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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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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琼重重的哼了一声,抖了抖官袍,重新坐下。 
  看着岳飞眼睛也不眨,将我送给他的酒一口仰头干了,我心中大快。 
  将薄皮春茧,虾肉冬笋盅各夹了一个,放到范琼的碗中,朝他笑道:“范卿家尽管放心,虽然你做的那些事情,朕都知道,可朕还没沦落到毒杀大臣的地步!朕要做,好歹也要做个大手笔不是吗?” 
  范琼猛然站起,对着我怒目相视,大声问道:“陛下什么意思?” 
  我淡淡一笑,自顾自的斟了杯酒,自己喝个满口余香,看着范琼身后那株红蕊白梨花,蕊红得,如同鲜血染上一般。 
  “范枢密,这里没外人,你也就老实说句话,痛痛快快的留个全尸,或者午门车裂,自己随便选一个,朕一定会照你的意思办!” 
  范琼双拳紧握,恶狠狠的盯着我,随即将目光又缓缓的移到了岳飞身上,过了片刻,仰天大笑起来,一面笑,一面大声说道:“岳宣抚,你看看!看看,这就是当今陛下对待有功之臣的把戏!兔子还没死呢,我们这些做走狗的,就要被杀来吃了!” 
  我抬眼,依旧是春日般的和煦笑容,帮岳飞剥了一只白斩虾,沾了醋,送到他的碗中。 
  岳飞对着我微微皱眉,看样子是对我的表现有些不满。 
  我毫不介意,继续对站起来的范琼笑道:“范枢密,如此激动作甚?朕也没干什么赶尽杀绝的事情,不过就是有人上折子,说你枢密院的不经朕的手,就给刘光世下了死命令,说让他不得冒险入川作战。这矫诏也不是什么大事,朕心里盘算着,往宽了说,不过就是个打入天牢,往严了说,最多腰斩于市,比你将军队的调动,布置,防御,作战计划统统告诉给了西川的叛军,意图谋反比起来,罪名小的多了!” 
  范琼浑身一震,随即面目扭曲,原本握紧的拳头,一拳砸在石桌上,石桌晃了两下后,竟然从中裂成两半,石桌上的饭菜皆尽落地,就连石桌,也咕噜噜的撞破亭子上的栏杆,滚到了池中。 
  到了此刻,我再一次觉得,把岳飞喊到一旁,是多么的明智。 
  有他在,我才不会害怕范琼这□裸的威胁!我是害怕他不动手,他只要一动手,远处的侍卫,太监,还有史官,都能看到他意图行刺皇帝! 
  我扬了扬眉,瞟了范琼一眼,继续对他笑道:“范卿,不管用的!你昨夜和秦大人喝了半夜的酒,又享受了他给你找的姑娘,一早上,是从他家直接来上朝的吧?” 
  范琼脸色微变,我不去理他,慢慢说:“朕早就告诉过你,要同自己的士兵,同吃同住,不要去学刘光世。可惜你不听,今早四更时分,城外的布防,已经全部换了!” 
  出乎意料之外,范琼猛然跪下,涕泪横流,捶胸道吼道: “陛下何以污蔑范某谋反?想当日,靖康元年,金兵围城,若非范某死战,陛下焉得有今日?范某毫无过错,陛下单信一面之词,就做今日之事,将来必定后悔……” 
  话音未落,只见到眼前寒光一闪,一股杀气扑面而来,脖颈间一凉,我尚未有任何反应,就已经被范琼挟持住了。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上朝不准带兵器,他今日上朝,却没想到竟然暗带了兵器。 
  怪不得刚刚要跪下,原来只是为了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挟持我。 
  剧变陡生,我朝岳飞看去,只见他的一张脸都变成了卡白,目光中竟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来。 
  他不能慌啊! 
  我现在可全靠他,他一慌,我就完了! 
  岳飞的拳头握的紧紧的,说出来的话,低沉阴鸷:“放开他!” 
  范琼仰头大笑,笑声震天:“我放开他?好笑!让开,让你的人,统统都去死!我就放开你的皇帝陛下!” 
  岳飞身上没带武器,双目死死的盯着范琼,额头青筋暴起,面貌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怖。 
  我微微笑了笑,尽量将声音放平,随着范琼,缓缓移动脚步,一面走,一面笑道:“范卿,你这个主意不错!挟持住朕,到了北门,或出门,或调集自己的人马,都能逃命!只可惜从此后,你就是彻底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杀之了!” 
  范琼哼了一声,手上的匕首往前送了两分,脖子上一凉,只听得他在耳边闷声说道:“乱臣贼子?成王败寇!我若成功,自然就是王,你就是寇了!” 
  我已经随着他到了亭子的出口,心中大急,对范琼笑道:“计划真不错,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他在我提了个悬念的时候,分神了! 
  我趁他分神,肩膀外滑,当日岳飞当侍卫的时候,曾经教过我,如何摆脱敌人的钳制,此刻正好用上。 
  只可惜我学的不到家,肩上一疼,范琼的一柄匕首,没有割破我的喉咙,直插到了我的肩头。 
  片刻也容不得犹豫,我直接朝后倒去,噗通一声,跌入池中。 
  范琼弑君谋反的罪名,是彻底的坐实了! 
  然而我的情况,更不容乐观。春日的水还很冷,池水颇深,我又不会游泳,跌入池中,就觉得手脚抽筋,衣服灌了水,沉重无比,在水中拼命挣扎,勉强露出个头,朝亭中看去,岳飞正在和范琼交手,一股大力,又将我往下扯。 
  没有精力去管亭中的事情了,我胡乱扑腾着,然后看着岸边太监,侍卫朝我这边冲过来,却紧接着,更多的士兵从外面涌进来,手持刀剑,撞着太监宫女,提刀就砍,只两个沉浮间,岸上已经血染一片。 
  会死吗?不会! 
  我的左肩渐渐没了力气扑腾,沉入湖底,完了,湖底竟然还有水草! 
  被水草缠住,我拼命挣扎,却越挣扎,缠得越紧,肺部已经快要炸开,张开口,咕咚一声,吞了一口水进去,呛得咳嗽起来,却吞了更多的水进去,慌忙之间,将身上穿的龙袍解开,中衣又被缠住,然后将中衣解开,手脚根本使不上劲,只一阵阵的抽搐,恍然见睁开眼睛,看见那半枚玉佩朝水底沉去,更加惶恐,胡乱在水中抓着,然后,手中一硬,抓到了,没让那半枚玉佩,沉入湖底,我却被缠得更深了。 
  会死吗?一定不会! 
  用着最后的力气,将缠住的里衣解开,然后,放松身体,最后,神志不清。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触手可及的,是柔软的床榻,锦被,以及温暖的被窝。大惊,然后握紧拳头,手中那玉佩的硬度传来,心中宽慰,又闭上了眼,沉沉的睡去。 
  我没有死,我不会死! 
  等到我睡了一觉自然苏醒的时候,阳光已经从窗户漏了进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沁入心脾的香味,对了,是梨花,淡雅,清香,萦绕在鼻尖,带来春的气息。 
  我略略抬眼,朝周围看去。 
  高公公的一张白白胖胖的脸,孙太医一张麻木无神的脸,以及,皇后一张惊恐担忧的脸。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翻身,半靠在床榻上,开口第一句话:“岳飞呢?” 
  孙太医收拾医药箱,然后离去,高公公亦跟着离去,过不多时,端来一碗稀粥,只有皇后,坐在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泪忍不住掉了出来。 
  我继续问:“岳飞呢?” 
  高公公不开口,我心中大惊,然后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大吼道:“岳飞呢?他怎么没有来见朕?” 
  皇后不顾母仪天下的形象,扑在了我的怀中,哭了起来,我心中更怕,更惶恐,直到听见皇后断断续续的说,岳宣抚从湖中,将官家救起,然后抱着官家,一路跑到福宁殿,将官家交给孙太医后,又去追击反贼余党了!官家当日……官家当日的样子,吓死臣妾了。 
  我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床上,看着帐顶,依旧是云雾缭绕的巫山,淡淡的道,范琼,死了没? 
  皇后摇头,高公公也跟着摇头,不知道意思是说,他们不知道,还是说,范琼没死。 
  我咧开嘴一笑,喃喃道,朕真是多此一问,范琼弑君谋反,自然是应该被岳飞,当场斩杀。 
  又问,什么时间了? 
  皇后止了哭,高公公看着更漏,陛下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我全然松懈下来,一天一夜,我还能安然躺在宫中,那么就是说,冲进延福宫的那些个范琼的党羽,也捉得差不多了! 
  高公公又问,秦大人已经在外面等了一整天了,说是有要事禀报,陛下见还是不见? 
  见,当然要见,张邦昌的事情,还没完! 
  我靠在床上,盖着被子,披着外衣,第一次,没有形象的,在寝宫接见秦桧。我太急于想知道结果了。 
  秦桧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看着我,我随意指了一个座位,爱卿,坐吧,张邦昌审问好了吗? 
  秦桧点头,他已经全部招供,甚至有些没有揪出来的事情,都招了。 
  我笑了,看着秦桧,他似乎也顺眼了不少。 
  动了动身子,扯动伤口,我这才想起,肩膀上还挨了一刺。 
  秦桧看着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忍住,只说道:“陛下放心,范琼的党羽,已经尽数歼灭!至于他手下戍卫京师的部队,也都已安抚过了,无人敢有异心,只等陛下调派。” 
  我点了点头,朝高公公说道:“去将银合团茶拿来,送给秦大人!” 
  秦桧站起谢恩,我对他招了招手,让他坐到我的身边的凳子上,对他笑道:“若非你那日,将范琼留在你府上,朕的事情,恐怕也无法进行的这么顺利!此次清除叛徒,你是第一功臣!朕要好好的赏赐你!说吧,想要些什么?” 
  秦桧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道:“臣见陛下身上,常常带着半枚玉佩,似乎晶莹剔透……” 
  还未等他说完,我便抢先打断他的话道:“这个不行!换个其它的罢!” 
  秦桧笑了一笑,接着我的话说道:“臣并没说要陛下的心爱之物,臣的意思是,想问问陛下还有没有,若还有,恳请陛下赐臣一枚,若无,也就算了。” 
  君无戏言,我沉思片刻,抬起头,看着他,看见秦桧正颇为玩味的看着我,目光有些犀利。 
  我对他故作大方的笑了笑,道:“这样,朕前些日子,得了一块蓝田产的宝玉,晶莹剔透,浑然天成,本来是准备拿来做私印的,现在送与你做个玉扣罢!” 
  秦桧缓缓站起,躬身谢恩,随即又坐下,说了数句闲话,才起身告辞。 
  三日后,除了肩膀被刺伤的地方,还在疼以外,已经全然无碍。 
  朝堂之上,我尽数两人的罪状,范琼试图弑君,还带兵杀入禁苑,意图谋反,诛灭九族。 
  张邦昌恶贯满盈,卖官鬻爵,贪赃枉法,营私舞弊,罪无可恕,念在多年来在朝为官,赐给三尺白绫,家产尽数充公,十六岁以上的男子,刺配沧州,十四岁以上的女子,充入官妓。 
  当日的飞华亭外,数十名史官,几十名太监宫女,总共一百三十人,仅有六人生还。 
  在血泊中爬起的一名史官,如是描述当日的经过。 
  帝于飞华亭宴请两河宣抚使岳飞,枢密副使范琼。琼突然发难,行刺帝于席间。匕首乍现,帝伤及肩,跌入湖底,血染清池。 
  飞在旁,不敢稍有动作,及帝落水,飞无所忌。单掌毙琼。又跳入寒池之中,往返数十次,始得帝于水草间。 
  然当值之侍卫,宫女,太监,十之八九,被叛军所害。 
  飞解衣覆帝身,护帝入禁中,复又带兵迎击,全歼乱党。 
  本朝以来,未有如此大案。帝雷霆震怒。 
  叛党及其党羽,无论男女,不分老幼,皆腰斩于市,朝中无人敢劝。 
  我靠在崇政殿内,雕着双龙吐珠的御椅上,放下折子,喝了半口茶,将茶碗盖上,朝一旁黑着脸的岳飞笑道:“爱卿不是说有事找朕么?怎么来了这大半日,水都不喝一口?朕见你似乎很不高兴?” 
  岳飞脸上的黑气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最后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我,扭头就走。 
  我连忙起身,想要拦住他,起的急了些,牵动伤口,忍不住咳了两声。 
  他脚步一滞,回过头来。 
  我笑咪咪的看着他,却见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转过头去,又要抬脚。 
  我又咳了两声,他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怎么,这招不管用了? 
  便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笑道:“爱卿,你要去哪里?别走得那么快,朕……咳咳……” 
  他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不悦道:“陛下,别装了!哪里有人伤口在肩上,却好像伤到了肺部一样,咳个不停的?” 
  被他识破,坦然一笑,随意坐下,弹了弹袍子,又整了整袖子,笑道:“你这人,怎么话不说完就走了?等会你想起来再来找朕,朕恐怕就不在这里了!” 
  他终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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