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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个时候,徐令宜就想和从前一样,打趣她两句就好。
只是十一娘特别容易敏感。他一动,她就醒了。问一句“什么时辰”,然后匆匆起身,梳洗打扮,和来问安的姨娘、孩子们说话,服侍他吃早膳,给太夫人问安,到正厅给管事的妈妈们示下……没有消停的时候。还把那个万二显派去帮她修缮金鱼巷的宅子,和琥珀、竺香设计宅子的摆放,到放了她陪嫁的库房里翻箱倒框找瓷器、屏风,叫了季庭媳妇来问正屋门前是种玉兰树好还是搭一架紫藤……又有五夫人和她商量歆姐儿过生辰的事,五娘下了贴子请她在鑫哥生辰时到四角胡同去吃碗寿面,帮着甘太夫人的侄女和四娘的长子余成做媒,忙得脚不沾地。
徐令宜不由微微皱眉,索性也不做声,每日到外院处置一些产业上的事,或出去应酬一下老朋友,在家里的时候也渐渐少了起来。
别人还不觉得,琥珀几个近身服侍的却感觉到了徐令宜的变化,不免都有些惴惴不安。每天早上服侍徐令宜早膳就多了几份战战兢兢。
十一娘看在眼里,心里突然难受起来。
所谓的“喜欢”,原来不过如此。
她低了头默默吃早膳,话变得更少了。
徐令宜见她神色黯淡,一口白粥舀到嘴里,半天才咽下去,自己不和她说话,她是决不先开口。倒像个和自己赌气似的。念头闪过,刚刚坚硬起来的心就软了下来,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
徐令宜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把那新鲜的凉拌小黄瓜推到她面前:“平时不是最爱吃的,今天怎么动也没动?”
十一娘有些惊讶地抬头,看见徐令宜无可奈何中带着几份溺爱的笑容。
“快吃!”徐令宜就帮她夹了一块小黄瓜放泥金小碟里,“等会还要去给娘问安。”
十一娘心里五味俱全,轻轻“嗯”了一声,把小黄瓜放在了嘴里。
黄瓜清爽,拌了醋,感觉又酸又甜,十分爽口,她连着吃了好几筷子。
徐令宜笑摇头。
有小丫鬟进来禀道:“侯爷,夫人,外院的赵管事差了小厮来问,今年三月三的春宴是不是还照着去年宴请的名单下帖子?”
委婉地来催十一娘。
她脸上一热。
这些日子只顾着给余成作媒的事,倒把这件事给搁下了。
十一娘站起身来:“我这就把宴请的单子给他!”声音未落,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怎么了?”坐在十一娘对面的徐令宜只见她身子一晃,突然间面如纸白,手胡乱地扶住了炕桌,知道她不妥,忙起身扶了她。
十一娘闭上眼睛,半晌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没事。”她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可能是起来的太急了。”
徐令宜心中一凛。
身体十分虚弱的人才会因为起来的太急而感觉不舒服,又想到她正和自己犯着拗,顾不得什么,一把将十一娘横抱起来。
十一娘惊呼,又是一阵头昏目眩,只觉得全身无力,抱了他的腰伏在了他的怀里。
屋里服侍的忙鱼贯着退下。
“十一娘,十一娘!”徐令宜心里有些发慌。十一娘脸皮子薄,要是平时,决不会这样伏在自己的怀里,此刻只怕人十分的不舒服,“你哪里不舒服?”不待十一娘回答,又喊琥珀:“快去拿块参片来!”吩咐绿云,“快去请大夫!”然后把十一娘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摸着她的额问柔声问她:“哪里不舒服?”
全身都不舒服。
十一娘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却答非所问地道:“侯爷,您让雁容进来帮我脱了褙子。”
徐令宜啼笑皆非:“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这些。”一面说,一面依她往日的习惯帮她脱了褙子,搭了薄被。
琥珀拿了参片进来。
徐令宜扶十一娘起来:“来,含一片,等会大夫来了就好了。”
十一娘点头,把参片含在了嘴里,还没有躺下去,猛地起身一把推开了徐令宜,伏在床边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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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贴草稿
PS:今天太晚了,还有一些东西需要整理,没办法加更了,明天再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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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消息(下)
“十一娘!”徐令宜愕然.顾不得地上的污秽,坐在床边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夫人!”琥珀吓了一大跳,见徐令宜在照顾十一娘.忙去倒了怀温水来。
十一娘把早上吃得一点东西吐得干干净净,心里才觉得好受了些。徐令宜接过琥珀手中的茶盅递到十一娘的嘴边:“来.漱漱口!”
有小丫鬟机敏地端了漱盂过来。
十一娘满脸徘红。
怎么会这样?好像一刻也忍不住似的。
她呐呐地道谢,接过茶盅漱了口.看见琥珀领着小丫鬟收拾自己的秽物,尴尬地喊了一声“侯爷”,感觉得那秽物发出来的刺鼻味道搅得她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勉强说了句“您还是避一避”,心中一腻,竟然伏在床边干呕起来。
“十一娘!”
徐令宜大惊夫色,忙吩咐琥珀:“快!去倒杯热茶来!”
他的声音严厉又冷峻,让琥珀心中一颤,急急应了一声,匆匆去倒了杯热茶过来。
“十一娘!”徐令宜柔声喊着十一娘,把伏在床边轻喘的十一妨抱在了怀里,按过琥珀的茶尝了一口,这才递到十一娘的嘴边, “来,我们喝口热茶.喝口热茶心里就不难受了。”
诱人的铁观音也比平常少了几份清香。
十一娘无力地躺在徐令宜的怀里,不忍拒绝他的好意,小小地啜了一口,别了脸。
“乖,”徐令宜轻声地哄着她,“再喝一口!”
十一娘只好又啜了两口。
刚才那种恶心的感觉好像又在体内复苏。
她皱着眉头再次别过脸去。
徐令宜不敢勉强她,把茶盅递给一旁神色紧张的琥珀,轻轻地抚着她的额头:“你忍一忍,已经去请大夫了。”
十一娘微微点头,捂住了嘴,脸上浮现忍耐的表情。
徐令宜色变。
十一娘一向隐压,遇事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轻易不麻烦别人。如今竟然这番行事.定是难受的没有办法了……
念头一闪.心里竟然隐隐生痛起来。
“十一娘,十一娘,”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哪里不舒服?”又去亲她的面颊。
轻柔的动作,温暖的怀抱,爱怜的语气,让她秀眉渐渐舒展开来,可鼻尖索绕的怪味又时时提醒十一娘床边有她吐出来秽物,她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这些并没有逃过一直仔细观察着她表情的徐令宜。
他想了想,轻声问她:“是不是屋子里的味道不好闻?”
十一娘有些不好意思她抿了抿嘴。
徐令宜笑起来,拧了她的鼻子:“娇的像根麻花似的。”然后裹着被子抱着她往东稍间去,“让她们收拾.我们那边坐一会。”
十一娘脸红得像晚霞。
琥珀看着带着几个小丫鬟小跑着去了东梢间,待他们到时,东次间临窗大炕中间的炕桌早已撒下,垫了宝蓝色五幅团花的炕褥,堆了弹墨大迎枕,铺着大红色丹凤朝阳的锦被,茗碗茶具摆在了东边的炕几上。
徐令宜没把十一娘放在炕上,而是抱着她上了炕。
琥珀看着眼晴一亮,忙蹲下去帮徐令宜脱鞋。
东梢间原是十一娘的一间小书房,她偶尔会到这边来看看书、算算帐。不像内室和宴息室,总立着几个服侍的小丫鬟,空气因此而显得比较清新。十一娘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好多了,人也精神了些就有些羞赧起来。
“侯爷,”她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还是我自己来吧!”
徐令宜不予理睬:“闭上眼晴养养神。大夫一会就到了。”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身体里就涌出浓浓的倦意来,徐令宜带着醇厚气息的怀抱又让她觉得特别的安宁、静谧,十一娘不由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心里还惦记着太夫人那边:“我还没去给娘问安!”
徐令宜见她强撑着、怜爱地亲了亲她的面颊:“快睡吧!娘那边我会去说的。”
十一娘闻言放下心来,歪在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徐令宜此刻才静下心来细想,心里不由又惊又喜,只盼着刘太医快点来。又想着这几天的天气时许时热,晚上又各自背对背地睡,兴许是着了凉。一时间极为后悔。十一娘比他小十几岁,平日当着外人的面前事虽然落落大方,可到底是个小姑娘,私底下有多娇气,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偏偏自己还要和她一般见识,白白痴长了她几岁……而且那天晚上也是他不对。十一娘性子腼腆,别说主动靠过来了,就是紧紧地抱着他都要羞得满脸通红,何况那天被他撩拔得泫然欲泣……
想到这里,他把脸贴在了十一娘的脸上。
这小人儿当时只怕是又急又羞。
早知如此。那天轻柔些待她就是!
倒把因一句“喜欢”生出来的窘迫抛在了脑后,全然不想,只细细地吻着十一娘的鬓角,好像这样,就能补偿一下那天自己的轻狂一般。心里又暗暗盼着千万可别是风寒。连期待怀孕的喜悦都少了几分。
然后叮嘱琥珀:“夫人身体不适,谁也不见。让宋妈妈去太夫人那里也禀一声。
琥珀一千个愿意,曲膝应“是”,立刻去安排。待回了徐令宜,心里又升起个念头,匆匆去了竺香那里。
十一娘昏昏欲睡,刘太医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一律不知道。醒来时屋里已掌了灯,徐令宜就着炕几上八角宫角靠在大迎枕上看书。
感觉到动静低下头:“醒了!”
或者是灯光的原因,十一娘觉得徐令宜看她的目光特别的柔和。
“嗯!”她没想到自己会睡这么长的时间,慢慢坐了起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徐令宜掏了怀表:“戌初了!”
“睡了这么长时间!”十一娘很是吃惊。
徐令宜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问她:“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
什么?
十一娘没什么食欲,可不吃饭只会让身体变得更差。
她想了想:“想喝小米粥。”
徐令宜就喊了小丫鬟十一娘觉得懒洋洋的,不想起床,就靠在大迎枕上和徐令宜说话:“大夫来怎么说?”
“说你可能是累着了。”徐令宜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说过几天再来给你把把脉。”
“开了方子吗?”
“开了!”徐令宜想到她看得懂方子,知道她懂些药理,笑道,“让外院的管事帮着抓药去了,明天给你看!十一娘点头问起三月三的宴请的名单给没给赵管事送去?自己没去给太夫人问安太夫人都说了些什么?孩子们可都好?
徐令宜和她拉着家常,待小丫鬟送了小米粥来,这才起身把炕桌移到了她跟前。
被徐令宜这样服侍。十一娘很不习惯,特别是要了小米粥,只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
“不想吃就不吃。”徐令宜到不以为然,让小丫鬟撒下去,“你睡了一整天,难免没有什么食欲,等想吃的时候再吃吧!”
十一娘又觉得饿。想到以前为了保持身材,晚上常常只吃水果,
让丫鬟削了一个苹果,却也只吃了半个。
琥珀打水进来服侍她梳洗。
“不用了。”十一娘笑着要下炕,“还是去净房吧!”
琥珀就求助似地望了一眼徐令宜。
徐令宜立刻道:“就让她们在这里帮你梳洗梳洗吧!你今天又没有出门,用不着那么麻烦。”
十一娘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徐令宜已经撩帘而出,琥珀也将白帕子围在了她的肩上,她低了头就可以净脸了。
好象得了什么重病似的!
十一娘看着在心里嘀咕,旋即神色微僵,心砰砰乱跳起来。
难道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所以徐令宜才不给方子她看,所以琥珀几个服侍她时才这样谨小慎微。
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底的纷乱,十一娘仔细观察。
琥珀好像很害怕她的动作幅度太大似的,时时观察她的表情,她略有表示就立刻替她做到。她一旦乖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们的表情就有所松懈。
十一娘不想为难她们,坐在那里任她们摆布。
梳洗完,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夫人,大小姐听说您不舒服,和四少爷、五少爷一起,做了两个兰花香。送过来。还说,等您好些了就来给您问安!”
“拿进来吧!”十一娘笑着,懒懒地倚在了迎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