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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听雨得了明确之答案呆滞的神情不再,惊色将其替代,“那段了情根后,会怎样?”
“绝情绝爱。”来者回答得直接而干脆。
“那绝对不可以。”云听雨乍然跳起拒绝,直指来者厉声道:“我妹妹和狐狸两人真心相爱,且在经历诸多的波折后,方修得如今相携手的正果,不论是旁人还是你这卑鄙无耻之人前来破坏,我皆断然不许。”
见云听雨此时大义凛然,来者却那阴柔的容颜蓦然现了一丝轻笑,那笑中虽满是冰冷,却依然不可掩饰其嘲讽之意。
“我卑鄙无耻?哼,最起码我不会去封了你妹妹的记忆,后又将你妹妹囚禁在自己的宫中,还骗她是自己的妃子。”来者眉眼轻瞥向激动的云听雨,“嗯,我一直认为欲达目的,其过程可不择手段,许我是卑鄙无耻,可与你心中之人较之,我可不及其的厚颜无耻。”
“你给我住口。”云听雨容不得任何侮辱东方孟章,扬手便想给那人一个耳光。
虽说云听雨的武功是三脚猫,但其内力根基在龙吟的调教下,比常人胜几筹,可那人的武艺造诣不浅,只用以指尖便将她用尽全身气力挥出的手掌给挡下了。
在就在与之相触的一点指尖处,云听雨能清晰的感觉到,体温如急速的流逝,不多时,手掌便感僵硬的冰冷,惊得她急忙收回手。
来者眉目半眯,道,“机会只有一次,想再见他为人,就按我说的去做,不然,拖得越久其之人性会被龙心所取代,就算再度为人也不再似人了。”
“我要去告诉妹妹,你要在背后对她使用阴招。”云听雨气愤道。
来者却蓦然挑起阴柔的唇角,道,“你去吧,她早知我会怎样对她的。”
说罢,其语音尚在云听雨耳边回荡之时,身影却朦胧终不见了,只留下冰霜轻附在云听雨的脸面上,寒意慢慢的透过肌肤渗入她的骨髓,顿时冷透的身体。
也让云听雨明了这个男人为达目的,是何等的阴狠无情。
军营之中,那一夜未眠方在她怀中睡下的邪魅男人,在她起身的那刻便醒了,故而当云听音回到帐中时,他早已一身她所熟悉的玫红坐在帐中等候她的回来。
一杯香茗烟气冉冉,淡淡的独特的茶香在她进来之际便扑面,而他便在这香气与烟气中,看着她走来。
“怎不多睡会,明日便要班师回朝了,将是车马劳顿了,难免又是睡眠不足的。”她轻声道。
她方欲坐他身旁,却蓦然被他抱进怀中,那携着他曼陀花香的鼻息便撩动上了她的颈项,令她不禁霎时熏红了颜面。
虽说与他早有肌肤之亲,可那都夜幕降临之后,日光日白之下她还从和他有过这样暧昧的亲密呢,若是突然有人闯进怎办?
然,正当她欲推开时,却发现他是在撕扯着那缠绕她颜面半边的绷带。
当绷带全然落下,一道从眉眼角处直下的伤昭然,从那如今仍透出血红开裂处,可知下手之人是何等的毫不留情,且要尽毁她容颜之心有多狠。
北堂残月欲用手拂去那伤口处血迹,却又怕弄痛了,终只留无尽的自责与心痛氤氲在其眼眸中。
云听音也深感内疚,因她没将自己保护好,轻轻闭上眼,用所有的感觉去体会他的痛来惩罚自己的过失。
可就在片刻后,一阵芳香如兰袭来,他那微微清冷的指尖携着那柔润的芳香轻轻的抚过她的面上的伤。
“这是老头留下的药,每日涂抹三遍,不多时日便能痊愈了。”他那浑厚如古琴般的声音莫名的现了一丝戾气。
但她却明了他戾气何来,是为了那伤她之人。
果不其然,他问了,“是谁伤的你?”
云听音思索片刻后,“元瑶到底是你的人,还是北堂执明的人?”
闻言,北堂残月剑眉间泛起了很淡很淡的杀气,令他似是愠怒中的妖王,取人性命便在那顷刻间。
“是她伤的你。”他沉然道,“音儿,你安心养伤,余下的有我。不论她如今是何人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她的。”
云听音柔柔的捧起他的颜面,柔情凝望许久,突然间又现了担忧与不安,道,“月,如若听音从此容颜尽毁了,你……是否还会爱听音如初呢?”
那邪气而魅惑的笑,终显于他梨涡之中了,一点她的俏鼻,也让一点芳香的柔润沾染上了她的鼻尖,就在她欲娇嗔之时,他的吻便狂野的袭来了。
当两人皆气息凌乱时,他方离开她的唇,可离去前方仍惩罚性的轻咬了她的唇瓣。
“你这小傻瓜,如若我是因你这颜面方喜欢你的,那我最先该喜欢的也是你娘,不是你,别忘了,你和她几乎如出一辙。”
云听音蓦然一愣,心中一阵蜜意缭绕。
为她再度缠上绷带,拉着她的手走向帐中的铜镜前,竟然为她梳装。
玉梳穿梭青丝间,纤指轻掂发鬓成,金凤钗冠别在上,涂脂粉,描眉目,脉脉情,画眉郎。
不论是境中还是境外,男儿情女儿意,温馨而美好,令站在帐外的云听雨不禁红润了眼眸。
羡慕着妹妹的幸福,却也怜悯着自己看不到前途的恋情,何处方是自己情感的归处?
恍惚间,眼前的壁人一双朦胧了,她隐隐的看到了东方孟章与她的身影,那些在宫中,她也曾为他梳过发鬓的情景。
他便坐在铜镜前,她就在他身后,小心的为他梳理着发丝,她还清晰的记得,他发丝中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蓦然间云听雨起了私心,欲放手一搏让东方孟章再度为人,就一天的时间,她要再度为他梳发鬓。
就一天而已,这样付出的代价因不会太大的,这样也不会让妹妹和狐狸陷入情断爱灭的苦情中了。
可也正是云听雨这异想天开的私心,让云听音和北堂残月陷入一场劫难中。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零三章
感觉到有人窥视,二人齐回头,便见在风稍是拂起的帐帘缝隙处,云听雨一人孤寂在帐外,落寞的也是透过那缝隙看着帐中的他们。
“好,你这是怎么了?”云听音心疼的走出去将她拉进帐中。
许是关心则乱吧,云听音因此而为未看出云听雨眼中除了那落寞,还有着一丝狠心的决断。
可一切还是落入了北堂残月的妖眸中,邪魅的一闪而现冷厉的残忍,当云听雨察觉到他异样的眸光时,他又自然的垂下眼帘,用那纤长的眼睫掩去了那残忍。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陷害、欺骗或是利用音儿,哪怕是音儿的血亲。、
以往他放任着音儿去做她自己要做的事,虽有所担心,但仍是自负于自己的能力。
自负着不论音儿在哪,他都能保护好她,可是经历过这一年撕心的找寻与等待后,他方知自己也不过是一凡人,还是有着他能力所不及之处的。
故而,从今往后不论音儿要何去何从,他都要相随,哪怕是天涯海角,这样他的能力方能将她保护周全了。
啪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油扇,便感觉到云听雨的乍然一惊,可知是心虚了,但他又做了甚而心虚了呢?
北堂残月轻轻摇动着手中的折扇,他习惯不做束缚的发丝几许随风轻轻飞扬,几分洒脱与睿智,让云听雨感觉此时自己就似身不着一缕,全身上下皆被他看个通透,不禁手心渗出了细汗了。
云听音看着姐姐从最先的落寞孤寂,到现下的神不守舍,且还有心神不宁的飘忽眼神,莫名不已。
循着她的眼神望去,只见她在看月,而月也在淡然的看着她,不知这二人在这打何哑谜,但可感觉到姐姐似很在意月的存在,便走向月,俯首在月耳边道:“月,可否让我们姐妹二人独处,谈下女儿家的事。”
“女儿家?”北堂残月一挑眉,“他今生可是个男儿家。”
“月。”云听音知他在吃醋了,便轻轻柔柔娇娇媚媚的哄他,因为只狐狸历来只吃她这一套,“可内在她依然是我姐姐呀。”
然,这次似乎不管用了,北堂残月将她抱在膝上,狡猾道:“你是我妻,往后我们三人便是一家人,有何不可当家人面说的。”
闻言,云听音知他在敷衍她,便低声河东狮吼:“狐狸。”
北堂残月却梨涡旋出狐媚的浅笑了,如今音儿的脾气他是更明了,她已是很久没唤过他狐狸了,可一旦她甚是高兴了或是恼了,便会唤他狐狸。
再度觑云听雨一眼,心中暗道,为这小子惹人儿不悦不值,事后警告一番便可了。
想罢,他蓦然挑起人儿的下颚,吻便霸道而邪气的侵略上人儿的娇嫩的唇瓣,直到人儿低声嘤咛着抗议,他方不舍的离去。
可离去之时,见人儿熏红的脸颊,如似充分之润过情欲雨露后的花朵,分外的诱人不禁想再度俯首一品中这甜美,却佳人不依蓦然跳下他的怀抱,美目瞪着他。
无奈双手一举,道:“好,我离开片刻。”
起身整理下衣饰,走至云听音身旁时,用她方可听闻的声音道:“音儿,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轰我,看我今夜如何让你精疲力尽。”
云听音只觉脸上一阵火辣,如似火焰焚烧,顿时不知该如何应他这挑逗而暧昧的话语,只能呆呆看着他离去。
而在至云听雨身旁时,他又道:“完了,到大帅帐中来找我,我有事与你谈。”语气俨然帝王旨意般不可违。
云听雨突兀的倒退了一步,心虚的惊色显于脸上,令云听音诧异。
待北堂残月走出去后,云听音扶她坐下,却摸到了她背后已汗湿了,疑惑便生了。
“姐,到底何事了,为何你这般惊恐未定的?”
云听雨呼吸急促了几分,想回应云听音的问,却发现不可发出声来,便不住的摇头。
可云听雨这般一来,让云听雨更为起疑了,“对了,东方呢?”未见她手中持有玉佩,便问道。
却见她垂眸,便也随之望去,不知何时,玉佩已回腰间,解下玉佩放在她手中,再问道:“可是东方严词拒绝你了?”
说罢,自己都觉不可能,因东方孟章已不可能再度言语了。
果不其然,就见云听雨猛的摇头,指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玉佩,但终于出声语言了,“如若他还能严词拒绝于我,我反而高兴,可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末,她的叹惜长而轻。
玉佩顿时沉了色泽几分,似回避着云听雨的温柔与情意。
云听音顿时也默然了,可突然间,她想起东方孟章可入她梦来,应该也可入别人的梦吧,便道:“虽然他已化身玉石,可他龙魂依然在,且能入人梦中,让他入你梦中,那样你便可再见到他了,只是……”说至此,她顿了。
“只是什么?”让云听雨焦急。
“只是他模样有些许变化了,且……”云听音又止了。
云听雨抓着云听音的手似在起誓般道:“不论他变成何种模样,我都不介意,他便是他,只要能再见便可了。老妹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呀,急死我了。”
“就是不知他是否愿意,因如是我的要求,他是无论如何都会勉强自己去做的,故而我不想勉强他。”
闻言,云听雨泄气了,玉佩也静静的不再有青玉流光的涌动。
将玉佩还给云听音,云听雨突然身形佝偻而踉跄了,云听音欲上前去扶她,却被她阻止了,“我一人呆会吧。”
看着姐姐凄然的离去,云听音有那么一刻真的想要东方孟章去看她,可话到嘴边,她也只是唤了东方二字,便无下文了,玉佩也似明了她的心意,如细水般温柔的流动着回应她。
“东方,莫要顾及听音,这情感之路谁能不遇些挫折呢,随她吧,时间会冲淡一切的,相信她会重新站起来的。”
入夜,帐中如似新婚般的二人缠绵不休,直至精疲力竭依然相拥而眠。
当梦再度降临之时,仍是那云烟氤氲缭绕之处,而东方孟章却早已在那守候着她了。
见她,那双泛青的瞳眸现了一丝如似终见夜幕后的曙光般的喜悦,“听音。”
云听音给予他一抹浅笑,走到一石头旁坐下,拍拍身边的地方,让他过来。
两人并肩而坐,上聊天文地理,下聊百姓家常,也让云听音第一次知晓,原来他也是博览群书知识广博之人。
“你如何看待,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爱?”她突然问道。
让东方孟章一愣,但很快又明了其之用意,便道:“听音,我明夜便去找他。”
虽然他极力隐忍着黯然的流露,但依然让云听音察觉了,抬手抚着他那微微泛着青色光泽的发丝,“不,东方,就似听音白日之时所说,听音不要你勉强自己去做你自己不愿做的事。”
轻叹了一气,“以往是听音忽视了你,才让你落今日之境地,从今往后听音便当你是亲人,故而不想勉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