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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他低吼的声音,透露些许怒气。
「废话,这么明显的事实还用得着讲吗?」罗昕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
可恶,要不是因为要救他,她怎么会连带的遭受池鱼之殃,都怪自己多事。更可恨的是,她那向来自傲的功夫,竟因为全身的过度疼痛,而无法得以施展开来。唉!当真是被寻娃那张乌鸦嘴给说中了,真是可叹呀。!
萧遥对她的无礼视若无睹,转身看向正与黑衣客周旋的两个部属,那被怒火所取代的面庞更为狂傲。
「一群不自量力的无知蠢人。」他残暴的虐笑,骤然而出的一挥掌,一种血腥的暴泪之气清楚的散出,朝敌人之首飒身而去。
「杀无赦!」随着他的话落,黑衣客之首领应声倒下,当声断气。
第三章
好静,静得彷佛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听得见。
骇人的岑寂凝聚不动,剩余的黑衣客皆纷纷惊声大喘,双眼恐惧的看着被人一掌毙命的首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是你自找死路,怪不得本王。」萧遥凌厉冷笑,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
「爷……」石冲和纪闵尧皆警戒的着主子怒气狂发的面庞。
「剩下的交给你们。」他命令道,接着一把抱起受伤的罗昕,走向他那匹黑色骏马旋风。
萧遥小心的将罗昕安置在马背上,自己也跟着翻身而上,然后快速的策马离去。
「等一等,你想带我去哪里?」罗昕目光警戒的看着他,显然也为刚才那一幕所骇。
「别担心,我只是带你去看大夫而已。」他直视着前方,面无表情的道。
这里距离他的别馆只有一小段路程,萧遥打算先带怀里的馨香人儿到那里去治疗。
「用不着麻烦,这一点小伤我自个儿会解决,不劳你费心。」她冷淡的拒绝他的好意,伸手想阻止住奔跑中的神驹。
萧遥立即抓住她的手,尖锐的警告道:「只要是我想做的事,从来没有人可以阻止,所以你最好别动。」
罗昕面色一片严冰,她命令道:「那是你的事,放开我。」
「休想!」萧遥霸气的瞪着她,向来引为傲的理智,头一次失去控制,虽气极了她的不识好歹,但却不得不承认心中有条弦,轻轻的被她漠视一切的眸子给拨动,令向来轻视女人的他感到心惊。
「我再说一次,放开我,否则……」罗昕的声音更冷了,眉宇间迸出令人惊惧的寒意,这代表她是真的生气了。
「否则怎么样?」萧遥忽然停下马,一双眼眸充满挑衅的看着她,然而在他想清楚他的动作以前,他的手竟已不自觉的搅上她。
「你在做什么?」罗昕叱声一喝,原本充满寒意的眸子渐渐的转成氤氲的黑雾,辉映着一际的红光,她冰霜的脸上毫无畏惧的迹象,有的只是暴风雨欲来前的宁静。
该死的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如此嚣张的轻薄她。
「我要吻你。」萧遥冲动的宣布,心里也被自己说出的话给吓了一跳。
「你敢。」罗昕冷得让人发颤的眼神,发射出一道足以置人于万动不复的目光。
「为何不敢?你在我的马上、我的土地上,我认为你必须也属于我。」他占有欲极强的说着,垂下头,遮住渐沉的夕阳,或许地、因为直觉害怕她会消失,他的吻只低掠过她的唇际,而后轻触。
罗昕没有抗拒,或许该说她是冷眼旁观,只是淡漠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萧遥加深他的吻,脸庞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发。她的唇柔软,有着不可思议的甜蜜。他慢慢的撤回吻,喷热的气却在她耳畔流连,想试试看能否在其它地方找到相同的甜美。
结果,他办到了,萧遥在她颈项的低处发现一处强烈跳动的脉搏,他的唇缓缓覆上,饮进她颈间散发的性感气息,深深的吸了口气。
「你骄傲的男性自尊得到满足了吗?」十足十的嘲讽语气,由罗昕的口中传出来。
「不,只有这么些我不满足,但是来日主长,倒是有些事我想先问你。」萧遥脸上的肌肉突然绷紧了。「你是不是该死的对每个吻你的男人都像对我这样不挣扎,也不抗拒?」
「你以为我是花痴吗?」她生气的瞪着他,不拒绝并不代表接受,他最好该死的认清这一点,去他的自大男人!
「你说什么?」萧遥的注意力一时被后头赶来的两个给分散了。
「没听到就算了。」说出的话,罗昕向来都不屑再说第二次。
「爷。」石冲和纪闵尧策马至萧遥身侧。
「都解决了。」萧遥一脸深不可测的看着他们。
「是。」两人同时响应他的问话。
「爷,瑞在还去不去扬州城?」石冲恭敬的问。
「先到襄浓别苑。」萧遥淡然回答。
「那她……」纪闵尧看向萧遥怀中的罗昕,目光充满兴味。
「一起去。」萧遥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我不去。」罗昕偏偏跟他作对似的抬头冷瞪着他。可恶,没有人有这个资格替她决定她该做什么,绝对没有!
「你会去的,除非你想要露宿荒郊野外。」萧遥粗暴的道,她拒绝的话轻易勾起他体内的熊熊怒火,但却又爷不住痴恋的眼神流连在她清艳端雅的脸上,令他心荡神驰。
「正合我意。」罗昕悠然的音调如山中清泉迤逦,无情绪的冰冷,仅是一脸无所谓的淡然。
萧遥阴幽的黑眸隐隐浮现怒气。「天色已晚,谁晓得在这野地里会有多少毒蛇猛兽出现,单凭你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是最容易遇到危险的,你好好想想吧!要是不怕的话尽管走,本王不会阻扰你的。」他阴沉道,就不相信他这么说了之后,她会不害怕,只要是女人,没有一个会有如此的胆量,他有这个自信。
岂知,事情出乎意料之外,怀中的人儿竟俯身抓住旋风的马鞍,准备滑下马匹。
「谢啦!」罗昕心中暗笑,这个大笨蛋,居然想藉此来惊吓她,门都没有,光看她飚车时那种不要命的胆量,就知道她可不是那些弱不禁风,喜欢大惊小怪的女人。
「别动,你要去哪里?」萧遥气急败坏的道,万分懊恼的拉住她。
这真是奇怪的事,她只不过才动了一下身子,怎么他的心就立刻感到不安起来,虽她未确实动身离开他,但一想到她即将离开,竟已如此因扰他。
突然,萧遥有种冲动想抓住她,把她抱得紧紧的,令她无法离开。
「那并不重要。」罗昕喟然一叹,清亮的眼瞳底下映着飘忽的莫测。
萧遥眉目一凛,犀利的眉宇凝滞,黑发下的眸子灿起高深的幽诡。
「我反悔了。」一抹冷然狡黠的笑意由他嘴角勾起,起于无形又似漫不经心,反透着奇诡的微笑。
「什么意……」颈肩忽传来一麻痛,罗昕来不及说话就昏睡过去。
「爷,您……」石冲和纪闵尧皆惊愣的做不出响应。
温柔抚摸着怀中柔嫩清绝的脸蛋,萧遥寒冽如刀却又嚣邪的眸子,浮起狂野的残酷。「就算是得折断你想飞的羽翼,本王也要不择手段的把你留下来。」
「爷。」石冲和纪闵尧面面相觑,面对主子这温柔与冷漠致极的两种反应,只感到一种令人一窒的轻颤由心而生。
他们不明白,为何向来不轻易显露情绪的主子,会如此在乎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更不可思议的是,为了留下她,竟还使出不怎么光明的磊落的点穴手段。
此时,一阵狂风扬起了萧遥那狂乱的发,淡拂过那双沉凝复杂的眼。
「时间不早期,咱们走吧!」不想对属下解释什么,他快速的驱使胯下的骏马往襄浓别苑而去。
石冲和纪闵尧两个只好立刻赶上。
夜幕低垂,一弯明月挟带着满天星斗,骄傲的向大地散发出属于它们独特的光芒。
四人三骑,骋驰于官道上,由远而近,磅砣的气势,如虹的急行于茫茫夜色之中。
尤其是领头奔驰于前的锦衣华服男人,他一手环抱着一名昏睡的少女,一手握着缰绳,十分从容的控制着胯下的黑神驹快速前进。
一路上,他浑身所散发出来的尊贵魄力与王者霸气,冉冉令擦身而过的路人不由得望而生畏。
一阵快马奔驰之后,三骑终于抵达他们的目的地。
襄浓别苑是一处位于京城郊外的别馆,占地千坪,是当今天子御赐给平定外患有功的平西王爷萧遥的奖赏,曾经让不少同样在朝为官的大臣眼红。
原因是,襄浓别苑精致典雅的建筑不似一般别馆,它的建材一半取自于罕见的天山冰石,而另一半则是取自于地热谷的火焰岩,因此一年四季冬暖夏凉,是避暑去寒的圣地。
另馆内仆从如云,虽个个训练有素,但自从突然接获飞鸽传书,得知王爷即将到临的消息后,也不由得陷入一场人仰马翻中。
上至统领别苑的总管,下至厨房的婢仆,无一不吊高了一颗心,生怕一向威严无比的王爷有丝毫不悦,因此战战兢兢的安排着所有接待主人的工作。
随着马蹄声的接近,别苑大总管王平早就带领着一大批的仆从立于门口迎搠。「恭迎王爷驾临。」
众人见王爷手中抱着一名服装怪异的少女,虽都有些讶异,但却也聪明的不动声色,免得因此遭来无枉之灾。
「房间准备好了吗?」萧遥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平。
「禀王爷,一切都早已准备妥当,恭请王爷入内休息。」王平躬身道。
萧遥点点头,双手轻巧的搂抱着怀中的人儿,轻功一跃,身形稳健如飞的下马落地。
石冲一待主人下马,立刻躬身前进,「爷,急行了数个时辰之久,您一路辛苦了,这会儿抵达了别馆,这位姑娘的事儿就由属下来接手,您好去歇息着。」他恭敬的说,伸手想接过主子怀中的人儿。
萧遥沉下脸,沉厚的嗓音陷含危险的悸动,「不必了,她的事本王自会安顿,用不着你费心。」说完,他快步的抱着罗昕往他的内室而去。
石冲和纪闵尧紧跟在身后,一步也不放松,虽然两人的神情各有异色,不过一脸悠自然得纪闵尧倒是显得轻松自在,与石冲紧张兮兮形成不同的对比。
「爷,求您就让属下接手吧!属下一定会妥善的安顿这位姑娘的。」石冲丝毫不放弃的说服道。
他的主子可是堂堂的王爷之尊,向来只有人服侍主子的份,怎么这回却失了常的紧抱着一名结识不久的女子不放?更遑论这名女子对他们来说还个陌生人。
「石冲,我看你还是别再说的好。」纪闵尧闲闲的在一旁劝说道。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向来心高气傲的王爷,曾几何时对哪位姑娘这么呵护有加过?居然还破天荒的想以尊贵之身来照顾她,这不是怪事是啥?
因此,综全以上征兆,加上从旁推敲之下,这原因难明的,人并不排除主子对这姑娘有一见种情的可能性,尤其是那天上人间少有的绝艳姿容,圣洁清灵无瑕,灿耀奇魅恍如蒙尘仙子,不似这时代应有的人,有谁能够逃得过她致命的吸引力?纪闵尧暗忖。
「爷……」石冲无视于纪闵尧的劝说,十分坚持为人属下「上尊下卑」的原则。
萧遥终于停下脚步,转身冷厉瞪了石冲一眼,「夜深了,你们各自歇息去,别再让本王说第二遍。」他以着不容反驳的冷淡语气命令,接着二话不说的转身离开。
就算再怎么笨,石冲也听得出来主子已动怒了,只好听令的站在原地,莫可奈何的看着主了离去的背影。
同样的盯着主子离去的背影,纪闵尧的表情却是深思得让人捉摸不定,一双闪烁着异样光芒的眸子,竟是充满了令人玩味的笑意。
「这是哪里?」在睡了一个长觉之后,罗昕不以为自己会就此回到所熟悉的二十世纪,抑或是之前的一切全都是她的一场梦而已。
她慢慢的睁开如扇的眼睛;入目的是阳刚味极浓厚的寝室,此室的装潢风格独特,一看妈知为大富大贵之人家所有。
「你醒了?」萧遥一听到声音,立刻来到床前。
「我怎么会在这里?」罗昕试着坐起身,无奈一阵刺痛又让她跌了回去。
「别动,你的手臂受了伤,需要好好休息。」他凛然的气势散发着惊人的力量,一双薄冰的黑瞳耀然清凝。
罗昕闻言这才记起之前的一切,一双美眸立即浮上杀意,「你卑鄙,竟然敢点我的睡穴。」要不是她此刻深身虚软,早就气得拿刀砍他个十刀、八刀也不为过。
「这也是逼不得已的。」萧遥面不改色的道,扶着她端坐起来,将枕头置之其背后。
「去你的逼不得已,你这叫绑架。」罗昕咬牙冷视着他,愤怒盈满美瞳。「还有,你是谁?到底绑我来这里干什么?」
「是带你来这里。」萧遥皱眉不悦的纠正她的话意。「我可不记得有用绳子绑过你。
「啰唆!你到底是谁?」鲜少有人胆敢惹火她,他算是第一个。
「萧遥。」他简单的回答。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她恨恨的瞥了他一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