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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惊讶,连忙翻开第一页,这触感,这味道,还有那古老的文字,没错,果然是它——医草杂典,一部存在于几百年前,记载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被天下医者视之为珍宝。
该死的,真是要命,它居然就安安稳稳的躺在她的手心。
浅离彻底的消了音,迫不及待,阅读起来。
沙迦偶尔抬头,瞧见她全神贯注的样子,无奈浅笑。
就知道她会很喜欢,这个小东西,其实非常好取悦,他早就摸透了她的性子。
。。。。。。。
隐隐有凄厉哀嚎的声音传来,浅离充耳不闻。
沙迦皱紧的眉,在望向浅离时,又缓慢的松弛开来。
她太专心了,什么都没听到。
于是执笔继续写。
陆续的有人送来一些飘散着腥味的纸张,沙迦面无表情的看着,不发一言。
小半天,就在各忙各的之中,快速度过。
直到浅离的肚子,连续发出几声咕噜噜的嘶鸣,她自己太过于专心没有注意到,反而是沙迦从思绪中抽出神来,笑望着她。
“时辰不早了,随朕去用膳吧。”他站起身,伸展四肢,全身的关节都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
“等会,我想再看一页。”她心不在焉的回道。
与墨染联手(五)
“书是你的,不急于一时看完。”两指一捏,轻松夺下,随意丢在一旁。
浅离心疼的望着那本‘老古董’,生怕沙迦力气再大些,直接就会把它摔个四分五裂。
老不死的腾出了禁军最好的一间房,给帝后二人使用。
外表看起来不错,房间内的东西却少得可怜。
侍卫们刻意在过着清苦的日子,用最简单的生活,最大限度的减低欲望,然后腾出所有的经历,钻精武道,更好的为皇帝服务。
他们中大部分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由皇室供养长大,从小就被教育着要忠诚,对荣誉的狂热,胜过于生命。这也是掌握在沙迦手中最为有力的武器,必要时,他们个个可以为了北皇付出一切,并引以为荣。
禁军的待遇不错,但是从外表绝对看不出来。
“皇上,天都快黑了,我们晚上还得继续呆在这儿吗?”浅离小口喝着汤水,心不在焉的问。
“大概要过夜了,你不喜欢?朕可以叫人先送你回勤政殿。”他怕浅离换了地方睡不好。
哪知道,她的反应完全不在意料中,莫名欢腾的举高手,“太好了。”
“不就是为了那本书吗?朕都说给你了,到哪里不是看。”夹了一只虾子塞进她的小嘴,沙迦好笑的摇摇头。
“臣妾喜欢这里,又清幽,又安静,看书的时候,也不会被来来往往的人打扰,皇上,以前在修心阁的时候,人家总能保持的那种清澈无波的心境,居然在这里又找了回来。”最开始,她也觉得暗部阴森森的很怕人,可是呆的久些,又会被这里与世隔绝的安宁深深吸引。
与墨染联手(六)
好久没如此舒服的一口气读书整个下午,浅离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满足之中,以至于连最初追来找沙迦的原因都抛诸脑后。
他看起来有很多烦心事,可是还是如同过去般令人感到踏实。
或许,沙迦本就不必她跟着瞎操心,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决断,外人指手画脚,反而会打断他的总体布局。
于是,浅离什么都没说。
晚膳过后,新的供词拿到了沙迦面前。
浅离偷偷的瞟了几眼,小脸憋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真佩服她居然能忍到这个份上,也能坚持着不问半句。
“小东西,你想知道什么,朕刚好有时间解答。”罢了,他也没打算瞒她,既然发现了,索性便全盘托出,反正对于浅离,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事。
“皇上,臣妾什么也不想知道,您做的事,我不一定懂,即便是表面上明白,也不一定能领会更深层次的用意,既然如此,臣妾也就索性不去指手画脚。”她本来就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性格啊。
这次也是因为沙迦的不对劲,让她联系到上次在宫中遭到了毒龙舞姬的袭击,才会心急火燎的追上来。
她要是提前知道,他来禁军的军营只是处理公务,是绝对不会追上来的。
“那天你在御书房发现熏香里有催情药之后,朕下令彻查,发现了不少令人心寒的东西,最近,朕就是在处理这些事。”他把新送来的证据,放在浅离面前。
“一查之下,拔出萝卜带出泥,还真是让朕开了眼呵。”
与墨染联手(七)
浅离不解,一页页的翻下去。
脸蛋上青红交错的颜色,更加精彩。
沙迦忽然觉得心里平衡了。
“小东西,有何感想?”耐心的登她翻到最后一页,沙迦胸口的一块大石头落地,这件事堵在他心里许多日子,无人分享,每每有新的证据呈到面前,都有种掀翻桌子的冲动。
终于有人分享了。
感觉真好。
“皇上,这些。。。都是真的?”她艰难的扬起手中几页纸,只觉得轻飘飘,却又千斤重。
“看来是真的,前后证据连贯,虽然还有少数疑点没查清,却已不妨碍真相浮出水面。”几许失落,几许感伤,那些女人,毕竟也曾经有他有过肌肤之亲。
他虽然钟情于浅离,却从没想过,因此而将她们都赶出皇宫,自生自灭。
最多不过是让每个女人在安逸平和的环境中,渐渐老去,直到走完这短短的一生。
也算是尽到了一个帝王的责任。
浅离忽然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他,轻重适度的轻拍他的后背,“皇上,您别伤心,这不是您的错,牵涉到了这么多人,谁都预料不到,既然大家都有份参与,俗话说法不责众,还是先想个妥当的办法,把这件事掀过去吧。”
宫妃们苦守寒宫,夜夜孤枕,说起来可怜。
但是沙迦呢,被曾经属于过他的女人们,集体背叛,岂不是更加的可怜。
这一刻,浅离真的不知道该怜悯谁了。
“这事儿,真的能过去吗?”他真想告诉浅离,他不止不在乎被人联手玩了一次,还忽然有种轻松的感觉。
不拖不欠,干干净净。
与墨染联手(八)
可一瞧见她欲言又止,绞尽脑汁寻找合适的语言来安慰他,又怕不小心会伤到他的小模样,沙迦又舍不得立即拆穿真相。
“可以的,只要您愿意,谁敢有异议。”就像当初把黑的说成白的,硬是把她的假公主身份坐实一样,北皇想达到目的的时候,他可以覆灭一国,成全心愿。
这件事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是暂时还局限在少数人知晓,沙迦要不乐意掀起后宫风雨,现在就可以压下去。
大不了以后更加注意些便好。
自从吃了那瓶解毒丹之后,催情药之类的东西,他已经免疫了。
“可是,你心里不介意吗?”要是换成了别的宫妃,知晓了这么重大的秘密,几乎等同于把一大半的情敌的把柄握在了手中,哪会轻易的放过去。
然而,他的小东西,从来都是与众不同。
“臣妾只介意她们曾经伤害过您,不过,既然都知道了,往后再想做同样的事,怕就不会那么容易得逞,所以,要是您想原谅她们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浅离可以理解沙迦念旧的心情,毕竟过去曾如此亲密,现在虽然不会再去找她们了,可毕竟还有些情分在。
可惜,那是皇后娘娘一厢情愿的想法。
浅离无意间撞破催情熏香的秘密,又将那瓶解毒丹送给了沙迦,在分别的日子里,北皇怀念故人,按时按量的把一整瓶药丸都吃光后,从此再不受情欲的主宰。
在最初知道的那几日里,他忿恨的想立即杀人,把一张张如花似玉,却蛇蝎心肠的脸都揪出来撕碎,从此再也不想看见。
与墨染联手(九)
再往后,抽丝剥茧的把过去他没有想通的一切都连贯起来,心境由暴怒到平淡的旋转一圈,最后回到了一切无谓。
有些事,的确需要改变。
他不去想,并不代表问题不存在。
既然此时已然爆发到了不得不给予关注的地步,他更加偏爱一次性的解决所有的麻烦。
比如说,把那些他认为危险,现在或将来可能威胁到他的人,全部都从自己的世界中剥离。
“小东西,你怕是要为了朕,再背负一个骂名了。”他已经可以预料到即将会出现的局面。
浅离眨眨眼,不懂他的意思,“什么骂名?您要让我去背黑锅吗?不要哇,臣妾背不动。”
她瑟缩的做出害怕的样子,还像模像样的哆嗦几下,最后倒是先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沙迦笑而不答,只是高深莫测的点点头。
。。。。。。。。
翌日,浅离仍是留在禁军的军营内,没有返回勤政殿。
这是沙迦的提议,既然她喜欢安静,索性多留几日,又能怎样。
也刚好方便他行事。
多年后,那一日被成了后宫女子的梦魇。
铁血北皇,派御林军将七十多名品阶地位极高的宫妃全部抓起来,送到了宗祠府,接受审讯。
那一日,亦是涉案宫妃最后一次见到皇上。
他站在高台上,远远的望着,目光很空,并未落在某个人的身上。
星眸冷目,渗出帝王特有的冷酷。
嚎哭的声音再大,他也只当是耳边呼啸的风声。
是风,就总会平静下来。
很快,今天的一切,就会成为永远的回忆,刻记在某些人的心中。
与墨染联手(十)
浅离是在回到勤政殿的第二天,才知晓皇宫里所发生的一切。
泰阳、旭阳、和阳、景阳四名贵妃,悉数到齐。
摒弃了往日的倨傲,她们跪在了浅离脚下,哭的像群无措的孩子。
表面上是北皇清洗后宫,处罚有罪的宫妃,公正严明,事出有因。
明眼人却能从中看出蹊跷,进而联系到更多,大略猜测出上位者真正的用意。
还有些人,仅凭风吹草动,便能嗅出危险的味道。
比如说,这四位平日里跋扈嚣张,彼此依赖,又彼此防备的贵妃娘娘。
自从五位贵妃之首的昭阳贵妃在寝宫内上吊自缢后,她们之间的关系愈发紧密。
生死存亡的时刻,谁还有心思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