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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将恢复了神志这么久,自然也渐渐的重新学会思考了。但很显然,这个诱饵太过香了,即使知道是陷阱,干将最后还是在七夜的花言巧语之下,相信了对方的承诺。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干将也不太喜欢李隆基盯着雍正看时的眼神。
况且七夜也说了,并不是让他杀人,而只是威胁恐吓一番罢了。毕竟不能为雍正添麻烦嘛。
所以,干将亮出了他的宝剑,直指向李隆基,慢吞吞的说了一句:“我不喜欢你看着莫邪的眼神。”
莫邪?谁啊?李隆基有些不明所以,但看着干将面无表情的用剑指着自己,李隆基却生不出气来,只觉得一阵阵的心慌意乱。直觉告诉李隆基,面前这个黑衣男子不是普通人,也许还是七夜魔君的得力手下。
雍正脸皮抽搐了一下,忙喊道:“干将,快别乱来,还不速速退下。”
干将看了雍正一眼,又看了七夜一眼,方道:“莫邪,我不喜欢他。”
雍正又气,又忍不住想笑。但事关君王颜面,终究还是撑住了,只忙端着脸道:“干将,你先把剑给收了。你须知道,当初你可是在无泪之城中答应过本座,要对本座言听计从,本府才应允你跟随本座的。”
干将这才收回了宝剑。
李隆基自然知道,有雍正在此,他是不会眼看着自己受损伤的。因此,在刚才侍卫们欲冲过来的时候,便被他挥退了。
干将称呼雍正为莫邪的时候,李隆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免不了就带上了一丝好奇。“莫邪?朕竟不知金光你何时改了名字,叫金莫邪吗?”其实李隆基在听到雍正喊那名黑衣男子为干将时,他的心中便有了另一番的猜测了,只是不好直说,只是引着对方告诉自己罢了。
雍正好不容易让干将安份了下来,这才静心与李隆基分说起来:“臣不是莫邪,只是干将一心把臣当成了莫邪而已。”
“为何?”李隆基的好奇心被彻底的引了出来。
“陛下可曾听说过干将和莫邪的传说?”雍正反问道。
“那是自然。”李隆基看了看一旁的干将,点了点头,然后才说起了他所知道的,有关于干将和莫邪的传说:
“听说干将莫邪,是一对铸剑为生的夫妇。他们跑遍了五山,找到六合金英,希望铸出一对天下最锋利的宝剑,可惜剑刃不能开锋。莫邪为了完成干将的心愿,跳进了火炉里,将自己奉献给了炉神,最后宝剑才能够铸成。干将失去了爱妻,也跳进了火炉里,为莫邪殉情。这个爱情故事虽然是个悲剧,不过,却是人间绝美。有情,有义。”
“陛下所说的,不过是被世人美化了的故事。如果干将莫邪可以结为夫妻,那么,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七世怨侣。”雍正摇了摇头,无奈道:“而且干将也就不会因此成魔了。”
接着,雍正便说起了他所知道的故事,那一切悲剧的起源。
“当年无泪之城的主人,是很有名的天下第一铸剑师天剑老人,莫邪就是天剑老人的女儿,而干将则是她的师兄,而且天剑老人还有另一个徒弟,是身为二师兄的一夕,也就是现在阴月皇朝的第一任圣君。
天剑老人临死之前留下遗言,谁铸出的剑能斩断他留在广场最高处的问天剑,就能够成为莫邪的丈夫,可以接任无泪之城的城主之位。可惜,不管是一夕还是干将,所铸出的宝剑都没办法斩断问天剑,因为那是天剑老人临终前费尽心血所铸。
直到有一天,莫邪的表姐素天心给干将带来了六合金英,与此同时,天上也掉下了殒石,为天魔妖矿。
不知为何,一夕用了六合金英铸了剑,成功的斩断了问天剑。可就在一夕和莫邪拜堂的时候,干将成了魔,原因是他用了天魔妖矿铸了剑。那一天,无泪之城里血光四溅,再无一人生还。莫邪为了阻止迷了心神的干将做下杀孽,就以身铸剑,这才有了所谓的七世怨侣。”
本来依着雍正的性子,虽不算谨小慎微,却也是极重规矩的。没有得了当事人的同意,轻易不会说出别人家的闲话来,更何况干将如今就在他的身边。
可不知为何,对于干将和莫邪的故事,雍正心有触动,忍不住就对着李隆基滔滔不绝了起来。雍正虽觉得有些不妥,但他看了干将一眼后,还是继续把话给说了。然后,又与李隆基说起了在无泪之城里的见闻,并把干将为什么跟着自己,也说了出来。
李隆基默默的听了,想了一会儿,方道:“也许你真是莫邪转生也说不定呢。”
“陛下且莫开这种玩笑了。臣虽不知自己的前世究竟是谁,但也知道如今的倩安公主正是莫邪姑娘的转生。”雍正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倩安公主和宁大人郎才女貌,若让干将见了,认出出来,怕是不好受的。”
如今的宁采臣,因是驸马之身,已被李隆基加恩从五品的朝散大夫的官职,所以,雍正也不好对他直呼其名。
☆、第六十六章
“朕倒觉得不用特意的带着干将去见倩安;若是有缘;自能相会。更何况他已经认定了你为莫邪了,所以便是见到了倩安;也怕是认不出来对方是谁的。再说了;圣君当初可是确确实实的亮出过七世怨侣的标记,而倩安却没有。”
听到李隆基最后意有所指的一番话,雍正并未接口。
毕竟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是莫邪转生;七世怨侣自古到今都是一对男女,怎么可能两方都是男子的。所以;对于李隆基的说法;他可是嗤之以鼻的。可偏生说这话的是皇帝;雍正也只好做出一番不动声色的模样,却也不好接话。
李隆基也不在意,便径自换了个话题,却是说起了上官玉儿。
因着刚才说起无泪之城时,难免就会说起上官玉儿和袁九天,便是想瞒,也是瞒不过去的。毕竟百官相迎时,大家都瞧得真切,那袁九天和上官玉儿可是跟着雍正一道儿进的洛阳。但雍正也不愿上官远凡受到上官玉儿牵连,便只说她与袁九天是误入的,并不多言其他。
所以,李隆基也就不知道内情,只笑着说道:“那上官玉儿听说是个伶俐的性子,长得也好,与那袁九天也算是般配的。而且两人家世相当,到时候他们两个成亲,你可要喝上一杯喜酒,封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他们才好啊。”
“陛下明鉴,这两家怕是不会有婚礼了。”
虽然李隆基一开始就没想过真的让袁家和上官家成功做亲,此番话也不过是为了试探一下雍正对这件婚事的态度,但对方那斩钉截铁的模样,还是让李隆基愣了好一阵子。
难道此事又有什么内情不成?
“怎么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不成?朕明明听说袁家已是送了聘礼过去了,如今正与上官家商量着小定的日子呢。”
“陛下,实不相瞒,他们两个与臣一路行来,竟是都觉得对方与其性子相左的,便是日后成了婚,也是不甚和谐的。所以,袁家公子便与臣说想退婚,连着玉儿也是赞同了的。”
李隆基虽然知道事情定不像雍正所言那般简单,但好歹结果正中下怀,便也不多说什么。况且他心里也在美滋滋的想着,许是国师猜到了朕的心思,体贴的帮着朕把他们两家的小儿女给劝了离呢。
更何况上官远凡是国师的朋友,两人相处的极好,国师也必不愿意看到他落了个不好的下场罢。
不管真实原因为何,总算是合了自己的心意的。
因此,雍正告辞时,说想之后去见见许久未见的上官远凡将军时,李隆基心情极好的一挥右手,准了!
雍正进神都时已是近午,又进宫与李隆基述话又是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如今虽是出了宫,却是要先回玄心正宗休整一下,方好参加李隆基晚间特设的酒宴。
况且近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诸葛无为这个代理宗主的活儿干得怎么样,少不得第二天要留在玄心正宗中,好好的理理这些时日的事了。到有空闲时,怎么说也要到晚间了。
然而,向来没有晚间登门访客的道理,因此不得不又拖过了一天。
好不容易到了第三天,雍正便送了拜帖,然后就去了上官家拜访了。
上官远凡不管是与金光还是雍正,私交都很不错。又听着上官玉儿说起雍正要来的事,虽然知道雍正贵人事忙,怕没那么快便能过来,却仍禁不住早早就准备迎客了。
这天一早,收到雍正的拜帖,上官远凡自是大喜过望,忙不迭的又看了一回管家准备的是否妥当。又让人叫了上官玉儿来见贵客。
袁九天会退婚的原因,上官远凡已经从上官玉儿那里知道了真相。他向来疼宠这个妹妹,却没料到竟是使得她差点儿闯下了弥天大祸。索性这次有雍正相救,躲过了一劫,若然袁九天果真死在了上官玉儿的手上,怕是上官一族的血脉就要从此断绝了去。
想当初父母早逝,上官家族的叔伯们可是待他们兄妹不薄的,又皆知现今最是看重宗族,若出了此等大事,连累了宗族,怕是连死都弥补不了上官玉儿的过错。
一想到后果,上官远凡便惊起了一身的冷汗。
对于上官玉儿,多有人劝他这个兄长须要好生教养她。可上官远凡怜惜她少小丧亲,并不很听。如今亡羊补牢,但愿悔之未晚吧……
于是,上官远凡忙不迭的请出了家法,要好生教训上官玉儿一顿。
上官玉儿见上官远凡形状,知道他是要动真格的,忙躲了开去,不敢让上官远凡手上的棍子打到身上。其实上官远凡心疼妹妹,只要一下就好,必是不愿再打的,可她如今这一躲闪,看在上官远凡眼里,只觉得越发暴怒了。
那上官玉儿急中生智,哭喊了一句:“若是留了伤疤,我以后可还怎么嫁人啊!”
“嫁人?你还想嫁人?若真出了事故,看谁还敢娶你!”无论如何,上官远凡到底是听了进去,放下了棍子。但他心头火气未消,兼之知道此次若不处置了上官玉儿,怕是她将来行事越发有势无恐,闯下更大的祸害。
因此,上官远凡便叫管家,收拾了一下家中供养祖宗牌位的祠堂,让上官玉儿进去自悔已过。
上官玉儿眼见自家哥哥已是动了真怒,也就不敢求情,更不敢让人为她求情,只能怏怏的应了一声,往祠堂去了。
如今雍正要来,上官远凡少不得要亲自感谢一番,更因为是自己妹妹惹出来的事,自然也要让她好生拜谢恩人。一时又让管家去命采买上的人,买一些时鲜的菜蔬回来。一时又吩咐厨房上的人,多备上一些素菜,又因着雍正不喜甜,便让他们再备上一两样不太甜的点心来待客。
在上官远凡的望眼欲穿之下,终于是等到了雍正的大驾光临。
自上官远凡被调到边关去做了大将军,已是有近十年的时光。因为顾忌到李隆基的猜疑,并为了上官远凡的前程着想,雍正每每游历,也从不去边关,生怕旁人将自己与上官远凡扯在一起,给对方闹下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上身。
因此,他们也有十年未见了。
索性,上官远凡知道雍正保全自己的心思,自然很是感激。再加上前些日子上官玉儿差点惹下的祸事,也在雍正的手上轻易的化解掉,上官远凡正是满心感激的时候。而雍正对于这个两辈子的朋友,而且与十三弟的性子很是想像的上官远凡也很有好感,所以此番见面,两人并不觉得生疏。
午时将至,上官远凡留了雍正等人用饭,雍正自是欣然应允的。
因是午间的宴席,因此并不用饮酒,所以上官远凡便以茶代酒,敬了雍正一杯,言道:“袁相国一事,多亏了国师出手,上官家族才得以保全,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谢谢国师才好。”
“不过是举手之功罢了,上官将军言重了。”
“实不相瞒,玉儿那孩子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又极宠她,这才养得她这般毒辣的性子。我父母早逝,多亏了宗族诸人的庇护,这才得以位及将军的席位。本来这正是我该好生报答家族的时候,可恩还未报,却是差点了惹了祸,连累了家族,竟是让我耻于见人了。”
上官远凡说得涕泪纵横:“索性得国师援手,化解了此难。否则,我竟恨不得立时死了,给家族谢罪才好。”
“这原也不全是你的错……”雍正叹了口气,有些言不由衷。毕竟,若不是上官远凡的娇宠,上官玉儿哪儿会养成这般性子。因此,只略想了想,方道:“上官将军,为了家族计,这玉儿的性子可得好好给她拧过来才好吧。”
“有劳国师念着,我也是这般想的。”上官远凡收了泪,忙道:“玉儿一回来,我便将她关到祠堂里自省去了。如今你来,我才让她出来见客的,方才还是把她又关回祠堂里去了。”
因着怕上官玉儿又闹出什么事来,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