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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行为，简直和萎缩大叔偷看女中学生没什么区别了。
当然，就算他意识到，也绝对不会愿意改变的。
这家伙简直疯魔了。
第21章 夜尔翼的抽风
天一裹着毯子趴在窗台上看对面的龙马写着国语作业。
其实这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但是天一就算只是看着龙马也能不腻味的看上老半天。
直到天一看见对面的龙马舒展开眉梢，把作业本合上，天一才敲了敲窗户，发出声音来引起龙马的注意。
龙马皱眉循声望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天一正敲着窗户。
“你怎么还没睡？”龙马打开窗户，不满的问着，看了看天一，发现他只裹着一层被子趴在窗台上，不满更大：“快给我睡觉，吹着风不冷吗？窗户关上！”
天一不满的瞪回去，撇过头，愤愤的把窗户关上，却不愿意躺下睡觉。
“弓场天一！你给我听话点！”天一隔着玻璃，能听见龙马不爽的声音，有些不真实，但是如此温暖——连被夜风吹的微凉的薄被都无法阻挡那温暖沁入心底。
天一噗的一声笑出来——那笑容竟然让龙马一瞬间愣神。
然后天一笑着看过去，伸出手指在面前透明的玻璃上写写划划——‘越前龙马是大笨蛋。’
虽然说看不见具体的笔画，但是看天一的写字顺序，也大概能猜到是这句话。
“弓场天一！你是小孩子吗？快去睡觉！不许任性！”龙马怒。
“哼。”天一冷哼一声，自顾自下了床开门出去了——留下龙马一个人瞪着天一的空房间咬牙切齿。
天一披着被子到楼下，打开电视看午夜场。
反正明天早上他请假，懒床也没关系。
天一想着，趴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男女主角正在躲避着一群黑衣人的追杀。
剧情很紧张很刺激，更重要的是这不是恐怖片，一个人也没关系。
…………哼，我一个人也没关系。
天一有点不甘心的这么想着，把手里的遥控器塞进沙发缝隙里，然抱着抱枕看电视——时不时回头看向门口的位置。
……怎么来的那么慢。
可恶，再慢一点的话就不理你了。
结果还是等了几分钟才听见了门口有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龙马一直都是有天一家钥匙的，只是并不经常动用。
天一一听见声响，立刻闭上眼装作睡着的模样。
于是龙马进了客厅，就看见那个气得他咬牙切齿的家伙已经一脸满足的睡着在沙发上了。
龙马皱眉，把原本的火气给安抚下去，走上前摸了摸天一露出来的胳膊——有些凉。
熟门熟路的从柜子里找出小摊子给天一加盖一层，又把电视机给关掉，特意倒了杯水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正准备走，却听见了天一不舒服的哼哼。
龙马只好又返回去看出了什么状况。
天一估计是睡相不好，有些宽大的睡衣被他折腾的斜斜的的挂在身上，露出大半个白皙的肩膀，从肩膀到下颔的曲线，优美到有点不可思议。
龙马愣了愣，迟疑着，最终还是伸手想帮天一整理好睡衣——在触碰到天一的肌肤的时候，龙马还是忍不住失神了一瞬间。
天一的皮肤很滑，摸着的时候带着很细腻的触感，但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温度却几乎灼伤了他的手——龙马最终还是腆着脸帮天一整理好睡衣。
正准备抽手走人，却被天一嘟囔了一声，抱住了胳膊。
天一像是撒娇的小动物，闭着眼一脸满足的用脸颊蹭着龙马的手指，让龙马没办法把手抽回来。
……硬是抽回手会弄醒天一的……
龙马迟疑着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最终龙马还是小心翼翼的想掰开天一的手指——但天一却抓的很紧，小动作根本没办法得逞。
龙马只好郁闷的看着天一，磨蹭半天，掀开天一的杯子，和衣躺在天一身边。
算了，今天就将就着和天一在沙发上睡一晚上好了，好在沙发够大。
天一不舒服的哼哼两声，自动粘到龙马身边，蹭了蹭，抱着龙马胳膊的手却没松开。
龙马借着从窗子透进来的月光仔细打量着天一的睡脸。
这家伙，睡着了比醒着可爱多了。
龙马想着，忍不住伸手把天一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拨到耳后，露出完整的一张漂亮脸蛋来。
呼……明明这么漂亮的脸，却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愿意直视。
果然这家伙的桃花运其实很烂吧。
龙马没什么良心的想着，但其实很愉悦。
手指划过天一的眼角。
天一的眼角有些上挑，眯起眼来的时候微弯，让天一的眼神看起来尤其锐利——也更好看些。
而脸颊也总是有些微的红晕，是薄薄的粉红色，生气起来的时候尤其艳丽——但是脾气暴躁，生气起来的时候尤其多——这让龙马不太高兴。
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去——这个念头，就算光想想龙马也会觉得不舒服。
如果这个家伙温柔点，只会因为我生气就好了。
龙马完全没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奇怪，只是看着天一的睡脸，半晌，手指滑动落在天一的唇上。
天一的唇比较薄。
他们说嘴唇薄的人最是薄情，但是天一显然不是。
喜欢龙马的人绝对不少。
偶尔突破天一防线，然后向龙马告白的人也有那么一两个。
但是龙马都没有从那几人身上感受到‘喜欢’。
或者说，是那几人对自己的‘喜欢’。
含蓄而内敛，不敢直视自己，甚至只能低下头看脚尖，说话磕磕巴巴，没头没尾，颠三倒四——只为了说一句我喜欢你。
那是在龙马看来并不算浓烈的感情。
如果连喜欢都不能大声表达的话……她们其实也不算很喜欢自己吧？只不过是心动而已？
龙马想起来天一总是骄傲而自信的直视他的眼神，又想起天一总是大声的似乎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他喜欢自己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想笑。
那样浓烈的感情——所以说天一一点也不薄情吧。
龙马这么想着，低头亲了亲天一的额头，然后把天一的被子掖好。
半晌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天一的身上怎么忽然烫的这么厉害？但是额头不是很热……
龙马皱眉唤着天一的名字。
“天一？醒醒！”
“……唔？”天一揉着眼坐起来，一只手还抱着龙马的胳膊。
“有没有觉得头晕？身上很烫，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只是很热。”天一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腮帮子，一边含糊不清的道：“谁让你给我盖那么多的被子的……都是你的错！”
天一胡扯着，冷哼一声——他总不能说是被龙马亲了一口因而激动的身体发热吧？
“……好吧，我的错。”龙马果断认错——否则不知道天一又要闹什么别扭了。
“你不是让我回家的吗？”天一提高嗓门开始质问：“哼！现在又来看我！谁要你这么好心！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提高了嗓门，烫伤的口腔更加疼痛，但天一却执拗的不肯痛呼——好歹要给自己留一点面子。
“……你别闹了。”龙马黑线。
“才没胡闹！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快乐的！”天一哼了一声，卷了卷身上的被子。
“没胡闹就赶快去睡觉，上床睡，在沙发上睡不舒服。”
“不要，睡不着。”
“……刚才你睡的很熟。”
“…………被你吵醒就睡不着了嘛！”天一不甘心的回嘴。
“……乖，快去睡觉，伤会好的快一点。”
天一一听又不爽了。
“你要回去？不行！陪我睡！”天一抓住龙马的衣袖，往楼上拉。
“我明天要早起，会吵醒你的。”
“我才不在乎那一两分钟的懒觉呢！”
“……你刚才不是还说一个人也可以？”
“……”天一语塞，不知道用什么来反驳才好，但是却不肯示弱。
“……弓场天一！给我乖乖上床睡觉！明天我再来看你！”龙马头疼的抚额。
“越前龙马你敢走出这个家门我就熬夜到死给你看！！！”天一怒。
所以说其实弓场天一很幼稚——威胁的方式也就只有一两种而已。
但是偏偏龙马就吃这一套。
“……你……”
“我说真的哦！”天一得意的抬起下巴——结果因为牵动了脸部肌肉而疼的龇牙咧嘴。
“……你敢熬夜我就再也不理你，弓场天一我也说到做到。”
龙马干脆黑着脸翻过去威胁天一。
天一怒。
眼见无法得逞，哼了一声，气冲冲的冲回楼上，龙马跟在后面上楼准备顺毛。
“小豹子呢？”
“在房间里……”推开门，天一不甘不愿回答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豹子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床，枕头被他们撕开，咬的满地的羽毛——现在正在天一的被子上来回打滚玩闹，互相撕咬，床单上满是它们口水和毛发。
“……你还是去我那边睡吧。”龙马头疼的妥协。
天一不知道该为自己的房间默哀，还是该为自己的盲目地得逞而高兴——最后纠结着捂着脸颊跟龙马回越前家去了。
第22章 斑斑点点的悲剧
第二天早上是例行的偷袭——不过还没有得逞，刚碰着龙马的腰，龙马就醒过来了。
琥珀色的漂亮的眼眸死死盯着天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天一顿在那里一会，接着理直气壮的反驳：“干嘛？我只是关心你想帮你拉上衣服嘛！这么睡会着凉的！”说着，淡定的帮龙马落下刚才才被他拉上去的睡衣下摆——期间吃痛着捂住自己的腮帮子数次。
龙马冷哼一声，径自起床，明显是不信任。
天一不满龙马的态度，跟着进了浴室。
浴室不算大，两个人一起进去就显得比较拥挤了，玻璃镜子里倒映着天一不满的表情，还有一脸淡定的龙马。
热水的蒸汽翻腾着在空中消散，只在镜面上留下一片朦胧的雾气。
龙马刷完牙，低下头洗脸，天一因为口腔受伤只能漱口，在旁边无聊的干看着。
越前家里一向都是备有天一的洗漱用具的。
龙马的刷牙杯子里，靠着两只牙刷，依偎在一起的模样，让天一暗暗的有点高兴。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新婚夫妇一样。
天一想着想着忘掉刚才的不满，又傻傻的笑起来，戳着被子里的牙刷，一脸满足。
……又犯什么病了？
龙马洗漱完毕，黑线的拉着忽然变得乖巧的天一出房间。
和南次郎打了一场网球，把汗水全部挥发之后，洗个澡，吃完早饭，龙马看着天一吃完药，才背起网球包和书包上学去了。
天一抱着卡鲁宾站在越前家门口，直到龙马的背影终于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才把卡鲁宾放回越前家的院子里，回家去了。
进了家发现小豹子正在大门的玄关门前玩的不亦乐乎，两个小家伙咬着鞋子来回晃着脑袋，是不是控制不住方向，一头撞向鞋柜，呜咽两声，再接着欢乐的咬鞋子。
……你们是狗吗？
天一无语，一手拎着一只进了厨房。
把羊奶温热后抓着奶瓶给小豹子们喂奶。
一见到吃的小豹子就乖巧了，坐在那里，尾巴晃来晃去，耳朵很有精神的微微颤抖，琥珀色的眼眸中，墨黑的瞳孔成了竖直的模样，盯着头顶的奶瓶连眨也不眨。
……果然是狗吧？
于是天一忽然觉得这两只可能不是豹子，而是非洲草原上爱群聚爱猎杀更爱玩弄猎物的野狗。
喂了小豹子吃完东西，小豹子打着嗝很满足的趴在院子里晒太阳。
天一则是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起来和小豹子们一起送来的特质项圈。
找了许久终于从沙发缝隙里找出来——天一的坏习惯，喜欢往沙发缝里塞东西。
最后给小豹子们套上项圈，系上皮带，然后扯着兴奋的小豹子们，去附近的公园散步。
公园里很安静，毕竟不是休息日，出来闲逛的人并不多。
于是天一带着两只小豹子在石子路上走走停停，直到网球场附近才停下来。
远远的就听见了网球场上击球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令人心里很不痛快——当然，这其实是天一自己的心理问题。
天一不爽，正准备带着两只小豹子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