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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啊~咱们流星街的爱情就是以杀戮和离别,背叛和哀伤为主题啊~居然还一直相守着!?疯魔这小子命真好!不过!哼哼……”普拉不耐烦的看着训练场的监视器——只在大堂里有,而疯魔又最喜欢在大堂里打架……
老鬼喝着一杯茶,但嘴里尽是酸味,“就是~这不,报应来了吧!至于库洛洛那边,看在他这次干的不错的份上,帮他遮掩几天吧!”
……
你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赫尔撇嘴,不屑的摇头。
番外——三年
三年
“这是什么破地方啊?”窝金一边走一边抱怨,无聊的挥着拳头,将周围的杂草和荆棘弄断,以便更加好走。
芬克斯眼神幽怨的看着飞坦,“你的感觉确定没有错?”
飞坦一斜眼,“你什么意思?”
芬克斯摇头叹气,“我们已经走了三天了!!可是三天里没有任何发现!”
飞坦难得的没有反驳,沉默了一下,他抬头看看天色,“你没有发现这边的天空很不同吗?”
“在我看来都一样。”芬克斯撇嘴。
飞坦冷哼,“除了胸大的女人,你眼里什么东西都一样!”
派克冷笑,然后妩媚的一伸手,将耳边的头发笼到耳后,“那我有什么不同吗?芬克斯?”
芬克斯浑身一个激灵,嘴角抽搐的看了一眼冷笑的派克,摇摇头,不说话了。
库洛洛在中间走着,听到飞坦的话,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天空,天空高而远,藏蓝色瑰丽如宝石,干净美丽的没有一丝阴霾。
库洛洛看着仰头望天的飞坦,道,“你的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
飞坦皱了皱眉头,“就好像是是一种召唤,冥冥之中好像有个声音再叫我过去一样……”
“是吗?”库洛洛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离开流星街后,库洛洛就开始不停的寻找着关于苍族的痕迹,无论是史料,无论是物品,无论是人,只要有那么一丝消息,他都会想方设法搞到手,可是三年来,他就好像走入了一个怪圈一样,总是在关键的时刻线索中断,最后得到一些他早已知道的信息。
难道真的要去猎人协会总部的藏书馆里才能找到?库洛洛表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却是微微苦涩。不停的寻找,不停的探索,那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
在之前库洛洛留在流星街和奥克斯学习的时候不一样,那个时侯他可以听到南的消息,可以看到南的游记,整个世界都好像是南脚下的旅途,尽管没有尽头,但旅途的风景却总是和大家一起分享。
而且库洛洛之前在南身上下的那个标记没有一点感觉,就好像被什么屏蔽掉了一样,据说是苍族的族地外面有一层不属于念但更胜于念的力量在守护着,估计是这个原因,但这样反而更加不好找了,而且南的念绳也失去了效力,库洛洛打电话向克劳斯讯问后,才知道他的也失效了……
唯一可值得安慰的消息就是南还活着,否则克劳斯的契约会有显示。
可是唯有这样,才更让人不甘啊……明知道那个人活着,明知道那个人在那里,但就是见不到,就好像毒瘾一样,怎么也无法戒掉,想放手也会被那种痛到骨髓里的思念吞噬,想放弃也会被那种噬心的不甘而缠绕……
真的就好像吸毒一样……
所有人都坐在火堆的附近,三三两两的。他们在之前得到了一个苍族的东西,那是一个小手环,飞坦觉得这个手环有一丝奇怪的气息,就提议到北方来试试。谁都知道苍族的族地在最北方的岛上,但就是找不到具体的位置,来到大陆的边缘仔细的询问那些渔人,也没有什么消息。
于是库洛洛根据具体的调查和之前的消息,断定苍族的门应该是在大陆上,而不是那种渡海,而在大陆最北端除了沿海的地方就是一整片森林,那是一片广阔的针叶林,那里气温偏低,要不是所有人都是念能力高手,身上裹着缠,估计就要冻感冒了……
旅团众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因为这些年库洛洛完全没有因为寻找南而失去最为一个首领应有的判断。
想要什么就抢过来,库洛洛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带着这群混蛋强这个抢那个,只要有人提议,只要有人喜欢,那就都去抢……反正情报准确(青叶友情提供),动作迅速及时,计划谨慎周密,不被太强的人撞上就可以了。
随心所欲,幻影旅团的这群无聊的家伙完全以此为行动依据。
再加上流星街里议会和防线在修养生机,大家都是漫不经心的哈皮着,至于克劳斯,由于南失踪的原因,他总是在库洛洛面前矮上那么一口气,所以现在一提起流星街,所有人都会将大拇指竖起来,“幻影旅团啊……”然后随即大拇指往下,恶狠狠的加一句,“那群混蛋……”
于是尼特罗在大家众望所归的眼神下,给幻影旅团盖上了一个A级犯罪团伙的红戳。
高纬度地带的气温很低,在晚上尤其低,天黑的很早,原本藏蓝色宝石般的天空变的深邃起来,慢慢的,夕阳的余晖退下,凄艳而绮丽的色彩在天空中消失,只剩下淳淳的深黑,连一颗微弱的星星都没有,天空厚重的让人心里难受,往日潜藏起来的哀伤和飘零的思绪都开始蠢蠢欲动。
库洛洛坐在火堆旁,掏出一本书默默的看着,那是南很久以前写的一些挖掘遗迹报告和游击,库洛洛后来将这些文章整理出来,编辑成册,没事的时候就随时翻阅,这是他唯一能用来想念南的东西。
是的,南消失的太干净,也太干脆,没有留下一丝随身东西,没有一丝有他痕迹的东西。
就好像他不曾存在于世一样,如果没有阿莫里和金的猎人账号里那么多的游记的话。
或者南早就知道他会莫名的离开?库洛洛曾不止一次的这样想,他也曾隐晦的和克劳斯一起商量过,克劳斯当时有些沉重的说,
“南啊,他就好像不曾将自己倾注于这个世界一样,没有一丝人应该有的活力。那个时侯,我,狄尼,梅拉,凡,富兰都认为南或许不是流星街的人,但总有一天也会变为流星街人。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始终不变。”
“我说的不是信念,不是习惯,而是在他的心里,在他的灵魂里,总有那么一丝的不同,而这小小的一丝不同,就是我们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南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可为其温柔,才更显其冷酷啊……温柔的刀更加残忍,尤其是,对我们流星街人来说……”
“温柔的想让人杀了他……可是我们不是对手,也下不去手,那就只能沉沦……”
那时的克劳斯没有了往日的大条和随性,金色的眼睛里是看透了的清澈,他微笑,“怎么了,库洛洛?你是不是想放弃了?”
库洛洛没有回答,只是用漆黑的双眸看着克劳斯。
克劳斯嘿嘿一笑,“你知道吗?南曾经爱过一个人,对于他来说,那是刻骨铭心的爱,无比深邃,也无比痛苦的爱。”
库洛洛眼中闪过惊讶,他从未听过这件事。
“只有我知道。”克劳斯淡淡的道,“只有我知道……所以我放弃了。”
库洛洛浑身一震,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有我的梦想,我有我的道路,我无法为自己的道路而去选择其他的东西,我无法倾注于我的全部,而他也是同样,他的眼里有的是漠然和无动于衷,哪怕死亡在眼前,他也依旧淡漠,或许那样就可以和他心里的那个人见面吧……”克劳斯叹了口气。
“我留下他,让他帮助我,我也陪着他,相互扶持……我在我的道路上前行,而他的笑容里也终于有了温暖,你看,这不是很好?”克劳斯笑的很灿烂,但库洛洛却心生敬意。
“你知道吗?那个人,有着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很纯的黑色哦!”克劳斯坏笑着道,“不过还好,除了刚开始,他再也没有将你看错过。”
库洛洛恍惚间回忆起,在最初的时候,南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会闪避开,直到有一天,南出去带回了一本书,那是一本大陆游记,笑着说要教自己东西,要让自己出去看外面的世界,要让他过精彩的生活,那是南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看着自己,看着库洛洛。
“你真幸运。”克劳斯微笑,“但这也是你的不幸,他理智的看到了你,也更加理智的将自己隔阂了开来,让你现在的境地无比的尴尬和痛苦。”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在你的眼里,南是什么?”克劳斯看着有些愣的库洛洛,说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他眼神锐利,金色冰冷的眸子直指人心,“你是真的爱他,还是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全部的南而心有不甘,从而执著于此?”
“你真的爱他吗?”
“或者说,库洛洛·鲁西鲁,你能告诉我,爱,是什么吗?”
对着克劳斯尖锐的质问,库洛洛沉默,他无言以对。
爱情,对于流星街人来说是遥远的,但又触手可及的。
爱,是什么?
库洛洛游走在世界的边缘,冷静而沉默的看着这个荒谬的世界,看着那些罪恶 和丑陋,看着美好和正义,看着那些复杂到极点,纠结到无解的感情来回缠绕,最终化为一种东西,他们说这是爱,我的爱。
是那种青涩的对望,悄悄的牵手吗
是那种手持钻戒,在婚礼上宣誓的誓言吗?
是那种相濡与沫,执子之手的平静吗?
是那种因爱生恨,不甘的报复与呐喊吗?
是那种相思相望不相亲的无奈吗?
是那种……
是,什么呢?
火光的闪耀使周围的人脸上都是一跳一跳的,光亮与阴影来回交错,好像一霎那间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穿过莫名的隧道,走到看一个陌生的地方。
库洛洛手持着书,眼神却没有在看书,他的思绪飘零着。玛琪和侠客坐在他旁边,不远处是飞坦和芬克斯,窝金和信长已经闭目开始休息,派克在和小滴低声的说着什么,富兰克林安静的在旁边听着,库吡长长的头发盖住了眼睛和面庞,他毛茸茸的脑袋不停的晃动着,他的头发打起了结,旁边剥落列夫在帮着扯头发,然后就是在他们离开流星街后又加入的亚利。
就在大家安静的休息时,突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所有人都是一惊,眼睛全部睁开,看着声音的方向。
然后,从高矮不一的灌木丛之间,走出了一个人。
他穿着长长的斗篷,兜帽挡住了他的面庞,背后背着一个竖琴,好像一个吟游诗人。
陌生的人在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愣住了,或许是没有想到在这苍茫的密林里深处,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吧。
只是,当他的目光停在库洛洛那没有遮掩的额头时,才顿住了。
半晌,他低低的叹了口气,伸手拉下了兜帽。
白色的长发垂下,棕色的眸子,脸上有着代表着岁月的褶皱,但没有那种苍老的颓废,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甘醇的沉淀。
他微微的笑起来,对着戒备的众人点点头,“我是乐者,吉斯。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审判者,库洛洛·鲁西鲁。”
吉斯,善使乐器,普拉的挚交,尼特拉斯的爱人,但是却离开了流星街很多年,音信全无,尼特拉斯为此暗自流下了许多泪水,不甘的寻找着,但始终是无影无踪。
库洛洛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位前辈,他在心里撇嘴,觉得之前南说的很正确,真正的强者,都是在世界的犄角旮旯里生存的……
礼貌的邀请吉斯坐下,将吉斯简单的介绍给团员,库洛洛没有说太多,不过大家也没有说什么,只要不是敌人就好。
小小的骚乱很快就消失了,火堆旁边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多了吉斯坐在库洛洛的旁边。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吉斯微笑着对库洛洛道,“能替我保密吗?你和你的伙伴?”
库洛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吉斯。
“每个人在见到我后都会希望我回去,可是在听过我的理由之后都缄默不言。”吉斯笑的很是沧桑,岁月的刻刀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迹,唯独他的嗓音依旧清醇淡雅,就好像的他的心一样,澄澈而清明,坚强而执着。
“要听吗?”
库洛洛眨眨眼,做了一个手势,“洗耳恭听。”
“如果我回去的话,尼斯就会死掉啊……”吉斯淡淡的道,“二十多年前的那次议会和防线的战争可不像现在这样呢……”
“你知道吗,老鬼当时几乎疯狂,因为特里普希死在了他怀里……巴克菲勒是意气风发,发誓要一统流星街……那次打的可是天翻地覆呢!”
“我爱尼斯,哪怕代价是永远不能见她我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