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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明天一早就去,下午回来,傍晚就可以到家了。就这么说定了,程师傅你去准一下。”
“好!”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换上了我订做的骑马装,上身:里面是白色花边衬衣,外面红色紧身短外套,下面:里面是黑色长裤,外面是黑色拖地长裙,走路时把裙摆挂到手上。戴上黑色宽边又经过改良的‘泼勒帽’又在上面扎了一条白色长纱,戴上白色皮手套,一切搞定。
心里想着要是曦看了他会说什么?我不能再想了,每时每刻的想念换来的只有眼泪,他们现在一定很幸福吧!吸了吸鼻子,挥走那些烦恼,我要快乐,一切都会过去的,明天会更好的。
“小姐,你好美啊!这衣服有些奇怪,但是穿在小姐你身上实在是太美了!”小萝端着早点过来。在这里没有人见过我的脸,除了我这两个贴身丫鬟。“谢谢!东西准备好了吗!”我擦去眼角的泪水转身问她。
“好了,我们真的要去野餐吗?”当初她还不知道什么是野餐,现在又紧张的很。
“真的,走吧!”我已经快速的吃完早点,带上白色的面纱了。
小荔她不会骑马,所以让她和小萝骑一匹。我骑上露娜,放下裙摆,准备出发。程师傅已经准备好在前面带路了。
出了西城门半个时辰后就到了,好大一片草原,好像没人管理。
“驾!露娜再快点!跃过前面的草堆,吆吼!”我兴奋的叫着。
“我们比赛?”扭头看向跟在我身后程师傅。
“小姐,还是骑慢点,别摔了!”老实人一个。
“好吧!反正也骑了很久了。”放慢速度又骑了一圈。
“小荔!我要喝水。”小萝扶我下马,我冲小荔喊道。
“小姐,给!”接过水一口闷下去。
“慢点,别呛着了!”
“没事!快把布扑在地上,东西拿出来。”
“程师傅,快来吃东西!”我过去把他拉过来。
“小萝!小荔!快坐下来!”我先坐在布上,又拉程师傅坐下,小萝和小荔也跟着坐下了!
“还要我服侍你们吗?想吃什么自己动手,不然我可要生气了!”刚开始大家还不自然,后来就好了。
“哪里来的水?”手背上一滴水,然后又是一滴,“下雨了!趁现在还没下大先找地方躲躲吧!我记得这附近有间破庙。”程师傅提议。我们立即收拾东西上马。
破庙到了。先把马拴好,然后进去找地方休息。“好多人啊!”小萝惊讶的说。
“平时这里没人来的,今天怎么会?”程师傅纳闷道。我们找了块空一点的地方坐下。
“小姐,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有人跟我说话,我扭头看去,虽然衣服有点破旧,但也不像乞丐的样子。再看看其他人也这样,而且他们也看着我。
“小萝,我们还有多少吃的东西都分给他们吧!”
“是,小姐!”
“不要抢,每人都能分到!”不知道东西够不够。
“小荔你也去帮忙!”
“是,小姐!”
程师傅开始帮忙维持秩序。我也拿上一点糕点到角落去发。
“他怎么了?”看到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躺在母亲怀里一动不动。
“病了,小姐求求你救救他吧!”那妇人突然拉住我的裙子求我。
“你先别激动,让我看看他。”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把把脉。高烧,如果不退可能会死也可能烧坏脑子留下各种后遗症的。
“病的很重!”我的医药箱里应该有退烧药和抗生素的。可外面的雨已经下的很大了,怎么办?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给你磕头。”说着就给我跪下了。
“快起来!”我拉不动她。程师傅赶了过来“外面下着大雨,要请大夫也得等雨停,你先起来,我家小姐会帮你的。”那妇人终于起来了。
“先让他喝点水吧!”从小荔手中拿过水袋我递给那妇人。她接过去给孩子喝,可是喂不进去。这样不行,我转身出去,“小姐你去哪里,外面正下着大雨!”程师傅拉住我道。
“拿药,他不能再拖了!”
“还是我去吧!”
“不!就算请大夫来看他,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我那里有好药,你不知道它放那里的,还是我自己去!”他把我扶上马,“要小心,泥路已经打滑了!”我点点头骑马奔向城里。
雨好大,面纱贴在脸上,我快喘不过气了,拉下它,加快速度。
冷府门口,“沈管家,快开门!”
“来了,你是……小姐?”沈管家见了满脸是泥的我不确定的问道,又看了看我的衣服。我已经后悔穿得美美的出门了,现在的我和落汤鸡有的比,而且还满身是泥,因为马速太快了,我摔了一跤,好在是湿泥地没受什么大的伤,手臂大概有点擦伤,因为坠马时我先护住了头,其他地方应该没什么伤就是脏了些。“是我,快去多准备一些糕点挂到马背上。”说完我也顾不上他是什么表情就拉起裙摆冲了进去。
从床底拉出医药箱。这个过期了,先放到一边。这个还可以用,先拿上。带上退烧药又带上退烧针剂和针筒如果吃不进药就给他打一针。
门口,沈管家已经将东西放上了马背。“小姐,东西都准备好了。你没受伤吧?”“没有,我先走了,等我们回来再说。”翻上马背向破庙前进。
第二十八章陌生的熟人
回到破庙,“程师傅,马背上有吃的,你去搬下来,让小荔小萝帮你一起发了它。”他怎么没动,傻了!
“小姐,你的面纱!”哦!我刚反应过来,回来的路上雨水已经将我脸上的泥都冲洗掉了,衣服上的泥也冲洗的差不多了。我找找了身上看看有没有带丝帕,没有!
“小姐用我的吧!”小萝将一条丝帕递给我,我接过戴上。
“你们快去搬东西发下去。留几块软一点的糕点下来!”说完我就去找那对母子。
“水,他喝进去了吗?”我问,她摇了摇头。
“我要给他治病,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能说出去,不然大家都没命。把孩子给我,你帮我挡着别让人看到!”被我一说她有些害怕,但还是把孩子交给我,然后替我挡着。我不想吓唬她的,但我的药有限,若是她宣传出去,我怎么应付。
拿出酒精绵帮他消毒,然后打一针退烧针。收拾好东西转身对她说:“好了!半个时辰后他会想吃东西,先别给他吃,让他多喝水,然后再慢慢喂他点软的糕点,记得沾点水再给他吃。”
“谢谢!小姐,你真是好人!”我从小萝那拿过糕点交给她。转身看看还有谁没拿到食物的。
突然,门口又有人进来躲雨。是他们,莫伶走在前面,后面是言麒和言麟兄弟俩,之后是言武。炎曦!为什么他也在?难道是来找我的,我的心狂跳。
当我看到最后出现的方城主和她的女儿洛西时,我的心‘咚’的一声沉到了底。
原来我一直在奢望他们会念着我对他们的好,而来找我的。我真是个傻子!我自嘲的笑笑。
看到他们望向我这边,我立刻转身,来到小荔身边“分完了吗?”
“都分完了,小姐!原来他们的村子被洪水冲走了,所以才流浪到这里。”
“哦!”
“你们没收到赈灾的食物和银两吗?”我问离我最近的人。
“都被贪官给吞了,那会发给我们呢!”不管是哪里都有贪官的存在,唉!
“就你们这些人吗?”
“有些撑不住的就进城要饭去了,我们是种地的不是乞丐,不愿意去要饭只好留在这里等死了,后面还有人会往这里来的。”
“明天我还会带吃的来,若是有人进城就让他们到‘勿忘’酒楼,那里会免费施粥。你帮我转告一下。”
“真的吗?”我点点头。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一时之间大家都沸腾起来。都说我是大善人。真的吗!我不指望他们将来报答我,只求他们不要在我困难的时候踩我一脚就行了。
“小姐,你都湿透了,快来烤烤火。”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我从头湿到脚,身上还滴着水,真够狼狈的。走到火堆旁坐下,刚才骑马回来时还觉得很热,现在觉得冷飕飕的,好在手臂上的擦伤,只是有些发红没有破皮和流血,不然我现在就是惨上加惨了!
炎曦他们就在附近,沸腾声掩盖了他们的说话声,我听不到也不想听。保住双腿将头埋进膝盖里,身上突然多了件衣服,抬头看去,程师傅不好意思的说:“刚才失理了,请小姐莫怪!”
“不碍事!”再次将头埋进去,我要冷静一下。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小姐!醒醒!雨停了!”小荔的声音。
“哦!拉我一把,我的腿麻了!”抬起我那千斤重的头回了一句。小荔和小萝合力把拉起来,小萝还帮按摩腿“好些了吗?”
“好多了,走吧!”腿麻一会就好了,可我的头疼的要死。
程师傅把马牵了过来,又扶我上马,我有点摇动“小姐,没事吧!”
“没事,走吧!”
没想到炎曦他们也和我们同路。一路上小荔、小萝还和从马车内伸出头的莫伶搭上话,三人聊的很开心的样子。现在的我,脑子一团浆糊,什么也听不清,视线也有些朦朦胧胧的。我想我要倒下了。可是从马上倒下去后果很严重的,我决定先下马再说。
“吁!”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拉住马,“小姐怎么停下了?”程师傅问。
“扶…我…下…来”他发现我不对劲,跃下马扶住我。
“小姐!”我只听到小荔和小萝喊了我一声,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我和莫伶常坐的那辆马车的车顶。
“我怎么在这里!”声音哑哑的。
“小姐,你醒了,吓死我们了!”小荔在车内。
“这马车是莫伶姐的,你晕倒了,她借给我们的。”
“哦!”看来她和莫伶混熟了。
“马上到家了,程师傅已经快马去请大夫到家里等了!”
“我累了,想再睡会。”说完我又晕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快!帮我换衣服”我醒来时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施粥,我不能失信于他人啊!
“小姐,你先吃药吧!”接过一口闷,苦啊!迅速换好衣服,洗把脸戴上面纱,匆匆下楼“小姐!你还没吃早点!”小萝追在后面。
“回来再说!”向后面挥挥手。
好在酒楼离家很近,我一口气跑了过去。我喘着气对小二说:“快…把秦老板…叫来!”也许是第一次看到我如此不淑女的样子愣了一下才去请秦老板。
“冷小姐,你来了!”秦老板匆匆走过来。
我终于缓过气来,“帮我准备八桶瘦肉粥四桶馒头,还有一辆马车,将其中四桶粥和二桶馒头搬上车,我过会就要。其它几桶,你在门口右边摆个施粥的摊位。如果不够再添,知道了吗?”我一口气说完。
“好!马上去准备。你先歇歇。”说完就去忙了。
我让小二拿来一个馒头和一碗粥,垫垫肚子先。煮粥和蒸馒头都是要时间的,所以我坐在靠窗的位子等顺便看看街上的情况。好在还没到中午,街上乞丐没几个。
他们怎么还在?我看到炎曦和言武正往我的酒楼而来。也许是来吃饭的,反正现在就算我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认不出我。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吧!
“小二,你们老板在吗?”炎曦叫住伙计问道。
“你找老板。他正忙着,你等等吧!”
“那算了!我向你打听个事!”
“好!客官请讲。”
“你们这酒楼里有没有姑娘来买唱?”
“客官这也太好笑了吧!酒楼是喝酒吃饭的地方,那来的姑娘买唱,你找错地方了,去红楼吧!”小二笑着回答他。
“红楼!在哪?做什么的?”炎曦接着问。
“妓院呀!在东大街上,你一定是外乡人吧!”
“不可能的,她不会去那种地方的。那我问你可有一个戴着白瓷面具的姑娘来这吃过饭?”
“戴面具的没见过,戴面纱的到是不少,你看!那靠窗的冷小姐不就戴了面纱!”有没有搞错,说到我的头上来了。赶紧把头扭向一边。
“她也不会戴面纱的,她的脸……算了!我们去别家问问。”对旁边的言武说道。
向小二道了谢然后俩人又匆匆离开了。
没想到他们还会打听我,还找我干什么!洛西可以完全代替我,不是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