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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色的花瓣一直在四周徘徊环绕,没有一片掉落,同时塞宁的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刚开始声音轻的不可耳闻,犹如花在空中飘舞的声音一般,低语似的的旖旎。
然后渐渐的有一丝惑人的歌声传来,清亮而明媚,婉转而脱俗,那魅惑的声音犹如九曲十八弯,一弯绕一弯,又犹如绕指柔肠,一圈环一圈,缠住人心。
塞宁满头大汗,脑袋开始发昏。他只感觉眼前的花瓣在不停的变换着,头随着花瓣的环绕而变的昏昏沉沉的,同时耳边的声音又时不时的变化着调子,挑逗着他紧绷的神经,使得刚才他差点就没掌控好,弄得手中的空间崩溃。
一旦尚未成型的空间崩溃,塞宁本人也会受到反噬的。
一般念能力是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但空间的分解与重组却需要使用者的精神力无比细腻和集中,这也是塞宁在南的花非花之歌里依旧神智清醒甚至还尝试着继续组建空间的原因。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塞宁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勉强令自己冷静,但结果却是更糟!没有时间了!于是塞宁脑子又热了!他恶狠狠的道,“好好好,小子你有本事!”他猛地一摆手,“空间崩塌!”
毁坏永远比创造简单。
附近的空间立马开始崩塌。
普拉死死的抓着约瑟普,“我说您快劝劝啊!让塞宁住手!”
被普拉磨了半天了约瑟普也怒了,“不就是一个小子嘛!死了就死了!难道还比不上我徒弟不成!?”
是比不上……
普拉气得要死,“他是阿莫里的徒弟!”
“阿莫里的又怎样!?……恩,等等,阿莫里的?”
“还是已经传承过的!”普拉在心里大骂约瑟普,然后压低了声音,“传递的真实!您不知道?!”
约瑟普傻傻的张着嘴,“没人告诉我啊!不是说等几年吗!?”
“屁!阿莫里那小子早就离开流星街了!”普拉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塞宁已经不知道崩掉多少个南了,可是却一直没有一个是真的,总是不同姿态的南卒不及防的被空间绞住,然后化为漫天的红色花瓣,弄到最后,塞宁都快要视觉疲劳了,而时间也只剩下最后几分钟了。
塞宁心里无比憋屈,这种一直找不到敌人的境况让他心头染上一片阴影,难道我要输了?绝不!
南在暗处算着时间,同时尽量的恢复着念,他的内脏早就被空间挤压破了,身上也满是塞宁空间刃留下的伤口,肋骨被坍塌的空间撞了一下,断了好几根。
只是他的身上依旧没有一丝血迹,他努力的用所剩不多的内力死死的控制着肌肉,不让一滴血流出来。而脸上依旧云淡风轻,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因为还有人在看着他——哪怕他隐形了。
就要到最后了,南紧紧手上的画,他昨晚一共画的血花瓣就剩下三张了,一定要好好利用!
南谨慎的在每个空间之间穿梭着,同时还要小心突然坍塌的空间,眼神紧紧的盯着塞宁,突然他看到塞宁银色的眼睛猛地赤红,心里暗叫不好,他立马猛地扑向塞宁。
塞宁正在准备大招,感到南的气息,就不是很在意的随手甩了个空间挤压过去,南眼中精光一闪,游鱼一般的在两个空间的缝隙中闪过,目标不变的扑向塞宁,手中银光一闪,塞宁直感觉危险来临,猛地弯腰,额前一溜血花闪过,伤虽然不重,就擦破了点血皮,但却加重了他的怒火,空间刃不要钱的冲着南扔。
南强忍着厉痛,不闪不避,同时身形变淡,手里血花瓣一撕,好像那几个画出来的自己一样,消散在空中,只是隐藏在塞宁的身边。
最后二十秒!
塞宁伸手摸摸,一抹刺眼的红映入他早已变得银红的大眼,他脑门充血,居然!居然还让他反击了!
他猛地大喝一声,“创世!”
南深吸一口气,创世,是魔方塞宁的最强一击。
然后南就看见无数的空间在崩溃,同时又有无数的空间重组,不断变化着,好像神在创造着新的空间,新的世界。
空间乱流没有规则的四散冲刷着,血红色的花瓣霎那间被冲的四零八乱,好似凄惨而瑰丽的末世,同时那原本生气勃勃的歌声也变成了凄婉哀伤的呜咽,为最后的消散抒发着抹杀的不平,愤恨的尖鸣。
南在塞宁的身边,心里直发毛,不能再这样下去,一旦这些花瓣上的念被消磨干净,那他就彻底无所遁形了,他毫不犹豫的撕掉了手里最后一张他自己的画像,然后塞宁立马就发现了。
当塞宁毫不犹豫的一空间刃批掉这个南后,却发现脸上有血在滴,他霍然大笑,“原来,你是真的!!”他毫不犹豫的冲着那个南消失的地方和附近发动着创世,就看见不断有鲜血从空气中迸裂开来,塞宁大笑着,心下只觉的无比的畅快。
“住手!”约瑟普终于赶到了,他看着杂乱无序的空间崩裂,坍塌和重组,心里一片焦急,“塞宁你这个小混蛋给我住手!”
猛地被熟悉的怒吼打断的塞宁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师傅,他很不解,很疑惑,但更多的是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师傅都不支持我?!
心中暴戾的情绪猛地占据心房,原本快没有的歌声突然变大,在塞宁的心被负面情绪沾满的一霎那,滑进了塞宁的心底,若有若无的歌声诱惑着塞宁,使得他脑中只剩下一个字,那就是杀!
他毫不犹豫的冲着刚才南吐血的地方最大限度的发动着念能力,然后,满脸震惊之色的南凭空出现,他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然后眼中的神采渐渐的消失,最后慢慢的落在地上,直挺挺的不动了。
同时耳边的歌声也猛地消失,塞宁的脑袋恢复了清醒。
他愣愣的看着眼前南的尸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塞宁!!!!”普拉从来都不知道约瑟普的嗓门这么大,只是,他在约瑟普看不到的地方似笑非笑。
南要是死了,那克劳斯早就叫起来了。
约瑟普气的火冒三丈,他这个徒弟拥有常人难以匹敌的天赋,哪怕是最艰难的空间精细的微操,都能完美的完成,可就是在为人处事上不知检点,惹下了多少的麻烦!?这下可好了!麻烦大了!
哪怕塞宁杀了普拉或者是奥克斯的徒弟都没有杀这个严重。
约瑟普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塞宁的鼻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时间,到了。
突然,塞宁胸口银光一闪,在塞纳铜铃般大小的眼睛里,红色一霎那间填满他的双眼。一道从胸口到小腹,长而深的口子猛地出现,同时鲜血四溅,然后在漫天血色当中,塞宁看到了他以为早已死掉的人。
南浑身上下依旧没有一丝血痕,整个人干净的就不像流星街里的人,出尘而淡然,轻盈而洒脱。宛若天空中夕阳落下后那最后一抹淡彩,他苍白的脸上依旧是那神采飞扬的自信。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若不出手,也算是看不起您呢!”
南轻笑着,半长的灰发在脑后勾勒出美丽的弧形,空明的灰眸里流光溢彩,
“是我赢了呢!塞宁前辈……塞宁,这次,承让了!”
多年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忘记,在那烈日当空,灰色的天空下,那个少年,一挑眉,一耸肩,一抬手,竟是满面傲气,满面风华,就那么直直的迎面扑来,经久靡香,不能忘怀。
背后的黄雀
南经此一战成名。
所有人都无声的看着南,而南淡然而立,眼带笑意,尽管,那笑意是如许的冰凉。普拉看看周围围着的人,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南的前面,他淡淡的对南道,“去和塞宁一起到帕布罗那里报到!”
南默然颔首,旁边的塞宁只是愣愣的看着南,一句话不发。
约瑟普眨眨眼,突然撸了撸那两寸胡子,嘿嘿的笑起来,“小孩子打架,这个让大家见笑了啊,哈哈哈哈……”说着,却也是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塞宁的前面。
帕布罗、奥克斯等流星街的人都若有若无的拦在南和塞宁面前,冷冷的看着那些围观的人。
啪啪啪啪——一个一头紫色的头发,纯紫色水晶般的男子拍着手,呵呵的笑道,“很有趣的精神系幻术呢!”
在他的附近,有几个人与他一样,有着流星街的气息。
帕布罗在南耳边小声道,“议会的人。”
南低着头,始终没有一点动静。
“哎呀,一场很精彩的比试呢!美丽的天灰色大钻石啊~”不远处比丝姬伸出舌头舔着嘴唇,微微的笑道,在她的背后,同样有一批人。
普拉打着哈哈,“承让承让啊,那么,诸位还有什么事吗?”说完后,普拉眼里已经透出冰冷的寒意来。
“当然,当然……”黑道十老头的一个下属阴森森的道,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周围的独行客一看不对劲,慢慢的开始有人用隐离开,没几分钟,周围的人影就疏散了不少。
自始至终,南都没有动一下,克劳斯和库洛洛早就被人带走了,这种马上要群殴的场面他们是会拖后腿的。
就在场面一触即发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在几伙隐隐对峙的人中间,有几个灰色的烟雾弹猛地爆炸开来!
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后四周就变得浓烟滚滚,看不清楚前方。
南眼中精光一闪,立马察觉到有很多人都锁定了他,他无奈的摇摇头,旋即神隐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朝着阿莫里的小窝跑去。
作为十三区真正意义上的神经中枢,阿莫里的小窝式继承他师父特里普希的,小窝周围由流星街的一帮神人出手,乱七八糟的陷阱和机关毒药什么都有,早阿莫里走的时候,或者说是在南继承完毕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进入的资格了。
相比之下,南在十三区真正敢安稳的睡觉的地方也就只有这里了。
后面有不少尾巴在追着他,不过同样有不少流星街的人在帮他,比方说帕布罗就在帮他挡住一个黑乎乎的家伙。
南虽然神隐,但依旧有人能看见他,或者说感受到他。就像那个紫色眼睛的人,他是议会的一个强者,据说精神系的,以制造幻术和催眠闻名,人称梦魇者,听绰号就知道是什么人了,像他这样同是精神系的人还有帕布罗、奥克斯等有特殊手段的人都能察觉到他。
这也是南为什么在那么激烈的比斗中还要分出不少内力来敛住自己的伤口,哪怕是一滴血都不能流,最起码不能再所有人面前流,只因有人在看着他,在评估着他。和塞宁打斗其实并不危险,就像在最后出现的那个约瑟普一样,总会有人帮他一把的,虽然之后流星街里的人就会彻底看不起他。
最危险的是比斗后的旁观者,无论最后的骚乱是由谁发起的,不管成功与否都是流星街吃亏,成功了,流星街会少两个强者,失败了,也会使流星街的面子受损,尽管十三区的人自己从来都不在意自己的面子……
南强忍着伤,飞快的奔跑着,在急速的转了几个弯后,他猛地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看着身后。
哎,南无声的叹了口气,“出来吧,赫尔。”
赫尔缓缓的从一堆垃圾旁出现,他笑吟吟的道,“你怎么不继续跑了?”
南嫣然一笑,“我在等你,等你来找我的麻烦。”
赫尔面不改色,“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可是在帮你啊,要不然你后面的尾巴能这么快消失吗?”
南不为所动,“我已经付过报酬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赫尔心里微微一僵,睁大眼睛,“呵呵,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南轻轻的撇头,曼声吟道,“黄花瘦,美人香袖,回首一眸,望断离愁;白月弓 ,男儿吴勾, 十年一剑,荡平沙洲。”
南淡然轻笑,“倾国倾城美人色,神魂颠倒美人香。赫尔,我可是帮你试药了啊,昨日的那杯美人香可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呢!”
赫尔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南继续淡然道,“要不是美人香,你又如何能看清楚我和塞宁比斗的真实情况?若不是美人香,你又如何能追上我?而且,若不是美人香,帕布罗也会找不到我吧?”
赫尔瞳孔猛地一缩,的确,他能跟着美人香追踪南来此,可帕布罗也同样可以,只是,只是有些不甘心……
南幽幽的灰色无机质的眸子冷冷的直视赫尔,“你到底想怎么样?”
赫尔闻言一笑,刚想说什么,却被南打断,“你从来都看我不顺眼,你对我的敌意从第一天我们见面开始就有了,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
“还是你难以说出口?”
赫尔听了南的质问,突然冰冷的一笑,“南,有没有人说你太聪明?”
南依旧淡然无波,只是眼神微微悲戚,“有,他说我很聪明,只是开先者谢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