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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你这孬种!被捅了一刀而已,看你吓成什么德行?怎么?念书?考大学?你别做梦了!赚钱第一啦!学历有屁用?”
原本急匆匆跑出去的还真,又同样的跑回来。
“你说谁孬种?真正的孬种是你这混蛋!就算是要当流氓赚大钱,也要张学历傍身。不要说得那么好听,学历有屁用?等你考上了,再来鄙夷人家的学历如何?没本事拿学历,就别鄙夷别人的努力。要混也混得有出息点!”
还真拂袖而去,又跑回来把阿健嘴里的烟夺下来,踩熄。
他愣在当常
当月月考还真的数学和英文都及格。
整班哗然。老师根本不敢相信。连开书考都考不到十分的太妹,她被训导处抓去当堂考。
出来的成绩让训导主任黑了脸。
“我可以回家了吗?”还真只这么问,没有一丝不快的表情。
她小跑步的跑到道场,教练宣布,下周要升等,她每天早上起来都先打打拳,蹲蹲马步。
快乐?不快乐?她不会去想。但是每次累的时候,她不会忘记诅咒杨瑾当祷告辞。
这天,为了一题三角证明题,下课额外的跑去问老师。补习班的老师也很欢喜还真的向学,特别的把她教会,等弄懂了,两个人高兴的跑去吃宵夜。
等回到家里,时间刚过了十一点。
还真已经习惯家里没人的日子。每天到她睡了,少女还真的父亲还没回来;她早起上学去,才会听到主卧室传出父亲的鼾声。
所以,当她看见父亲满面通红,一身酒臭的坐在客厅,真的有点讶异。
“爸……爸爸。”虽然叫一个年纪可能比她小的男人爸爸,实在尴尬,还真还是提醒自己,她,邱还真,今年十九岁。
“跑到哪野去!”喝醉的人没有理智,还真安慰着自己,但是当她被抓着前襟的时候,不禁也有点儿害怕。
“我去补习……”
“你在骗谁啊?撒谎!我最讨厌撒谎了!你跟你妈一样,贱货!满口胡说八道的贱货!”
“我没说谎……我真的去补习……”还真害怕的扭动着,父亲充满红丝的眼睛让她恐惧。
真像……喝得大醉的邱至宣,恍恍惚惚的看着酷似妻的女儿……虽然说,离婚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会想起她……想起那个贱女人给他的屈辱和愤怒……
他用力拉着还真的前襟,挣扎下,他看见了还真雪白的乳沟。酒精和对前妻的愤怒,冲毁了他的理智。
还真只听到嘶拉一声,她的学生制服的前襟整个扯开到腰,内衣整个看得到。
她愣住了。
至宣狞笑的欺上前,冷不防眼睛一痛,还真居然给他结结实实一个黑轮。他大吼一声,又挨了还真一书包。踉踉跄跄的往后倒。
还真哭着跑出家门,慌慌张张的往前狂奔。
跑到马路上,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回家?哪个家?她还有家吗?
她翻了翻口袋,哭着走进旅社,想洗个澡,喘口气。
柜台后面却是一张不友善的脸孔。
“身分证?”还真把学生证给她。
柜台看了看,又打量她半天,“一个人?”
废话。要不然你看我后面跟鬼吗?
“对不起,不可以。”
“为什么?我有钱!”还真又气又怒。
“你没人跟,不可以住啦!”这时候,一个高中模样的女孩子,跟个欧吉桑进来,柜台满脸堆欢的请他们签个名,连身分证都不用看,就让他们住宿。
“为什么她可以,我不行!?”还真声音大了起来。
“我不怕你声音大喔!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啦!说什么都不可以啦!女人家不能一个来住宿,你不要给我惹麻烦,要不然,我叫警察喔!”
还真气得忘记掉泪,“现在我去外面随便拉个男人呢?这样我能住吗?”
“只要你拉得到啦!随便你们爱住多久。”
女人不是人?一个女人就不可以住旅社?还真转头就走。
后来找了家漫画王,缩在包厢里啜泣到夜半,才朦胧的睡着。
*****
睡到九点多,还真愣愣的坐在包厢里,不知道下一步要怎办。
被撕破的学生制服,她跟柜台借了针线,尽量将下面的钮扣往上挪,还是欠了领口的一颗,只好小心的抓着领口,才不会被人家看到父亲用力扯破衣服时,指甲刮伤她的几条红印子。
都是杨瑾的错。
对!都是他的错!!
还真的怒火慢慢爬上来,若不是他的一时意气,她早该跟天堂报到了。
对……都是可恶的杨瑾……害我陷入这么悲惨的境地!
她叫了计程车,火气十足的冲进了杨瑾的门诊室。
“杨瑾!你这混蛋!都是你害我的……”原本想海 扁杨瑾一顿,但是经过一夜的惊恐气怒,一看到熟悉的人,还真肩膀一垮,瘫在他身上大哭了起来。
真巧,刚好和还真上回看到那个病人是同一个。
他强忍着笑,不想让杨瑾太尴尬,“呃……大夫……我今天也只是来拿药,你们慢聊……咳,大夫,几时请吃红蛋?”
杨瑾扶着瘫在他身上哭的还真,还是哭笑不得。
他眼睛一转,看见还真胸口几条红印子,“怎么了?”
还真边骂他,边哭着告诉他昨晚的事情。
“我去……我去劈了他!混蛋!”杨瑾哗的一声张开了翅膀,怒气啪啦啦闪着电气。
“哇啊!别杀人啊!杨瑾!”换还真好说歹说的平息了他的怒气。
杨瑾找了人代班,带她回去擦药洗澡。
“我还是想劈了那王八蛋。”杨瑾破口大骂,“为什么到处有这种王八蛋,不管天上或人间?”
“天上也有吗?”还真心情平复了很多,啃着杨瑾做的三明治。
“我是军事学院毕业生第一名。为什么天使军会把我下放到死亡司?”他用力一捶桌子,“还不是那个混蛋司令的关系?”
还真张着嘴,不知道该说啥,“杨瑾,你是女的?”她一直以为杨瑾是男的。
“我是男的!你眼睛怎长的?”
“那……你们司令是女的?”
“他也是男的!”杨瑾忿恨的板着骨节,发出咖啦啦的声音,“我居然还因为震惊过度让他给吻了!不应该只打断他的肋骨!应该把他全身的骨头拆了!”
“我去宰了你老爸!可恶!害我想起不想想起的事情!”
“哇!冷静啊!杨瑾!”
真累……拉他拉得还真累得要命。没想到,表面上温和圣洁的天堂,事实上也这么官僚而污秽。
天上人间,没有可栖身的地方吗?还真的脸上出现绝望与孤寂。
“你可以留下。”杨瑾惊讶自己居然说出这种话,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却和千帆那么的像。
千帆……
还真抱着杨瑾,害怕与安慰的眼泪,一起流下她的脸颊。
当夜,她睡在杨瑾的床上。
*****
飘飘忽忽的,看见个极小的女孩,奔着喊,“爸爸爸爸”拼命的挪动着小胖腿。
爸爸抱紧了她,眉笑眼开。还真也笑了,被举高高的小女孩发出银铃般笑声。
呀?可不是少女还真的父亲?只是年轻些,少点皱纹罢了。
定睛一看,怀里抱着的小女孩,可不是少女还真的儿时?爸爸和小女儿笑着,走近个少妇,那眉目颇似少女还真。
笑着,三个人让浓雾给拢了,渐渐不见。
雾散了些,少女还真又大了些,胸前的名牌开头是三。
小三吧?
奔着喊,“爸爸爸爸!”抱住父亲的腰。
母亲也走上前,笑嘻嘻的一起隐匿在浓雾中。
然后少女还真升了国中,她奔着喊,“爸爸爸爸!”
父亲却给她一耳光。
四周的景物颇似警察局,而少女还真的母亲不再出现。
国一,国二,国三。然后高中。她不再奔着喊爸爸,却无限寂寞的,看着刚打过她耳光的父亲的背影。
不被爱,也不爱谁。
还真哀哀的哭起来。
“怎了?还真?你魇住了?醒醒。”杨瑾扭亮了灯,担心的看着还真。
“我要回家。”还真还哭着。
“你的身体不在了。他们又不当你是啥……”
“不是那个家,”她抽抽噎噎,“我要回少女还真的家里。”
还真拉住杨瑾的衣服,无助的哭着。“好可怜……少女还真好可怜……”
杨瑾卧在被上,半拥着还真。
“你看见她的记忆了?那是她残留在肉体的记忆。如果那让你不安,我可以帮你消除……”
“不可以!不要!”还真握紧拳头,“我不要!少女还真太可怜了……谁也不关心她……谁都当她是重担……我占据了她的身体这么久,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居然没有人发现!”
“她早就像一缕幽魂的存在了!每个人都放弃了她……除了那个不良少年的阿江…每个人都当她不存在!”大颗大颗的泪珠沿着她的脸颊滑下来。
“一直在哭着,在心里哭着。谁碍…谁来发现我的存在……”她看着属于少女还真的手,少女还真多少次用这双手蒙着脸,蹲在地上,哭着。
“她不停的在心里喊爸爸,可是爸爸从来不理睬她。至少我要……至少我听到了……”还真用手蒙着自己的嘴,“我不可以把少女还真带出来……我若继承了她的身体,我得达成她的心愿……”
“什么心愿?”杨瑾拿面纸拭着她的泪。
“爸爸……请你对我笑一笑……请你回头看我一次……”还真闭上眼,泪水不断溢出,“她只是个小孩子……”
“那就去做吧。”杨瑾轻轻搂着她,“我在,睡吧。”
你还是个母亲……
就连对这样残留的思念都怜爱疼惜。
*****
天亮,还真举着沉重的步伐,准备回去。
是,她还是极害怕。
“还真。”杨瑾唤她。“若是不行,你随时可以回来我这里。”
她松了口气。突然有种身体变轻的感觉。
幸好有退路。
走进家里,预料父亲应该去上班了,没料到他居然坐在客厅。
“爸……爸爸……”还真艰难的开口。
“跑哪里鬼混了……”父亲像是安下心来,“两天没有去上学!”
好想逃!好害怕!
父亲的手伸过来,还真赶紧把眼睛闭上……发着抖,父亲摸了摸她的头。
“回来就好……”
还真的鼻子酸了。好想哭,好想大哭。
“是我不好。我不该跟爸爸吵架就跑掉了。”还真强忍着眼泪,道歉。
她的父亲恸哭了起来。“还真……你一些些都不怪爸爸吗?”
“还真是不会恨爸爸的。”少女还真一直很爱你。爸爸。
还真回房去,发现房间加装了门链,可以从房里链起来,不让人进来。
少女还真的父亲……是的。那是个错误,他也惊了一身汗的悬崖勒马。
但是还真因为父亲的心细,觉得好多了。
忘记吧。等到这些红印子褪去之后……还真看着胸口的印子,这样想。少女还真,你还有一部份记忆在这身体里,对吧?
我们一起……我和你。不让谁来轻视我们,瞧我们不起。
亲爱的,少女还真。
第三章
作者:染香群
答应他,让他成为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这样的决定虽然草率,她却不后悔。
他那倔强的表情,已悄悄的拨动了她的心弦。
忏悔后的第二天,还真父亲的态度还是那么冷漠。 毕竟多年的扭曲是很难在霎那间的醒悟改变过来的。
但是还真却没有觉得难过,日子还是照常。
除了阿健对着她大喊大叫外,谁也没发现她的消失。
为了这种粗心的关怀,还真对阿健好了些。
“我载你去道常”阿健很酷的对她说。
“等你考上驾照再说。”还真还是匆匆的跑出教室,阿健跟在她背后跑着,“我考上啦!”
还真不敢相信的看着驾照,“你怎考上的?在主考官脖子上架小刀?”
“喂!”阿健光火了起来。
虽然害怕,还真还是硬着头皮上了机车,“没安全帽,我宁可跳车。”还真咕哝着。
阿健塞了顶给她。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不过阿健却反常的,规矩的将她送到道常
还真嘉许的摸摸他的头,阿健嚷着,“我不是小孩!”
但是看见还真洋溢温柔的笑,阿健的心里,第一次觉得温暖。
在外面等到无聊,阿健悄悄的跑上去看。一看着了迷,恋恋的不舍走。蒸腾的热气,整齐的呼喝。哎呀,这样对打怎会赢?把命逃有啥用?他看得专心,不提防被拍了一下。
那个该死的助理教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跆拳道有趣吧?”
“无聊死了!”阿健低声吼着,“不是因为还真在练习,我才懒得来看!”
“幸好……”助理教练不怀好意的笑笑,“我还怕你有兴趣,每天来道馆盯着,我要追还真就难了。”
“追还真?”阿健简直要喷火了,“你搞清楚,还真是我的人!”
“不好意思,我还真看不出来呢!”他好整以暇的看着阿剑
阿健一拳过去,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已经被助理教练摔了出去,发出好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