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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皱眉头,对一旁的女人低声说道:“朕有些累了,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圣人帮朕找一个会识字的太监来伺候就行,其它人都退下吧!”
皇后将我扶回床上,把被子帮我盖好,才问道:“在崇政殿当差的邓泰邓公公破通文理,人也谨慎,让他来伺候官家可好?”
好!很好,那名太监的名字也有了,不劳我再花心思去套问他的名字!
过了不大一会,便有一名约莫三十多岁的太监进来,微胖,四方脸,看样子的确很是忠厚。
待其它人都下去了,我就让这位邓公公,去将朝中官员的花名册取来,一个个的念给我听。
在心中用心,将那些人的名字都记牢。
有些人在历史上颇有名气,比如——御史中丞秦桧。
有些人我却听都没听说过,比如——开封尹徐秉哲,侍卫长蒋宣之类。
等到这些名字大概都有了印象,又让这名邓公公将玉碟取来,将可能会遇到的我的亲戚,赵家的各位王爷,也念了几遍。
这位邓公公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大概是觉得我的命令过于奇怪,不过没关系,更奇怪的还在后面!
我交代他去做一件事情,一件明天,我可能会用到的事情。
等到一切布置妥当,已经疲倦之极,闭上眼睛,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完全的惶恐吗?不,也不是,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兴奋。
如果,我能守住汴京城,如果,我能继续当皇帝,那么,是否意味着,我就能见到一直想见却根本不可能见到的人呢?
如果,我能成为他的皇帝,那么,是否意味着,不会再有十二道金子牌;不会再有十年之功,费于一旦;更不会有风波亭呢?
如果,我能做的好一点,那么,是否能改变历史,改变大宋这段屈辱的命运呢?
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在这种时候,活多久;
更不知道,又能够走多远。
我只是想,活久一点,走远一点,看到的,多一点。
金使来访
我坐在崇政殿的龙椅上,面色应该不太好,受伤的人,哪个神色能好?而且我还是在太医的强烈反对下,忍着疼硬撑着坐在这里。
看着下面争论不停的大臣,面色更不太好,太医叮嘱说不能动怒,我却忍不住怒火渐渐上升。
压制住怒意,面带微笑,继续看他们争执。
下面的大臣开始还只是窃窃私语,后来声音大了起来,再后来,竟然互相指名道姓对骂起来。
这个说,孙相公,你敢说要战?昨日的郭京,是你推举的罢?作战真英勇啊!
那个叫,何大人,你到底知不知道金兵有多厉害?和他们打,哪里可能胜?
这个嚷:金人不过是贪图些钱财,许他们些金银珠宝,就可以让他们退了,梅尚书可知,同金兵打仗,一天要耗费多少银子?
更有甚者,将我也扯了进去:陛下昨日亲临战场,差点社稷不保,依老拙愚见,莫若开城请和,以示诚意!
还有个别几个,站在那里,拢着袖子一言不发。
脸上虽然带着笑,听到这些话,袖中的拳头,却不由得握紧。
卑躬屈膝,卖国求荣,甚至,厚颜无耻!
我要紧了牙,深深的吸了两口气,然后清了清嗓子。
“秦桧,你出来!”
捉个投降派的首领出来杀鸡敬猴,这我还是会的,我才不相信这些投降派能够有骨气到死了也要降!
拿他开刀,做的再过分,也心安理得!
在抗金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大唱议和的论调,投降金人,甚至杀害著名的抗金将领岳飞。
对这个人,恨之入骨!
岳飞谋反的罪名,是他帮着张罗的吧?陷害忠良,是他的拿手好戏吧?
我等待这个奸臣的出场。
大殿中猛然安静下来,眼睛齐刷刷的朝角落看去。
一个身穿赭红色官服的,颇为年轻的官员站出来,抬眼朝我看来。
我也正对上他的眼。
竟然是他!
昨日在宫门外,利索的回答了郭京在何处的人,又扶着我上宣化门,帮我向金人传话的人。
刚刚的廷议,他没发一言。
以前不知道他是谁,并没怎么注意。
此刻得知了他的身份,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
长的有几分清秀,脸色有些惨白。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非常得体的微微低下头,朝我行礼道:“陛下,有何吩咐?”
我扬了扬眉毛,道:“秦卿,你以为,是该战,还是该议和?”
听见我问话,他再次抬起头,重新打量了我两眼,好像从来没见过我似地。
过了一会,他才回话:“臣以为,金兵贪得无厌,反复无常,议和并不可信!臣曾在年初的时候,就反对议和来着,陛下不记得了吗?”
听到这话,我倒是愣了愣,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一时片刻反应不过来。
他竟然反对议和!而且还在我没传过来的时候就反对!
没错,当我有了生杀大权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然而却不是现在,现在我需要主战派!
无力的挥了挥手,让他站回去。
皱着眉头,不再说话。
底下的大臣依旧闹哄哄的一片,你吵我嚷。
他们之乎者也的引经据典,很多时候,我甚至不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我抬眼,朝秦桧看去。
他也正在看我,眼神冰冷犀利,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我扭过头去,看向殿外。
殿外一片昏黄,明明是早晨,却如同黄昏一般。
从殿外走进一个人来,他的到来,让朝堂稍微安静了点。
我不知道他是谁,没有开口。
然而却有人帮我开口,是左相冯澥。
“李侍郎,怎么样了?”
哦,我知道了,是礼部侍郎,李若水。
曾奉命出使金兵的,昨夜我第一个记住的,就是他的名字。
李若水没有回答冯澥的话,却径直朝我行礼,然后道:“陛下,金使求见!”
金兵来使?我扬了扬眉毛,坐直了身子,朗声道:“宣!”
片刻之后,便有两名金使进了大殿。
他们没有带头盔,额头剃光,脑后留了两根小辫。
我抬了抬眼,问道:“你们来,有什么事情?”
使节甲把我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了数眼,开口道:“我家二太子让我们来看看,陛下的伤势怎么样了~!”
我微微一笑,答道:“朕好得很,不劳完颜宗望费心!”
使节甲轻蔑的哼了一声,又说:“二太子还让我们来传句话,金宋两国,实力悬殊,如果皇帝以和为贵,二太子也会大人有大量,不会去计较陛下昨日说的什么“汝要战,我便战”之类的话!如果还像昨日那样以卵击石,不要怪我大金不客气!”
我听了这话,一口恶气憋在胸前,扯动伤口,却又不免疼的皱了眉头。
笑了笑,疼痛稍减,对使节甲说道:“金人也知道什么叫做和为贵?很好!说来听听,要怎么样和?”
使节甲大声道:“金一千万锭,银两千万锭,帛一千万匹!”
说完这句话,目露凶光,朝殿中立着的众臣扫了几眼。
众人都缄默无语,看着我。
这些钱到底有多少,我并不知道。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才不会像宋钦宗学习,白花花的银子不拿来犒赏自己浴血奋战的将士,却拿去送给敌人作军费!我一分钱都不会给自己的敌人!
看向越来越傲慢的两位金使,我又笑了笑:“只是这些?”
使节甲尚未开口,一旁的使节乙忽然插嘴道:“当然不止!我大金围城数月,损失惨重,赔些钱便能算数么?需要皇帝陛下和你们的宰相,亲自到大营送上赔礼!将先前许下的三镇割于我国!并下令,三镇百姓,不准抵抗!”
这次我倒是听明白了,不仅要钱,还要土地,不仅要土地,还要人质,不仅要人质,还要羞辱于我和整个大宋!更过分的是,羞辱了,还不准反抗!
我呸!心中越怒,就越觉得可笑,以前的宋钦宗,究竟懦弱无能到什么地步,竟然让人这么踩在头顶欺负?
我收了笑:“不知完颜宗望,还有什么要求?”
使节乙轻蔑瞟了我一眼,不屑道:“陛下今日这样,就对了!要是还像昨日那般顽固不化,将来血洗开封,京师遭劫,全都是陛下的错了!我大金远道而来,军中寂寞,陛下最好是能送上几位公主前去伺候我们的众位将军!另外朝中一名叫做孙傅的,一名叫做张叔夜的,挑拨陛下与我大金为敌,实在是大大的奸臣,要将他们送到我军营中为质!”
我暗暗握紧了拳头,“还有呢?”
使节乙轻蔑的看了我一眼,道:“还有,我们两个也饿了,要好酒好肉,有歌听,有舞看,有女人玩!最好是皇帝陛下你能陪在我旁边,亲自给我们斟酒!”
说到让我亲自给他斟酒这句话的时候,使节甲跟着使节乙一块,不怀好意的,放肆大笑起来。
是谁说的,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皇帝受此大辱,而殿下的大臣,竟然没有一人敢开口叱责!
我冷笑一声,看着下面两个肆无忌惮的金使,慢慢的说道:“你的这些要求,朕都能轻易办到,只要他完颜宗望将他完颜一族的人头,尽数献于朕的面前!”
斩杀金使
两个使节大吃一惊,朝堂之上,诸位重臣震惊不已。
我终于有那么一点发自内心的笑了。
看着两名金使,我笑的很畅快:“二位,这个交易如何?”
两个使节对我怒目相向,其中一个已经开始发飙:“皇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大金……”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喝道:“你们是什么东西?占我国土,掠我人民,辱我大宋,灭我国家,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站在这里大言不惭?来人,给我将这两个金贼砍了!”
立在大殿两旁的侍卫应声出列,只片刻,便将两人押解在殿中。
两人神色大惊,恐怕他们是怎么也想不到,往日来说的更过分的话,都能够好吃好喝的招待,今天却没有半点好果子吃。
使节甲一面挣扎,一面大喊:“皇帝,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二太子定然血洗开封,将城中之人,杀的一个不留!!”
还敢威胁我?我冷笑一声,道:“就算是血洗,也要第一个,用你的血!诸班直,还愣着做什么?给我当殿斩了!”
一声令下,让我颇为诧异,侍卫居然没有即刻动手,而朝堂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慌忙跪下,哆哆嗦嗦的劝阻:“陛下,陛下不可斩杀来使!”
“陛下,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历来规矩!”
“陛下,若斩了来使,那就真的没有半点议和的机会了!”
“望陛下三思啊!!!”
我心中异常愤恨。
三思?这种情况,被人踩着欺负,居然还要三思?
我呸!
看着一干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大臣,我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众位卿家,你们好好想一想,金人贪得无厌,送其珠宝,割与土地,只能是让他们更快,更轻易的灭我大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大宋一旦灭了,众位卿家有几个还能活的好好的?在座的,若怕死,趁着现在脱下官袍回家去,朕不予追究!不怕死的,就给我站起来,把腰板挺直了,把金兵打回去!”
有那么两个大臣,听了我的话,又四下看了看,哆哆嗦嗦的开口:“陛下……陛下果真要战?”
我咬了牙,忍着疼,从腰间拔出长剑,唰的一声,斩断金玉所做的龙案案角,喝道:“朕心意已决!若再有言和者,如同此案!”
所有人都变了颜色,没有人敢再劝。
我哼了一声,拿剑指着压解两名金使的禁卫军,喝道:“给朕将这二人,就地斩杀!”
禁卫军总算是反应过来,抽出随身所带的佩剑,将使者甲的人头,斩于殿前,使者甲脖子上的血,唰的喷出一丈来高,然后跌落,旁边所站大臣,身上都毫无例外的染上了使者甲的血。
我皱了皱眉头,早知道斩首会喷出这么多血,溅得满殿都是,就让他们拖出去斩好了!
无怪看电视剧上,皇帝震怒,总要说拖出去!
不过,血染庙堂,这效果也不错,配合着我昨日吩咐人偷偷将龙案一角锯开,今日轻而易举的斩断龙案,够震撼!
只是,大冬天的,太监宫女打扫大殿,还要洗血,也够辛苦。
我挥挥手,不想再弄得大殿上血更多,便道:“先别忙,将这一个,拖出去斩好了!”
龙卫军精神大振,齐齐称是!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