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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的好不只是他对我说的那些,点点滴滴都浸入心骨,就像他做的饭一样,看着普通,吃着却那么的回味无穷。
他对我好,却又从不碰我,这令我万般不解,我不相信谁发了二十万两,只是想买一个只看不用的摆设,我又不是值钱的古董,有升值的可能,我的身价会随着我的年华将逝而越来越不值钱的。
我想着所有办法,想让他碰我,可他却没有给我一次这样的机会,直到那天,他用一个惊天的事实,将我的胡猜乱想终结,我猜了千种万种,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他竟是个女子。
这个事实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好的消息,我宁愿她是男子,如果这样,我还有可能与他在一起,如果她是女子,那么我们就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她说她喜欢我,偶尔也会提到爱,但我很清楚,那种爱不是真的爱,只是因怜惜而起的错觉吧!
风月场里,我厮混了十年,怎么可能还看不透她的心呢!
一个人身边的位置只有那么多,她能给的也只有那么多,在这个狭小的圈子里,有些人要进来,就有一些人不得不离开。
要进她的圈子里的人太多,而我注定不是能紧持到最后的那一个,虽然我已经尽了力,可我知道不管我尽的力有多少,我仍是留不下的。
那道白色身影的出现更加证明了我的想法,我原先就想过她那样的一个奇女子终归是要配一个伟男子的,即使她自己不承认,姻缘这个怪结,却就是这样结的。命定如此!
她望着我的眼神里,也有喜欢但更多的却只是怜惜,而她望向他的眼神里,多得是炽烈和火热,我看得懂,那才是爱吧!爱得令我嫉妒啊!
那晚,我被那群人换走,我就知道我和她到此将要结束了,或许根本就没有开始过。一切只是我和她的一厢情愿。
换走我的人,并不想伤害我,他们把我幽居在一处清雅的小院里,除了一个生火做饭的老人家,并没有留看押我的人。他们或许也清楚,凭我的本事,是逃脱不开的。
我仅会的那点生存本领,还都是她送我学来的,我真的感谢她,没有她,我一辈子也做不回男人,一辈子都要成为别人的玩物。
日子过得简单,可心绪却是繁乱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全,也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再见到她。
月余后的一个晚上,我坐在流杯亭里,水池里映出天上的流云,忽然想到她曾经念过的一句话,便睹物思人地轻轻吟了出来,“水底分明天上云,可怜形影似吾身!”
“傅公子好雅兴,这句诗说得不错,可知道后面的那句吗?”
忽然夜伴来人,我却不觉得害怕,说来也怪,自从与她相识,有了那段岁月后,我竟很少怕了,更何况这说话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我更不会怕了。
“刘先生见笑了,傅某哪有您雅兴好,乘清风明月来,与流波亭中信手可拾杯水酒,傅某从这里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也没有喝下去一口!”
他叫刘元朔,在我眼里像迷一样的人,他总在我有危险的时候出现,四两拔千金地把我救走,好像这些手段于他只是小儿科,他信手可做。
那次,她出事的时候,也是他把我叫回刘府里的,我才躲过被人劫持的命运,现在,却是他把我从她的身边换走,真不知道,我应是谢他还是恨他。
“哈哈……傅公子这话说得好,刘某今天经历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自然高兴,信手拾上一杯,喝了也是尽了兴!”
“噢,有什么大快人心的事,说与傅某听听呢!”
“倒也没有什么,只是天上的阴云散了,呵呵……傅公子,你的前一句诗,刘某为你接上后一句吧,何妨舒作从龙势,一雨吹销万里尘。”
一雨吹销万里尘,呵呵,这句说得好,雨过尘散,哪怕万里终不敌那一场淅沥的雨啊!
“刘先生好才气,傅某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对上刚才那句诗的话,刘先生一句话也算是解了傅某的心结了!”
那首诗是她念给我听的,颇得我心,也颇合我身,我就是水底的那片云,形单影孤,她却不是盛影的那片水,可叹啊!
“傅公子谬赞了,这句诗可不是刘某对上的,刘某只是给傅公子带这句话而以,想必傅公子也能猜到让我带话的那个人是谁了,望傅公子勿念诗前悲伤句,只念诗后成龙势,还有……这个也是那人让我给公子的,希望公子有一片锦绣前程!”
刘元朔递给我一个漆木的盒子,我颤抖着双手接过,慢慢地打开,那是两张薄薄的纸,一张是我的卖身契,我还清楚地记得他赎我出来时,我提到那张卖身契时她的紧张,她可能不知道她的那份紧张我足足欢喜了好久,可现在,她竟不要了,还给我了,我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泪水漫过鼻唇落在那张纸上。 我强忍着打开另一张纸,我万没有想到,那纸……竟是还生堂的地契。
“傅公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有的人只能想着望着记着念着,有那么些日子可做回忆就足够了,完全不用厮守身旁,这也是一种快乐!何妨舒作从龙势,一雨吹销万里尘,别辜负了那人的期望!”
刘元朔说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小小的亭中又只剩下了我,和流转于亭中水槽中的盛着酒的琉璃杯。
我把那张薄薄的卖身契扔到了水潭中,那是我的过去,它像一片云一样,散去就不会再来,即使还会有云,也不是原先的那一块了。
还生堂的地契我小心地折好,那是她给我的将来,明明是万里无尘,春光明媚,我却觉得那么的空虚。
如果等待可以换来奇迹的话,我宁愿等下去,哪怕一年,亦或一生!
——在她给的那种快乐里,等待!
第一百零九章 绝计
有高人说,男人和女人在争吵的时候,区别就像是步枪和机关枪,可我和柳亦吾在争吵时却完全的不同,我们两个都像是个慢射型的鸟枪。偶尔他一言间或我一语,总之,没有一点吵架的气势,其实却真是在吵架。
“玖爷,柳某一直想问您一句,是您的亲生父亲重要还是您身边的男人重要呢?”
这不是废话吗?靠,这个问题想都不用想啊,我直接了当地回答了柳亦吾,“我身边的男人重要!”,我越想越觉得,不管是哪一个,都比那个该死的混蛋周老头重要。
“玖爷的回答还真是爽快,知女莫若父,看来还是义父的考虑周全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
“玖爷这么聪明还不明白吗?”
柳亦吾笑得意味深长,看得我直害怕,隐隐地预感到了什么,说出来的话竟也带着几分颤抖了,“你……是你……你们劫走了江弱水?”
“玖爷不能这么说,怎么能是劫呢,只是请,义父请他去做客,怎么也是义父的女婿,义父不会伤害他的!”
柳亦吾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竟还抿了一口茶,气得我差一点跳起来,这回真是应了那些高人的话了,可是用机关枪真的很难形容我此时的愤怒,我想我应该是一枚火箭炮吧!
“周老头倒底想干什么,他有什么本事仅管冲我来啊,江弱水还是个孩子,他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何苦难为他呢!”
我几乎伸出双手要去掐柳亦吾的脖子了,幸好,床里的雍墨问极时地咳了一声,我才抑制住这份冲动。
稳住,越是这种时候,我就越应稳住……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地坐回椅子,既然柳亦吾肯来亲自找我,那一切都会有转机的,我只要稳住就好。
“玖爷,请您别这么叫他,怎么说他也是您的亲生父亲啊!”
“亲生父亲?他还好意思说啊?是谁把我送进火坑的,养到现在不男不女的啊,权利、功名、报仇、地位,与他就那么重要吗?他让我现在把他当个爹,当初呢,当初我缺爹的时候,他怎么没有出现啊?”
我愤愤不平,甚至口不择言,如果不是顾虑到江弱水还在他们手里,我都能把周老头的祖宗八代翻番地骂出来了。
反正又不是我的祖宗八代,我想即使我前辈泉下有知,她也希望我能如此痛快地帮她出口气吧!
都是周老头当初的那个举动,委屈了我前辈的一生,也委屈了叶无痕的一生,两条人命,多么深的一段情感,就这么给毁了,好了,现在轮到我使用这个身体了,这个屈我肯定是不能受了,我才不会像我前辈似的含冤忍辱、以死铭志呢!我要和我的男人平安无事,把这群混蛋一个又一个地战败,要死也是他们死,怎么也轮不到我们。
“你应该理解他的苦衷!”
柳亦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他也不容易!”
“谁容易啊,只要是活着就不容易,他要是肯放手一把,谁都容易了,说吧,他倒底想怎么做,劫走我家弱水想管我要点什么啊?先说一下,虎符我没有!”
柳亦吾肯定已经知道我是爱元和派来寻找虎符的,但有一点他肯定不知道,那就是慕千秋给我的那一块,连刘元朔都不知道慕千秋当初做为定情信物塞进了我的身体的虎符是红玉的头,更何况是周老头和柳亦吾呢!
这些是皇室的秘密,除了皇室里的人,应该没有人知道,这个皇室里的人还得特指是皇帝想要传位的。
那这么一推算,爱元和启不是……
如果爱元和知道,那么爱元和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追杀慕千秋,从慕千秋手里得到那块虎符的头,但爱元和并没有这么做,只能说明一件事,虎符的秘密先帝连爱元和都没有告诉,想来……他那个时候已经清楚了爱元和的身世了,只是临死之人无力回天了,只能把他所知道的皇家秘密全部掩示掉了,这其中也包括寂寥宫吧!真是用心何其良苦。由此可见,能当皇帝的人都不是白给的,白痴肯定是当不了的!
“玖爷真是聪明,是的,虎符您暂时没有,但不代表着您以后没有,您手里有地图,就一定能找到虎符,柳某说得没有错吧,等您找到虎符,把虎符交到柳某人的手上,您自然能看到江公子了,玖爷放心,这段时间里江公子不会有事的,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都不会让他少一根头发,这样……您看行吗?”
“我想说不行,你们肯吗?”
我狠狠地瞪了柳亦吾一眼,这只大黑乌鸦和我玩金蝉脱壳竟然是为了去劫我的小心肝,我要是早知道他是这个目的,我非得给他下五斤泄药,让他拉得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
“义父谋划这个计划近三十年了,他不会让人轻易破坏的,玖爷,哪怕您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也不会……允许的!”
“哼,我知道,他那么心狠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你帮我转告他,让他好自为之!要是敢动我的人,我可不管他是谁的爹!”
我冷冷地看着柳亦吾,毫不客气地说道:“好了,我床上的男人还要睡觉呢,就请柳大学士自便吧,送客!”
我一挥手,下了逐客令。柳亦吾倒也不死皮赖脸,还给我还了一个礼,转身退出了我的屋子。
“玖爷,你太沉不住气了!”
柳亦吾刚离开,床里的雍墨问就开口说话了,说我沉不住气,他就沉得住啊,这也不是人家前脚走,他后脚就说么。
“你沉得住气管屁用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我气得一屁股坐回床里,找了一处可以正对着雍墨问的脸的地方坐好。
“那就看玖爷想帮谁了,你要是想帮柳亦吾就把虎符给他,你要是想帮皇上,就……就看着江公子送命!”
“靠,臭小子,你这算什么话啊,凭心而论我谁也不想帮,帮谁对我也没有好处,我只想我一家子平平安安!”
“按玖爷这话说,那就是想把虎符给柳亦吾了,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江公子平安!”
雍墨问此时的神情真可以用喜怒不形于色来表示,真看不出他的心里想着什么。
“我是想要我家弱水平安,可我也不能把虎符给柳亦吾啊,哎,要知道他身后的势力一但得道,那必会引来更多的血腥撕杀的!怕是连你家主人……都会受到牵连的!”
“玖爷倒是慈悲!”
“我慈悲有个屁用,雍墨问,我问你,要是你处在我的位置,你会帮谁?”
“我会帮我自己!”
“什么?”
雍墨问的话果然高深,高深到我根本听不懂。
“玖爷,你应先为你自己打算,不能盲目地被人牵着鼻子走,不应该人家手里有了你的把柄,你就要任人摆布,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主意,你要做什么……要建立在你日后怎么办为基础的!”
雍墨问睁开了半眯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又说:“玖爷,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我的一念之间,我哪还有什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