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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她是北国的皇后,宫里边没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然而,等到了天明,帝后都没有出现。
蓝心欲哭无泪。
身上套着厚重的新娘嫁衣,光是鬓发间佩戴的纯金饰品,就有几斤重,她费力的撑住脖子,浑身难受。
刚刚定好的妆容,不能吃东西。
在她强烈的要求下,宫人们才拿来一些不必嚼便可以直接下咽的点心,喂她吃了几颗。
第一丝阳光,自东方冉冉浮现,撕破了夜的黑。
宫里的灯笼一盏一盏的熄灭,新的一天终于到来。
难得好天气。
搅我大婚,找死(十)
蓝心被两个宫娥扶出了房门,上花轿前,才看到相依相偎站在一块,望着她笑不停的沙迦和浅离。
禁不住撅起了小嘴,嘲讽道,“父皇,母后,昨晚上睡的可好?”
“你这边有蚊子。”浅离憋住笑。
“是啊,咬了朕好几口。”沙迦接茬。
夫唱妇随,仿佛真的把蓝心当成了要‘泼出去的水’般对待。
“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耶,你们居然迟到。”也顾不得上花轿了,她掐着腰,站在那儿准备和两个没义气的亲人对抗到底。
“没吃到啊,母后和你父皇在花轿跟前等了你很久了呢。”这是浅离第一次自称母后,当她瞧见蓝心被噎的愣神的表情,心里爽翻了天。
其实,有个这么大的乖女儿也不错呀。
既然蓝心喜欢叫,她又是长辈,何乐而不为呢。
“在花轿跟前等有什么用,人家想要你们陪着嘛。”说着说着,眼泪居然流了出来。
宫娥们怕她哭花了脸上扑的粉,连忙掏出小手绢蘸啊蘸。
“哭什么?你不是很久以前就想嫁给墨染了吗?今天总算遂了意,该笑才是。”沙迦心里也不大好受。
蓝心是他心尖上的肉,在澈儿还没出生的岁月里,是他唯一的安慰。
现在,小丫头长大了,也要离开父亲的庇护,从此成为别人的妻子,将来也会是孩子的母亲,他一边欢喜,一边酸楚。
眼瞅着父女两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悲喜的情绪中,浅离习惯性的抱住肚子,无奈道,“拜托,嫁了人,蓝心也有随时都可以进宫的腰牌,她要不来,臣妾陪您去探望,免得她嫁给墨染,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苗疆圣域?又怎样(一)
“墨染哥哥才不会欺负我。”蓝心立即握拳反驳,生怕浅离的话,会破坏自家夫君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才和缓些,现在还脆弱的很呢,经不起风雨,必须好好呵护。
“还没拜堂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一想起私藏的珍品被小妮子霸道夺去当了嫁妆,浅离还是会有想吐血的冲动。
现在,更是毫不客气的大玩‘落井下石’,蓝心担心什么,她就非得往上边引。
蓝心又羞又急,使劲跺脚,不依道,“父皇,管管您的皇后嘛,她。。。她。。。”
“该叫母后!!”笑眯眯的插嘴提醒,浅离才不怕她告状呢。
“好啦好啦,别吵啦。”被浅离一搅和,沙迦也从短暂的伤神之中回过味来。
今天是蓝心大喜的日子啊,的确不该在她面前露出伤感的表情。
她该欢欢喜喜、快快乐乐的出嫁,走向她的新生活。
“上花轿吧,父皇祝你一生幸福,还有,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朕的乖女儿。”粗粝的指尖,拭去蓝心眼角的泪花,“你真的要长大了,朕很欣慰。”
吉时已到。
新娘子恋恋不舍的坐上了花轿,被人簇拥在中央,出了公主寝宫。
稍后沙迦会和浅离微服出宫,以最普通的父母身份,去参加蓝心的大婚之仪。
不过到时候,基本上也没有机会再像刚刚,父女俩近距离的话别。
宫门一出前缘尽,叩首父母恩,殇别离。
。。。。。。。。。
彼处,穿着大红色新郎吉服的墨染单脚点在屋顶的琉璃瓦上,晨风中,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苗疆圣域?又怎样(二)
他的面前,是三名狼狈的女子,衣衫破碎,丰满的胴体在初升的太阳下,夺魂摄魄的美。
墨染视而不见。
此刻,他身边布满了强大的气场,一种巨大的恐怖不动声色便罩住了面前单膝跪倒的三人。
“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唇瓣一张一合,用最平静的语调,诉说大家都知道的事,然而,这丝毫不能降低他的危险,正相反,那妖冶的浅笑,简直就是无数锋利的刀刃,在空中乱舞,光是卷起的气流,便能将人嚼碎一般。
这个拥有着金银双色瞳孔的男人究竟是谁??
难倒,真的如传言所说,他便仅仅是北皇手下,小小御医一枚吗?
那未免也太过吓人了些。
三岁小儿都知道,这个危险的男人,比最凶恶的豺狼虎豹还要可怕,刚刚,就在几个呼吸间,他便赤手空拳的将她们姐妹三个从暗处揪出来,甩上了屋顶,完全压制住。
“为了这一日,我等了十三年。”弯曲上翘的黑睫扇了扇,“谁横在面前,谁就是墨染的敌人。”
而通常被他列为敌人的家伙,下场都不大好。
天生就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若是不得他心,无论男女,在墨染眼中均没有两样。
“你们可有听的明白?”他步伐迟缓,踏前一步。
三女同时现出惊骇,“你不要过来。”
好笑,先是她们鬼鬼祟祟的藏在暗处,意图不轨,被他发觉,现在又命令他不要过去。
“你们从苗疆而来,是哪个大图伦的手下?”一口流利的苗疆土话,顺畅的从墨染口中吐出。
苗疆圣域?又怎样(三)
苗疆虽不大,却是派系林立,暗潮汹涌。
每一个村寨的原著民都只听从本部首领的号召。
在苗疆土语里,大图伦相当于村长的意思,地位极高,个人就可以号令全族人的生死。
村寨之间,各自为据,偶尔会结盟,但大都时候,都处于一种原始落后的资源争夺之中。
圣域,是苗疆的绝对统治者,各个村寨,都要听命之,它最强大,最神秘,最残酷,也是最冷血。
若有违背,便是灭寨之难。
墨染只是扫了一眼,就确定三名女子不是来自于圣域。
她们的身上,还沾着人味。
不像那几只老妖婆,早就修去了人身,变的不神不鬼。
“你管我们的图伦是谁,劝你还是别追问的太多,免得引来无妄之灾。”虽然落入墨染的手中,她们在震惊异常,却并不很害怕,“速速让开一条去路,让我们离去,否则,后果不是。。。”
说话的女子昏倒。
墨染冷冷的抿住唇。
“回答我的问题。”他的视线转向另外一个女人。
“你把她怎么了??”同伴在身边倒下,两名女子连忙蹲下扶起她。
面如银纸,呼吸微弱,竟然像是中毒的症状。
这个男人,居然有本事在她们面前,无声无息的下毒成功,未免也太过骇人了些。
“虽然我的耐心很好,但是今天赶时间,没工夫陪你们耗着。”墨染竖起一根巴掌,淡定的开始倒数计时,“考虑好了吗?说,还是不说?”
严格来说,他没有在威胁。
今天是他和蓝心大喜的日子,一切都会以和平的方式解决。
苗疆圣域?又怎样(四)
“既然你到过苗疆,居然还敢冲我们下毒,难倒你就不怕苗疆圣域吗?”仿佛此刻才读懂了墨染不是在开玩笑,他的眼中,雾雾蒙蒙,毫无情绪。
那种平淡的眼神,偏偏让人莫名惊悚。
她们明明是不速之客,还选了他成婚之日到来,墨染不怒、不吼、不咆哮,就连追问,也显得漫不经心。
仿佛她们答或是不答,他都无所谓。
“苗疆圣域?”玩味的咀嚼重复,模样竟然还有心情笑了出来,一口钢牙,白的耀眼,“那又怎样?”
“你不怕?”不可能,天下怎么会有人在知晓苗疆圣域后,还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表情。
他是故意装出来的吗?
看样子,不大像。
“怕?也许!可你废话也太多了。”震天喧嚣的锣鼓声从皇宫方向响起,吹吹打打的声音传出老远。
他还有很多事要忙碌,没太多时间在房顶上和这三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耗。
噗通,紧随着同伴,她也倒下了。
尽管有所防备,却毫无作用。
墨染的动作也太快了些。
甚至还没看清楚他出手,就已然身染剧毒。
“就剩下你了,要讲吗?”妖异的双色瞳孔,锁住了最后一枚还站住的女子。
“我。。。”
“算了,我没时间听。”墨染打断的声音才落,便轻飘飘的跃下房。
先一步来公主府布置防卫的禁军统领从暗处现出身来。
墨染一翻手,奉上一只小小的玉瓶,精巧可爱,“解药在此,那三人就送给统领做见面礼了。”
苗疆圣域?又怎样(五)
“她们是谁?”禁军统领一头雾水。
不过,还是把小瓶子接了过来。
“皇上最想要的人。”身形远去,翩若惊鸿,“苗疆圣域的事,或许在能从她们身上挖出线索。”
和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非常舒服。
禁军统领最近正为这事儿犯愁。
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居然在公主府里抓到了线索。
三个女人呐,还都是活口,怎么着都能挖出点会令龙心大悦的东西吧。
即便是不太习惯用笑容来表达愉悦,这会儿统领大人也禁不止扭曲了黑脸,略显狰狞。
手臂抬高,略微挥了挥,几条雾蒙蒙的影子四面八方的疾驰而至,两人架起一个,很快,屋顶便恢复了最初的干净,什么都没有了。
。。。。。。。。
拜天地的时候,浅离坐在母亲位置,接受墨染和蓝心的跪拜。
这几天没事就和蓝心胡闹,母后母后的乱叫,她也稍微习惯了。
可当她看见最尊敬的墨染跪倒在脚下,行拜见父母的大礼时,脸蛋还是不争气的红了。
幸好也只是三叩首而已,时间不长。
送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吉祥红包,礼官高呼,送新人进入洞房,婚礼仪式便告一段落。
浅离怀着身孕不能久坐,也随着沙迦到里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