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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之中,可实在人数众多,无法去一一分辨。
出得朱雀门,见秦桧也换了便服,也混在百姓之中,本想问问他,搜查之事如何,此刻也顾不得了,只从朱雀门一直到了外城,只见三军都已准备整齐,我当着三军之面,将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信印,交付于宗泽之手!从此之后,天下兵马,就不在赵构的统辖之下了!
宗泽叩头谢恩,然后外城南门齐开,我站在城楼上,看着大军行进,颇为整齐,浩浩荡荡的从南门折而向北,朝三镇去了!这才下得城楼,吩咐守城的将军,关闭城门,即刻起,只准进,不准出!若有人要出去,不论是谁,即刻射杀!
返回的时候,便不用乘舆驾了,我自行骑了一匹马,让舆驾在后缓行,自己从御街百姓行走的便道一路向北,朝朱雀门奔去。果然见朱雀门的大门已关,只开着左侧的便门,秦桧亲自站在左侧便门外,见我来了,便连忙要下跪行礼,又要打开中门,我摇摇头,阻止了他,道:“朕从侧门进去便可,对了,可有找到那两位?”
秦桧摇摇头,我想了想,又道:“刚刚朕出城门,他们两个,该不会趁乱逃走了吧?”
秦桧忙道:“刚刚只有陛下的亲兵和先前宗老将军派来帮忙的三千兵甲出去,再无旁人!”
听了这话,我心中只觉得隐隐不安,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无迹可寻。想了想,大概是连日来,操心过多的缘故吧,便道:“秦卿家也劳累了一天一夜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换个其它可靠的人在这里看着,别弄太明显了,你虽换了衣服,可那二人定然认得你,见你在,哪里肯出城?”
秦桧点点头,道:“还是陛下考虑的周到,臣这就回去,这里交给张五就可!”
我从侧门跃马而入,虽然刚刚乘舆驾的时候,百姓高呼万岁,可现在我骑了马,身上穿的又是便服,也没人认得出我,之见御街上此刻已有百姓来回行走其间,都只在道路两旁的红漆叉子外行走。
御街的两道红旗叉子之间,是皇帝出行才走的道路,我有意不暴露身份,也下了马,牵着缓缓同百姓一道,走在御街旁的便道。
虽然金兵离去才只有四五天的时间,可两边的街道,已经颇为热闹了,什么曹婆婆肉饼,鹿家包子,园药铺都已开张,香气四溢。我拉着马,停在鹿家包子门口,正在思量着是否要买两个包子尝尝鲜,却听见身后有马蹄声响起,回头一看,是秦桧骑着马正朝宫门处赶去,他走的是另外一边的街道,去的甚急,根本没看到我。
我心中一惊,连忙也骑了马,改道御街中央的两行红漆叉子中疾奔,到得宣德门,中门已关,我从侧门奔入,也来不及下马,知道秦桧定然会在崇政殿等我,便一路朝着崇政殿奔去,果然,还在殿外便看见了秦桧在殿内来回踱步,又用力的搓着双手,我跳下马来,还在殿外,便朝秦桧喊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秦桧见我来,如临大赦,只朝殿中周围看了看,我会意,让那些宫女太监都退下。
宫女太监前脚走,秦桧后脚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叩头道:“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我见了他这个样子,更是心惊胆战,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忙问道:“究竟怎么了?快说!”
秦桧道:“陛下!臣,臣刚刚接到开封府的衙役通报,说是,在小甜水巷的一间民宅中,发现了两个人的尸体!”
我心中一喜,心说这秦桧还真能做戏,笑道:“死了两个人,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
秦桧满脸悔恨,道:“不是!经过查实,是……是宗将军派来的那三千兵士中的两名!”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三千士兵,来的时候是三千,去的时候也是三千!现在死了两个,人数却没有变,就是说,赵构赵佶二人,很有可能杀了其中的两人,夺了他们的衣服,然后伪装成那一千士兵,出了内城,此刻,恐怕是已经随着宗泽的十万大军,出了外城,走得远了!
昨天在夜里,夜色掩盖,没能看得清楚,今天出城,竟然也没有想到这一层,一想到此二人在今晨,离我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可我居然没有发现,心中的懊恼,比之秦桧更甚!
一咬牙,从地上拎起秦桧,咬牙切齿道:“你!随朕一同出城,去追上宗泽的部队!朕就算是背上杀父弑君的骂名,也要将这二人,给捉回来!”
当即和秦桧,一人一匹马,连衣服也顾不得换,朝城外直奔而去。
宗泽走了已经三个时辰了,按照大军的行军速度,应该还在开封城外不远处,然而出了开封,只看见地下纷杂的马蹄印和人脚印,顺着脚印一路前追,追出三十来里,居然看见了一个三岔路口,定然是大军分三路而进,我和秦桧,外加跟来的禁卫军,仅有数十人,当下分开,我带着两个人,秦桧带着两个人,还剩下三人,分三个不同方向追去。
我又走追出十来里,便看见了大军行进,当下一鼓作气,跑到最先头,找到宗泽,不及说其它,开口便问:“宗将军,你昨夜派给我的那三千人,可在此处?”
宗泽道:“不在,那三千人,是在去攻打河阳的部队中,最左路!”
我也不去跟他解释,马上掉转马头,又朝着秦桧前去的方向奔去,一来一回,已然慢了,走到半路,却看见秦桧带着两三个人回来了,还未等我问话,秦桧便道:“那二人,已经溜走了!”
我在城外,举目四望,四周茫茫林海,这二人一旦逃脱,可真是,再也追不回来了!明知已经没有任何希望,可还是不甘心,带着这五六人,四处搜寻了一番,直到天色渐暗,也知是毫无希望,这才不得不策马回城。
到城门口的时候,猛然吃了一惊,吓出一身冷汗。
刘光世
到城门口的时候,猛然吃了一惊,吓出一身冷汗。
只见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有多少人,仿佛当初金兵围成的样子,将开封城围住。
而这些大军的中央,有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模样的人,身穿白色的袍子,手中摇着扇子,正悠然自得的看着风景。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带着大军,不穿盔甲,穿儒服的!
皱了皱眉头,问一旁的秦桧:“那人是……”
秦桧刚要开口,那名身穿白袍的公子哥就策马朝我奔来,看见我之后,翻身下马,行了礼,抬起头,朝我笑嘻嘻的说道:“臣刘光世,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我看了看他,头发梳的油光水滑,一丝不乱,长的更是俊秀无比,一双手如同白玉一般,根本看不出是拿剑的人,原来,他就是宗泽提到的,原本驻守在关陕一带,提了大军,前来勤王的刘光世!
心中有事,也顾不得和他多说话,便点了点头,道:“刘卿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怎么不进城?”
刘光世朝我笑道:“臣听说陛下出城了,特意在此等候陛下!”
我点了点头,将马递到一旁的军士手中,道:“那同朕一道进城便可!今日宗老将军刚走,你就来了,朕先让四壁提举带你熟悉下城中的环境?”
刘光世跟着我进了城,他身后的大军却没跟着进来,我颇为讶异,问道:“他们怎么不跟进来?”
刘光世一面摇扇子,一面笑道:“汴京城繁华富庶,这些大兵进了城,未免有煞风景!臣让他们在城外驻扎便可!”
我觉得这人有点不太可靠,看他拿的那柄扇子,似乎比宫中所藏的都要名贵,折扇上画的山水,也系出名家手笔。
同他一路走,边走边问道:“刘卿,你把大军留在城外,若是万一敌人来攻,怎么办?”
刘光世笑了笑,道:“怕什么,一些流寇,随手就打发了!陛下放心,我这次带来的,可都是在关陕同西夏打过硬仗的精兵,绝无失手!”
我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一时没反应过来。
走了两步,猛然醒悟,瞪着他,问道:“你,你把关陕的精兵带来了,那西夏怎么办?”
刘光世微微一笑,看着我,说道:“臣上头还有张深在那里呢!不妨事的!陛下的安危要紧,保护陛下,才是第一要事!”
我看他那眼神,怎么说保护我几个字,说的跟在同情人说情话一般?
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说道:“今日也晚了,你先委屈在驿站住一夜,朕让开封尹李若水带你四处走走,等明日,朕还有事情找你商量!”
刘光世笑眯眯的看着我,点头道:“臣遵旨!只是不知道,何处去找李大人?”
我忙道:“不必,不必你去找他,朕让他来找你好了!”
刘光世四下一打量,然后指着街边的一户人家说道:“臣就在此处等李大人好了!”
我看着他选择的地点,脑门上有点冒汗,京城最大的妓馆……
别人嫖妓,都偷偷摸摸的,这位爷竟然公开在我面前,说他要在妓馆中等候朝廷命官……
胡乱点了点头,道:“恩……朕知道了,朕就让李大人,到这里来找你!”
到得宫城,天已经黑透了,两天一夜的奔波劳累,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床上,连衣服也没换,就呼呼的睡了过去,睡也睡得不踏实,想到赵构赵佶,走了此二人,虽然暂时不用担心他们在城中搞什么兵变,只是今后恐怕会麻烦更大!
从梦中猛然醒来,才发现我身上都给换了洁净的里衣,被子也被盖得好好的,我翻了下身,睡在一旁榻上的太监便连忙起身,走到我跟前,问道:“官家可有什么吩咐?”
我抬了抬眼,见是黄经国,便问道:“几更了?”
黄公公答道:“已经是四更天了,还早,陛下还可再睡一个时辰!”
我也懒得点头,阖上眼,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又是被黄公公叫醒,迷迷糊糊的换了朝服,刘光世姗姗来迟,今天又换了一套衣服,蜀锦的袍子,黑玉腰带,外带腰间挂着一块碧绿剔透的玉佩。
众人见了刘光世,都异常和气,争着和他说话,刘光世含笑一一应对,对谁都放出他的电眼。
松了口气,看来这人说话就这模样,并非单单针对我。
还未等我开口,枢密院的张叔夜,孙傅,张所等,都争着要给他引路,带他去看看城中守备。
看来他在朝中的人气,比我这个皇帝高很多!
他们爱去,最好不过,我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办。
退了朝,留下秦桧偏殿议事。
秦桧一来,我劈头盖脸就问道:“现下他二人已经出了城,秦卿家认为,这二人下一步会做什么?会去何处?”
秦桧不做声,过了一会,才说:“臣不敢言!”
我哼了一声,他其实心中应该很清楚,此刻却说不敢说,他不敢说,我替他说:“朕看他二人,此番出城,无外乎会做两件事情,第一,与金人通风报信,报告我大军去向!第二,要不去北方,要不去南方,自立为王,同朕对着干!”
秦桧不语,我一咬牙,道:“他们两人,既然敢同金人勾结,溜出城去,朕也只当没有这个父亲和弟弟!秦卿家,朕命你去寻找两个与此二人样貌相似之人!”
秦桧吃了一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问道:“陛下,陛下难道是准备……”
我握紧拳头,一拳砸在龙案上,道:“不错!朕要昭告天下,举行国丧!要让这两个人,名不正言不顺,他若敢说自己是朕的父亲,朕的兄弟,就得顶上冒充皇亲国戚之名!”
秦桧猛然抬起眼,似乎像从未见过我一般,眼中露出惊诧之色。
过了一会,才劝道:“陛下,此举不妥!百官多有识得太上官家同康王之人,他们明明活着,陛下却说他们已经薨了,这……这如何堵得上天下之口?”
我冷笑一声,道:“所以朕才会让你去寻找两名与这二人容貌身材相似之人!一不做,二不休!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二人,已经死了!他二人,不做乱便万事皆休,若作乱,朕就要将他二人以叛国谋逆,冒充皇亲之罪,杀无赦!”
秦桧听得我这么说,猛然浑身一震。
我朝他看去,他的双肩有些不受他自己控制的在发抖。
我斜眼朝他问道:“怎么,秦卿家,你怕背上大逆不道的恶名?”
秦桧张了张口,没有说话,只在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的声响。
我冷笑一声,道:“这件事情,朕是主谋,朕都不怕,你怕什么?”
秦桧强忍住发抖,隔了半晌,才道:“臣不怕!臣愿意去帮陛下寻两名替身!”
我眯着眼睛,抿紧嘴唇,过了半响,才开口道:“事关机密,决不可泄露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