆灭’了,那丫头玩起来就是这么没底,别介意。”元元不是很有精神地笑了笑,多少带着点儿无奈。
“忍足可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听到元元这样说,素来自信的迹部有些不服气,余光扫向入口的大厅。忍足再怎么说也算是冰帝的第二号人物,不该这么简单就被“灭”了的。
然当面如死灰的向日带着一脸气郁的表情走进来时,迹部心中的不确定开始慢慢扩大开来:“岳人,你回来了?忍足呢?”
“他们在路上碰到慈郎,所以要过会儿才到。”向日垂头丧气,只是简单地答了句,倍受刺激的他现在连发怒的心情都没了。刚才躲在灌木丛里偷看,是他这辈子做出另一个极大的错误,当然第一个是和忍足一起去吃那老什子的什么冰,那真是被魔鬼缠身,挥之不去的霉啊!
“慈郎?他又怎么了?”迹部眉毛微挑,真是很让人不甘心啊,但和远那家伙应该没猜错,他们两个多半被整得很惨。
“那不是关键,所以我没注意,主要是……”慈郎才不会怎么样呢,那女的简直像见到长太郎般得激动,哪像可悲的侑士!向日欲言又止,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上下下吐不出来,难受得要死,却还是没有勇气吐出来,他,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啊!总不能告诉迹部,那个大魔女认了侑士当老爸,还找他们几个给她当老妈替补吧!要真这样说的话,迹部八成会气得冒烟,将同是受害者的无辜的他们都给劈成碎片!
“到底怎么了?”迹部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他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忍足那家伙该不会自己赔本不够得把他也拖下了水吧?
“我……啊……那个……”向日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呜,迹部这家伙实在是太敏锐了,寻找逃跑路线的目光微向后一瞄,就看到了捂着嘴正偷笑不已的不二,啊,那个家伙!
“说啊!”迹部的表情此刻已经不是用难看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了,他现在有八分把握,刚刚一定有一番“惊心动魄”的“战争”,最后以“正义”惨不忍睹的落败为结果,也是就说,结局是杉木颖完胜,还连带还把他们几个没参战的都给一网打尽了!
“其实是……啊,侑士回来了!”向日看到季颖拖着一脸睡意的慈郎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表情纠结的忍足时,宛如看到了救星降临,财神上门,激动之情不言而喻。呜,不管结局怎么难看,至少有人陪他一起承受头一个雷。
“呀,小红帽,才这么点儿时间就想念情郎了啊?”季颖调侃的口气,换向日的咬牙切齿和敢怒不敢言。
“情郎?什么东西?”慈郎是被这个初次见面的女生给硬生生吵醒的,所以现在还很不在状态,连眼睛都还是半闭着的。
“没你的事!”向日狠狠瞪向慈郎,这个一天到晚只会睡的家伙怎么会知道他们的痛苦,居然还敢来火上浇油,是嫌他们被整得不够惨么!
“岳人,怎么回事啊,好凶哦!”抓抓头发,慈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并不是很以为意,可以的话,他比较想去睡觉。
“慈郎,迹部和忍足的表演快开始了,醒醒吧,你不是说想看的么。”元元瞪了下对他吐舌头的季颖,真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冰帝都快给她弄出内战来了,“颖,你也可以准备了,他们后面紧接着就是你。”
“呃?这么快?我还不知道表演什么好呢。”季颖很给面子的见好就收,心情既已平服,她也不是喜欢无理取闹,穷追猛打的人。
“就你一贯表演的好了。”反正在迹部他们后面,怎么表演都不仅仅是一个“难”字能说得清的。然尽管如此,元元对季颖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从小到大她的签运都不是太好,表演节目和家常便饭没什么两样。而脸皮较厚的她也一直都很做得出的永远只表演那一百零一首曲子,从来都不会变个一变,从班级到校际,屡试不爽,害得一直去捧场的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是啊,姐姐,表演那个,你一定没有问题的。”武俊鼓励地朝季颖笑笑,单纯而真诚。回想过去,姐姐每次演出都进行地很顺利,即使再突兀的场合,也能镇静自若,丝毫不受影响地顾自表演着那首她不知道特别在哪里,却让姐姐每次都弹的曲子。
“一贯的表演么?”季颖笑了笑,没有反对,很明白即使那首曲子已熟练到了极点,但要在女王他们之后表演,恐怕也只能赢得“嘘”声一片吧,转头,她有些认真地问迹部,“女王,你们冰帝不会没有古筝吧?”
“古筝?真冷门。”迹部扬着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强压下心里泛起的些许惊讶。难怪当初他们要恶作剧的时候,和远并没有反对,是因为知道她有实力搞定么?
古筝?她?向日一脸吃惊,在冰帝这样的学校,即使是普通的学生,对乐理知识也多少有些了解。他很兴庆自己还没有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