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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而玄花宫以妖力所布的结界,却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入的,所以他才会杀了教主,还吸走了他所有的功力。其实,教主带他不薄,甚至可以说就像父子一般……”
“那他还不是毫不留情地杀了他,什么父子,只要是为达目的,什么还不都是可以利用的么?”我觉得好笑,这句话仿佛也再说我自己。
“不……”他微微摇头,道,“我想他还是念了情,否则……他不会一连两次杀你都失手,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我冷“哼”了一声。原本以为苍龙两次杀我,却没想到真正要杀我的确是修罗。
“好了好了”我放下茶盏,不耐烦道,“你这样说无非是要我再去见他一面,真看不出他到底哪打动到了我们这位温玉无心的大祭祀!竟然还能让你来替他说情!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见见他……谁叫我这么喜欢你!”我对他调皮一笑。
他无奈苦笑,道,“走吧。”
同样的地牢,没想到我还会第二次来到这里。更没想到,再次来到这里所要看的竟会是我第一次进来时,曾小心翼翼搀扶着我的他。而且,我也再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我了。突然觉得不得不感慨一下,这事实的变迁太快,在我还未来得及细想细看时,所有都已经倒了个地开始转了,弄得我有点头晕。
地牢仍然很深很暗,气味恶劣。只是,我惊叹于自己的适应能力经已经飞速发展,一下已到达了一个更高的层次。只是第二次进来这里,我却已完全适应了,不,应该说完全熟悉了,熟悉得习以为常。
如地狱般的地牢,气势也是如地狱般的恢宏。
昊天在我前面为我引路。
昊天……这个人,我看不透他。
不过,还好那日我选择了他,果真是做了正确的选择!看来我的眼力,还是独到的!
一山容不得二虎,自我知道有了个大护法的存在,我便明白如果要继续生存下去,我必须做出选择,否则这个游戏里我将是第一个被淘汰出局的那一个。
现在,事实证明我所作的选择,真是如日月交辉一般的明智呢!
我心下暗暗佩服自己。
这地方怎么还是这么恶心!下次一定要让人好好打扫打扫,否则不是又要弄脏了的我的衣袍么!
正在我愤愤时,前面的祭祀停下了脚步。
我知道就是这里了。
看来他在这混得还算不错。没见伤得太凄惨。
想来嘛,这里曾是他的管辖,这里的各位还曾是他手下呢,还能把他怎么着!更何况,他旁边左护法还这么一步不离地悉心照顾着,还能有谁敢动他!看来,到哪里混有些什么旧识总是有好处的!
荨珀见到我,立即上前行礼叩见。
我就不能理解,他们这么兄妹情深,为什么荨珀就不是和他坐在一条船上的?真的是我心里的一大疑问!
“荨珀,你下去吧!”昊天示意到。
她抬头看了看昊天,再看看我,有点犹豫。
“我不会把他怎样……”我随口说了一声,随即她便退了下去。
和她这么久,也没看出她竟这么相信我!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不会把他怎样。
“昊天,你也下去吧。”
他看了看我,好像没有出去的打算。
见他不情愿,又好像不放心,我只好又补充说明了一下,“我想单独和他聊一会。你不会也是担心我会吃了他吧!”
他微微笑了笑,随后退了下去。
我盯着他上下打量良久。他只是低头,不看我。
沉默。好!你沉默,我陪你沉默!
他的手已经彻彻底底坏死。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以我的治愈能力是否可以帮他复原。只可惜……我现在已经无意再去救任何人了。没有了善心,自然也没有可能再施什么善行。
我俯身下去,撩了撩他微微散乱的头发。
他的脸还是依旧俊丽,熟悉的容貌,只是,我已经完全不会再被他的这张脸所打动。
即使是翊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再有留连。毕竟,我已经完全看清了现实。毕竟,我给不了他永远。他选择离开是对的。翊所需要的,是那种可以反过来告诉他“你给不了我永远”的女孩,而我,永远不会对他说永远。
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有永远。
“我很像他么?”修罗突然抬起头,问道,“我很像那个叫翊的人?”
“是啊。”我淡淡回答了他。
“怪不得……”他轻笑。
“……怪不得什么?”我起身,习惯性地朝周围看了看,随口问道。
“怪不得可以触怒你。”
“是啊,”我朝他笑笑,虽然他并不看我,“可能他本人都不会让我这么生气,不过……可能也就是因为我不愿生气他才离开我了……”
被他提醒,倒让我想到了许多很久以前的事,和翊在一起时的事。
仔细想想,我真的没有对着他生过气,即使他离开我的那一天,我知道了他早已变心,我也没对他生气,只是很难过也很心痛。现在想来,应该是我的感情根本给不了他丝毫的安全感,他才会离开吧。
我无奈,没想到自己到现在才悟了出来。不过,这些也无所谓了……
“是么……”他语气平淡。
沉默,又是沉默。没想到这大护法,比昊天话还少。而且,现在我的□下昊天也不会再没事老找金子了,我就受不了这安静。
“你……想死么?”我突然凭空冒出了这么一句。
他仿佛也吃了一惊,抬头看我,转而又一笑道,“我若说不想,你会放了我么?”
我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当然不可能。”
然后又是沉默。
我无聊,漫步度到一个刑架旁,弯腰拾起一柄锥形利刃,可能是刚用过不久,上面的血迹还未干透。我握在手里审视了片刻,但还是没想出它到底是做何刑之用。
“那为什么还不杀我?还可以替你双亲报仇不是么?”他垂下头,淡淡道。
跟昊天说的一样他真的只求一死。
我走近他,俯身蹲在他身旁,道,“我并不恨你,现在也没想好你的死法,其实……你知道你要杀我的那天,我最想作的是什么么?”
我仔细看着他的脸,举起手中的锥刃,自他眼角开始慢慢的,深深的,划下……
即刻殷红的血液渗出,使得原本俊丽的脸仿佛裂开了一般,狰狞可怖。
我没有眨眼的看着他,他亦注视着我,但他的表情里却没有丝毫的疼痛感。
“……就是要在这张脸上划一道永远也抹不掉的印记……”我告诉他。
随后,我便转身离开了这个环境恶劣的地方。这地方不仅空气糟糕,还很沉闷,让我受不了!
回到灵蕤宫,我心情一直很差。
“明明是他欠我的,可是,他那副表情倒好像是我欠了他一般!”我愤愤道。
“他不是那种会轻易服输的人。”昊天淡淡道。
“我没兴趣让他服我,等我想到处置他的办法再办他……不过……”恍惚间,我脑子一下转到了荨珀。
“怎么了?”见我话中没了下文,他轻声问道,“莫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我笑笑,没有答他话,只便和他纠缠,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道,“待会的祭典会有什么事么?”
“整理教中事务。”他抚过我的脸。
“又是这些。自从上次教中内乱以来就一直是这些,我不是全交于你处理了么?”
他看看我,不语。
“总之,这个女孩我要留下。”我就知道他眼中的意思。
这女孩原本早就应该死了,自那次同我一起被带回幻冥时,她就应该没命了。可是没想到,这次竟在修罗的宫里又被拉了出来。我到好心救她一命,她可是到现在还没给过我好脸色。她就不担心,我一个不爽就把她凌迟了么?
“为什么这么坚持?”
“……可能因为她像我!”虽然长得不像,但远看轮廓还是很像的。
“好吧,”他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反正,她已经中了我的蛊,活不过百日。”
我就知道他不会手软!心下有点愤然。
他说要的,再怎样都会不择手段得到!
虽然我对他这点很不满,却又很欣赏。其实也不矛盾,因为,我们就是同一类人。
这祭典也简单,我要做的无非就是受众教徒的朝拜。
历来邪教得以生存,自然有追逐它教徒,还有让人成为教徒的信念。幻冥教也不例外,它所信奉的是水神玄冥,也可称为疫神,黑色是正色,元龟同修蛇是教中圣兽。
龟我是不怕,不过我怕蛇!当然这是曾经,后来我了解到,原来这胆量是可以和感情一样,日久而生的。如果一样东西,每天摆在眼前,吃饭看走路看连睡觉在梦里也看,几个月下来再怕的也不会怕了。
我最厌恶的是,他们总要让它们吃荤。没事就祭,还非得集中了一堆人来看着他们喂动物,主要是还非叫我来,我是真没什么兴趣看他们把一个个活人往蛇井里扔,把一个人凌迟了一片一片的肉往龟嘴里塞,也不管它撑了噎了,这不是溺爱动物么?
后来,我觉得看腻了,那些古怪的叫声也听烦了,硬是让祭祀在我御座前拉了块幕帘。我就是无法了解这些邪教的思想,这种祭做多了不腻么?
“今晚又哪个倒霉鬼?”我小声问身旁的昊天。
他笑了笑,却不答话。
以这种情形来看,应该又是位白道上的长老级了。
“是位重要人物。”
看他有意要吊我胃口,我只便“嗯”了一声,不再问了。
想想前几日,他就一直在外面,留我一个人在他宫里,把教中事务都交给了迦楼罗,弄得他没事还来烦我。也不知道什么事竟让他亲自出宫,后来才知道原是去对付那几个在灭玄花宫时出力不少的正派尊者。
“……是青王苍龙的师傅,修罗的师叔。”他轻语道。
我倒是真有点吃惊,但也只是一瞬,我吃惊的倒不是这人物身份,而是,苍龙和修罗竟是同门。
不过他们应该并不曾见面,否则,为何上次见面还能这么大打出手?况且,修罗几乎是在魔教长大,更不可能去结交什么师叔师伯的徒弟。那么,这么说修罗才是白道上暗插进来的卧底!那么,苍龙曾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他堂堂一个王爷,一个尊者的嫡传弟子,来魔教做什么?好玩么?体验刺激?总不会是体察民情吧?
什么尊者,到了这里再什么地位身份还不都是一个下场。不过,可能是看他一个老头,他们也没兴趣玩割肉了,干脆把他扔到了蟒蛇堆里,然后台下膜拜成一片,完事。不知为什么,自从那次玄丰被我杀了之后,我对有了点年纪的人物就一直很难看顺眼。
不知道苍龙看到这一幕会做何感想?我心下制定出了各种可能性。不过,要让他不恨我可能性应该是——零。
算了,我也没办法,反正恨我的人早可以为围着赤道绕个圈了,也不缺他一个。我不过就是当了个看客,说了一两句话,这些人就都变成是我杀的了?真要算起来我也只是教唆犯,真正主谋可不是我,可是他们怎么就是分不清呢?
“如果把他的头割下来送到青王府,你说苍龙看到会做何表情?”身旁一袭华衣如雪的祭祀淡淡道。
“表情?我哪知道?可能就是一副惊愕愤愤,”我想了想,又道,“不过如果是我,我倒定会敬佩万分,有人可以如此轻易就取了这老头的命,这不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么!”
他微微摇头,一脸哭笑不得。
昊天,以我现在的眼光来做个比喻的话,他就像……商业场上一个成熟而精于计量的高级管理者,一肚子计谋。幸亏我没与他为敌,否则一定会比中了荨珀的毒还惨,到了阎王那还是副呆子相。
不过,和这么危险的人一起,我还乐得自在,看来我也不见得是什么好鸟!
所谓处理教中事务,我把它简单的归纳为四个字——群魔乱舞。
他们在台下一个接一个的说,我似听非听,累了就抬头伸展几下活动活动腰骨。昊天,静静待在我身旁,看着像是听得认真,其实,他们所说的,他可能在昨天前天就一清二楚了,做个样子罢了。
看他们说得起劲,我倒挺无聊,便暗暗打量起了身边的这位祭祀……也是我爱的人。
说爱他,可能连我自己都觉得……
他爱我么?……他所说的心意,我并不认为会是爱……我……
昊天,就向另一个我,即使靠得再近,心却仍是遥不可及……
虽然他从没有伤害过我,甚至还不惜一切救过我。不,更确切来说,他不惜一切救过这个身体。
在玄花宫被灭时,他就曾救过我,从修罗手中救下了我,然后,我醒过来,他不惜动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