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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家柳亦吾多受宠爱,还没有和小公主举行正式的大婚之礼呢,就可以以附马的身份住进了皇宫,现在更是得太后的准许,与公主私会,难道这皇宫的礼仪法度一到他柳亦吾的身上就一切从简、一切从爱出发了吗?
可怜我这个命苦的啊,还从地上跪着呢,一百头羊我都数过去了,人家老太后也没记起下旨让我起来啊!
“是,遵母后懿旨,亦吾先退下了!”
柳亦吾果然是混蛋,他竟连看我一眼都没看,飘飘然撤了出去,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享受水深火热。
柳亦吾走后,这间殿堂的空气更加的紧迫,我甚至开始怀疑那张帘子后面坐着的人,就是从金大侠的鹿鼎记里跑出来的人物,那么,我不会的……她可就会了,那可是化骨绵掌啊!
正当我从那里自己吓自己的时候,帘子后面终于又传出了声音,“梅爱卿请起吧,赐座!”
此时,有两样东西让我望着太后老太婆子终于发下慈悲赐给我的座一阵阵的兴叹……
它们就是我的左膝和我的右膝,经过一百多只羊的数过后,它们早就TMD跪得麻木了。
“谢太后!”
这时,我也就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我从地上爬起,扶着椅子慢慢爬了上去,悬那么久的屁股终于找到可以踏实落地儿的地方了。
“梅爱卿此番去南方治水,做得是为国为民之事,应是哀家谢你才对!”
“臣惶恐,一切都是臣应做之事!”
我靠,这老太婆子绝对是故意的,我的屁股还没等坐稳呢,她一句话,又得委屈我的膝盖亲吻地面了。
“起来吧,梅卿家客气了,柳卿家是皇上的心腹,皇上每遇大事总是要交给梅卿家才能信得过的,此番治水,梅卿家没有得到皇上的其它指示吗?”
得,我还是别站起来了,那椅子还是让它当摆设吧,就这个问答的方式,我要是敢坐下,我的脑袋掉地的速度也就快了。
第九十九章 分析之道
人生就像一杯茶,不会苦一辈子,但总会苦一阵子,我自叹着我人生的这杯茶,是不是茶叶被上帝放多了,怎么会TMD从前苦到后,从左苦到在,从上苦到下,且苦到现在还没完没了呢!
太后的问题我不能不答,可爱元和交待我的事我又不能回答,两难啊!
小时候老娘总告诉我,上帝不会为难头脑简单的孩子,阿甘就是例子,可我不敢当阿甘,我简单不到那么彻底,就像现在,我明明可以简单的回答,却不敢选择那个简单的回答。
“皇上并无其他吩咐,只是让为臣修堤之时,要体察民情,做到公平公正,把皇恩浩荡带到每一处偏僻之地!”
有些问题,问的人明明知道,却还是要问,她是想为难答问题的人,也是想测答问题的人的心。
有些回答,答的人明明知道此问此答的目的,却还是不能如愿回答,她知道此答案一说,即使对方早已经知道,她却还是破坏了这个游戏的规则。
爱元和,只冲太后的一问、只冲我的一答,我对得起你了,不求你懂,只求无愧我心。
“噢,梅卿家果然是皇室忠臣!”
带着一丝狰狞的话语里,表面看似竟与刚才的那一问一答无半分关系,其实,也只有我们这些陷在旋涡中的人才能明了吧!
“臣愧对!”
我低头,连隔着纱去望的那一眼都没了勇气。
“梅卿家过谦了,一直以来,哀家都想好好感激你对元朔的照顾,自哀家嫁入皇室以后,刘这个姓氏似乎被无情地剥夺了,即使想对自己的娘家人好一些,也怕那背后的人言可谓,幸好,梅卿家对元朔的赏识,才使他摆脱了困境,这份人情哀家记住了!”
记住了?不知道太后嘴里说得这个记住是记住了好还是记住了不好?有些东西在别人眼里是好,在她的眼里未必就是了,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利益点是不同的。
不过,她这句话里却有一句话说得是事实,她自入了皇宫后,也就抛却刘这个姓氏了。只当自己是皇上的女人,只当自己是后宫的嫔妃,只当自己是未来皇上的娘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刘家的家训,呵呵,这个家训在此时,真像一款最具搞笑力和讽刺力的笑话。
“哪有,一切都是臣该做的,刘兄才高八斗,在梅某的小小还生堂里,真是委屈他了!”
不管太后的真实意图是什么,无关规则的事,我还是实话实说的,刘元朔真的是才高八斗,在我那里,也确实是屈才了,我想这一点儿太后应该比我更清楚。
“梅卿家过赞了,哀家自己的侄子哀家了解!”
太后轻轻地长叹,有着遮掩不住的愁,隔着帘子也溢散到了我的周围。
这是一个老女人的无奈,也是一个老女人的可悲,想想到最后她自己落下了什么,好像也只有这么一声长叹,可她仍是不甘心、仍是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忽然有点同情她,亦有一点同情我们梅府大宅院里的那个老夫人,身处复杂之地,才会逼着人做出复杂之事,只是这事做到伤天害理,可就不应该了!
“梅卿家,哀家听说你几个月前失足坠崖,而引起了记忆紊乱,对大部分的人和事情都混乱和忘记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没想到老妖婆子竟然会问我这个问题,这件事已经过去好久,外面传说的和我回答外面传说的,总结起来不下十个版本,究竟要这个十几个版本里,拿出哪个来填老婆子的嘴比较合适呢?这才真正是个问题。
我思量片刻后,一片茫然地答道:“是吗?臣有坠过崖吗?臣都不记得了,太后娘娘是听谁说的啊?”
我这样问完,强忍着心里的笑,猜想着帘子后面的那张脸会抽搐出什么样的表情,只是想想,便觉得奇爽无比了。
“噢,看来外面传说的竟是真的,梅卿家的记忆果然出了问题,那么,哀家提醒梅卿家一句,有些事有些人可以忘,而且是最好永远忘记,但还有一些事和一些人,只要没死,最好还是不要忘了,好了,哀家累了,梅卿家也还要赶路,就先退下吧!”
太后老人家的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可和她说的那一堆话,我自己却无法打发了。
我知道我和叶无痕的遇刺,十有八九是她派的人,我是她的心腹大患,从曾经到将来,都是。
不管我将要倾斜于谁,我倾斜的那个人都是她的对手,但……我想此结未必无解,而解此结的人正是那一朵梅花。
这全看刘元朔的了,只是刘元朔能否放了他自己心里的结,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过,好在刘元朔禀承家训啊!他家的家训我一辈子都记得,——精忠报国,绝无二心,若生异念,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啊……
出了太后居住的后殿,我一个人慢慢往正殿踱步,来的时候是我和柳亦吾,往回走的时候却变成了我一个人。
柳亦吾这家伙能做上太后的乘龙快婿,还真不简单,虽说是状元及第,但哪年都有状元,可为什么偏偏他能当上这个附马,而别的状元就没有这个福气呢?特别是这个附马还是太后最宠的女儿的附马,也不知道他和小公主的感情倒底如何,这份感情很关键啊!
当初,我还没有陷得这么深时,就曾听宫里传出过这样的话,太后疼她的这个小女儿胜过疼当今皇上。
这倒也是三十几岁高龄生产,喜得亲生骨肉,一直细心带在身边小心呵护,这份情感浓郁且又掺杂着几乎是三倍的喜爱。
看到这个女儿,会想起另一个被送出宫的女儿,看到这个女儿,会想起那一个丢失的并且和这个女儿长着一模一样脸孔的儿子,这份情感复杂到什么程度,难以想像啊!
我带着心事,揣磨着人与人之间微妙的关系,放慢的步子竟也熬走到了正殿,远远就看到傅云海站在正殿的门口看我张望,他见我走过来,并没有喊我,只是淡淡的微笑,明明很宁静的表情,却总是掀得我心波荡漾。
去TMD太后,去TMD纠结,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只有人民才是绝对的主人,我飞奔起来,直扑傅云海,决定当家做主人。
“你看你,都是国家的大臣了,还这么不稳重,让别人看到了会笑的!”
拉着傅云海的手,听着傅云海小到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到的甜腻腻的责备声,心里那个美啊!
“我才不管呢,别人愿意怎么笑就怎么笑呗,笑掉他的大牙才好呢,只要我们家小傅开心我就开心!香上了吗?”
毫不避讳他人看向我和傅云海的眼光,我拉着傅云海肩并肩地走下正殿的数级台阶,嗅着这清香古佛的气息,心里比刚来的时候静了不只三四分。
“上了,玖儿,她没有为难你吧?”
傅云海担心地模样很像惴惴而俯的小白兔,我看了就想哈哈大笑,却还是在忍了又忍的情况下忍住了,我拍了拍他被我握在手心里的手,低声说:“还轮不到她难为我,现在是她求我,谁让咱是无间道里的爷啊!”
我的话傅云海没有听懂,可他看见我在笑,便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那就好!”
“宝贝,等有时间,听爷给你分析一下,分析完了你就知道你家爷我有多么重要,是多少人的宝了!”
这不是我吹的,事实就是如此。
综合来看待一下现在的势力分析图:排名第一的当然是占了天时地利与人和的爱元和。
他是皇帝,一国之主,不管其血统是否有问题,毕竟还没有人敢当面指出,我在他的心中,那是处在心脏地位的,主要是我前辈的底子打得好,我坐亨其成了。
排名第二的其实不是武功盖世的慕BT,而是视力接近蝙蝠的刘元朔,这也是我分析完后最大跌眼镜的结果了。
刘元朔家族势力强大,我敢肯定现在大赢国的军队里也有将近三分之二的主要将领是他们老刘家的晚辈后生、徒子徒孙。他要是想造反,连爱元和都拦不住他,我严重怀疑另一半虎符在刘元朔的手里,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老太后没有动她这个侄子的最主要原因,而绝非亲缘。——谁都知道亲缘这种东西,在阴谋里,永远排不上位。
我在刘元朔的心里就像一个中介,他需要从我这里获得更多他不能直接得到的消息,我对于他有利用价值。
人不怕被人利用,就怕你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这才可悲。幸好现在我有,所以我沾沾自喜。
排名第三的,还是没有轮到慕BT,而是太后还有我们家的老太婆子。她们可以并列了。
她们根深地固地经营了几十年,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背叛了血缘亲情,她们可以不惜任何手段,继续斗争。
可我在她们那里,恰好处在一个鸡肋的位置,杀了我,可惜我还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内情,能完成一些他们不能完成的事,不杀我,我又不能被他们所用,哎,鸡肋……也很享受。
排名第四的轮也轮到慕千秋了。我怎么说呢,这个男人心狠不够辣,手狠不够黑,他的弟弟最了解他了,他啊,真不适合当皇帝。
除了自己的武功天下无敌,自己经营的势力却很难颠覆皇权,江湖散勇必竟只是江湖人,要是指着他们改朝换代,这大赢国不一定改几次了呢!
以上四股,不,准确地说是五股,可见的势力外,还有一股也不容忽视,周老头、柳亦吾……
杂混在这些人中,我不怕,有时,人如鱼,不怕水浑,就怕水清,现在的状态,刚刚好!
第一百章 偷天换日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马致远的一首《天净沙·秋思》,我闯了两世仍是没有忘记,那句“断肠人在天涯”,太能道出我辈的心境了,垣古了千年,我辈仍没有能走出这句话的意境啊!
——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断肠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天涯!
“玖爷,前面就是驿站了,您老看咱们今晚是不是……”
我正徘徊在天涯边上时,随队副都统的一句话,算是把我及时地拉了回来。
由于我临行前的命令,所以随队而行的随从人员,统一改口尊称我为“玖爷”,而非是我此行的官衔。
我抹了抹下巴上的口水,看了看怀里搂着的正沉睡着的傅云海,慢慢地抽出手,撩开马车帘,冲着车外的副都统道:“小声点,我怀里的美男正睡着呢,你把他吵醒了怎么办?……要到驿站了是吧?行,今晚儿就从这安营了!”
我说完后,又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根本没看那些俗人眼里的惊讶表情,我就是宠男人,我就是好男色,我就是要把龙阳之癖发阳光大,关他们什么事?哼……
可惜爷这个呵欠还没有打完,一匹欠宰的马就拉着一连串的长烟灰尘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