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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放下茶杯,大笑三声,“哈哈哈,年轻人你真有趣。你的回答,一年后再来这里,我会给你的。”言罢拄着拐杖离去。龙跃也将这一年之约牢记心中。
回来之后,龙跃突然小腹莫名地一阵绞痛,难以忍受。这才想起这具身体对食物很挑,冷饮不能多吃。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闻声而来的芜桐大为讶异,“龙少你怎么了?”
“冷饮……南……”艰难地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龙跃下唇被咬出了血。
“龙少龙跃!”耳边响起两个人的惊呼,龙跃不省人事。
夜晚,月如钩,星似锦。
迹部家内,迎来一位贵宾,鹤发皱纹,俨然是冷饮店里的老奶奶。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老奶奶…绝对大牌啊有木有?!
13
13、十三·此等过往 。。。
龙跃昏迷之后,芜桐冷静地打电话报告苍南渡,然后迅速遣散迹部家里带来的佣人,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陪龙跃。按照惯例,先把浴桶里放满微烫的温水,滴上苍南渡交代要随身带的药液,接着把龙跃扒掉衣服围好浴巾放进去,用软带固定防止龙跃滑下去。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当然不能有外人在场。不请医生,因为龙跃的异能十分珍惜可贵,代价就是体质异于常人,医生来的话很快就会有人知道龙跃不是常人,也许会拉去解剖。至于惯例,因为这不是一次两次了,龙跃的病情发作起来,苍南渡是这么吩咐的。
从龙跃房间里出来,芜桐看到等在门外冷眼冷脸的迹部景吾。
“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芜桐如是说。
“不知道?”迹部眯起眼睛。龙跃要是出事,他怎么像家里人交待?
“一会儿南少会来,让所有人回房休息,然后把整个公寓的灯都打开。这是南少的指示。”芜桐面不改色心不跳,直视回去,“不要问为什么,没有人会回答你。”
迹部眼神一凛,回房间去了。不再过问。
芜桐见状,歪了歪头,没说话,在客厅里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苍南渡。微阖的双眼,蝶翼般轻颤的眼睫,不知何时藏在袖子下的双手攒成拳头。
担心,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做的。
另一边,接到电话的苍南渡神色一变,顾不得手头正在敲打的论文明天就要上交,外套也没有穿急急地开车去了龙跃那里。刚从厨房拿牛奶喝的忍足一脸疑惑,怎么了这是,急着投胎?
开最大的车速,耳边警铃乌拉乌拉地响,红光大作。他不理,兀自开着车。
超速、赛跑。他得心应手。
来到迹部家的公寓,迅速下车冲进去,哪里还有冷面才子的风范?急急忙忙,风撩乱了他的发丝,无暇顾及。衣衫不整,管他的呢。
迹部带苍南渡去龙跃房间。房间里没有人,迹部心生疑惑,苍南渡却只问浴室的方向,眼神里的执着让迹部明悟,如实告知。苍南渡迅速进入,然后把门砰地一声关上,锁好。
迹部只能借着过人的眼里看见其中的光景。黑发如瀑,敛光华于其上,泛起深深浅浅的光泽。龙跃长发及地,背对房门。入眼只是那长而亮的乌发。雾气氤氲,秀发黏在一起,仍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迹部恍神,那个叫苍龙跃的家伙……真的是男人么?
而门外尽忠职守的警察则是被芜桐拦住了。芜桐淡淡揉了揉手腕,“此路不通。请回。”六个字,杀机已露。
警察出示证件,“对不起,但是刚才那个人闯了红灯还超速……”然后被芜桐打断。
“够了,你们惹不起苍家。或者我应该打电话给手冢国一,让他来给你们解释!”
听到龙跃腹痛晕倒的消息,看到龙跃虚弱地倒在浴桶之中,苍南渡的心口绞痛无人能晓。第三次了……今年第三次了……扶住龙跃的身体,苍南渡心中悲凉,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
手伸入浴水中,苍南渡运作起水之元素,开始治疗龙跃。
门外警笛再次响起,芜桐的周旋迅速送走麻烦,然后去厨房熬粥。
“啊恩,你不担心么?真是无情啊。听说你在龙跃身边呆了五年?”
途经客厅,看网球杂志的迹部装作不经意地一问。芜桐脚步一顿,“迹部君,你越线了。”然后离开,从房间里找来一个香炉,到龙跃房间燃上异香。回头继续煲粥,对房内之事不管不问。
耳边还回响着迹部的话语,“啊恩,你不担心么?真是无情啊。听说你在龙跃身边呆了五年?”不担心……怎么可能?!因为龙跃是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啊!!
“不担心,去你娘的不担心!迹部景吾,你的话让我动杀心了!”芜桐喃喃自语。
芜桐手中瓷碗滑落,“当啷”一声碎尽。一个女佣听到声音赶来,惊讶地说:“你怎么把这个弄碎了?这个很贵的。”
心中不耐,又添吵杂,芜桐一个巴掌扫过去,低声冷眼,“滚!”一声怒喝,吓住了女佣,女佣捂着脸颊忍泪离开。离别之际,大叫了一句:“仗着被苍家的私生子宠着,就这么用狗牙咬人!真是贱!”
结果就是,被路过的迹部家执事勒令道歉并开除。但是面对这份道歉,芜桐却是直接一片破碗扔出厨房,看不清表情,“滚!”
“你得意什么?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的陪床的!天天住一间屋子,你当我们不知道么?神经病死贱人!”女佣恨恨,咬牙切齿,跑回房间收拾东西就要走,“真以为我一定要呆在这里么?要不是……呸,贱女人!”
执事刚想解释什么,就听见芜桐面无表情地询问女佣的名字,然后拨通电话:“在业界封杀这个人。另外,这个人的家庭成员也全数封杀。”语气平淡,不见波澜。
执事忍不住起了冷汗,可以一个人解决那么多警察,又可以一句话封杀一群人……苍家的人真是可怕。
没有表现出来,执事鞠了一躬,离开,然后报告迹部。
迹部听完,淡淡地笑了,“也好,趁机整治一下那些女佣。拿一杯鲜榨的橙汁来。”什么也不在意,专心看网球杂志。执事应声离开,去榨果汁。但是……现在是夏天啊,哪里来甜橙?
执事陷入难得的困境,空运来得及么?
从晕厥中醒来,龙跃睁眼,看见汗流不止气喘吁吁的苍南渡,龙跃心口一绞,强自扯开一抹虚浮的笑容:“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伸出手,龙跃擦去苍南渡额上的热汗,“很累吧?”
苍南渡淡淡摇头,无声地握住龙跃的手,解开固定她的软带,另一只手把龙跃头按在自己颈部。
“还好么?其实我可以过几天再……”
龙跃的忧心之语被打断,“难道你要我自己动手?”沙哑的声线带着疲惫,心知苍南渡的个性,自己动手就是很大的一道口子。
龙跃轻轻张口,勉强运出元素,在苍南渡的肩膀上划出一道小口子,小口地吮吸起来。
甜甜的味道,带着一点点的铁锈味。
很诱惑,像是妖冶的罂粟。
龙跃嗜血,只嗜苍南渡的血。也苍南渡能运用元素。如此,已经五年。
每一年总有一次,但是最近两年加剧了次数。从一次到现在的三次。
龙跃的身体很奇怪,明明能够熟稔运用元素,但是很虚弱。
像是以熟练元素付出的代价。
苍南渡就读医学,多年明察暗访多处研究仍是无功。
嗜血是暂时的办法。治标不治本。
完成了例行的吸血,龙跃轻轻舔舐着苍南渡的伤口,淡淡阖眼,“我是不是,成了你的负累?”
闻言一惊,苍南渡解释说:“没有的事。我说过,你绝对不可以离开我。我会守护你,不惜一切。”因为眼前的人,是自己唯一的救赎。
十几年来的不羁放荡,醉生梦死,因为没有人理解。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人,都是为了钱也虚伪做作的丑陋存在。无所谓,总是无所谓的态度。就连生自己的那个女人,看到自己的能力之后也是避而远之。听说自己有个兄弟之后,苍南渡也是无所谓。
那又如何?没有人会刻意去栽培一个浪子。
唯一的挚爱,是那一片娇艳如血的红玫瑰。像血一样,妖冶、美丽。为什么?因为渴望。如血一样的渴望,那是被逼疯的野兽对鲜血的渴望。
可他下不去手,曾多少次,可以一举杀掉那一群虚伪做作的“兄弟”。可是,他们是无辜的。有一个声音在内心响起。
曾多少次,可以杀了身边口口声声为了自己好的保镖。那是一个梦魇。群魔乱舞的影像在脑海盘旋,嗜血的渴望让他快要疯掉。
那个叫做父亲的人,他从来没有见过。
信,没有。
电话,没有。
邮件,没有。
礼物,没有。
…………
什么都没有,除了永远花不完的钱。
家是一个囚笼,以爱为名。
直到穷途末路,那个人出现。
——苍龙跃。
一见面就是以自己兄弟的身份。
“我很高兴你是一个怪物。”
“当我拿到你的资料之后,我就在想,那可真是太好了。”
“因为,我也是个怪物啊。”
“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异类,我们能相逢真是太好了。”
所以,以生命来守护这唯一的救赎。
然而,天要绝他。龙跃身上不知是不治之症还是其他因素,不知为何就好晕厥,一年一次。自己也只想到用血来弥补她身上的不足。最近两年,更是剧烈。
再也不能无所谓。再也说不出“那又如何”,再也无法忽视心中最大的痛楚。不要失去,不要失去,绝对不要失去这唯一的救赎!!
不顾一切也要挽回!和死神谈判也没关系!和魔鬼交易也甘之如饴!
作者有话要说:苍南渡其实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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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此等猫咪 。。。
这一夜龙跃睡得很沉,什么梦也没做,只是单纯的疲惫席卷过身躯和大脑。身边的那个人,标准37。2°体温,身上是薰衣草沐浴液的味道,很让人安心。往那个人的怀里蹭了蹭,龙跃有点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抬头看见苍南渡面瘫的脸和漆黑的眸子,微笑了一下,蹭了蹭他的胸膛,继续睡。
别问为什么要继续睡,龙跃真的是很累。不过苍南渡少年啊,不去上课没关系么?苍南渡少年的回答是:为了龙跃,一切皆有可能。真是一个好哥哥呀……(草草掀桌,搞得我要写乱X似的!苍南渡少年你给我屏蔽一段时间去!)
此刻的苍南渡却在盘算着另外一件事情,关于龙跃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了。看来必须去一趟那个地方找药材才能根治了。伸手托起龙跃的一缕乌发,细细地端详。
窗户出透进来正午的日光,炽烈而盛大,照在依偎的两人身上,那是不容觊觎的契合与美好。
直到傍晚,龙跃真的睡饱了。才不情不愿地揉了揉眼睛,从苍南渡的胸口抬了抬头。原来苍南渡一直拿书挡住了龙跃脸上的那一片光,所以龙跃才能安睡至今。
心中一阵暖流,因为治疗而浑身无力的龙跃在苍南渡的帮助下起身,穿好衣服。淡淡地挂上笑容,龙跃轻声问苍南渡:“你又要离开了么?”
起身,苍南渡整理好仪容,揉乱龙跃的头发,“你一如既往地敏锐。我现在必须回一趟学校。”办理休学手续。不过苍南渡没有告诉龙跃。
龙跃抿了抿唇,说:“我不是指这个。你要离开了,去为我寻药,对么?现在我的病情刻不容缓,今年才夏天就已经发作了三次,看来,你是不得不离开。”也许,她真的成了苍南渡的负累。
苍南渡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摸摸龙跃的头,他什么也没说。因为龙跃说的是事实。
“平安,活着,不受伤。”龙跃说,这已经是最低的要求了。
苍南渡点头,“我会珍重的。龙龙,我不在的时候,帮我一个忙吧。”
“我们之间需要这么客套么?”龙跃的笑容渐渐灿烂,“就算是帮忙,也不需要。以后有事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苍南渡的眼里一丝笑意,“好。我先下去给你弄吃的。”
龙跃拉住他,笑着说:“不用。芜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下去吃就好了。”说着就拉苍南渡去盥洗室洗漱,两人一起说说笑笑,渡过难以言悲伤的离别时刻。
到了楼下,芜桐果然已经把一切准备妥当,还不忘调侃龙跃一句:“彼蒹者葭,一发五豝;夫以肉革之质,应金石之矢,受汤镬之祸,飨吾祖之腹。”说白了,就是在暗喻龙跃是“猪”。
龙跃快意地弯了弯唇角,看向一边漠然不关心的苍南渡,回敬芜桐:“事实证明,猪是一种善良、温顺、聪明的动物。比兔子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