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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容长公主马上沉下脸道:“我给你东西,你收着就是。难不成我送人东西,还要问问别人贵不贵重!”
康乐郡主心里一跳,就站起来亲自把佛手冻塞给了纯歌,“妹妹快收着吧,这是老祖宗赐的福气呢。”
纯歌推辞不过,瞥见康乐郡主眼里的凌厉,心中叹气,还是收下了东西。
太夫人在旁边笑眯了眼,和和容长公主说话逗趣,“要说你这么多年送的东西,就这个送到我心坎里去了。”
和容长公主撇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还不知道你,最是喜欢家里子孙兴旺。你放心,看这丫头的模样,定和你心意。”
太夫人就点头直笑道:“好,好,就借您这位公主娘娘的吉言。”
康乐郡主在旁边看见,只觉得一口怒气憋在心里不上不小,难受的很!
这个李家,自己早就想收拾一顿了。
明明是他们的当家主母找了陈家那个大太太过来,巴巴的求婚事,还找了舅舅当说客。
结果后面反而一点声息都没有了。
自己的女儿,就算是有病身子不好,那也是长公主的孙女,皇上的侄女,世袭罔替安国公的嫡长女!
若不是看在李家出了个皇后,又有几个皇子护着,等皇长子登基,李家就是真正的富贵了。
自己又何必忍气吞声。
可事情弄到这一步,就算是两家没有正正经经的定下亲事,李家也总该给自己赔礼道歉。
谁知道等来等去,陈纯芳死了,陈家那位大太太也中风了。李家就好像没事人一样,什么话都不提。
这是什么道理!
真当自己是面团捏的。
这会儿更气人。
没头没脑的,明明说好了要帮着自己敲打李家几句的婆婆,堂堂长公主殿下,就为了一个在街面上碰见的陈纯歌,就什么话也不说了。
康乐郡主气的胃里一阵抽痛。
自己的女儿,如珠如玉的养大,被人这么嫌弃耍弄可是婆婆
算了,婆婆那种性子,喜欢谁就是再不好也是喜欢,又偏心又护短,真要招惹了,也不会管谁是儿媳妇,谁是外人。只管护着喜欢的就行。
这样想着,康乐郡主就只好把一口气都给咽下去,陪着和纯歌应酬。
纯歌也看出来康乐郡主心里不自在,隐隐也明白几分,却不能说破。
说起来,亲事是李家不对。
不过这种事情,李建安以为顾家懂竖是要做亲戚的,多走动两回也没什么大错。
但长公主府那边,既然做不成姻亲了,也就没必要多去,不如等事清自己淡下去。省的落在皇上眼里,成了别有用意。
和容长公主自己要来李家,自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皇上也不介意。但若是别人自己去登长公主府的门,意思可就大为不同了。
只希望康乐郡主是个大度人,一时之气,过了也就罢了。
宝儿在旁边坐不住,看别人都在说自己的,也没人提到水晶饺子,心里不自在,就从和容长公主膝盖上又滑下去,过去拉住纯歌的手,晃了晃,脆生生道:“大姐姐,你给我吃水晶饺子,我也给你个东西,保佑你生小宝儿好不好?”说着就把脖子上挂着的碧绿玉观音给拿了出来。
一屋子人先是怔住,后面就都大笑起来。
和容长公主笑的趴在炕上,和太夫人一起抹眼泪。
宝儿却不管不顾,还叫人要拿剪刀过来把绳子剪断了。
康乐郡主就笑道:“不得了,不得了,咱们家宝儿为了吃水晶饺子,连皇上赏的玉观音都给舍了。这可是国师亲自念经开光过的呢。”
纯歌回过神,就忙阻止了宝儿的动作。
“宝儿乖,不用这个,我也给你水晶饺子吃。”
宝儿就欣喜万分的又喊了一声大姐姐。
和容长公主就骂道:“胡说什么,你喊她姐姐,可让你李三哥怎么办?平自无故就少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妻子。叫三嫂!”
纯歌被和容长公主的话逗弄的满面通红,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太夫人就嗔道:“公主娘娘,您那张嘴,真是,瞧把我儿媳妇臊成什么样了。”
和容长公主忙摆手道:“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纯歌察觉到宝儿已经又晃了晃手,就借着这会儿道:“长公主,母亲,我带宝儿去端水晶饺子吃。”
宝儿是和容长公主和驸马的命根子,也是皇上心爱的表弟。平时从不离开长公主跟前。
太夫人唯恐纯歌把宝儿带走出什么差错,脸上就有几分犹豫。
和容长公主看出来,就扭头吩咐身边的嬷嬷,“跟着小候爷去,不要让他给国公夫人添麻烦。”
56纯歌这才知道宝儿年龄虽小,已经是候爷的爵位,就忙道:“公主殿下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小候爷。”
“小孩子家家的,又是你的晚辈,你叫什么小候爷。不过是皇上心血来潮给了个爵位,省的他以后养不活自己,才给他口饭吃罢了。你还叫宝儿,就是叫我,也只管叫一声姑母。”
叫姑母,那是皇家公主才有的待遇。
纯歌不敢托大,就恭敬道:“公主殿下厚爱,可朝廷自有规矩礼法,纯歌不敢逾越。”
第五十九章 不同
和容长公主就沉着脸不说话。
太夫人生怕拒绝的狠了,惹和容长公主不高兴。但姑母这个称呼,除了皇上和先皇的几个女儿,是无人敢这样称呼的。就是皇后,也要恭恭敬敬称一声老祖宗。
太夫人想了想,就赔笑道:“你也随别人称呼一声老祖宗吧。”
长公主却不高兴,摆摆手道:“一个个都叫我老祖宗,我到底是有多老,我说叫姑母,就叫姑母。若是有别人说道你,你就告诉他们是我的意思。横竖我去给皇上交待,哪有那么多规矩!”
5话已经说到了这一个地步,纯歌和太夫人都不好拒绝了,纯歌只好从善如流的喊了一声姑母。
和容长公主就喜滋滋的应了一声,还得意道:“我明天就去告诉皇上,我帮着我那位皇兄收了个好义女”
又从手腕上褪了一串碧玺珠子下来给纯歌,“这是姑姑给的见面礼,好好拿着,今后常来陪我说说话。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上长公主府找我去,我自会给你做主。在这京城里,我要护着的人,还没人敢欺负!”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却没向了一边的康乐郡主。
纯歌察觉到,对和容长公主这番意思就有些了然。
原来是害怕康乐郡主对李家心生怨恨,惹出其他的是非来。所以借着自己来敲打敲打。
纯歌会心一笑,对和容长公主的厚爱也没有那么忐忑,心安理得的受了,和容长公主喜欢大方爽朗的姑娘,见着纯歌这样,就更加欢喜,只叫纯歌赶紧带了新认下的表弟去吃水晶饺子,又跟宝儿说这回可以喊姐姐了。只不过今后看到李三哥就要喊表姐夫。
宝儿有些不明白,纯歌去却已经满面羞红的把宝儿带出去。
屋子里康乐郡主就望着纯歌的背影笑的有些复杂。
宝儿实在是个乖巧的孩子,等带到厨房,就一直在旁边乖乖的等着,也不说话,也不催促,只是时不时去望一眼纯歌。
纯歌觉得心里温暖,用和了蜜糖的面粉给捏了几个动物形状的糕点蒸好了给他吃。
宝儿看了半天,才吃下去,就吃不下后面新做好的水晶饺子了。
纯歌想着外头横竖有五夫人打点,索性没有再出去,叫人去把文哥儿和武哥儿都叫过来陪着宝儿玩。
文哥儿听到宝儿是和容长公主幼子的时候,脸上神色就有些晦暗不明。
纯歌在一边看见,只能幽幽叹息一声。
文哥儿实在是个聪明孩子,可惜是庶出
庶出的女儿家聪明出色了不要紧,毕竟嫁的越好,给娘家带来的助力也更好,不过是嫁妆多陪送一些。只要不招惹嫡母,都会有熬出头的一天。
可庶出的儿子,又是长子
一旦太过优秀,就会威胁到嫡子的地位,就算是威胁不了,也会让家中出现隔阂。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
也难怪李建安有时候躺在床上还直叹气。一会儿又说文哥儿是可造之材,一会儿又嫌弃太过聪明了些。
长辈们心里反复,让文哥儿这个孩子也变得阴沉沉的,一点没有孩子应该有的活泼好动。
加上现在隐隐有早熟迹象的武哥儿
想着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纯歌就越觉得冒姨娘还是生个女儿好。
一个端琅,还不知道前途在哪儿,再来个幼弟,将来三老爷没了,被陈端崕教养,真不知道会教成什么样子!
纯歌想事情,文哥儿就哄着宝儿说话。
武哥儿在旁边看见一个劲的撇嘴,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宝儿吃完一个兔子点心,又看了一眼武哥儿,再看看文哥儿,就小声道:“我娘说了,我是小娃娃,别人叫我候爷会让我折了福气,你叫我宝儿吧。”
文哥儿怔了怔,就去看纯歌。
纯歌微微笑着点头。
的确是有这样的说法。
民间百姓害怕孩子夭折,就喜欢给孩子取贱名,好压着福气。
贵族皇家的孩子自然不能有那么粗俗的名字,就取小名,也不让丫鬟婆子叫世子爵位这些,一律称呼小名。
武哥儿和文哥儿,家里的大丫鬟,有脸面的妈妈,都是和家里长辈一样直接叫的。
文哥儿看见纯歌点头,就改了称呼,揉揉宝儿的乌发,喊了一声宝儿。
宝儿就笑眯眯的冲着纯歌笑,一双眼睛像是宝石一样灿烂。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武哥儿在旁边看见,冷冷哼了一声。
文哥儿身子一僵,却朝着纯歌露出一个感触的笑容。
纯歌看见,就仿佛看到了昔日在家里的端琅,心里酸涩难言。
自己的确是不喜欢薛姨娘,甚至也不喜欢文哥儿。
薛姨娘心机太深,文哥儿这个孩子又太有成算,自己总是担心防不胜防,刻意远离。
不过文哥儿这个孩子,即便是想的太多了些,也是被现实逼迫的不得不如此。
生母是家生子,他又是长子,还被李建安这个父亲看重。
以陈纯芳的性子肯定是多加防范,不会轻易让文哥儿接触到那些世家子弟,和他们来往,平添助力的。
想来今天能够出来见客人,对文哥儿来说,也算是机会难得了。
纯歌就冲着文哥儿鼓励的笑了笑,掏出帕子一边给宝儿擦嘴,一边道:“宝儿这孩子,活泼好动,我一个人真是看不住他。天色己不早了,眼看着长公主就要回府,你们两个既然过来,就跟我一道送宝儿去长公主身边,顺道给公主殿下请安。”
文哥儿眼中立时闪过一抹狂喜。
武哥儿却愤恨的盯着纯歌。
纯歌只当做没有看见,拉着宝儿的手就走。
自己不过是想着文哥儿马上要考恩科。这样的考试,虽说是监察严明,但谁都知道,若是没有人在中间保驾护航,就算是考一辈子,也不能考上。
文哥儿是庶子,李建安是不能为他多费心力的。
只能看文哥儿自己了,要是今天能让长公主喜欢,在中间哪怕是说一句话,也会大有不同。
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少
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纯歌就一直没有回头。
文哥儿呆了呆,看见纯歌拉着宝儿已经走远了,就疾步跟在后头,武哥儿跺了跺脚,还是跟上去了。
第六十章 知道
一场宴席好不容易散去。
五夫人今天在前面出尽风头,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从未有过的风光。晚上跟纯歌对东西的时候,就收不住嘴,一直说个不停。
纯歌勉强打起精神听完,一边还要分出精神去听婆子们在那儿回报库房的东西对的单子。
好不容易打点妥当,已是二更,五夫人才兴致勃勃的回去了。
纯歌回去屋子的时候,李建安已经洗漱好了正倚在床上看策论。
纯歌也懒怠多说话,冲着李建安笑了笑,就去了耳房那边沐浴更衣。
洗过澡,人也精神了许多。
看见李建安目光炯炯,放下手中的书望着过来,纯歌就走过去躺在李建安身侧,笑问道:“国公爷可是有事情要吩咐我?”
李建安欲言又止。
纯歌今天实在也没有精神,见李建安要说不说的模样,就躺下去道:“您要是不说话,我可就说了,今天累得慌。”
果然就侧着身子闭了眼睛。
李建安讶然。
明知道自己要说话,还背着身子就睡觉。
真是给惯坏了!
李建安心里不舒服,就伸手去推了推纯歌。
纯歌咕哝一声,又朝着墙那边挪了挪。
一点点的,像是个小松鼠一样。
李建安唇角不禁翘起来,就又伸手去推了推纯歌。
纯歌还是转过身子,反而又像墙壁那边靠过去。
李建安觉得好玩,像是在拨弄一个小娃娃,干脆两只手都伸过去,放在纯歌腰肢上,推过去又扯回来。
只觉得掌下即使隔着褒衣,也是一片温香软玉,滑腻非常,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大。
这一下,再如何疲倦也睡不着了。
纯歌就嘟着嘴蹭的翻过身子,如同墨玉一样的眼睛瞪着李建安道:“您还让不让我睡了!”
两颊都气鼓鼓的,带着少女独有的红润,身上是沐浴后如同雨水一般清新的气息。
李建安眼神一黯,就翻身压到了纯歌的身上,沉着嗓子道:“我都没睡,谁准你睡的。”
如同老酒一般醇厚的嗓音里就藏着孩子一样的委屈语调。
纯歌先是愕然,后面就觉得想笑。
这是在跟自己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