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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需要要求,心总是想主动去为他做点什么,只是人和人所用的保护方式不同。
他是羡慕他的,天王寺和远,这个一向以冷静和斯文著称的男孩在冰帝享有很高的声望,可当颖颖受伤的时候,竟会变得那么热血和冲动。那种从心底蔓延出来的悲伤,让人无法忽视,心,跟着做痛。如此强烈的感情,这般强硬的行动力,他恐怕永远也不会有。
“不管怎么说,我都必须谢谢你。”元元微笑,带着种男人味的真诚。这是他独有的魅力,不卑不亢,不远不近,却给人一种真一种善一种独特的韵味。
“是朋友的话就不用这么客套了。”不二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笑眯了的眼弯成一个完美的弧线。天王寺……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纯真中带着成熟,成熟里包着孩子气,像颖颖一样拥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却又刻意地迁就着别人。
“呵呵,也是,回去吧。”元元左看右看了一下,拿起走廊上的装饰花瓶,把水和微枯的花扔进了垃圾桶,“花瓶OK!”
“……是啊。”看着他大男孩般的阳光笑容,不二的额头挂起几根细细的黑线,他还真有趣,不愧是颖颖最好的朋友,行为似乎……挺一致的……
“还要么?”
“吃不下了。”季颖软软得瘫在叠起的枕头上,就算是大胃王,几天不吃东西也会觉得反胃,真佩服那些绝食减肥的人。转头,她内疚地看着妹妹的小脸,伸手轻抚了下她白皙的皮肤,“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什么,只要姐姐没事就好了。”武俊低下头,冰凉的抚触让她的眼眶有些发热,总觉得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可以回去的事,选择结果的事,姐姐要寻找存在的理由的事,突然倒下的事,还有……那细瘦手腕上的累累伤痕,究竟是怎样的伤害,才会留有那样恐怖的伤痕?紫的,褐的,淡粉的,新旧交错,数量惊人,狰狞着可怕的姿态,像要把那只手腕吞没。
“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因为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事,莫过于什么都没有的活着,季颖自嘲得轻笑,老天怎么舍得让她这个坚强而愚蠢的玩具轻易倒下?何况她已经想得很明白了,只要还活着就有无限的希望,幸福和快乐并非遥不可及。妈妈用命换回来的机会,她会好好珍惜的,“看着吧,我会很幸福的。”
“……是么?”武俊不是很明白季颖的话,但她看到了那张苍白的面容所表现出来的认真。一向说话算数的姐姐如此坚决得承诺,她又怎会不相信,“姐姐,你找到了快乐的理由吗?”
“恩。”季颖笑着撒谎,理由这东西很虚,想要就可以编出一百个,可人生却很实在,必须用一个个塌实的脚印去踩。她会试着重新开始,学着怎么去爱自己,如果她痛苦别人就会跟着难过的话,那么是不是只要自己幸福,她爱着的人们也会跟着快乐?
“是什么?”武俊的眼里有点小小的期待,姐姐的意思是她打算要留在这个世界?
“微笑。”真诚的,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季颖转过头,暖暖的阳光透过纱窗,洒在她长长的发上,泛起一层淡淡如雾的纱,让她背光的脸更显朦胧。只有那双大大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色彩,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以,只有不相信。
“微笑?”那算什么?武俊有些迷茫,随即像想到什么似得问,“莫非是指……不二前辈?”
“不二?怎么扯到他身上去了?”季颖皱皱鼻子,想起了不二的笑脸就等于想起自己被整的经历,哪里愉快了?
“因为姐姐说要去找属于自己的理由时,选择的人是不二前辈啊。”
“……请问各位同志,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秘密可言么?”季颖瞪视着走进门来的元元和不二,“你们好歹也留点底儿给我做嫁妆啊!”
“反正你倒贴百万黄金也没人敢娶。”元元状似随意地调侃了她一句,握着花瓶的手却紧了一紧,颖那天找得人是不二?为什么?他以为至少也会是幸村的。
“胡说!明明是人家送我百万黄金央求我嫁!”季颖怒目,这家伙就知道落井下石。
“谁会脑子抽风抽到那种程度?”元元斜眼睨她,真亏她说得出口。
“要你管!”
“谁要管!”
“我管还不成么,你们别吵了!”武俊头疼地看着他们,这两个人真的是快要毕业的研究生么?颖姐姐的声音还很沙哑,吵架就已经兴致勃勃到这程度了,“不二前辈,你也帮忙劝劝啊,不要只躲在一边偷笑!”
“啊,对不起,因为……实在很有趣。”不二走到床边,看着季颖倔强的小脸,有些宽心地上扬起嘴角,她的精神看上去很不错。
“哪里有趣啊!对了,还你衣服。”季颖很厚脸皮地直接抓起一边的绿色毛衣递了过去,“不好意思。我什么家务都能做点,只有洗衣服完全不会,所以……麻烦你自己辛苦一下了!”
“所以说没人会娶你,连最基本的家务都不会!”元元趁机讽了她一句,这家伙的生活费大半都用在送干洗上了。
“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就只会做巧克力毒药!”季颖忍无可忍,终于发起了反攻。老虎不发威,他还真当她是病猫啊!
“男人不会作饭很正常,至少速冻食品我还会弄,你以为你做得有多好啊,还不如小俊呢!”元元刻意贬低季颖,做不来饭是他惟一的耻辱,反正他就是厨房白痴,最多弄点食物具毒物出来。
“那是因为小俊的手艺太好了!”季颖郁闷,妹妹的厨艺天分强又不是她的错,她已经算不错了,基本的家常小菜都可以做,只是懒得动而已。
“不要找借口!”
“哪里是……”
……
他们两个!武俊彻底无言了,什么都能吵上,才刚劝下来的。
“他们的感情真好。”不二轻笑出声,依然温柔,却不若平时那样带着点距离感,明媚得惊人。
“是啊……”武俊有些惊讶地看着不二修长白皙的手指,正珍视地抚摩着那绿色的毛衣,轻柔得让人惊讶。他的笑容明明是如此阳光,却不知为什么,让人感觉有种淡淡的忧伤和羡慕的情绪。不二他……不快乐吗?
“不二!”季颖的低吼打断了武俊的思路和不二的动作,只见她伸手用力地扯住不二蓝白色的外套,细瘦的手指因为力量不足,还有些微微颤抖,即使如此她也没有放手,虽然虚弱的几乎没什么力气。
叹了口气,不二迁就地轻靠了过去,把距离控制在半米左右的位置,这丫头真是一刻也安静不得啊:“怎么了?”
“说!你要不要娶我?”季颖大大的眼睛直直地逼视着不二,问得很是认真,还像是要补充什么得指着元元,气呼呼地撒娇,“元元那家伙居然说我是倒贴女!我可是系花也,系花!我就不信这个地方找不到一个人愿意娶我!”虽然全系只有她一个女生,说是系花有点胜之不武……但,那也是本事!
僵硬。季颖她被气疯了,元元和武俊同时退后三步,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愤怒不已的女主角和明显被吓到的不二,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对不起……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幸村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在他手指扣在这扇敞开的门上的时候,好像听到什么似乎有关于结婚的话题……大概……应该……是幻觉吧?毕竟在场的人都不满十五岁,尽管他很清楚,如果对象是季颖的话,一切皆有可能。
“啊?幸村君,你也来了?”元元一直强忍着满肚子的笑意,趁转头面对幸村的时候,毫不留情得把大大的笑容绽放在了憋得近乎扭曲的脸上,“没,你来得正是时候!”能观赏一出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戏,季颖抓狂虽不难见到,但抓狂抓到逼人求婚倒还真是头一回。
“啊,是幸村君,又见面了。”尽管目前的处境极为尴尬,姿势更是格外不雅,不二还是侧过脸给了幸村一个完美的笑容,心里却不知道该为他的及时出现高兴还是难过。反正碰上季颖,除了叹气,也就只有继续叹气了。
“美人,下午好!”季颖敷衍得跟幸村打了招呼,很有毅力地继续瞪视着不二,大有一种要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感觉。
“颖颖……你连十二岁都没满,娶你是犯罪的,所以天王寺才会说得那么有把握。”在看到幸村的同时,不二脑海中灵光一现,想起了她在圣宴上的那席强暴宣言。虽然觉得这样说非常别扭,但能搪塞过去的话,也不妨一用,唉,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最大的黑腹。
“那么说等我长大了,你就会娶啦?”季颖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很少能看到不二如此直面的无奈,原来他对“强”得没有办法啊……啊……啊……怎么办,她似乎又有一肚子的坏水要泛滥了!
“这个么……”不二的嘴角微微有点抽,他怎么感觉到身侧尽是些兴致满满的眼神,“颖颖优秀又漂亮,换做任何人都会这么想的,是吧,幸村君?”
“呃?这个……当然了。”幸村原本上扬的脸微微一塌,没想到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这么精明,连突然出现的自己都立刻被善加利用,看来这场好戏也只能到这里了,“小颖,你又在玩什么?突然问这样的傻问题,应该要对自己更有信心一点才是,相信自己就是最好的。”
精明到骨子里去了,元元的心里是又敬又佩,看他们如此恰倒好处得转移话题,轻易平息了这场“飞来横祸”,可见厉害之处绝不只在网球技术上。比赛的时候,善于观察的选手总能占尽上风,善于利用场地并不管在什么处境下都能保持冷静的人,才能握有常胜之姿。不管是不二的“大家一起来”,还是幸村的“转移安慰”法,都用得相当的绝妙,不但解除了尖锐的矛头,还给足了季颖面子。
“没办法,人家要有你一半漂亮的话,自然就会自信了。”尽管知道不得不收尾,季颖还是不甘心地有追了一脚,在看到幸村宠腻又无奈的眼神后,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恩,已经问了几家了,感觉都还不错,神奈川的房租比东京要便宜得多了。”幸村微微一笑,没问她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因为他知道这个固执的女孩什么也不会解释。昨天接到电话时,本以为是约他在医院见面,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租房子?你要做什么啊,颖姐姐?”
“忘了告诉你们,我要去立海大一段时间,以青学交换生的身份。”季颖淡淡一笑,在不二微冷的面庞里,她知道他猜到了答案,“昨天决定的。”
“为什么要接受?你的身体那么差,又不会整理和洗衣服,一个人跑到神奈川怎么生活啊?”武俊有些生气,却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气季颖,她知道姐姐什么都不说是因为体贴她,但这份体贴她接受不了,被隐瞒的忐忑只会让人更不安。
“那个……小俊啊,好歹我一个人生活了那么久,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季颖头上挂下一大滴汗,尴尬地看着幸村带笑的紫眸,全天下还有人不知道她不会洗衣服么,“别担心,我说过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不相信我吗,小俊?”
“我……”武俊看着季颖坦然的黑眸,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
“当然不相信。”元元的脸色很难看,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冷意,“躺在这里的你,没资格说那句话。”
“……元元。”季颖看着那张黑得像铁饼的脸,叹了口气,这就是最直接的因果报应吧,转头,她带着歉意的表情,对幸村他们说,“对不起,可以让我和元单独谈一谈么?”
“恩,好的。”尽管心有不愿,武俊还是应了下来,她很清楚要想改变季颖的主意,也就只能靠元元。她,又一次地被排除在外……
“我不会答应的。”元元的语气很坚决,并非是孩子式的赌气,而是一种绝对的认真。
“对不起,瞒了你那么久。”季颖看着伤痕累累的手腕,有些无奈地闭起眼睛,连看一眼都会觉得寒毛直立。她畏惧甚深的鲜血就这样一刀刀,一滴滴地落在自己的眼前,每每作呕,每每恐惧,每每瘫软的时候,都是靠脑海中元元的笑脸撑过去的。他是她的脊椎,支持着空洞的自己一路走来,这一点,不会变。即使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的愚蠢而不堪。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元元很是烦躁,她需要说什么对不起?该说那句话的人是他才对,受伤的人是她,付出的人是她,而他,又做过些什么?
“元元你听我说!”季颖用手势阻止元元欲出口的话,平静的脸稍稍安抚了他焦乱的情绪,“你知道么,自以为是的付出很蠢,但若是觉得谁是谁的累赘,那就更是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