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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南宫陵光离去的脚步声,云听音方松了口气,但那阴戾之气却随即而来,且并非冲她而来,而是南宫陵光时,云听音不得不出手。
一如她的大红,北堂残月如似暴怒中的火狐,残忍的凶相毕露,出手凌厉掌风呼啸,就是被那余末之力掠过,也难免不受伤。
见状,云听音也不敢硬是接下他的凌厉,只能驱动斗转星移将其力道转移,且还不敢将其力道转还给他,怕伤了他,只能转向无人处。
轰隆一声,冰雪沙石顿时四处飞溅,细小的沙粒打在面上也生出痛来。
“云听音。”那三字是北堂残月从齿间挤出了的冷风。
北堂残月再出手已不是冲着南宫陵光而去了,而是直接拍向云听音,掌风卷起寒流席卷四周,顿起那凄然的肃杀之气。
云听音不敢怠慢,衣袖展无形之力便成刀,掠过那掌风蓦然将其力道粉碎,可她硬接下这一掌也着实有些勉强,虎口顿时麻痹且无端凝结了一成冰霜。
虚晃一掌逼他退开,又蓦然上前一步欺近于他,皓腕一转玉手一翻,那手上的冰霜倏然折射了月光,令其在空中划出一道如虹的美丽,但再度将北堂残月逼退。
云听音借机跳开回首,终不再可见南宫陵光的身影,她便也松了口气,而此时南宫残月的攻势再现,而她也深知以自己的功力是无法与他缠斗多久的,唯有用险招许能胜,可她不敢伤他,而一权衡,她蓦然露出凄然一笑,那便唯有她自己受伤了。
北堂残月指掌中现了乌黑的寒光,一掌直拍向云听音的胸口。
只见她腰间泛起青色的光芒,“别动东方,听音不会有事的。”
罢,那艳红的轻纱衣袖招展将他的视线遮挡,他也只觉眼前一片火红,当掌心触及她的柔软时,他心顿生恐慌无数。
艳红的轻纱落下,人儿凄然淡笑,“当年听音打伤你,这一掌算是听音还给你的。”猩红蓦然溢出她唇瓣,人儿便如似那飘落的红叶,带着令人惊叹的绚丽,飘然落下,欲化虚无。
当年听音打伤你,这一掌算是听音还给你的……
人儿的声音如似山间的回音,不住的激荡在他的心头,记忆蓦然而现那年,东方听轩成人礼之上,她如似从天而降的出现他面前,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占有她,想用身体去感受她的存在……
如今失而复得的感觉不复,那即将失去的恐慌将他肆虐。
看着那一片苍茫银白的世界中,她倒在一片火红内,如似即被苍茫所吞噬的温暖,让他无措的将她抱起,可该往何处去,慌乱中他迷失了方向……
当时北堂残月虽很是气恼,可还是手下留情了几分,且当时云听音也用内力护体,故而伤虽不轻,但未伤及性命,在她醒来时,已是四天后。
一阵浓郁的草药的苦涩刺鼻,让她几番欲呕吐,睁眼一片红最先入眼,也让她明了身在何处。
一轻一重的呼吸,让她知晓房中还有他人,只见床榻边上仍是一身大红喜袍的他轻俯在侧,那紧闭眼眸下的暗沉、疲惫与憔悴,可知他已多日未眠,怕是一直在守护着她吧。
而不远处的桌边,云听雨正一手托腮,睡得不甚安稳。
想轻吐一口气,胸口的痛蓦然而来,几乎让她窒息,终是作罢,可欲抬手却发现绵而无力,这绝非身体虚弱所至,若如她猜得没错的话……
“你……已内力全失了。”不知何时他已醒来,看到她醒来,那眼中的惶恐消散了。
果不其然,云听雨淡然一笑,看来以后又是一个普通人了。
可她的淡然无所谓的接受现实,却又让他恼怒了,“有什么是让你在乎的吗?”
云听音幽幽的看向他,轻轻道,“有。”
“南宫陵光?”北堂残月本也不想这般说,将他们难得的平和给搅了,可他就是忍不住,容不得她心中有别的男人。
云听音无奈的暗中低叹了一声,就算断了情根他还是他,一个有时需要人哄的大孩子。
“不,是北堂残月。”
闻言,某只狐狸的妖媚的脸上闪过一丝,似是终吃到糖的孩子的愉悦,“哼。”罢了,起身离开了。
不知他去作甚,可她欲知南宫陵光目前的情况,问他定是不可能的,便待他走远后叫醒云听雨。
“老妹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我不过是醉了一夜,你就出事了。”
“醉了一夜?”云听音没听懂。
“是呀,你不是让我牵制住狐狸吗?还能怎么牵制呀,只能灌他酒咯,可他的酒量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喝半天没醉,我刚一沾就先不省人事了,等我醒来看你,就见你被一群御医包围着。”
云听音嘴角微微抽搐着,“不是他酒量好,是你酒量差。”让她来牵制月绝对是错误的,以后记住了这错误了。
“对了,老妹,你不知道哦,你昏睡的这几天,狐狸不眠不休的照顾你,一点都不像断了情根的人。还有哦,乌龟崽像疯了一样,按一日三餐的杀人,搞得现在御医院御医稀缺。”
闻言,云听音只觉一阵暖流漫过心底,又蓦然抓住云听雨的手,“那南宫陵光呢?”
“下月他将大婚。”答她的非云听雨,而是北堂残月。
只见他站于门处,已换去了那身他穿着多日的喜袍,一贯的玫红在身,恢复了那邪气与妖魅之气十足,但那俊颜上也显了黑沉,可知不悦了。
而他手中的瓷碗中,漆黑汤药正热气腾腾,原来他去给她端汤药来了。
见他不悦,怕待会会伤及云听雨,便哄她去梳洗一番暂避。
他突然欺近她身,“你以为你可保他周全了吗?”气息吹拂在她耳边,那冷让她的耳廓不禁生痛了。
云听音镇定道,“不可。”但我会尽全力。
下颚顿时传来剧痛,他那两指毫无怜惜的钳在上,“本王警告你,别再做出背叛之事来,不然本王绝不饶你。”
药碗砰然摔在地上,漆黑的苦涩洒满一地,他冷然离去。
“这便是你要的婚姻吗?”阴柔的冷从窗外飘来。
云听音幽幽抬眼,只见那镂空的窗叶雕花中,几许银丝寂寥的飘渺而过。
“小龟子,让你担心了。”
北堂执明一震,连那几许寂寥的银丝都不再轻盈,“谁……谁担心你了。”
“呵呵,口是心非的小孩不乖。”
“朕已经不是小孩了。”他讨厌她把他当小孩,他可是一个男人呀。
一声轻叹后,云听音突然道,“小龟子,听音知道你一统圣地大陆是天意,听音应该顺应天意助你一臂之力,可听音……。”
末了,她不再语,他也未说话,就这样一个在内一个在外,静静的感觉着彼此的存在。
北堂执明拿出一支通体雪白的玉笛来,笛声清脆悠悠,如似一片辽阔天地间飞翔的鸟儿,欢快的鸣唱。
这样悦耳的笛声传遍王府,云听音听见了,北堂残月也听见了,但他想来赶走又一个将人儿放在心上的男人,可他却怕了,怕人儿又似那夜般,宁愿他打伤她,也不让他伤那些男人。
就在那笛声中,云听音悠悠入梦,东方孟章依然在梦中守护着她。
日子每天就如此,北堂执明每天都来为她吹奏乐曲,东方孟章也总在梦中,惟独北堂残月不再出现。
伤愈下床来,她迫不及待的欲去感受那难得的阳光。
闭眼将那暖暖的光芒细细的品味着,让那暖意渗入肌肤,让其驱走心头的落寞一点。
这些日子以来,听闻了不少消息,南宫陵光终是大婚了,娶的正是妖凰绝韵,而北堂残月也早已沙场点兵,挥兵南下已势在必行了,只要战火燃起,他和妖凰定会来个里应外合,将雀屏打个措手不及的。
但她并未担心,因雀屏有东方兰馨在,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当年她能于沙场上大败北堂音残,可知她并非只会纸上谈兵。
且雀屏富庶不必尊龙,可谓兵强马壮,故而短时间内月还奈何不了雀屏几分,但若是不能速战速决,雀屏是绝对不敌骁勇善战的真武。
就算是虓虎也加入了战局,局势的发展也不过有所缓减而已,因虓虎地广人稀,物质缺乏,战斗力更是贫乏。
但如若虎君与南宫陵光亲征,又将会是一场长年累月的拉锯战了,但经由尊龙一战,东方兰馨定是心有余悸,绝对不会让南宫陵光再亲赴战场的,而虎君,西门监兵,她的师傅如今音讯全无,怕也是不可能亲征了。
“师父。”云听音轻声低唤。
想起那曾经忧郁而温柔的男人,她感慨颇多。
“音儿。”
如似听闻了她的呼唤,那清冽蓦然在身后响起。
是那么近,近到她能感觉到他清新如风的气息与温暖。
一阵风起,几许如雪的发丝随着风飞扬而起,柔柔的抚过她的侧脸。
当风停,那发丝飘然落下,她伸手接住那几许飘然在手心。
指尖轻抚那如雪的白,柔而顺滑,就似曾经记忆中她指尖曾穿梭在他发间的感觉,真的是他,真的是他,西门监兵。
“师父。”云听音回首,却愣了。
白发虽依然,衣衫也依旧胜雪,可那记忆中娇艳如花的容颜被藏在了一狰狞的面具之下。
“师父?”
“是我,音儿。”
他欲取下那面具,云听音紧忙阻止他,她要用自己的手去掀开那面具。
他低下头来,让她接下那系于后的丝带,当面具被慢慢的掀开时,他一如记忆,双眸璀璨而浩瀚,如似星空,双靥娇艳可比花娇,双唇明艳而晶莹,只是那曾经缭绕在眉眼间的忧伤不复,一青玉的花钿镶嵌在眉间。
云听音踮起脚尖,去轻抚那封印,“师父,还是不愿记起吗?”
“记起了又如何,你便会随我浪迹天涯吗?”他蓦然道。
云听音未答他,垂下眼眸,可他却不允许她逃避,轻挑起她下颚,星眸满是思恋瞬间将她包围。
“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本以为你找到了你的幸福,故而我便不来见你,知道你在此幸福便够了,可你都做了些什么,这般待自己,将自己弄得这般的伤痕累累。”
倏然紧拥着她,指尖轻轻的挑起她颈后的发丝,露出一道细痕,那是她硬是拔出情根的伤痕,他用吻轻抚着那道伤痕,极其的温柔,仿佛那道伤便痛在他心头。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一十五章
忽然间,西门监兵的话让云听音有种孤独感,一种孤军奋战无人懂的凄凉感。一人全副武装屹立在沙场中,独自面对着千军万马,纵然害怕在心头,可她仍要强迫着自己去面对,强迫着自己冲锋陷阵,然,可悲的是,每当她浴血奋战归来,却无人明了她的苦心。
曾经她找到了可与她一同并肩作战的男人,曾经她找到了可为她挡去刀光剑影的男人,曾经她找到了懂她呵护她的男人,但一切都已成了曾经,如今又剩她一人孤独的回到战场,独自一人去承受那些让她害怕的厮杀。
想罢,一份苦涩与辛酸由心而生,进而漫上鼻尖,让水雾迷蒙的双眸,当一滴清泪滑落脸庞,她再也控制不住那份一直压抑的痛,深深的埋首在这个如今唯一能给予她温暖怀抱与呵护的怀中,低低的哭泣着,发泄着。
可她的眼泪却似腐蚀他心的酸液,每一滴都深深的穿透他的心,让他的心千疮百孔。
抬手轻轻拭去她的泪,但却不知为何让她的泪愈发的汹涌了,慌乱中他只能用吻去承接她所有的泪水。
每一滴都充满了她的苦涩,却让他欲罢不能,吻在她眼泪的引导下,从那沾满了细小泪珠的眼睫处,沿着泪痕缓缓而下……
他的唇是那般的柔软,淡淡清新如似沾染了露水的清风吧,温润又是那般的清新宜人,泪水不知何时在他的吻中停止了。
此时的她是需要温柔的备至的呵护,这样才再有勇气面对未来更为艰难的险境与抉择。
有那么一刻她想放纵自己,忘却自己是他人妻子的身份与那一直在催促着自己勇往直前的使命,欲跨越那伦理的界线,去触碰那伦常的禁忌。
而眼前这个男人正是曾经让自己迷恋过的,也是曾经给予过自己第一份温柔的男人,纵然那份温柔他欲真正给予的非她,而是娘,那个被他一直深藏在绿竹林中的美丽女人。
当他的清新的温润在这一刻与她晶莹唇瓣的距离为零时,那个自己几乎与她同出一辙的女人蓦然闯入脑海中。
她倏然推开了他,拉开了那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可内力尽失,与武功全废的人无异,那距离也不过是一指头宽而已。
她不住的摇头,就算这近在咫尺的男人星眸中因此而遍布受伤的神色,“不,师父,不。”
“为什么?”清冽因方才的吻而显了淡淡的哑。
云听音用力的想推开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