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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顺着库洛洛的眼光看向了奥克斯,随即他一笑,“是他把你送到这里来的。”顿了顿,南还是没忍住,“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和克劳斯受了这么重的伤?”
“克劳斯?!”库洛洛心里一动,“他也在这?”还没等南回答,库洛洛就先一步看到旁边的床上,包的像木乃伊的人不就是克劳斯吗?
库洛洛的心开始往下沉,他张嘴刚想扯谎,却看见奥克斯神情诡异的冲着他笑,想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南的脸色微微一暗,他淡淡的道,“不想说就算了。好好休息!”
说完,南就转身,准备离开。
南有些受伤。对于他来说,克劳斯和库洛洛是最重要的两个人,结果这两个人联手把他瞒下了,并且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但南刚走到门边,旁边克劳斯突然小声的呻吟了一下,南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帕布罗走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克劳斯的伤势,然后拿了一个药瓶,慢慢的喂克劳斯喝下,没过几分钟,克劳斯的眼皮就动了动,慢慢的睁开了眼。
南快步走到克劳斯旁边,看着克劳斯那渐渐清醒的金色的眼睛,终于将心落到了肚子里。这下两个人都没事了。
克劳斯看到南,立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在看到旁边同样一脸僵硬的库洛洛后,立马黯淡了几分。
原本因为克劳斯醒来而高兴的南敏感的察觉到两人之间平静的表面下的暗潮汹涌,他的心微微一惊,随即淡漠的道,“既然你们都醒了,那么,可以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
这是南第二次问,也是最后一次。追根问底本来就是流星街人所忌讳的,哪怕是伙伴也不会这样。
南只是再给他们最后一个机会,一个不被认为被排除在外的机会,一个原谅他们的机会。
可惜,库洛洛突然对着床边的柱子感起了兴趣,而克劳斯则是茫然的看着南,“啊,我怎么成这样了!?我,我不记得了……”
得,他居然直接装起了失忆……
旁边的普拉一手捂脸,只觉得丢人,奥克斯却是兴致盎然的看起了戏,和帕布罗两个人端着杯子,光明正大的看着这三个人。
南冷哼了一声,直接甩袖子走人,桄榔——门被狠狠的关上,只留下屋里的五个人大眼看小眼。
“咳咳,哎——”普拉无语的看着自己的笨徒弟,摇摇头,转身也走了。奥克斯一看没戏可看,就耸肩,冲着库洛洛道,“我明天再来找你。”说完也转身走了。
帕布罗看看在南走后犹如斗鸡的两个人,也转身走了,他匆忙的回来,留下赫尔对付蕾莎,凭着赫尔那恶劣的性子,八成会出什么事,自己还是去看看吧……
所有人都走后,克劳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库洛洛面无表情脸上也有了一丝戒备和不屑。
“你说的很好听呢!一直标榜着博爱的苍族,还不是用自己的手下充炮灰!”
克劳斯却直直的看着库洛洛,冷冷的道,“如果不是你有心诱惑海拉,让她背叛我,我又怎会下手!?”
库洛洛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微笑,“那你呢?莫要忘了,当初海拉最崇拜的可是你!既然你一点都不关心她,有什么资格说是你的人!?我只是让她自己发现而已!”
克劳斯脸色微微一暗,库洛洛说的没错,这些年他的确是忽视了海拉,没有给与她关心,等到他发现不对,却是已经晚了。
只是……克劳斯笑得有些狡猾,“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对南说啊?说你算计我!?说你想杀我!?你说不出来!”
库洛洛一噎,手在被子下已经握成了拳头,他黑色的眼睛里满满的漩涡,看不出任何情绪,“可你又能说什么!?说你控制了海拉来杀我!?你也说不出!”
克劳斯愣了一下,看着自信的库洛洛,他笑了,摇摇头,他悠悠的道,“这是不同的!”
“这是不同的!”克劳斯居然又重复了一遍,而库洛洛的心却是微微一沉。
“你终究与我不同,我最初遇到南的时候,他根本不像现在这样,这么温和,这么藏锋。他其实不是流星街人,在我遇见他时,他在流星街里呆了一年,而这一年,他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较深的接触过。你明白了吧!”看着脸色有些变的库洛洛,克劳斯却极是自信,“相比起来,我跟了解真正的南,而不是那个已经将自己的秉性深藏起来的南!而刚才南的问话其实是他的最后通牒。”
“他在生气。如果解释了,他依旧会视你如从前,而没有解释,那你就永远无法在走进他心里一步!”
库洛洛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他不甘的咬着嘴唇,“你不是也没有解释吗?”
“是呀!”克劳斯很是淡定的道,“可是我还有伙伴啊!你的伙伴,都应该还爬不起来吧!?”
南看着眼前的狄尼,眼神不善,“让开!”
狄尼看着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的南,心里将克劳斯狠狠的骂了一遍,他讪笑道,“南,我是来解释的!”
“我不想听!”南灰色的眼睛里一片空洞,整个人都冷的像冰块。
狄尼皱着眉头,“你好歹给我个机会啊!难道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堵你吗?”
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四下望了望,发现他因为心中生气而来到了一片垃圾较少,但是有多断裂的石条和碎石的地方。
南在心里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到这里来走一走,看着这里露出的蛛丝马迹的沧桑,他就会渐渐的平静下来。
“这里,是头告诉我的,他说你一定会来这里,因为你心中很生气。这次的事情不是他不解释,而是从他的立场来说,根本就没法解释。”狄尼看南的神色稍微有些缓和,就立马将原因讲了出来。
南在听狄尼叙述完后,沉默了许久,最后他淡淡的道,“我知道了。”
狄尼小心的看着南,“这个,瞒着你是我们的不对,可是头说他信你你信他,让我们不要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的。这个,你能原谅我们吗?”
南背对着狄尼,半响无声,在狄尼着急的不行的时候,才传来南有些疲累的声音,“等克劳斯伤好后,我们就会回去。”说完,南就消失了。
看着南消失的地方,狄尼才反应过来,他开心的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还好啊……终于结束了……要回来了……”
“呵呵——”自离开后,普拉的笑声就没有停过。
帕布罗实在受不了,他不耐烦的道,“好了普拉,虽说你那个徒弟不像平常那样笨,你也不要这么得意忘形好不好,不过看你这么兴奋,那边那个蕾莎老太婆你就和我一起去解决吧!”
普拉的笑容一僵,随即搓着手,语气中依旧带着兴奋,“这个,你要明白啊,我对那小子下了多少心血啊……”
“得了吧,你收徒弟还不到一个月!”奥克斯毫不留情的奚落着普拉,“前前后后你被他骗过两次了!你好意思!?”
普拉的脸皮早就无视这种攻击了,“呵呵,你那个徒弟不怎么样嘛!”
奥克斯再好的脾气也有些脑了,“你!好好好,那我去给南说!”
普拉一手拦在奥克斯面前,叫嚣道,“哎奥克斯不带这样的!小辈就让小贝去折腾吧,你出什么手啊!?”
旁边的帕布罗一脸的纠结,最后怒吼道,“你们两个混蛋再不闭嘴我就把那两个小子扔出去!!!”
医生发话,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
三个听臂角的家伙一路吵过去,根本没注意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在偷听他们的对话。
比丝姬眯着眼睛,看着三个人进入了里十三后,才慢慢的走出来,她自言自语的道,“听起来很有意思啊~徒弟这种玩具……”
信念的碰撞
南漫无边际的走着,眼神空洞,大脑里的思绪四散飘荡,只觉得心里一阵悲伤。
他从来没想到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会这么深,而更让他纠结的是他们的矛盾焦点却是他自己。
对于克劳斯来说,南是他最重要的挚友和伙伴,一起立下誓言的人。
对于库洛洛来说,南是他最重要的老师,兄长和唯一一个给他温暖的人。
当年南和克劳斯立下誓言的时候,克劳斯确实答应在他得到十二区后天下之大,任南逍遥。可是他愿意南离开可并不代表他能接受南在离开他后就去帮助其他人。
而库洛洛却是想留下南,对于库洛洛这种希望把南紧紧的攒在手心里的想法很正常,他想要他的眼里只有他一人,方法很简单,那就动手去抢。
所以南很纠结和迷茫,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或者说库洛洛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而克劳斯的反击,南倒是可以理解。
叹了口气,南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在帕布罗那里克劳斯要装失忆了,因为这种事情他还真没办法给亲自给南讲。
不过,南眼神微暖,克劳斯也是有心了。南不管是行走还是赶路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潜行,在这种情况下,克劳斯还能发现南舒散心情的地方,可见克劳斯还是很关心他的,专门让狄尼跑到十三区就为了给他解释。只是,南眼带笑意,克劳斯也不怕防线的人把狄尼弄到地牢?
在外面游荡了这么久,天早已黑了。南理了理思绪,现下南也没什么办法开解这两个人,不过反正他也快走了,库洛洛那种有些扭曲的心思估计是小孩子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那种执着。一旦他离开,过得久了,估计就好了。
南的大脑终于恢复正常,他很轻松的就想明白了两个人的心思,然后决定暂时避开,降降温。只是可惜的是,南虽然很容易看透他人的心思,但是他终究低估了流星街这个扭曲而变态的地方所生存的人,他们的心思却不是那种在正常情况下的人可以比拟的……
回到住所,推开门,南却是愣住了。
除了飞坦,芬克斯,其余的人全部都在床上的挺尸,哦,不对,侠客这小子是半挺尸,他正坐在床上敲着电脑。
看到南回来,侠客的脸色却先是一喜,然后一僵,最后又定格在笑嘻嘻上。
南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道,“库洛洛没事。”然后又冲着停下通关的飞坦道,“克劳斯也没事。”
飞坦哼了一声,不屑的转头,继续玩起了游戏,只是屏幕上的人物动作却爽利了几分。侠客的笑容到是有了几分松气。
南看看躺在床上的玛琪窝金和信长,疑惑的道,“奇尔呢?怎么不给他们处理伤势?派克呢?海拉呢?”
飞坦翻了个白眼,没说话,旁边芬克斯却是有些幸灾乐祸,他懒洋洋的道,“派克在做饭,那两个人都死了。”
都死了!?南进屋的动作一顿,然后他慢慢的道,“是吗?死了啊……”
原来这两个家伙斗的如许厉害吗?甚至……克劳斯……库洛洛……
南原本有几分原谅的心随即又重了起来,脑海里却是重新思考起整件事情来。
克劳斯身上有当初巴勒下的誓约之剑,可是海拉死了他却没事,海拉是被当做棋子了吗?克劳斯应该是在库洛洛没动手前就发现了吧……
而库洛洛是对海拉下手了吧,要不然克劳斯是不会放弃海拉的……
克劳斯一定是利用海拉做了什么吧……
克劳斯完全是谋定而后动,一朝釜底抽薪,抽走了库洛洛的打算,而最后狄尼的解释……哎……
凭着一些蛛丝马迹,南轻易的就拼全了整个事件。
而明白了这些,他却更是伤心……
有些事情,理解不代表可以原谅。
不过,反正他也快要离开了……
南的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定定神,走向奇尔的房间。开门,奇尔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大桌子,除了床,在桌子上和地上全部是他采集的一些药剂和制作的伤药,南熟练的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找到了奇尔惯用的药箱。
看着药箱,南叹了口气。他其实一直都关注着奇尔,一方面是因为对于奇尔这种小角色往往会在关键时刻发挥出巨大的作用,另一个原因就是奇尔是药师,南必须小心谨慎,尽管是合作,可是他还是经常隐身来检查奇尔所用的药物,小心无大错。
拿出药箱,南走到客厅,开始给玛琪上药,伤口已经进行过处理了,但是手法不太好,用南的话来说就是不专业,效果会打折扣。南熟练的开始上药,扎针,换绷带。玛琪离库洛洛最近,她伤的也比较重,另外两个家伙就有些皮糙肉厚了,窝金和信长仅仅是断了几根肋骨,被爆炸的余波冲到而已,在南处理完后,窝金就先醒了,窝金醒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给了在身边最近的人一拳头。
南的心情本来就不好,于是窝金就在侠客的翻白眼、芬克斯的嗤笑和飞坦的冷哼中被南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