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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筝?她?向日一脸吃惊,在冰帝这样的学校,即使是普通的学生,对乐理知识也多少有些了解。他很兴庆自己还没有忘了教练说过的那个特殊的琴,印象里是娴静的女子才会使的乐器吧,可这个跟猴子似得小旋“疯”也会弹么?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啊!
“这么冷门的乐器,没有也不足为奇。”忍足淡淡地说,心里还憋着那股怨气,闷闷得感觉呼吸不顺。因此即使成竹在胸,也不想让她表演拿手绝活。他倒想知道这个擅长“翻天覆地”的女生还能玩什么花样来,他就不行他们一帮子大男人就拿这个小丫头没一点儿办法!
“没有?没有的话也无所谓。”季颖耸耸肩,一脸不在乎地说,“反正我不介意清唱一首自己改编的‘世上只有妈妈好’。”
抽……抽搐,抽到心脏麻痹,听出其中深意的忍足和向日像被雷扫中一样得灰暗,世界末日也不过是如此感觉……一想到在冰帝千余人面前,被季颖这样的女生喊做爸爸和后备妈妈的样子,他们就觉得生不如死。天哪,这魔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类真得能养出这样生物么?
不二偷偷撇过头,任自己被闷笑憋得死去活来,满肚子的肠子都打成了一团解不开的结,看得手冢又郁闷又汗颜,一张冰脸泛着淡淡地绿。
据他们的表现,不用猜他也知道那首名字很温馨的歌绝对不简单,她又在玩什么把戏?不会……又牵连到他吧?他可什么都没做啊!
“你要唱什么,不关本大爷的事。”迹部直率的回答惊得向日两眼翻白,直想昏过去了事……迹部,你一定,一定会后悔的!
“这可是你说的哦~”季颖嘴角完美的一勾,反正大家一起丢脸,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要古筝的话,帮你拿就是了!”忍足和向日忍不住地,同时吼了出来,这魔鬼!
“那就麻烦你们了哦。”季颖笑嘻嘻地冲他们做了个鬼脸,小子们,要知道姜可是老得辣,谁让他们日本没有长江,小小后浪连推翻她这个前浪的机会都没有,怪不得她哦……啊哈哈哈哈!
“杉木要表演节目吗?”幸村挽着水无月涟玥慢慢走了过来,共舞了一曲的他们和人潮一起退回到原来的位置,身后还跟着和他们并不熟悉的苍木阳子。
“恩,不过要等迹部和忍足合唱之后。”元元礼貌地朝他们点了个头,目光一晃而过,没有停伫。
“值得期待。”不二笑容未收地说着摸棱两可的话,秀气的脸微微一侧,余光悄悄溜向了季颖,这就是迹部和忍足的反攻吧。由超人气的他们,调动全场的气氛,再让准备不足的颖颖上场,如果功夫不足自信不够的话,那必定是丢脸到家,估计也无颜再在冰帝出现。这歪主意还不算太坏,却已够狠,那么,这丫头要怎么办?
尽管明白自己即将面对的是场硬战,季颖依然面色不变,嘴角微勾地看着斯文俊逸的忍足尾随着一脸自信的迹部华丽地走到台上,手一挥,便是那阵阵疯狂到极点的欢呼雀跃声,将整个大厅都震得直发颤,耳朵里“嗡嗡嗡嗡”地直响着迹部的名。
“好厉害的气势,比开场的时候还热烈。”许斐星惊讶地看着这轰动而激动的有些莫名的场面,大明星登场也不过如此,这两个帅气的男人究竟有什么本事值得他们这么沉迷。
“因为他们是冰帝的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苍木阳子开口说得第一句话,就让来自外校的许斐星陷入了云雾之中,冰帝……果然是凡人很难懂的世界。
“杉木也要加油。”凤有些担心地顿了一下,又转到季颖的身上,迹部学长他们要整她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作为学弟的他,也不好阻止或者做些什么。
“当然会啦!说起来,长太郎刚和许斐跳舞了吧?哇,好羡慕她哦!”季颖带着一脸羡艳地目光,调皮地冲他暧昧的直笑,试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呃?”凤的脸颊泛上淡淡的红晕,单纯的他对季颖的直接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任自己动不动就脸烫到想缩到地底去。唉,为什么他的小Fans长得这么可爱,个性却……害他最近常常被向日学长整,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她崇拜的对象。
“小颖,你不去后台准备么?还是打算用和迹部同样的方式登场?”元元很厚道地接下了凤求救的眼神,这丫头也是时候静心了,毕竟这也算是场严苛的考验。
“放心啦,我可没那种癖好。”季颖满不在乎地抚了抚头发,轻笑中带着一丝淡淡地嘲讽,“反正我要唱的歌是不会输给任何人。”
“歌?姐姐你不是要弹琴么?难道你……真得要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武俊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了,她还以为姐姐只是开玩笑的,何况向日都已经跑去给她备筝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那是什么玩意儿?幸村嘴角微抽,他刚才是不是错过什么好戏了?
不同反响的人果然唱不同于常人的歌啊……同样因跳舞而错过好戏的凤此时真不知道是该佩服还是该怎么,反正,他是有点傻了!
“你不觉得很有趣么?”季颖冲妹妹眨眨眼,笑得有些坏心,看到大家面面相觑中带着有些期许的心虚时,她很大方地满足他们地哼了几句,“秋风我的爱,忍足我的爸,谁是我的妈,忍足来回答……没准是女王,迹部光四撒,也许是雄壮的桦地,也许是娇小的向日,结局,结局,不管怎么样,只要爸喜欢,我也很满足……那个,我也很满足,喂……哦喂……哦秋风喂……爱类……爱类……妈妈最伟大……哦~妈妈最伟大……哦,yeah!”
呱——呱——呱——呱——呱——呱——呱——
冰帝圣宴太厅里如同飞过一群黑色的乌鸦,连不二的笑容都僵在脸上,拉起得嘴角让他看上去有点怪怪的。
至于元元就更加悲惨,一口果汁哽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行……天哪,如果老天真有眼,请千万记得放个雷下来霹死这家伙!
“怎么了?这歌不好听吗?”季颖故作期待地看着僵硬得如同风化了万年的丰碑的众人,嘿嘿,要得就是这气氛。看这里一片死寂,安静得仿佛是被隔离出去的另一个时空,另一个界限,对比于周围冰帝众近乎疯狂的欢呼,不是一般的有趣。
无言,黑线一片,她绝对是“疯”了,但是为什么他们这么想笑呢……为什么呢?强忍着爆笑的冲动,只因为身在冰帝的地盘,但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幻想迹部的脸,季颖要真在大家面前唱那首歌的话,不知道一向张扬自信的他会有什么样的表情?然后想着想着,埋在黑线里的他们开始萌发出一丝期待,然后慢慢累积,累积,累积,到爆发……
然而谁都没想到,第一个人居然会是一向老实乖巧的凤:“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迹部学长一定会发疯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仿佛像传染病私得,他们一个个地都笑炸了锅,连淑女的水无月涟玥和优雅的幸村都毫无形象得只差没有钻到地底去。手冢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僵硬的脸上居然有无法克制的笑意,引得边上的女生一片尖叫:“啊!Tezuka,酷毙了!”
“那么,mina,你们慢笑,我要在迹部开唱前到后台,大家就在这里期待我精彩绝伦的表演吧!”季颖看到周围那些目瞪口呆的目光越来越多得集中了过来,连忙冲他们挥了挥手,一溜烟跑去后台,谁叫她不擅长善后呢。
有别于别人得狂笑,元元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脸部有因为她可怕的歌曲而有些抽搐,但视线还是牢牢地胶在季颖瘦削的身影上。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今夜的她尽管一直在努力地自我克制着,但她的表情,她的行为,让熟悉她的他无法不知道,她没变,她还在在意,在意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
所以,你很痛苦吧,颖。现在连哭泣也不可以的你,是否正为那也许再也不能看到的墓碑而心痛不已呢?颖,你会这样眷恋一个往生的人,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死,否定了你的一切,让你所有的努力化为灰烬。当初的你,爱得太深,得到太多,才会在失去之后,痛彻心扉。
时间可以洗刷痕迹,却也可以让一个人在逃避中……走向怯弱的毁灭。如果爱一个人非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那么是不是不爱……比较好?
感觉心好痛,比爆笑更难以让人呼吸,元元微低下头想掩饰自己的失态,却发现苍木阳子走到了他的身边:“苍木?怎么了?”
“不叫学姐?”苍木阳子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同样尾随着那个过度纤细的身影,“你喜欢的人就是她?”
“不是。”元元淡淡地回答,没有太在意,这个美丽高贵的女人他一直搞不懂,但她似乎很喜欢找他说话。
“……撒谎,可不好。”苍木阳子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便不等他回答地转身走回水无月身边。
他,没撒谎啊!元元莫明地看着她娇小的背影,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后台,是连接舞台的小小天地。那本该是昏暗而混乱的,却因迹部和忍足的表演而显得格外安静,所有的人都专注地看着两位出色的王子,听着他们扣人心弦的歌。那歌声真得很美很动听,带着沉迷和激动的安静,流淌在声音可以涉及的所有范围。
可惜的是,这样优美的声音却没能流进季颖的心里。后台的黑暗将季颖推进了记忆的匣,从妈妈去世的那一年开始,她开始讨厌黑色,讨厌无声的夜,那寂寞和安静足以把人逼疯。
那一个个孤寂的夜,她真得很害怕,在梦魇和回忆的折磨中,将自己几度逼进了绝望的深渊,可没有人来救她,也没有人能陪着她。碍于男生的身份,元元从未在她家过夜,男生和女生的友情明明可以很简单,但更多时间,却显得那么得困难,这又是什么原因?
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容,季颖不自然地拉了拉嘴角,没有人能看得出她此时的心情,也没有人在此刻注意到她,尽管就在几分钟前,她还用漂亮的笑容征服了后台所有的男生。
人总是这样,不管拥有怎样华丽的光环,也会在被需要的时候被遗弃,光芒背后的阴影没有人能看的见。
那噬骨的,冰凉。
“妈妈,我们约好了哦,等你做好手术,就去西藏旅游。”
“恩,约定,不仅是去西藏旅游,还要看着我家的宝贝长大嫁个好男人,生个可爱的宝宝,听他喊我外婆!”
“那,拉勾。”
“恩,拉勾。”
纤细的小指勾上了妈妈的,两指相连,就像系上了命运的链。
然而再精致的锁链也会断开,七年前的今天所许下诺言,点滴都还记忆犹新,可妈妈离开的时间却已经那么久,那么久了,久到现在连她的墓碑,她也够不到。
妈妈一定猜不到,她的死带走了她所有的自信,也带走了她的心,甚至带走了她的名誉。从小以聪明乖巧著称的她在十七岁那年开始有了新的称号——扫把星,外婆经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随妈妈而去的罪过,得由瘦小的她来背负。
父亲的车祸,母亲的手术失败,外婆的骤然而去,最该痛心的人不是她么?可是为什么这所有的所有,竟可笑地都成了她的罪过,即使她……才是伤得最重的那个人。
笑,因为哭泣已不可以,那么除了微笑,她还能怎么样?一直都知道,其实笑比哭,更痛。
“大魔女,该你上场了!”向日指挥别人将那精致却略显笨重的古筝搬到舞台中央,同时冲季颖喊到。
“恩。”季颖的思绪还未从回忆中剥离出来,因此完全没在意他的不礼貌。只是如同机器般僵硬地站起身来,漂亮的眼里因尚找不到焦距而有些迷茫,轻晃了晃身体,她迈开小小的步子,转身上台。
闪眼的灯光下,她的笑容显得空旷而迷离,步履轻盈却不稳,飘逸的裙摆此时竟感觉多出了一层薄纱,在风中静静跳着舞,唯美而幽怨,带着一丝的迷离和更多的惘然。
惊讶,是向日,也是和她擦身而过的迹部跟忍足。她给他们的感觉,完全换了个人,如此高贵、那般轻灵,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仙子,在悄然间下凡。
有时候伤痛能让人变得美丽,可这样的美丽需要多少用泪水和鲜血去堆砌?不如丑陋,可是神不会让人自己选择……自己想要的路,命运注定要让顽固的季颖伤痕累累,于是旧疤未退,新伤又添,直到她把自己彻底地逼入绝境。
元元悄悄走到后台,安静地伫立在门后,看着季颖清瘦的背影,缓缓登上那片光亮之地,将她的身体慢慢吸没。有多少年了,他和她一直都是这样,她在前面跌跌撞撞地走,他在后面默默无语地看,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