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天一大早,金就两眼放光的看着南,南这次倒是没有冷嘲热讽,他静静的看着金,一言不发。
金希冀的看着南,欲言又止。
南最后还是淡然一笑,只是这次,笑容中竟满是温和和洒脱。
“这两天我多有得罪了,南。”顿了顿,南露出一个狡黠的表情,“以后你可莫要后悔。”
金愣愣的看着原本一直冰冷僵硬的面孔突然生动起来,迎面而来,竟满是出尘之气,他心中开始欢呼雀跃,他直觉觉得,南是认真的。
金裂开嘴巴,哈哈哈大笑起来,得意和喜悦的心情充斥着胸膛,他眼中充满了真诚,“恩,我叫金!我不会后悔的!”
远处,古力特微笑的看着两人,他转身,扬声道,“喂,你们两个!要进去了哦!”
尘封了五百年的城堡大门在古力特的手下轧轧的开启,一股灰尘激荡四起。
看着高大华丽的古堡大门在面前缓缓开启,南和金相视一笑,一起走了进去。
“哦,我的好朋友啊,我是阿莫里啊~你那在拉波罗海边的别墅被我征用了哦!我刚从流星街里出来,可是身无分文啊!是真的哦,我所有的钱都留给我徒弟了。这么多年,我终于从那个地方跑出来了,你不会来问我要回你的别墅,是吧?
对了,我徒弟人不错 ,就是心有些狠,人有些独,我放心不下,反正他也会出来的,你随便帮我看一下,而且我那徒弟也挺强,随你使唤,就当是别墅的报酬了。那么,就这样!
————阿莫里。”
古力特捏捏怀里的纸,看着旁边的南,嘿嘿的笑了起来。虽然笑容和昨天相比依旧不变,可惜却神奇的给人一种老狐狸的感觉。
执念与释然
城堡里一片漆黑,在大门关上的一霎那猛地亮了起来,三人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再睁开,就发现整个空间都变成了柔和的紫色。空间空荡荡的,好像只有三个人,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在三人暗自警惕的时候,突然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罗盘,一阵旋转之后,出现了一行字,字下面是四个选择。
南眨眨眼,耸肩,然后退后了一步。
古力特条件反射的就看向金。
金也不负众望,随手一个念球砸在第二个选项上。
然后一阵柔和的音乐响起,罗盘又一阵旋转,又出现一道题,四个选项。
金二话不说,选第三个。
然后又是一行字,金立马选第一个。
……
南无聊的看着金在做选择题,随口道,“金这么有把握?”
“当然!”古力特一口肯定的道,“金永远都能在这种选择题里选出最正确的。”
南一愣,心中一愣,“只是选择题吗?”
古力特看着金,没在意的道,“不是啊,他也总能在遗迹里找出最安全的路啊!所以说金天生就是一个遗迹猎人啊!”
南沉默了,想起昨天他指哪金就毫不犹豫的跳哪的情景,他冷哼一声,不屑的撇撇嘴,小声道,“白痴!”
他浑然没注意他地表情是微笑着的,而旁边的古力特却全部看在了眼里,欣慰的笑了笑,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整整一上午,南刚开始还不在意的目光渐渐的变了,一千道啊!!金这小子居然全部都答对了!到后面金的速度更是猛增,那悦耳的音乐几乎就没停过,南看着金扔念球的速度和准确度,心里升起了一股佩服感。
就是克劳斯来了,估计也不会有这种百分百逆天的正确率吧!
在最后一个题做完后,金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但眼中的兴奋之色却没有减少一丝一毫,他兴奋的回头,古力特笑着点头,拍着手掌。
而南则是长出一口气,算是见识了天外有天的真实性。他看着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的金,走上前,伸出了手,金咧着嘴,满脸的得意和自豪,就着南的手慢慢的站了起来。
一股柔和的内力在进入金的身体后变成了轻灵的念力,慢慢的补充着金消耗一空的念力。金眼睛一亮,他的另一只手挠挠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对着南点点头,“谢了!”
南淡淡的摇摇头,“你会拖累我的。”
哈!金差点笑出来,流星街的家伙还真像师傅说的那样,这么别扭呢!连关心都会说的这么自私。
就在这时,整个空间的紫色慢慢的变淡,然后突兀的出现一个楼梯,三个人相互看了看,古力特率先打头,南一摆头,示意金跟上,金却看着南,“你小心!”
“该小心的是你自己!”南傲然的回视着,那种因杀伐而凛冽的气势渐渐的溢了出来。
金一看,就放了点心,他跟上古力特,随即南也走上了楼梯。
“这是……”古力特惊讶的声音传来,金和南加快脚步,来到了一个红色的空间,踏上空间的一霎那,楼梯就消失了。
南和金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愣住了,这是一个比之前的空间还要宽广的多的地方,整个空间里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个个雕塑,人的雕塑。
他们穿着奇怪的民族服饰,全部恭敬的朝拜着深处,那一个个雕塑,无论是衣着,动作还是表情,全部都活灵活现,南只觉背后一激灵,他低低的道,“这些都是真人!”
古力特抿紧了嘴唇,脸上的表情严肃。金则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些雕塑,“这些……都是人?”
他抬头看着延伸到远方的空间,遥远而看不到尽头。
“这要有多少人啊!?”
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股愤怒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南突然感到一个声音,“请……救救……”
他四处寻找,“你们听到了什么吗?”
古力特和金都是一愣,他们疑惑的看着南,“什么声音?”
“听!”南微微的偏头,竖着耳朵,将内力运到耳旁,仔细的捕捉着任何声音。
“请……救救……我的孩子!”
“就是这个声音!”南肯定的看着金和古力特,却发现金和古力特都是一脸茫然。
南心里一动,难道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咦?等等!……听见?对了!南猛然明白了这是什么声音。
这个声音是直接响在心里的,换句话说,这是一条巴巴罗拉贪食蛇的声音!而之所以只有南能听见,估计是因为巴巴罗拉贪食蛇那种说话方式吧……
当初素罗说话的声音南之所以能听见是因为素罗专门降低了频率,换句话说,那并不是贪食蛇本身的说话方式,后来熟了后,素罗就变回了原来的频率,南光是接收都需要将内力运行到极致,不过到后来,当南习惯了之后,倒也可以算是一种另类的锻炼方式。
而这只贪食蛇应该是虚弱的无法降低频率了吧。
南想到这里,就运起内力,将内力运到极致,在说话的同时尽力的震荡声音,增加频率,争取让这只贪食蛇听见。
“你的地点?”
古力特和金就见南紧皱着眉头,微张着嘴,说着什么,但他们却什么都听不到。好不天,南才长出一口气,抬头,看到金和古力特正在静静的等他,南撇嘴,“我们的麻烦不小。”
“怎么回事?”古力特立马问道。
“我们只要靠近那些雕像,他们就会动起来,但他们早已死了几百年了。”南头痛的看着眼前茫茫的人海,嘴角抽搐。
“那我们怎么办?”金不甘的看着那些静立的人群道。
南微微看向远方,“我们必须过去!”他看了一眼惊讶的看着他的古力特和金,“这些雕塑的尽头,是一个祭坛,祭坛上还有一头活着的贪食蛇,他刚才呼唤我去救他的孩子。”顿了顿,“我们不需要将这些雕塑清干净,只要到达祭坛,他们就不会再攻击我们了。”
“那还等什么!?”金一握拳,没等古力特说话,就猛地跳了起来,急速的冲着雕塑群跑去。
“白痴!!”南和古力特异口同声道。
南无奈的立马跟上,他悄然的隐身,急速的向着祭坛跑去。
果然金一冲到雕像群,所有的雕像全部动了起来,原本灰色的外壳慢慢的开始往下落,露出了里面鲜艳的颜色。他们的步伐和动作变得灵活,表情也开始生动。
他们真的不是人吗?
金愣愣个看着眼前的敌人,这些‘人’的血都是鲜红的,滚烫的,表情都是愤怒的痛苦的。
如果不是在如此激烈的杀伐下,整个空间却没有一丝声音,而且这些人即使被打倒,还是会重新站起来的话,金就以为他是在杀人。
高高的举起屠刀,无论眼前的是谁,都挥下刀锋!绝不犹豫!
……他们真的不是人吗?
渐渐的,金和古力特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一方面是念力的消耗,另一方面也是心中开始犹豫。
他们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杀人杀到手软,从刚开始的坚定和冷酷,到后来的不耐烦,慢慢的又开始觉得恶心,最后则是变的麻木。
举起刀的手开始麻木和机械,心也变的冰冷,那是从身体里面自己渗出来的冰凉,渐渐的扩散到四肢,动作开始缓慢。
南皱着没有看着动作迟缓的金,因为被自己的心魔所困,金的身上早已布满了伤痕,而且他之前的念力还没有恢复,情况开始危机起来。而古力特却不愧是成名已久的老练的猎人,他的动作尽管也开始变慢,但眼神依旧清明。
南看着浑身是血的金,长鞭一抖,将金拽在自己身边,随手甩给了古力特,同时现出身形。古力特看着突然出现的南,心里出了一口气。
南看着如潮涌的雕塑群,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
一个慈悲而飘渺的声音渐渐的充斥着整个空间,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大慈大悲咒被南轻柔的念了出来——当年他为了弄懂生死印,还是好好的研究过一阵佛经的……
古力特的动作随着大悲咒变的灵活起来,而周围的雕塑群的动作却开始变的迟缓。
“快走!”南冲着古力特一打手势,驮着金,一马当先的朝着祭坛跑去。古力特会意的跟上,在南旁边帮忙。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深绿色的祭坛,南和古力特大喜,两个人立马就往祭坛上挑,谁曾想,南和他驮着的金踏上了祭坛,古力特却被排在外面。
南一惊,古力特却也立马反应过来,挡住了身后的冲击,南焦急的巡视着祭坛,“你在哪里?能让我的伙伴进来吗?”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声音传来,“他必须证明!”
证明!?什么证明!?南疑惑不解,但却立马转述给了古力特,古力特也是满脸疑惑,然后他恍然大悟,猛地发力,趁雕塑群后退的一霎那,在祭坛周围的光幕上写了一个字,然后光幕一闪,古力特终于进来了。
他长出一口气,瘫在了祭坛上。
外面的雕塑群突然安静了下来,各回各位,静静的拜伏在那里,慢慢的,他们又变成了灰色的雕像。
南和古力特愣愣的看着,然后对视一眼,都是长出了一口气。古力特不经意间,看到了金,他翻了个白眼,狠狠的一脚就踹了过去,“死小子你给我起来!!”
金立马惨叫着跳了起来,“啊啊啊啊啊——!我不要再杀人啦啊啊啊!”
南凉凉的在旁边道,“杀人杀傻了?”
金一愣,这才看清眼前满面怒色的正是古力特,他心悸的摇摇脑袋,浑身颤抖。 “你的心,太光明了。”南淡漠的道,“仅仅是杀个把人你就变成这样,还真是难看。”
“可是……他们里面还有老人和小孩……”金喃喃的道。
“那又如何?”南森然而并冰冷的双眼深深的看进了金模糊的眸子,他微微一笑道,“就算这样,那·又·如·何!”
金呆呆的看着南,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南。不再是那个满面漠然而内心骄傲,表面别扭而内心温暖的南,四下刺人但心里柔软的南。
这是一个浑身充溢着森冷的杀气,眉宇间尽是对生命的漠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狠毒和决绝,陌生而遥远的南。
可以为了一个飘渺的目标而穷尽一生的偏执和激昂。
“你是……谁?”金不知不觉的说出了这句话。
南一愣,然后粲然而笑,扬首挑眉,简单的动作却具现风流和凌人之势,那毫不掩饰的杀气恣肆的狂放,清浅的微笑慢慢变大,低笑,微笑,畅然而笑,最后放声大笑,笑声中不掩骄傲和优雅。
看那年,他极尽潇洒的站在万丈悬崖之边,不屑而漠然的面对着武林正道,转身一跳,日月流年。
看那年,他畅然大笑着,双手摇曳,危险而美丽的在鲜血中厮杀,最后优雅的顺着咆哮的河水,破尽剑心通明。
看那年,在二尺长刀下,他蹁跹起舞,手中狼毫墨汁淋漓,在庄严肃穆的刀堂,雪白的墙壁下,留下了历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