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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她的自私也不是没原因的。
“黎姑娘。”轻柔的嗓音从门外传入,吓得黎海涵飞快地把电脑关上塞进背包里。
“咦?你怎么起来了?快,快躺下,你的烧还没退呢。”芸香疾步走来将她扶上床,并细心地帮她拉好被子。
芸香是冷魈派来照顾她的,用他们的话说,她是她的“贴身婢女”。
“行了,芸香,我只是有点发烧,又不是快要死了,不必那么小心翼翼。”“若不经风”不是她的代名词。
“不行,这是城主的命令,我当然要好好照顾你。”她固执地回绝。
盯着芸香一脸坚决的脸,黎海涵只得选择妥协。“算了,随你。”反正她又不吃亏。
“芸香,我想到外面走走。”整天躺在床上,骨头都生锈了。外面天空那么蓝,阳光那么好,照得她心里痒痒的。
“好啊。”意外的,她没有拒绝。“城主刚刚才吩咐我,如果你气色好了就让你到园子里走走,调适一下心情。大夫也说这样有利于恢复。”
城主?又是城主。“芸香,你很听冷魈的话喔。”不用疑问,她一言一行表现出来的全是对冷魈的忠诚。
“是啊!”她回答得理所当然。对城里的人们来说,他是他们的“再生父母”,大家都非常敬重他。
“芸香,我想再睡一会儿,吃晚饭时记得叫我。”她已经很多天没好好地吃上一顿了,唔…好饿……而那张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小脸总是让她想起多汁的水蜜桃,让人好想咬一口,尝尝味道是否真如想像中那般甜美……
不好,她真是饿昏头了,竟让会对着一张娃娃脸“想入非非”。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美美地睡上一觉,然后待她醒来时就会有一顿丰盛的大餐在等着她,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呵呵……
睡意渐渐袭来,不一会儿她便陷入了沉沉的梦境,连芸香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城主,黎姑娘已经睡下了。”
“她今天的身体状况如何?”男人浑厚冰冷的语调里掺入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
“回城主,黎姑娘的身子较几天前已经好很多,完全可以下床走动。而且她今天还说她要吃晚饭,大夫说过,只要她能吃东西,那身体差不多就康复了。”芸香率直地回答着,脸上尽是单纯的快乐。
“是吗?”他微一思索,“芸香,吩咐厨房准备晚宴。”
“是。”
“还有,好好照顾她。”他再次叮嘱。
“知道了。”福身,她微笑着退出房间。这句话城主每天都要嘱咐她,可就算城主不说她也会这么做。黎姑娘是个好女孩,她也很喜欢她。
芸香退下后,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从内室传出。
“出来吧。”冷魈冷冷地说。
只见三道挺拔的身影从内室走入大厅。他们分别是戚刑卫、纪天云和一位不知名的青衣男子。
“芸香,好好照顾她,否则我唯你是问。”纪天云抓住青衣男子的手,深情款款地说。
“是,城主,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重托,可是城主为什么如此关心一个陌生女子?”青衣男子一脸小媳妇模样,可怜兮兮地问。
“废话,当然是因为我喜欢她!”纪天云恶声恶气地回答。
“你们闹够了没有?”冰冷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吓得纪天云急忙放开青衣男子的手。糟糕,有人生气了。
“嘿!魈,别绷着个脸嘛,我们只不过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青衣男子也干笑着讨好。
冷魈哼了声,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对了,魈,大家口中的‘黎姑娘’究竟是谁啊?”刚进城就听百姓们传得沸沸扬扬。
冷魈沉默着,好半天才开口:“小王爷此次到访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啊哈哈,当……当然不是……”这种时候,“是”也得说成“不是”。“在王府待久了,上你这儿来散散心。”
“哦?难得小王爷会如此清闲,朝中的事不管了?”
“喂,魈,你别一直‘小王爷、小王爷’的叫不停好不好?”他听了气闷呀。
“是,那请问‘小王爷’,您让草名该如何称呼您才好?”
“够了!”赵煜受不了地大喊。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这个冷魈,从小到大都懂得如何让他的理智失控。“我是听到传闻才来的。”传说,冷魈自江南带回一名异族女子,红色的头发却异常美丽,他就是想一睹佳人的风采才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
传闻?冷魈一怔,似笑非笑。看来得重新整顿整顿手下,免得经常“漏风”。
“你什么时候走?”
“嘎?”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赶我?”他不太敢相信。
“对。”有人正窥视他的财产,他必须捍卫领土将敌人赶出去。
还对咧……“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亏我俩从小还同睡一张床。”方位相同,房间不同而已。“这就是你招待幼年同伴的方式吗?赵煜一双桃花眼眨呀眨的,只差没流两滴眼泪。实在是太教他伤心了。
“受不了你可以立刻走。”他不带感情地说。十四年来都是这副模样,定型了。
“偏不。”没见到美人儿之前,他坚决不离开,死皮赖脸也要留下来。
冷魈不做声,把玩着手中精致的茶杯。决定了,坚决不能让这只花虫接近海涵,“遗院”必须加强人手严加看管,直到这只祸害离去为止。
“不过话说回来,魈,你喜欢她?”答案八九不离十,他那么多女人还没听过谁有幸在“遗院”,看来这个“黎姑娘”真的很特别……不,是相当特别才对。
“或许。”
或许?模棱两可算什么答案。“你该不会连自己喜不喜欢她都不知道吧?”一句话正中红心。
没关系,等他见到“黎姑娘”的庐山真面目之后再来考虑要不要充当两人的月下老人。前提是人家姑娘也得对他有意才行,强人所难并非君子所为。难说“黎姑娘”会以外看上他这个冒牌月老,愿意跟他一同回京也说不定。
“……煜,我们好久没练剑了,切磋一下?”止住扰他心绪的话题,他提议。
“好呀,求之不得。”距离他俩上次的比试,有半年了吧。
“卫,备剑。”相视一笑,两人飞身往后院跃去。
正文 第十章 结怨
(更新时间:2007…7…14 14:07:00 本章字数:3800)
斜阳西下,橘红的光芒笼罩大地,天地间万物都被晕上了一层艳丽的色彩,像一副血染的水粉画。
床上的东西动了动,从被褥下伸出一只藕臂四处乱抓。“奇怪,我的钟呢?”被子掀开,露出一颗红色的脑袋。
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她好半天才明白自己“身在何方”。芸香呢?怎么没来叫她吃饭?
拿了芸香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换上,她带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原则出门觅食。肚子已经在强烈抗议了,饿到昏倒会很丢脸。
穿过长长的走廊,越过小小的石桥,走过大大小小的门洞,她都没遇上一个人。冷魈的庭院大到广阔,却也冷清得凄凉。
“咦?我怎么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她惊觉自己无论怎么走都绕不出这些层层瓦房,一直在原地打转。
她自认为的原地。
无暇欣赏庭院里别致的风景,她径直低头向前走。一股小小的恐慌却在此时冒上心头,她……该不会迷路了吧?不认识路又方向感极差的她,会迷路是必然的,更何况还在这样的环境里。
只是……这里是哪儿?
“站住!”一声娇喝从身后传来,她站住脚。
一张怒气冲冲的小脸上带着鄙视,不用说,鄙视的来源于她。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想要欺负兰姬的人先踏过她的尸体再说。
“迷路了。”好笑地看着跟前女孩的脸,她像极了一只发标的小火鸡。火鸡退毛烤熟了也是一道上等美味。
“迷路?你当我是三岁小毛孩呀?”好骗。
“小玲,谁来了?”轻柔的嗓音打破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局面,同时转头望向声源。
乌黑的长发在微风下摇曳,柔美的鹅蛋脸上镶着一双妩媚的黑瞳,小巧的鼻子,不点自红的朱唇,水色的长裙更是衬托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段。眼前的女子就像从画里走出来般,使得太阳的光芒也为之黯然失色。
“兰姬,你怎么出来了?”被唤作小玲的女孩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兰姬身边搀扶她。
“我没事,小玲。你是冷爷带回来的吧。”她抬头,一双美眸直勾勾地望向黎海涵。在她第一眼见到她时就明白了,那头红色的头发是最鲜明的标志,她最爱的男人这次带回的唯一女子,也是唯一能留住在“遗院”的人。
“遗院”,她连一次都没进去过。
“对。”她点点头,不明白兰姬的目光为何如此哀怨。
“我们……已成为他的过去了吗?”轻笑,她在唇角绽放一朵凄美的花,泪珠纷下。
“哎?你……你别哭啊?”慌了手脚,她不知怎么办才好。她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抱歉,我失态了。”擦去脸上的泪痕,兰姬重新稳住情绪。早就知道他是如此冷酷的男人,碰不得,爱不得,她却还傻傻将自己的一颗心双手奉上,现在完全粉碎了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谁。“你怎么会来这里?”
正想回答,不争气的肚子却抢先一步出声。小玲“扑哧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迷路了。”又找不到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
“小玲,带这位姑娘回‘遗院’,冷爷找不到人会处罚她的。”他向来不懂得怜香惜玉,在他眼里,只有服从和背叛。
“是。”小玲福身,对她道:“姑娘请随我来。”
“哦,好。”跟着小玲没走几步,她转身对远去的人儿喊:“兰姬,我叫黎海涵,记紧呀。今天谢谢你,再见。”
远处的身影明显地顿了下,随即转入墙角,失去踪迹。
看见兰姬离开,她才跟着小玲往前走,不料却在拐角出撞到一颗球,她倒地。
“谁?谁用篮球砸我?”好大的胆子!怒吼着跳起来,她四下张望寻找凶手,终于在距离自己两步之处发现一名女子,“顺便”看到将自己撞倒在地的元凶。
一对巨乳。
过分敞开的领口露出一道明显的乳沟,顺次其上,她看到一张涂血似的红唇和充满深深怨恨的媚眼。恶毒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撕裂一般。
“你就是冷爷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好漂亮的脸蛋,却让人有一种想把它撕碎的冲动。
“是啊。”今天问她这句话的人真多。“你是谁?”跟前妖艳的女子美是美,就是邪气太重了些,让人感觉不舒服。还有她脸上的粉,未免涂得太厚了吧,近看都有裂痕了。
“我?”女子娇媚一笑,“我是冷爷的妾室。”
她的话让黎海涵心里突然感到莫名的不舒服。怎么回事?
“哟,这不是兰姐姐的贴身丫头小玲吗?你怎么在这里?兰姐姐的身体好了吗?”
“差不多可以下床走动了,谢谢柳姬关心。”小玲冷冷地回答,垂下眼帘遮去眼中的厌恶和憎恨。
恨?这个字眼让黎海涵一惊,像小玲这般天真无邪的女孩竟然会懂得恨?她看起来不过十五岁。
“是吗?那身为妹妹的我也得拨些时间去探望她。不过话说回来,姐姐她可真够惨的,明明什么都快拥有了,却全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这也是她的命吧。”柳姬故作惋惜,脸上却掩不住的得意。“不顾也都是托她的福,城主才能每晚在我那儿过夜……”
小玲一排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小小的拳头捏得死紧,一副随时会冲上去找人拼命的样子。
“够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你现在也不过是个下堂妾。”比下堂妻还不如。
“你……你说什么?”被人在伤口上撒盐,柳姬美艳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他也已经很具没去你那儿‘光顾’了吧。”芸香说过,冷魈他每天都要忙于城里的公事,晚上还要抽空去照顾昏睡的她,依此推断,他根本就没时间到过这个柳姬房里“幸临”。
“你在对我炫耀?”柳姬危险地眯起双眼。冷爷的确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上她这儿来了……
“不,我是在同情你,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失去自己,而你们只不过在一遍一遍地乞讨男人们施舍一点关爱,等候他们的幸临而已。”她语气中充满了厌恶。从柳姬身上,她再次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胡说!你这个贱人!”扬手,她给了她一巴掌,脸上尽是被说中的心虚。
脸颊热辣辣的痛直攻五脏六腑。她打她?她竟然打她?从小敢这么打她的人只有一个!
“啪!”响亮的一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柳姬左脸上,白皙的肌肤立刻出现五个指印。“这是本金!”
一道身影悄悄从心底最黑暗的角落闯进脑海。
反手,她继续将第二巴掌掴在她右脸上。“这是利息!”她脸上的伤她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一分都不能少。
模糊的面容渐渐清晰。那个曾被她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