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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一下子定了格。
六名身着艳丽服饰的女子,僵硬站在原地,双目圆瞪。
她们的瞳孔中没有浅离和蓝心的影子,还保持最开始的寻找动作,身体之所以没倒下,全是因为训练有素,虽然一下子精神迷惑了,动作却还依赖着本能,未能崩溃。
“我们走吧。”蓝心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呆若木鸡,浅离强自镇定,拉住她的胳膊,绕过绑匪往外走。
她一心逃命,竟忘记了再拿些效力更大的毒粉补一下,现在只想有多远跑多远。
“我们成功了吗?”简单的不可思议,蓝心好半晌回过神来,怯怯的问浅离。
不会输给小黑(二)
“大概是吧。”浅离心情还是很紧绷,那群人能把她和蓝心从层层保护之下,劫掳出皇庄,本身的实力已不容小觑。
怎么可能既被她们如此容易的逃出来。
不管了,既然已经出逃,也不再想太多,只得拼了命的往前跑,每远离一分,就多了一点希望。
出了院门,触目皆是青石,百姓们用它垒墙、建房、铺路,天气潮湿的时候,就长起了厚厚的绿苔,一层一层,看起来毛茸茸的。
小路上没有人。
浅离怕和蓝心走散了,始终紧拉着她的手,寻找大路。
她们要去人多的地方,对方才不敢轻举妄动,可惜身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丢了,否则往衙门里一钻,派人送讯给皇帝,就在原地等着援兵就好了。
“浅离,为什么这座城里没有人啊??”七拐八绕,跑出老远,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碰到,蓝心身上的汗毛炸立,不知何故。
“大概都在睡觉吧。”跑跑跑,拼命跑,没人能找匹马代步也好啊,浅离没时间研究周围的异常。
苗疆的人身上都带骨子邪劲儿,住的地方再邪气些,也没什么。
狂奔出几条街,两人都跑不动了,于是随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不顾脏的钻进去,稍事休息。
“我。。。好想。。。。好想墨染哥哥。”蓝心脸上的脏印被汗水冲刷的一道一道,头发也跑散了,像个小疯子一样。
她一生都没如此狼狈过,被人追的满大街跑,连还手的余地都无。
手上可以抵抗的东西越来越少,如果追来的是高手,稍作防范,她和浅离两个根本不会武功的女孩子,半点抵抗不过。
不会输给小黑(三)
“没事,墨染肯定就快要来了,蓝儿,咱们要坚持住,等你父皇和你夫君一到,就轮到我们当猎人她们做禽兽了。”到时候,瞧她不连本带利的把今日的怨恨都回报过去。
浅离摸索着又掏出一块被油纸包裹好的手帕,递到蓝心手上,“这个送给你防身。”
“怎么防?挥舞着手绢向敌人的脑袋上砍去?”蓝心还有搞笑的心情。
“用毒之道,初学者防身,贵在出其不意,懂得了吗?”浅离念的是毒经里边的一句话,瞧着蓝心雾煞煞的迷茫眼神,她叹了口气,认命的解释,“就是说,这块手帕上被我做了手脚,你手腕上有珠子护身,这毒伤不了你,要是万一再有人凑到跟前,你就趁他不注意,让他闻闻这块手绢。”
蓝心的那双水眸大眼立即灼灼闪亮,“这么神奇的东西,你居然才拿出来。”
“公主,我的好公主,拜托,你以为那些人会站在原地等着你用最笨的办法下毒啊?”浅离翻了翻白眼,“这种事,往往是一击即中,要是不中,立即会被人拆穿,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要不是情势危急,她才不要让蓝心碰毒。
一个毛毛躁躁的小丫头,她没毒翻了别人,倒可能误伤自己。
真是担忧啊!
“人家。。。”蓝心还没说完,立即被浅离扑上来捂住嘴。
“嘘,有人追来了。”
“我什么也没听到呀。”收了玩笑,蓝心绷着小脸。
“那人身上有股子特殊的味,我能闻到。”
从蓝心的脸上,依稀还能看出沙迦的轮廓。
不会输给小黑(四)
他们父女的眼睛很像,比天上挂的星星还要璀璨,还有耳垂,又厚又匀称,带着福气。
每每看见她,浅离心里就有几分安慰,那感觉仿佛是,沙迦还在她的身旁。
她要保护蓝心,就算拼了性命,也得护她周全。
蓝心要是出了事,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沙迦。
思及此,浅离故作镇定的笑笑,“蓝儿,你就躲在这儿,我出去把那人引开。”
“不行,说好了同进同退,你不准做那么危险的事,咱们藏的这么隐蔽,也许她们找不到呢。”蓝心死命的抓住她的手不放开。
“蓝儿!!你要听话。”浅离自信满满道,“我要出去,想办法把追兵都解决掉,你跟来的话,会碍手碍脚。”
蓝心挥舞小拳头,“我也会啊!你只要肯教,我就一定学得快。”
她可爱的模样,让浅离一下子回到了最初相识的岁月里,那个时候,蓝心也是如此,不服输,又淘气,总让人忍俊不禁。
这么多年过去了,浅离的朋友还是那么少,不超过一只巴掌的数目。
可每一个,都弥足珍贵。
她失去了个小黑,痛彻心扉,决不能再失去蓝心了。
在沙迦和墨染不在的时候,她要代替他们,守护公主,不准任何人企图伤害她。
“你的珠钗,是最尖利的武器,墨染的设计很巧妙,旋转珍珠,剧毒就会聚集在发簪的尖锐处,谁要是敢接近你,使劲戳她,明白了吗?”最后嘱托一番,浅离去意已决。“咱们俩的事儿,回京城内再解决,小丫头,一路上你老是气我,回去找你父皇告状去。”
不会输给小黑(五)
那人的气味越来越近,时间不多了。
捏捏蓝心的小脸,浅离快速离去。
临走时,又找来掩饰物,挡住入口处。
一个人提起劲儿,沿路狂奔。
好歹她也是在街巷中长大的孩子,更习惯于在这样的地方出没。
味道越来越浓,也就代表着身后追来的人,越来越近。
她们果然发现了她,直奔而来。
太好了,蓝心暂时安全了。
身上的存货不多了,这回必须得想办法把对方聚集在一起,才能出手。
否则再被抓住,可真是要束手待毙了。
。。。。。。。。
人生最悲哀的事,就是在陌生的地方,倒霉的钻进了一条死巷。
望着堵死的去路,浅离欲哭无泪。
她当初为什么只是对医术痴迷呢?要是分出心来,把墨染的轻功也学会,现在不就能够轻如鸿雁,踩着砖头爬上墙了吗?
“这丫头可真能跑。”一个声音淡淡的飘过来,隐隐约约,忽近忽远,也分不清她究竟站在哪里。
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是个女人。
“少了一个!”还有个冷冰冰的女音,应声而落,她不像苗女们暴露的打扮,而是把身体都藏在了黑布之后,从头到脚,连发丝儿都不露出来,就是眼睛,也挡的严严实实。“那个女孩呢,往哪里跑了?”
她问的自然是浅离。
皇后娘娘怕的腿都软后,往后一靠,抵住了墙壁,手指头向上指了指。
“还是我来问吧,对付这种不乖的女孩儿,我可有些技巧。”应声现出的是个白衣女子,同样包裹的严严实实,连眼睛都不露。
不会输给小黑(六)
“大热天,穿这么多,你俩不憋闷吗?”站不住,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浅离仰着头,眼珠子时不时的从黑白分明的两人身上扫过。“我跑累了,不跑了,你们有武功,我没有,我打不过你们,所以,想怎么处置,悉听尊便吧。”
耸耸肩膀,浅离只顾着喘粗气,虽然没有一直盯着这两个诡异的女人瞧,可全部的精神却集中于一处。
她们要是敢上前,就直接拼了。
幸好她身上还有几样东西,控制得当,没准还能反败为胜呢。
两个女人不理她,兀自交谈。
“这个是皇后,不是公主。”黑衣女人烦躁莫名,“大圣者要的是有苗疆血脉的蓝心公主,没了她,抓一百个皇后也没意义。”
顺带着把北国的皇后捎回去,不过是为了分散此次任务失利,损兵折将的过错。
到时候,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这皇后身上一推,由她受了大圣者的愤怒,这些个完好返回的苗女才能确保安然无恙。
“小皇后,你把公主藏哪儿去了?”白衣女人和蔼的问,虽说是看不见她的容貌表情,可光凭着声音,就有种想沉醉的意味。
真是太奇怪了。
浅离意识才有些模糊,她忽然记起了当日在皇庄的果林内,就是在一阵眩晕后,人事不省,才被她们给带走了。
看来,那时候下手的人也是这个白衣女子。
好强大的迷魂术,不知是靠药物完成,还是有其他什么方法。
多日来,浅离心中始终在回忆当日的情景,同时极力思考破解之法。
不会输给小黑(七)
万一将来再遇到同样的事,她不能再傻乎乎的上了一次当。
在完全失去了意识之前,浅离忽然做了个让人诧异的动作,她的手中,有一柄极小但却极为锋利的短刃,用尽最大的力气,朝着手臂划过去。
剧痛成功的赶跑了头脑中的迷雾,她呲牙裂嘴的笑,得意道,“这个方法果然有效果。”
白衣女子惊呼了声,“呀,小皇后身上还有刀呢,真是不错。”
“好啦,你的这一招失效了。”身体的痛,时时绷住浅离的神经,她借此保持清醒。想让她在不知不觉间把蓝心给供出来是不可能的了。
“你敢往自己身上划刀子,看来是不怕痛的了。”白衣女子说话的声音,柔美的几乎可以拧出水来,她却用完全与之不符的动作,从身后背着的竹篓里抓出一柄暗黑色的砍刀——山里人砍柴的那种样式,只不过更加锋利,“小皇后能破了本使者的‘法术’,真是难得,来来来,让我试试,砍掉了你的胳膊小腿,你是否还能再坚强的朝着我傻笑。”
苗疆圣域大圣者座下的左右使黑少爷和白姑娘,可是出了名的嗜血如命。
尤其是白姑娘,最喜欢戴上一层娇嫩柔弱的表情来欺骗人。
然后再笑嘻嘻的用慈悲的眼神送人归西。
浅离将药丸扣在掌心里,“你们不是要带我回苗疆吗?没了胳膊腿,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