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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鸿也还在睡着,倚在一角,长剑抱在怀中,作为一个支撑,担负了身体大部分的重量。
他的两条黑眉,死死的拧在一起,让本来就不太柔和的五官更显冷峻。
不过,他长的可真好看呢,眉眼鼻唇,精致却不失大气,组合在一张脸上,说不出的贵气。
他一定不是平凡人间的子弟,好相貌是爹娘给了,可气质这东西,却没法从娘胎里带出来。
信仰坍塌(一)
正看的出神,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北鸿忽然张开了眼,直直对上她。
那一抹精光乍现,窘的殷桃桃想躲,却已然来不及。“睡醒了?”
“嗯。”淡淡应了一声,北鸿似乎还沉浸在美梦之中,有些回不过来神。
桃桃坐直身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飘入鼻端,小巧的鼻尖嗅了嗅,“什么味?谁流血了吗?”
北鸿又把眼睛阖上了,仿佛并没有听到她的呢喃。
他的脸色红润,不像受伤的模样,而轩辕凯充当车夫坐在马车外,也不像是有事,难倒是昨晚上吃的牛羊肉的味道,一宿都没有散吗?
殷桃桃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尽量小心的越过北鸿,移动到车门旁,掀开了一条小缝,只把脑袋露出去,“啧,好冷哦。”凉丝丝的风立即把最后一丝困意吹散无踪,让人的精神为之一震。
“桃桃醒啦,昨晚上睡的可好?”轩辕凯一只手控制六匹马前进,大半个身子侧依着,从他迷迷糊糊的样子看,大概也是刚睡醒。
殷桃桃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难倒他就是半昏半睡半清醒的驾车跑到了大天亮吗?
天呐!
居然也可以这样。
这一路过来,不乏地势险要的地段,他居然就这么给闯过来了。
要是有万一。。。。
幸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您进去歇一会吧,让我来驾车。”虽然她也不大熟练,可毕竟还是能全神贯注的控制着这六匹马,最多跑的慢一点,应该是不会出大差错。
“不用了。”轩辕凯打了个打哈欠,微微坐正。
信仰坍塌(二)
“睡了一觉,清醒多了,我们再跑一阵,大概能到达有客栈的小镇,到时候再好好歇一阵。”
天呐!
居然也可以这样。
这一路过来,不乏地势险要的地段,他居然就这么给闯过来了。
要是有万一。。。。
幸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您进去歇一会吧,让我来驾车。”虽然她也不大熟练,可毕竟还是能全神贯注的控制着这六匹马,最多跑的慢一点,应该是不会出大差错。
“不用了。”轩辕凯打了个打哈欠,微微坐正。“睡了一觉,清醒多了,我们再跑一阵,大概能到达有客栈的小镇,到时候再好好歇一阵。”
殷桃桃大汗。
还真是边睡边驾车跑啊,鸿的师傅,委实也太厉害了些。
“桃桃,你怕啦?哈哈,这六匹马,可都是通人性的好马呀,随我走南闯北,立下汗马功劳。”像是看出了殷桃桃心里所想,轩辕凯似真似假的打哈哈。“快回车里歇着去吧,外边很冷呢。”
桃桃于是又回到车内,开始收拾一车的狼籍,过夜的食物,东倒西歪的跌盘,再往快要熄灭的火盆里加了几块炭。
北鸿身上的血腥味还是很重,在车外呼吸了新鲜空气回来,这种味道就更加明显。
掀开了车窗,桃桃又将昨夜吃剩的火锅味放干净,留下来的便全都是血味,且正是来源于北鸿的身上。
心中反复纠结,她最后还是鼓足勇气靠近,半跪在北鸿身边,“鸿,你是不是受伤了呀?伤在哪儿?能让我看看吗?”包袱里早就准备了金创药和白布带,她也一齐拿过了。
信仰坍塌(三)
借着阳光,北鸿的黑袍子上有干涸的血块泛着淡红色的光泽,看的桃桃眼泪都快要涌出来了。
他伤在了哪里?伤的重吗?袍子上有好多干掉的血,让他的外袍看起来硬邦邦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刻,鸿的呼吸仿佛都转淡了,有一下没一下,距离这么近都听不清楚。
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伸出去的小手停顿在半空中,就等北鸿应允,便要攀上,帮他仔细的检查一番。
他终于张开了眼,一双寒眸,暗红未退,几点阴暗,是殷桃桃从未见过的颜色。
“我没伤。”她的眼泪,让他恍惚,许久,北鸿伸出了手,在她眼角,轻轻一扫,指尖立时被湿润所覆盖,在阳光下熠熠发亮的泪珠,反射出的光泽,透亮的惊人。
他体内那股怎么都压制不住的蠢蠢欲动瞬时平和下来,以往可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可是。。。可是。。。有血。。。”她可怜兮兮的抓起他的袍子,手捧着给北鸿看。
“不是我的。”一言否决,轻轻松松。
嘎?
殷桃桃的样子有点呆,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后,“这么多血,都不是你的吗?”
“不是。”他还没菜到那个份上。
一屁股坐下,桃桃全身放松,心脏怦怦乱跳,“不是,太好了。”
她心中恍惚闪过一个念头,只要血不是鸿的,她就放心了。至于究竟是谁的,她并不关心,也想不到要去关心,紧张之后的全身无力,抽干了她残存的力气。
北鸿的眼神还是淡淡,却已有了一丝暖意,哪怕是桃桃的身子忘形的倚在了他手臂的一侧,也未想到将她拒绝的推开。
信仰坍塌(四)
紊乱的内息缓缓归位,他运功完毕,重新张开眼时,已经又变回了殷桃桃所认识的北鸿,冷酷、刚毅、像一座冰山般寒冷,可让她觉得安心。
许久许久,马车在颠簸的大路上,快速前进。
殷桃桃的心头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她刚刚仿佛是在鸿面前闹了个大笑话,手里的白布和金创药就是证据,待发现她整个人已经半依入鸿的怀抱之中,脸红直接转为黑紫,七窍向外冒烟,天呐,她在做什么,鸿一定会以为她是想借机靠近占便宜,她反射性的弹开,一语不发的爬回自己的位置,大被掀翻,整个人埋在内。
惨了,这回真要惨到没脸见人了。
北鸿冰冷的目光,透过棉被和衣物,直接刺在她的皮肤上,一阵阵麻痒刺痛。
呜呜呜,怎么办,好丢人,没脸见人了。
。。。。。。。。。。
正午时分,马车在路边停下,北鸿和轩辕凯下了车,有几队客商打扮的队伍从三个方向汇集而来,一炷香的功夫就将二人团团围住。
传递完讯息,再将新命令颁布下去,人马迅速撤离,又往各自的方向行进。
轩辕凯和北鸿一人拎了个包袱,重新上了车。
“桃桃,还在睡呀!昨晚上你是不是偷喝酒了,所以宿醉到现在还在赖床。”边调侃着,边将包袱打开,“有好吃的东西呦,让我来瞧瞧,荷叶烧鸡两只,叫花鸡两只,板鸭三只,熏牛肉一大包,咦,还有五香驴肉,鸿儿,你的部下很会办事嘛,东西准备的还真全。”
信仰坍塌(五)
殷桃桃发丝散乱的从被子里钻出来,与北鸿目光相对之后,习惯性的一瑟缩。
很快,北鸿与往常毫无差异的表情让她渐渐安定下来,心脏似乎也跳的没那么快了。
“呦,鸿儿,豆沙点心、酸甜蜜饯、瓜子核桃,晒干的大枣。。。你准备这么多小零食做什么?明明知道为师不喜欢吃甜的。”拉长了声音,轩辕凯贼兮兮的哈哈大笑数声,俊脸一板,直接抛向角落,稳稳落在某个缠着棉被,羞涩不已的女孩面前,“桃桃,八成是给你的,快收起来,路上可有事情做,不会觉得无聊了。”
给她的??
面前满满当当放了十数个油皮纸包,还有精巧的点心盒子,都是。。。鸿为她准备的吗?
以前,有这种待遇的人,可从来不是她呀。
跑了好多次腿,帮同行的几位女子准备许多,可她一次都没尝过。
当然,也没有人想起来,跑前忙后的殷桃桃其实也很喜欢吃这些小零食。反正一粒小尘埃,是不值得关注,久而久之,她也就习以为常了。
“谢谢。”蚊子般大小的音量,可是充满了感激。
轩辕凯不客气的摆摆手,“没关系,不必谢,这都是那小子应该做的。”
北鸿面前的包袱里,装的是换洗的衣服,征战一夜,身上早就污秽不堪。
桃桃也收到了一套新衣裳,即使她身上穿着的还没脏。
她有心拒绝,可北鸿和轩辕凯的注意力根本就没集中在这种小事上,他们合力把食物都搬到了炭火盆跟前,统统拆包,做好用餐前的准备。
信仰坍塌(六)
“桃桃,再发呆的话,小心饿肚子呦。”拇指朝北鸿点了点,“鸿的食量大的惊人,你动作慢一步,他会毫不客气的把你那份也吃光,到时候,你就是再饿也得等晚上到了小镇才有的吃。”
“鸿想吃就吃吧,还有白面的馒头和咸菜呢,我吃一颗就饱了。”北鸿为她准备的那么周全,就算这一路都要她吃干粮,桃桃也不介意。
轩辕凯呜呼一声,“傻女孩,你对他那么好做什么,往后肯定被他欺负住,男人呐,不能宠,只许他对你好,你不必百分之一百的给予回报,很亏耶。”
他可是一点都不避讳自家徒弟还在场,直接面授机宜,痛心疾首的样子,终于让桃桃收了拘谨,咯咯轻笑起来。
“吃饭吧。”北鸿的冷眼,制止住了轩辕凯的玩闹。
有时候,他真的不像是个师傅,每天就在拼命的寻找破绽,让唯一的徒弟下不来台。
若是不小心得偿所愿,就会像现在一样,笑的很开心,轩辕凯是越老越顽皮的那种人。人到中年,已然无聊到这种地步,真不知等他须发皆白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
不过,这倒是让那害羞了许久的女孩放轻松下来,默默的填了些水,把昨天熬好的骨头汤兑了一半进去,放在炭火盆上慢慢烧开,又添了些蘑菇调味,只加些盐巴,也足够鲜美了。
“这么多肉,吃起来一定腻,等会可以喝点汤,感觉会好很多。”她不好意思的解释了句,就接过北鸿递过来的烧饼和鸡腿,小口咀嚼,再也不肯多说话了。
信仰坍塌(七)
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