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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执明欲说甚来驳斥她的话,却见她走来执起他的手,便是一怔。
按理说他该甩开的,但最终他还是没动,也让自己诧异着对人儿的一再特殊,后方知原来她在为他号脉。
过分平静的她,展现了一种几乎于冷酷无情般的清冷,“为何还不将那寒毒逼出?”
“朕喜欢让它发作。”
他说这话时,就似是闹别扭的孩子,在撒娇呢,着实让云听雨看傻了。
“既然你喜欢自虐,那听音也就不多事了。”说罢,便要走。
“云听音,想知道北堂残月现下在哪里?又和谁在一起吗?”
他讨厌她这样,心情好时便来逗他,不好时甩开衣袖便走了,留他一人在被那陌生难懂情绪搅扰半日。
故而如今他难受,他也不能让她好受。
“你看看那黑玉,便知朕有没在挑拨离间了。”
黑玉?云听音低头,这方细看那黑玉。
黑玉为佩,呈蝴蝶型,雕工精巧,蝴蝶栩栩如生,玉色呈墨黑,却有着让人倍感温润的通透来。
她对玉虽不是行家,但身边总是皇亲贵胄,见多了倒也懂了几分。如此上好的玉石怕是皇家之物了。
蓦然,只见玉面之上昭然三字,月夜楼,且刻痕崭新,那三字刚劲不接羁,她一眼便认出了是北堂残月的笔记。
罢了,再度向望向北堂执明,“这又如何?”
“这黑玉是真武皇族身份的象征,而这块黑玉正式当今太妃单无双的。”北堂执明嗓音中的阴寒更甚了。
闻言,云听音也大吃了一惊。
这标明先帝妃嫔身份的黑玉上竟然有北堂残月的笔记,那便代表着北堂残月与这后宫的关系非同一般了,自古以来那有那个皇帝能容忍绿云罩的,就算是已逝的,后人也不会不顾先人之名的。
如此一来,北堂执明定是不会放过如此已除月为快的大好机会的,稍有不慎这玄王府怕是会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见她眼中现了惊愕,北堂执明继续,“知道月夜楼是何地方吗?”
“勾栏院。”知她是不会答的,便自问自答道。
云听音垂下眼眸,欲用眼帘遮掩下眼中外露的神色,极力佯装起无所谓道,“那又如何?无聊,你们男人去这等地方逢场作戏,不适稀松平常之事吗。”说完,便要拉云听雨走。
可云听雨却不依了,“什么稀松平常事,狐狸和你可是快要成亲的人,他这样公然……。”
“住口,姐。”云听音知她又看不懂这其中的厉害了,便不禁大喝她住口。
“老妹,你这是怎么了?狐狸他这是在背叛你呀。”云听雨被云听音一喝就愈发不懂了。
“姐,”云听音揉揉眉心,轻声道,“这内有乾坤,此刻我不便与你道明,稍有不慎会让大祸降临,你先回房等我,我稍后就到。”
“是呀,”北堂执明冷眼看着他们起争执,“这可不是什么稀松平常事了,和当朝太妃私会月夜楼,还是说,你怕看到令你心碎的一幕?”
“和太妃私会?”云听雨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见状云听音知,北堂执明今日是非让她抓奸在床不可了,便暗中给姐姐使了个眼色,让她快走,云听雨虽不太愿意,但最终还是离开了。
见云听雨离开后,云听音自行转身背对着北堂执明,淡然镇定道,“那就有劳陛下带路了。”
而就在云听雨气呼呼的走回自己房中,蓦然想找回那对冰晶玉枕时,却遍寻不着了。
月夜楼中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男人在此一掷千金,买尽欲仙欲死的风流快活。
楼下一派暧昧的热闹,楼上厢房之内随处可感那糜烂的肉欲气息,如似男人与女人间剩的也不过只是那肉体上的碰撞罢了。
唯其中一厢房内,一玫红的妖艳独自坐台前,自斟自饮似是惬意得很,只是那眉眼间的深邃令人不禁生惧意几分来。
当那纤长的两指再度放下酒杯之时,房中突然再现一人来,且是一女人。
发丝无束,几分凌乱垂在身后,粉色薄纱遮体,却难掩那通透中若隐若现的玉体乍现。
胸前一绣以话中之后牡丹的兜衣绸带,不过只是稍微系在颈项间,只要轻扯便可令内春光外泄不止。
当那女人从内走出,被暧昧微红的烛火所映照时,却看见岁月的痕迹淡淡的在那颜面之上了,可知这女人的年岁不轻了,只见她拿起桌上的发簪跳动了下那火烛的,可眼眉却一刻也不曾离开过那玫红的妖艳。
玫红的妖艳早便知她来了,但未回头一如独自时自斟自饮。
“王爷。”女人上前接过男人手中的酒壶,“让贱妾为你斟酒吧。”
那举手投足间有着道不尽的妖娆抚媚,那眉眼间的魅惑更是撩人心怀,大红的唇瓣微喘着欲望的气息。
可男人却视若无睹般,仰首又再度饮尽杯中酒,蓦然起身走向窗旁,推开窗叶顿时一阵寒流袭入房中,让那几乎衣不遮体的女人止不住的颤抖而起。
“在本王亲征之时,宫中可有生人出入?”他的声音随着寒流的拂进,浑厚中的冷不知是寒流所致,还是他所发。
可闻言女人却不悦了,潋起面上所有的魅惑神色,上前将那窗叶关上,道,“北堂残月,你别太过分了。当年要我蛰伏宫中做你之耳目,为了你之大业我也答应了,谁想你却一朝离去,二十余年不归,你可想过我在这宫中是如何度过的?”
女人怒然控诉着,“如今回来,另结新欢也就罢了,难得见我一回却是为了一探他是,你当我单无双是何许人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女吗?”
北堂残月淡淡望向她,邪魅中的冷漠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这个男人虽着岁月的流逝,愈发的令她一开眼了,当日在宫中的庆功宴上,她曾偷偷的去看他。
当年那个令她倾心的少年,如今已成偏偏儒雅的男人了。
记忆中,他的邪魅似是不复了,柔情脉脉,虽那柔情是予他怀中容颜半毁的女子,可依然能让她醉心不已,日盼夜盼着他来找她,可随着日子的过去,她从失望又跌落到据王,他已有新欢,他早已忘了她了。
可就在她绝望之时,却接到了他的欣喜,喜似从天而降,让她不顾一切的出宫来,尽抛一切尊严不折手段,只为求得与他的一夜缠绵。
单无双是北堂执明父亲之时的宰相之女,对他北堂残月死心塌地,当年他便是见如此方安插她入后宫蛰伏,待他日一用。
如今开来,她在这后宫二十年中积蓄的怨念不少了,如今竟然敢这般的肆无忌惮。
如若是不曾遇见音儿之时,他倒是不介意来场鱼水的欢愉,可如今除了人儿,其他女人他皆不会碰。
“单无双,当年可是你情我愿的,而如今你为太妃,虽未是太后,可这后宫谁不知是你在暗中一手遮天。能有今日这权势,你也该自足了。”
北堂残月每一字皆无情且强势,令单无双不禁连连退步。
“你情……我愿?哈哈哈……,”单无双怆然大笑,后又蓦然厉声痛斥道,“好你个无情郎,如若不适为了你,我又何故会入宫?又如何故夜夜忍受着另一个男人占有我的身体,许你会说那是荣耀,可对于我来说是折磨是耻辱。”
北堂残月梨涡中旋出残忍的浅笑,“既然太妃这般不愿呆在后宫,那本王明日便让人接你出宫来。”
“真的?”
单无双顿时大喜,进而忘了他那笑中的残忍。
北堂残月笑意依然,一挑眉,“当然,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你一意要出宫,那就让你出来,只是出来做甚久由不得你了。
“残月,我……我……。”
单无双喜极而泣,哽咽难言了,欲投入他怀,却被他闪身躲开。
“说吧。”浑厚的声音悦耳,但其后已显了不耐烦。
单无双一手边拭泪,边道,“未曾见过有何生人,只是一年前元瑶突然回来,不久偶便见她被容颜尽毁了,似是犯了何大错,可北堂执明并为杀她。更奇的是,北堂执明已有好些日子未召人侍寝了。”
北堂残月蓦然眉眼半眯,了然在心了,“看来不是北堂执明所为了。”
单无双再现魅惑,且还多了浪荡几分在内,娇嗲道,“残月,你到底要查的是何人?”
北堂残月那半眯的妖眸,淡淡瞥向她,“明日本王便向北堂执明奏请,让你去首先帝皇陵。”
“什么?”单无双一惊。
“既然你这般不愿待在宫中,那……。”话过半,北堂残月蓦然感到下腹一股莫名的骚动,但顿时又心中了然,看向那红烛,“你方才在烛火中下了药?”
“哈哈哈……。”单无双大笑道,“本想下点魅药,为你我行欢助助兴的,没想错有错着,会有如此一用,哈哈哈……。”
看着北堂残月柔美的俊彦在慢慢的泛起异样的红潮,单无双一件一件将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衣布脱下。
在媚药的作用下,她也难以自持了,浪荡的攀附上北堂残月,用自己的肉体去摩挲着诱惑着他,口中更是止不住的喘息着情欲,不再有太妃的雍容与典雅,就一荡妇而已了。
而北堂残月却突然盘腿而坐,运气凝神,欲将体内的媚毒逼出。
也难为了北堂残月,体内的欲望在翻腾,身上挂着一一丝不挂的女人,这等诱惑,怕是很多人都无法抗拒的。
而当无双已被媚药控制了神志,一心只欲寻得那身体上的畅快,且她是早懂性事的女人,那撩逗着他的身体技巧非同一般。
就在难以自抑之时,他手中蓦然现匕首一把,狠心便是一道,深深扎入腿上,理智便恢复了几分,再度凝神运气。
就在此时,从窗外闯入一身形娇小的公子来,只见他神情蓦然痛苦不已,双眸更是在慢慢的凝结晶莹。
而其身后有一白影正欲随之而来,便见那公子袖袍轻旋,一无形掌力拍向那白影,将白影逼退,随之公子紧随那白影步步紧逼,不准拿白影前进一步。
“云听音。”白影与那公子纠缠在空中,大喝道。
可正式他这一喝,让北堂残月蓦然睁眼,心中更是一震。
此刻自己的一身狼狈怕是被人儿见到了吧,心中一急哪怕是那体内的毒未清完,他也不顾了,从衣袖中摸出一药丸塞进单无双的口中,再一掌拍向她胸口,单无双顿时不醒人事了,次日便传太妃突发疾病,昏迷不醒了。
再见玫红的夜空中划出一道妖艳的流光来,末了消失在那夜色中。
而那公子与白影正是云听音和北堂执明。
当清冷朦胧的冬月悬在高空时,云听音一路将北堂执明逼退到北冥城郊外。
月色淡淡将他们对立的身影迷蒙。
“云听音,你以为朕未看清,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就能逃过一劫了吗?”北堂执明咬牙道。
“听音要的便是你未看清,月是予你并肩的玄王,欲要治他罪便要证据确凿。就算是那黑玉佩也不可做证据,月尽可道是他人仿冒他之笔记。”云听音如莺的声音中现了几许压抑的嘶哑,可知方才一幕对她的冲击是何等的剧烈。
“你以为朕就与你二人前来而已嘛?”北堂执明就是知如此,方想用黑玉佩引云听音至此目睹一切,进而因爱生恨助他一同除了北堂残月。
但他没想到,云听音不但未恨,反而成了他的阻扰,让他始料未及,大叹女人心海底针。
“哼,”云听音轻哼,“旁人谁敢奈何他。”末了,点点心碎在心头。
“你……你明知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男人,就算他娶了你,怕也是另有目的的,你为何还这般护他?”
北堂执明不懂,他真的不懂这个在他眼中聪明绝顶的女子,为何会看透那个男人呢?就连那赤裸裸的事实摆在她面前了,她依然这般为那个男人。
“陛下,挑拨离间臣夫妻之情,非明君所为。”浑厚蓦然而至,悠远依然却也有着几分虚在内了。
但也足以让云听音全身一震,僵硬了身躯,欲拂袖离去却双脚不停唤,唯有扭头一边,不看一眼。
可北堂残月此时能来,可见他定是将月夜楼中的事处理妥当了的,云听音也不禁送了口气。
而北堂执明却愈发恨在心头了,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衣袖一甩化作霜雾一阵离去了。
留下他们二人在朦胧的月色中,他望着她,她却望着幽暗的远方。
“音儿……。”方欲道些甚,却被下腹泛起的媚毒搅扰了,倏然跪倒在地。
闻声,回头见他难耐的单膝跪地,不禁一惊不上前扶他,一号脉吃惊更是不小了,这媚毒非同一般。
“你被人下药了?”
北堂残月艰难的点点头,此时虽寒意浓重,但他俊彦之上却满布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