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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你听我说!”季颖用手势阻止元元欲出口的话,平静的脸稍稍安抚了他焦乱的情绪,“你知道么,自以为是的付出很蠢,但若是觉得谁是谁的累赘,那就更是傻到了极点。人都是自私的,愿意付出沉重的代价,是因为这样付出可以得到更多。值不值得,只有付出的人自己能够衡量,就算是承受的人,也不能替他判断。妈妈她选择死,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我幸福,她认为自己拖累了我,可是她却不知道她就等于我的一切,我会那么做是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她。当她自以为是的付出后,我的灵魂都空了,那几年我确实过得不快乐,但那是我的所有,否定了那些就等于否定了我的一切和我的存在,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我只能把自己当成个木头。我承认自己很孬,但我真得没有办法,人不是说坚强就能坚强起来的,而伪装坚强并不能让人走向幸福,逃避那么久,也该做个了断了。”
“你想……怎么做?”元元心酸得看着季颖,她的语气是很冷静,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泄露了一切。习惯难改,本性更是难变,谁也不可能在一两天里就变成另一个人。心态可以改,但要从已成习惯的根基上变,却是太难太难。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能有些天真,有些事情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样的。”季颖苦笑,她知道这样是骗不过元元的,毕竟他们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相当的了解对方,“但人要活下去,就必须得尝试,付出不一定可以收获,但不努力的话,就什么也得不到的,所以我想试试,在离你微远的距离里。憋不住忍不下的时候,我会偷偷回来依赖一下的,这样等你回去后,我才不会像个丢了魂的傻瓜,幸福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要我的,我不想辜负妈妈的愿望,那是用她的生命换来的。”
“……”元元怔怔得看着季颖背光的侧脸,没有说话。她的脸部线条并不明显,所以客观来说算不上极品美女,但她的眼里总有挖不完的东西,让人一不小心就掉到了那汪深渊之中。然后……再也不想出来,他该说么好,说自己被她依靠的时候,真的很幸福,说他听了这番话后,百感交集?因为他一直在等,等有一天,她愿意回头对自己说,她好累,她走不动了……但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木然得看着,看着眼前这个仿佛闪着异样光芒的她。
“我知道自己很任性很贪婪,躺在病床上还提这样的无理要求,但我很希望你能笑着说支持。”季颖不敢看元元的脸,这是她第一次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让她觉得有些羞涩的不安。以往要些做什么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默契已是足够,这样直白得说出来,似乎一点儿也不像自己。
“好吧,我答应你。”元元无奈地跌坐在椅子上,她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还能坚持什么?她猜到了他在没看到她幸福前不会离开,所以愿意鼓起勇气去找一个可能性,那么作为她最好的朋友,作为那个要抛下她的小人,那个“不”字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真的?谢谢你,元元!”季颖转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很灿烂,很灿烂,即使背着光,也让人感觉得到那种耀眼的快乐。
元元惊讶地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那样的笑靥……季颖她……真得变了。但这究竟是为什么?是谁改变了她,那个一直窝在角落里哭泣的她,谁给了她一双手,让她有勇气站起来,看看窗外。
世界其实还很美好,天空不管经历多大的暴风雨也会有放晴的那一天,只是人受伤或者害怕受伤的时候,会拿被子包住自己的头,变得什么也看不见。
呵,这丫头,元元伸手压了压季颖的头:“不过先把话说清楚,我们要约法一百章,若是你违法的话么,哼哼哼……”
“哇,你是周扒皮投胎的啊,居然要约法一百章!最多一章!”季颖毫不客气地捏了他一把,任他痛得“哇哇”乱叫也不松手,开玩笑,小看她可是会玩完的,“别以为有迹部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哼,男女通吃,会被人喊成双插卡的哦……”
“季!颖!”元元一边摸着被掐的手一边怒吼,这家伙……稍微好一点起来就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何况迹部是我老妈的后选人之一,忍足爸爸的力量不容小觑,花落谁家还未必呢,你可别得意得太早,小心落海。不过我是更看好桦地啦,不介意你分食。”
“忍足听到会杀了你的。”元元无力,他真得同情他们的军师,怎么就会遇上她。
“告诉他,我等着!”季颖一脸无畏,她等着,等着可以真心快乐,单纯哭泣的那个时候。
平凡的活着,就是一种幸福,谁都别以为自己如何了不起,享受生活的每一种滋味,就是享受整个人生。
“啊,今天部长也来了!”菊丸刚和请假两天才回来的龙马打完招呼,就看到手冢严肃的面容,“阿咧,好久没看见那张冷冰冰的脸,也会觉得很不习惯的喵!”
“英二!”大石意思意思地呵斥了菊丸一句,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错,能看到那两人如同往常一样得来社团参加训练,心里总算放下件大事,自是显得格外轻松。
“我说的是事实嘛,对吧,不二?”菊丸猫脸一笑,把身边的不二拖下了水。
“呵呵,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不二微微一笑,却让人寒毛直起,怎么觉得今天的不二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呢。
“杉木还没回来上课吧?”全校会这样翘课的人估计也只有她了,河村抓抓脑袋,说着中午吃饭时从同学那里听来的消息,“教导主任大发雷霆,身为班长,手冢一定很伤脑筋吧。”在这个老好人眼里,季颖是个作风古怪的人,关于她的流言从好到差什么样的都有,只是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会不会出什么事?”大石想起那天看到季颖时,她的脸色相当得差。
“不会。”刚做完基础训练的龙马走到他们身边,顾自取出自己的球拍,拽拽得丢下一句话。
“小不点怎么知道的?”菊丸笑得有点儿邪恶,知道季颖没事,他就可以放心得玩了。龙马正了正帽子,琥珀色的眸子轻轻瞄了他一下,没有回答就利落地转身走进场内,开始练习。
“哇啊,小不点好冷淡哦!”菊丸看了眼龙马小小的背影,这个新加入正选的一年生不仅拽,还很酷,但他挺喜欢他的。
“是菊丸你太活跃了,接着,这几天的训练单。”乾走过来把纸递给他,换菊丸一张垮下的脸,唉,乾好刹风景哦……
不二和往常一样从乾那里接过自己训练表,去没有细看,而是定身看着场边的手冢,然后走了过去。
“不二今天果然有点怪。”菊丸的视线跟着不二,有些敏感得说到,“好像有什么心事似得。”
“菊丸这么说的话,应该不会错了。”乾其实也有感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那张笑容完全找不到破绽,连同讲话和行为,都找不出半点的异样,几乎让他对自己的直觉产生了怀疑。
“会不会是昨天那个怪人的缘故?”菊丸想起一脸杀气的元元,还觉得有点儿恐怖。
“不知道,不过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但也有可能是因为这周的都大赛。”乾推了推眼镜,从容得说到,“我们会碰上不二裕太所在的圣鲁道夫。”
“不二的弟弟?”
“恩,92。8%我们会在1/4决赛时和他们相遇。”
“但是……不二不像是会为那种事烦恼的人啊。”
“这也不一定,因为不二不是那种会把心事说出来让人家烦恼的人。”他总是照顾大家的情绪,大石有点感叹得看着不二,却发现手冢对上他的视线,连忙催促身边的队友,“好了,都别闹了,赶紧练习去。”
“嗨,嗨!”
“就是这样,话,我已经带到了。”不二的表情温和依旧,眼底却难得得不带笑意,很多话他不会开口问,而他更清楚手冢不会主动说。
“她还好吧?”手冢有些自嘲的感觉,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如何,季颖住院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他甚至不知该怎样回应。直到这一刻,他依然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对还是错。不可否认,看到踌躇满志的归队练习的龙马,他是欣慰的,但若说心里没有一丝后悔,那也是骗人的,毕竟代价可能大得惊人。
“不用太担心,她看上去还不错,方便的话,今天去看看她吧。”
“我知道了。”手冢没有犹豫地应了下来,对于天王寺的那番威胁之语,他并不在意,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要去探望她。
“那训练过后,我们一起过去。”不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他知道自己同去也许很多余,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手冢单独见季颖,这个想法让他的嘴角泄出了一丝自嘲。
不二……手冢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一眼,很难说不觉奇怪,但又没什么方向。不二原本就是猜不透的人,不管是他的技术还是内心,但无疑得,他是个可靠而温柔的人。
“啊,不二前辈,你来……了啊。”武俊特意请了一天假来陪季颖,在视线碰触到不二身后那个人影时,她的身体无法克制得怔了一怔,“手……手冢前辈……”
“手冢?连你也来啦。”不若妹妹的无助,在看到不二后,季颖很清楚手冢的出现是早晚的事,有了心里准备,自是表现得落落大方,“你们来得还真是时候,再过一会儿我就不在了。”
“这么快就要出院?你看上去还很虚弱。”不二微微拧了拧眉,她的生活习惯不好,身边也没有人照顾,根本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生活,天王寺怎么会同意的?
“没办法,我很讨厌医院。”季颖摸了摸鼻子,微微有些羞涩,总觉得这样的话是小孩子任性时说的,“我暂时寄住在别人家几天,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人照顾我的。”
“寄住?”天王寺家么?不管去哪里都比没人管得好,不二松了口气,“有人照顾确实比呆在医院里好。”
“照顾我倒是不指望,有个地方呆就好了。”季颖随意得看向他们的身后,“不过龙马那家伙,难道没有和你们一起来么?”
“越前?我不知道他也要来,所以……”不二微微有些惊讶,他是听说龙马跟她关系不错,却没想到她会主动说出自己住院的事,真不像她的作风。
“哦,别在意,没什么的。”季颖没多解释,转头对上了手冢那双写满不知名情绪的褐色眼眸,“呐,冰山,你怎么跑到我这儿却一声不吭啊?如果你是专程过来给我降温的话,我是很感激啦,不过现在还没热到需要开冷气吧?”
“……”表情不变,眼眸深处却有些复杂的情绪,前后不过三天,她似乎又变回了过去的她——大方、爽朗,自由,轻快,外加了种说不出的感觉,让她看上去和过去有些不同,可究竟不一样在哪里,他却又说不上来,仅仅只是知道而已。
半天没等到应有的回应,季颖的视线胶上了面前这冻得像冰砖一样的万年面瘫,叹了口气:“小俊,麻烦你帮我买点日常用品,总不能什么都让别人给我准备,免费借住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好啊。”武俊本就不想留在这里,手冢那聚焦在季颖一个人身上的视线让她的心有些隐隐作痛。虽然已学着去释怀,却发现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还需要……时间吧。
“我帮你。”不二没有等季颖开口,就尾随武俊而去,顺手轻轻阖上了那扇门,仿佛关上了心,闭上了眼。合上的眼眸里,有种淡淡的失落和些许的疼痛,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谢谢啦。”季颖冲不二的背影轻喊,这家伙还真是体贴,“好了,冰块,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他们都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家伙。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手冢没有走近,依然站在和季颖两米开外的地方,严肃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语气里略带的犹豫却泄露了一丝情绪,“昨天我去医院复查过了,没事。”
“那就好。”季颖轻轻应到,带着丝苦丁花的干涩笑容,“别想太多,我住院的事和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真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吗?那又为什么要刻意回避他的视线?这些话在手冢的心上响了千遍万遍,却最始没有说出口。他只是直直得看着她,看着这个他不懂的她,许久才问:“为什么要隐瞒越前的事。”
“因为自私。”自私地想要他好,自私得希望帮助元元,把自己看得太高,结果却摔得很重。季颖自嘲得轻笑,用半真半假的话解释这个她已经不想再去回忆的事,“我不想冒一点儿险,对自己的医术看得太重。本想诱骗不二替你去的,但我没把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