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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离的柔荑覆在沙迦的大掌之上,“皇上,臣妾有一事不解,今儿您来鸿儿这边,实际上真正的目标却是澈儿吗?”
“不,朕只是关心鸿儿的终身大事而已。”沙迦老神在在,虽然是否认,可与肯定没啥差别。
拾掇老大,顺道捎上老二,也许,连同那些最近没事找事的公主们也一起警告下,多好哇,一举数得。
“说到这个,臣妾倒有些后悔,刚刚应当拦下鸿儿的呀,他和桃桃尚未大婚,怎么可以。。。先入洞房呢。”浅离唏嘘不已。
“儿大不由娘,随他去吧。”心不在焉的回答,沙迦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北鸿那小子,可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在这种情形下,他怎么可能还能安下心来,与心仪的女子,好事玉成。
瞧着吧,北澈的猜测应该是最准确的,这一炷香不燃尽,或许那张冷冰冰的脸就该出现了。
他现在改赌注,貌似有些晚了。
罢了,虽说有如此猜测,沙迦仍是愿意遂了妻子的心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
香头燃到最后,残红频闪,余香绕梁。
桃桃的选择(九)
那一点闪亮,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可能要熄灭。
灭了,北澈也就输了。
当然,输赢本身并不重要,来到了北鸿的地盘,看热闹跟着大流八卦,才是真正的目的。
北澈淡定,坐在位子上,一杯佳酿,捏在指尖,却迟迟没有送入口中,显然已经不知神游到了何处,就连两位公主在耳畔唧唧喳喳,也是左耳听右耳冒,完全不走心。
“呀!鸿哥哥。”银月公主的声音陡然抬高三分,震的全场寂静下来。
无数道目光,齐唰唰的集中到了门口处,一抹俊朗的身影,大踏步而入。
他的手,始终牵着一名白衣女子,片刻不离。
千年难得一见的场景呀。
父兄不亲,母后不近的北鸿,居然愿意主动的拉着一个女孩子的手,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件事要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好难相信。
银月公主得意的对新月公主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二哥哥就是对她很温柔呢。”
“果然是耶,父皇母后都在场呢,看来鸿哥哥是想摊牌了,妹妹,我们快回桌边坐好,一会的场面肯定很好玩。”
两名公主手牵手,蹦蹦跳跳的往回走,到了北鸿身边时,齐齐的垂下头,小碎步绕过去。
一离开北鸿冷凝的眼神,她们就又活泼起来,真恨不得冲上去把殷桃桃从二哥手里夺过来,好好仔细的观察一番,看看他究竟有什么魅力,能打动她们最引以为傲的哥哥。
“参见父皇、母后。”规规矩矩的跪下,北鸿见礼。
殷桃桃直勾勾的望着皇帝身边坐着的女子,惊讶莫名。
桃桃的选择(十)
她,不就是刚刚和自己在厨房说话,又回到花厅里谈了好一阵的女子吗?
刚刚北鸿从外边回来,她也不知什么时候出去,再次回转,已然换了一身装束,桃桃再迟钝,也绝不会再次认错。
她。。。。她。。。。她竟然是。。。鸿的母后。
怪不得,最开始见了,就觉得她分外眼熟,仿佛是在哪里见过呢。
初入宫的那一日,可不就是她穿着华丽的凤袍,端坐凤位,伴在北皇身侧。
只不过那时她心乱如麻,也不敢抬头直视,所以留下的印象并不太深。
桃桃忍住揉头的冲动,紧张起来居然想不起刚刚和浅离说了些什么,仿佛是她一直在嘀咕,她微笑聆听,适时劝慰几句。
天呐,只要一想起来这些,桃桃的脸上简直是在冒火。
“鸿儿,此行立下大功,稍后金銮殿议事时再赏,平身吧。”沙迦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此子出生,就被他寄予无限希望,终不负所望,出类拔萃,成长起来。
道谢一声,北鸿漠然站起,不忘扶起身畔的女子。
早有宫人加了桌子,菜肴亦布置完毕,在众位主子的授意下,就摆在正中央的位置,众家皇子公主呈包围状,从哪个角度都能准确清晰的望见他们崇拜而仰慕的二哥。
北鸿搭眼一瞅就明白了,不过,无伤大雅的小事,他也不计较。
拉着桃桃的手,大大方方的往桌前一坐,沉默的仿佛不存在。
沙迦忍住笑意,状似不解的问,“鸿,你身畔的女子是何人,不向朕介绍一番吗?”
大婚之夜(一)
殷桃桃就是北皇沙迦下令灰衣侍卫强带回宫的,她的底细,怕是早就被查个一清二楚,皇帝也只是找个无伤大雅的话题打破尴尬的沉默而已。
北鸿心里清楚,更加懒得应话茬,“我的女人。”
“鸿儿年纪也不小了,找个伺候在左右的小丫头,也说得过去。”沙迦意味深长道,几缕不善,让浅离惊讶回头,不明白对于殷桃桃的存在一向保持乐观态度的皇帝怎么会忽然冒出一句攻击性十足的感叹。
不容她细想,北鸿已然紧跟着接口,“不是侍妾,是正妻,唯一的。”
“正妻?你是说,你想要这个名不见经传,来历不明的小孤女做王妃吗?”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北皇的脸色冷下来。
桌下,大手安抚性的握住皇后的柔荑,捏了几捏,示意她不要担忧。
这出戏,就得这么唱,且耐心的继续看下去好了,保证能值回票价。
“父皇,儿臣的妻子,可由自己决定。”从袖筒里摸出先前沙迦写好的圣旨,托在手心。
鲁国的任务他自认完成的非常圆满,那么这道旨意也就生效了。
他所做的一切,不需要任何人来置疑。
北澈妒忌的望着那道旨意,同样的东西,他也有哇,只可惜,父皇给他的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于是他的密旨也就成了一张废纸。
“朕并没有干涉的意思,只是建议,懂吗?”沙迦虎着脸,“今天吃的是家宴,在座的都是你的父母兄弟姐妹,朕除了是皇帝外,还是你的父亲,父亲对儿子选妻之事表示异议,不算逾越吧?”
大婚之夜(二)
冷哼一声,北鸿别过脸去,不准备去争论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想管,就管吧。
至于听不听,那是他的事。
殷桃桃始终低垂着头,紧张的揪住北鸿的袍子,缠啊缠,绕啊绕。
如果她听的没错,北国的皇帝好像不太喜欢她的样子,并不中意让她做鸿的妻子。
虽说她也不愿意和他有所牵扯,但是因为北鸿的缘故,桃桃迟疑了。
她的心,抑制不住的怦怦跳。
可又没有勇气站起来为自己据理力争。
鸿,会为了她去忤逆父皇的心愿吗?
她心中没有把握。
甜言蜜语的承诺尚在耳畔,可一个斜睨天下的伟岸男子,真的会为了平凡的她而甘愿去违抗皇命吗?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坠不了地,耳边有个浑厚的声音继续责难,“鸿儿,朕已命人搜罗绝色女子,个个出身不凡,堪堪配得上朕最出色的儿子。”
浅离压抑的扭过头去看沙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从不曾听皇上提过。
当看到那戏谑的神情时,与沙迦做了十几年夫妻,早已经心灵相通的浅离仿佛明白些什么。
抿紧了唇,微微的笑,并不多嘴插言,急着为北鸿和殷桃桃求情。
今天,是来看戏的。
只需要继续看下去便好。
“我不要。”北鸿声音又冷了几分。
铁指紧紧的捏住那道密旨,再用些力气,大概就要将旨意捏碎了。
“鸿儿,你想惹朕不高兴吗?”沙迦岂是容易示弱之辈,既然他执意想挑事,自然不会因为北鸿脸色不善就罢了。
大婚之夜(三)
“父皇,您不要无理取闹。”不高兴又怎样?早就有约在先,是他想先反悔,北鸿自然不会应允。
“你敢如此放肆,居然说朕是无理取闹??”浓眉倒数,火药味十足的怒吼,比声音大?沙迦绝不输他。
“儿臣有旨意在手,想娶谁,就娶谁,父皇一言九鼎,绝无反悔的道理。”隐隐察觉出不对劲,父皇罕见的咄咄逼人,北鸿并没有忽略。
只不过,事关殷桃桃,他没法绝对冷然处之。
一边据礼不让,半步不退,另一边从蛛丝马迹的线索中推断北皇的真正意图,他仿佛嗅到了阴谋的气息,弥漫整间宫殿,且真正所针对的对象,似乎并不是他。
“好!好!好!!你长大了,朕也管束不了你。”沙迦‘气’的浑身发抖,极力压抑住‘暴走’的情绪,“太子何在?”
北澈脑袋一缩,差点没直接坠入面前的汤碗里。
他正看得津津有味呢,不明白父皇忽然吼他做什么。
本着看热闹不惹事的原则,北澈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躬身抱拳,尽量不人注目,“儿臣在。”
“你弟弟不听话。”沙迦捶了下桌子,酒杯被震起老高。
吞咽一大口唾沫,北澈小小声嘀咕,“他是父皇的儿子,连您都约束不了,儿臣自然也没有办法。”
嘻嘻,看见父皇吃瘪的感觉真好哇。
鸿果然厉害,三下五除二就把老子气的七窍生烟,还句句占个礼字,让人毫无办法。
“好!好!好!”沙迦又开始反复的说那个‘好’字了。
北澈认为,这一次,他是真的没话好说了。
大婚之夜(四)
哪晓得,下一句,沙迦居然双眼通红的将全身的战意都集中在他身上,“朕管不住老二,难倒还压不住老大不成?太子,大婚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某人当场傻住。
“这个。。。大婚?父皇是说儿臣的婚事吗??”好惨烈,好激荡,为何扯到他头上了。
“不是你,还有谁?太子,难倒你也有抗命的圣旨吗?”沙迦撇嘴冷笑。
额!
北澈差点当场飙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