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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诺苦笑。“如果这样也算见面,那么我也常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你。”
谋仲棠倒了两杯酒,然后把一只酒杯推到裴子诺面前。“干杯!”他仰头,先干为敬。
裴子诺沉默地看着他,等谋仲棠干杯,他也仰头一饮而尽。
“痛快,再一杯!”谋仲棠笑开脸。
他刚拿起酒瓶,裴子诺按住他的手。“等一下,酒可以慢慢喝,我们难得碰面,要好好聊一聊。”
谋仲棠抬起眼。“对,我们兄弟难得碰面,应该好好聊聊!”他直视裴子诺,并且放开酒瓶。
裴子诺胸口一窒。“阿棠,你还当我是兄弟吗?”
“难道你不当我是兄弟?”
裴子诺屏息。“当年为了恩熙──”
“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都已经过去了!”谋仲棠打断他的话。
裴子诺握住拳头。“就算你觉得不必再提,我还是要说。其实,现在我觉得自己当初那么做,很对不起你!”
谋仲棠没答腔,他为两人倒酒。
“阿棠,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裴子诺突然说。
“什么事?”谋仲棠若无其事地问,好象一点都不感兴趣。
“我知道,恩熙离开台湾之前,告诉你我们已经结婚了。”
“对,她打过电话给我父亲。”
“你相信吗?”裴子诺问他。
谋仲棠轻松地挑起眉,替代询问。
“你真的相信,她已经跟我结婚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裴子诺深吸一口气,然后才往下说:“恩熙跟我,其实我们并没有结婚。当初我们结婚的消息,全是假的。”
谋仲棠看着他。“是吗?”仅淡淡地问了一句。
然后他拿起酒杯,浅啜一口。
“听到这个消息,你一点都不惊讶吗?”裴子诺眯起眼,显得困惑。
“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年了。”他的回答很冷淡。
“可是,那个时候你很在乎。”
“就算在乎,三年前也已经在乎够了!现在关于恩熙的事情,我已经没有任何兴趣。”
裴子诺睁大眼睛。“为什么?当时你明明──”
“我说过,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他抬起眼直视裴子诺,再重复一遍。“都已经|Qī|shu|ωang|是三年前的事了!我怎么可能还在乎?人跟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很脆弱,随着时间逝去,任何东西都可能变得不值钱,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感情。”
“阿棠,你在开玩笑吗?”裴子诺眯着眼问他。
“你觉得我像开玩笑?”
裴子诺摇头。“不像。”
他撇起嘴,眼底却没有笑容。
就因为谋仲棠看起来这么无情、这么冷静,裴子诺的惊讶更甚!
“时间,真的可以让你改变这么多吗?”裴子诺看着他,喃喃问。
谋仲棠笑出来。“也许吧!也许我改变很多,也许我完全没有改变。”
“什么意思?”他眯起眼。
“意思就是,”谋仲棠对他说:“当初,我可能只是不了解我自己而已。”
谋仲棠的答案很冷漠。
裴子诺看着他。“那么,你一定也不在乎,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话?”
他没有反应的等待。
“我承认,也许只有我一个人是傻瓜。”裴子诺说:“我等了恩熙将近三年,但是现在她在美国,可能已经有男朋友了。”
突然沉默下来。
半晌后,谋仲棠终于开口:“已经三年过去,她在美国有男朋友,没什么好意外的。”
“就像你也快有未婚妻一样吗?”他已经看到报上写的名人八卦。
谋仲棠没答腔。
“我实在不了解!”裴子诺突然笑出来,然而笑容却很哀伤。“一个是我最好的兄弟,一个是我喜欢的女人──可是,你们怎么都这么无情?我实在不能了解!”
谋仲棠没说什么。
“你不解释吗?至少告诉我原因啊!”裴子诺喝了一大口酒后,藉酒装疯。
“没什么好说的,人要活下去,就要向前看。”谋仲棠只是冷漠地这么说,然后转身就走。
裴子诺来不及抓住他。
眼睁睁看着谋仲棠走出俱乐部包厢,裴子诺痛苦的表情转成心酸的苦笑……
真的很好笑!
明明不干他的事,为什么到头来……
只有他一个人最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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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远雄特地到饭店找李昆明。
“这本相簿该还给你了。”两人在餐厅的包厢里坐下,谋远雄把相簿推到李昆明面前。
今天早上他跟往常一样到球场打球,穿着十分轻便。
“董事长,真不好意思,还麻烦您特别送相簿过来,我过去拿就可以了!”
“没关系,你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了。”
李昆明呵呵笑。“董事长,您挑到照片了吗?”
“喔,对了,我自己拿了这张照片,可以吗?”谋远雄从运动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当然可以了!”李昆明看到,那是一张恩熙与母亲文爱的合照。
谋远雄拿出钱包,慎重地把照片收进钱包里。
李昆明发现,董事长的手微微的在发抖。
“董事长,您的身体还好吧?”李昆明忧心地问。
“喔,还好,”谋远雄的反应好象慢了一拍。“我每天一大早就到球场打球,体力还可以。”
“噢……”李昆明不怎么相信。
他亲眼看到,董事长退休后头发几乎都白了!看起来老了很多。
李昆明曾经在报纸上看过一篇报导,内容主要是说:人如果从职场退下来,突然进入退休生活,很容易就会变老,而且特别容易生病。
董事长一生勤奋,从年轻就开始打拼,这种说法在他身上好象特别明显!
“对了,恩熙打电话给您了吗?”李昆明问。
谋远雄抬头看他。“是你叫她打来的?”
李昆明搔搔头。“是啦,不过她自己也知道应该要打电话给您了。”
谋远雄低下头,慢慢叹了口气。“她是打了,不过我没接到电话。”
“怎么,您没接到电话吗?那我叫她再打──”
“没关系,她最近要搬家应该很忙,你不要打电话烦她了。”
“可是……”
“你不用担心我的事,我没有关系,等恩熙忙完了,她一定会打电给我。”
李昆明点点头。
谋远雄慢慢站起来。“你还在工作,我要离开了。”
“是。”李昆明赶紧起立。
“不必送我,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
“不,董事长,我还是送您出去吧!”李昆明跟着走出餐厅。
谋远雄没有再拒绝。
李昆明于是陪着董事长一同走出饭店,司机的车子就停在门口。
“好了,你还在上班,快进去吧!”
“是。”
谋远雄离开后,李昆明才转身走进饭店。
他刚要进餐厅,就遇到从电梯走出来的谋仲棠。
两人目光一接触,李昆明就弯腰点头,表示对总裁尊重的意思。
谋仲棠点头回个礼,然后就朝门口走,两人间的互动非常冷淡。
李昆明瞪着谋仲棠匆匆离去的背影……
“谋先生!”李昆明突然开口叫住他。
谋仲棠停下脚步,他的助理也停下来。“有事?”他回头。
“之前在电视上看到您的签约记者会,见到您这么成功,我真为您感到高兴,可是一直没机会恭贺您,好不容易遇到您,所以想亲口跟您说一声恭喜。”李昆明解释。
谋仲棠转过身,笑容很淡。“谢谢!”
李昆明低头迟疑了几秒,然后才接下说:“谋先生,前几天我还看到报导上提到,您近曰要订婚了?”
“没这么快,双方家长还没正式见过面。”他答,没什么表情。
“噢,是因为您太忙的缘故吧?”
“观月会长是一位非常忙碌的成功人士,而且对方是长辈,我必须尊重他的时间。等见面时间确定后,我的父母就会亲自到曰本拜访,届时订婚仪式会按中、曰古礼分别进行一次。”他知无不言。
“这么慎重?”李昆明也没料到,谋仲棠肯对自己透露这么多。
“观月小姐的身分不一样,当然要慎重。”
“是,”李昆明干笑一声。“当年恩熙走的很匆忙,她突然决定要离开我也很意外,后来我想了很久,才想到也许是因为那封──”他突然闭嘴,没再往下说。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恩熙曾经交代过自己,关于她母亲生前曾留下一封信这件事,连董事长都不能提起。
谋仲棠眯起眼,冷冷地盯着他。
过了几秒,李昆明才接下说:“那个时候我听说您在医院,董事长大概跟我提起您的状况,我知道当时您很不好受……”他看到谋仲棠的表情很冷,于是不敢再说下去。“总之,现在我终于知道您已经不在意,这就好了,这件事终于过去了!”他打了一个哈哈。
谋仲棠没什么表情。“还有事吗?”他冷淡地问。
“呃,没事了。”李昆明犹豫了一下。
谋仲棠正要转身前,李昆明又开口:“谋先生!”
“怎么?还有话没说?”谋仲棠看着他的时候,表情比刚才更冷淡。
倒是助理看了手表一眼,然后提醒老板:“谋先生,会议快来不及了。”
“没关系,饭店员工就像我的家人,会议没有家人重要,当老板的人应该要多听取家人的意见。”谋仲棠看着李昆明说话,他的语调虽然温和,但是脸上却没有笑容。
李昆明低下头,觉得有点不安。“对不起,我不知道谋先生您要开会──”
“没关系,有什么话尽管说。”
“是……我是想说,董事长的身体好象不是很好,可是刚才见面时董事长还回答我,他身体不错,我怕董事长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所以想请谋先生劝董事长,到医院检查一下。”
“你刚才跟我父亲见过面?”
李昆明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是。”
“他到饭店来找你?”
“是呀,董事长亲自把相簿送还给我。”
“相簿?”谋仲棠的视线移到李昆明手上,果然看到他抱着一本相簿。
“是,因为董事长他──”李昆明突然噤口。
“你想说什么?”谋仲棠盯着他。
李昆明垂下眼。“也没什么,就是几张过去的生活照而已。”
“是恩熙的生活照吗?”谋仲棠突然说。
李昆明猛然抬起头。
“是吧?”谋仲棠反倒咧开嘴。
“是……”李昆明的脸色很尴尬。
谋仲棠盯着李昆明,漠然的脸色布满冷淡的疏离。“现在回想起来,我好象也没有任何恩熙的照片。我跟她,甚至不曾在一起拍过一张照片。”他突然笑出来,若无其事地说:“不过,就算有照片,事过境迁,应该也早就被我处理掉了吧!”
李昆明张着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我会劝我父亲注意身体,你放心吧!”话说完,谋仲棠转身走出饭店,助理追随而出。
李昆明呆呆地站在饭店大厅瞪着谋仲棠的背影,心情就跟三年前恩熙离开时,一样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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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台湾有很多新式旅馆,装潢得非常华丽!不但服务周到,也比较干净。
姜羽娴之所以选在这种旅馆跟宋牧桥见面,只因为两人实在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会面。
过去她可以不管丈夫,与宋牧桥在一般餐厅见面就可以。然而现在她在乎儿子的名声,何况谋仲棠现在已经掌控整个亚洲春盛集团,还即将与曰本知名饭店集团的女儿订婚,只要有任何奇怪的谣言传出去,对儿子都会有不利的影响。
所以近年来她与宋牧桥见面,就格外小心翼翼。
“还是没有那孩子的下落吗?”姜羽娴的语调显得很落寞。
近一年来,她越来越心急,两人见面谈的都是她失去下落的女儿。
宋牧桥看了她一眼。“你不要急,我一直都在找,我相信只要我们有毅力,总有一天一定会找到女儿──”
“总有一天要等到哪一天?!”姜羽娴烦躁地掩面悲叹起来。“我真的好后悔!当年我为什么要做那种蠢事?我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女儿送给别人?”
“现在后悔也没有用,我看你要捺着性子,这件事情急不得。”
姜羽娴根本不想看他,她还是沉溺在自己的懊悔中。“我真的很笨!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当时只要说自己生了一对龙凤胎不就成了?”
“好了!”宋牧桥忍不住对她说:“你太天真了!要真那样做,你的丈夫反倒会怀疑,毕竟生龙凤胎的机率太低了!而且那两个孩子,长得一点都不像。”
姜羽娴瞪他一眼。“那又怎么样?总比把孩子送给别人好!”
宋牧桥懒得再跟她争辩。
“你干嘛不讲话?”
“你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是跟二十多年前一样,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叹了口气,宋牧桥说。
姜羽娴胸口一窒,她咬着唇,半晌后才抑郁地说:“其实最大的错误是在二十多年前,我们根本不该犯错!”
宋牧桥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如果那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