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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白公子说的是实话。
“你有好好为自己打算吗?”王怜清继续问。
“我在牢中也有想过,但是想了许多都是徒劳的。”
“也对!风花雪月终究离你而去,前途也许茫然,也许会很辛苦。但人生在世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你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吗?”王怜清皱起了眉头。
“我不知道。”白公子沉默了。
哎——
深深叹了口气。
王怜清想起了家破财散尽的贾宝玉,最终的一途就只有当和尚了。
其实这个世界对于男子永远比对女子宽容,起码男子可以出外谋生的机会永远都比女子多。
“你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些许武功还是懂得的,你也认识字,这样在社会上可以做的事很多。你以前没有想过,现在开始想还为时不晚。这个时候你若放弃了自己的人生,未免太过可惜。其实,你已经太过幸运了。起码你曾经荣华富贵过,你不曾想那些路边的乞丐,从小的时候就不知道什么是富贵,也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但他们知道自己要活着,要努力活着。也许他们的心思比较单纯,永远不过高奢望,只希望下一顿自己不要饿着肚子。他们一直没有停止努力过,也不曾放弃自己。比之他们,你实在好过太多了。”
白公子低垂的头稍微抬起了一点。
王怜清喝了口水继续道:“人与人没有贵贱之分,人与人没有男女之分。心理的落差不过是自己凭空筑起的一道鸿沟。社会本就是如此,你不必太过在意别人的眼光。人终究要为自己过活,为自己的未来过活。努力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无论是庸庸碌碌,无论是精彩绝伦,那都是个人的活法。你现在只是可以选择的少了。但你要试着努力去改变,用你双手,用你的智慧。没有人会去救赎你,救赎你的只会是你自己。你也不要怪谁,怪天怪地,只徒增感伤,也只会让自己更加憎恨这个社会,这对于自己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反倒是伤心伤脾伤肝胆。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也许,你会想我不是你,怎能体会你的伤!是呀,我终究不是你,所以我只能慢慢开导你,该怎么做,还是在于你自己。”
白公子依旧没有开口。
“我会念在我们相识一场的缘分为你求情。你或许会少受点罪,但完全没有的责罚是不存在的。你没有避开是非的漩涡是因为你的选择,所以你接下来的选择将会决定你的一生。你将选择继续好好的活,连同过去的一切。你也可以选择浑浑噩噩的活,直到漫长的尽头。人生并不是无望的。关键看你如何去创造。我不曾告诉过你我的来历。其实,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来到这个世界太过匪夷所思,所以我怕人不信,也就不再提起。”
白公子终于抬起头看着王怜清。
“你想听了吗?呵呵——”王怜清觉得白公子也许已经听下去了。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可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个是冥府什么的。一个与你们的世界,我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平行的世界。我来到这里,无所适从,我遇见了皇帝,就是祈轩啦!莫名其妙地救了他,开始与他相依为命。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呀!不知道自己的前途。他被人追杀,我是不辨东南西北,就这样我们以华都为目的开始相伴而行。旅途充满的血腥也充满了悬疑与快乐。到了最后,我还是我,祈轩还是做回他的皇帝。我很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些什么,但我想,我终究还是个健全的人,什么不能从头开始呢!所以这样想着,我的心情就好起来。人生没有过不去的路,只有解不开的心结。”
白公子若有所思。
“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顿饭吧!李美玉李小姐也会来的。人多热闹点。”
白公子似有些动容。
王怜清留下白公子在屋内,自己出去了。人生的事,有时候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晚饭了,李美玉也来了。
白公子面对李美玉始终是拘谨的。王怜清实在看不过眼,你说你一个大男孩害什么羞呀!难不成还要人家女孩主动呀!这是古代不比现在呐!但这种事,自己也插不上手,估计插手了只会越帮越忙的。
“小白,吃菜呀!”
啪——
两双筷子夹一块了。
敢情!两人的口味相近。
愣了下,白公子感觉到了脚疼,撇过头,看王怜清一个眼色,这才会过意来。
“李小姐,你吃!”
猪呀!牵到哪里他都笨!
你个小白,你就不会热情点,说两句甜言蜜语,把菜夹到人家美女的碗里嘛!平时学的好词好句都放哪里去了。该用的时候都不知道要哪出来显摆一下。王怜清看着白公子没来由地感觉无力。
王怜清觉得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索性决定了。
饭后,茶过一杯,王怜清开口了。
“李小姐,你喜欢小白吗?”
咳咳——
突来的问话,险些呛了某人。
王怜清狠狠瞪了白公子一眼。这么关键的时刻,你就别插花了!
李美玉没有开口,似乎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李美玉却是看着王怜清道:“那么,王公子可曾喜欢过我?”
“你要听假话还是真话?假话总是虚幻而美丽。真话总是直接而伤人。李小姐选择哪种?”
“真话!”李美玉下定决心似的。
“我也许感叹过李小姐的美丽,也许惋惜过李小姐的恋情,也许同情过李小姐的遭遇,也许积极帮助过李小姐度过难关。但我也只是因为自己是个人,一个可以选择做与不做,帮与不帮的自主的人,绝不是因为我想得到什么。所以,我若让李小姐因此而产生了错觉,我感到十分的抱歉。从我遇到李小姐起,我就不曾爱过李小姐。过去不曾爱过,现在不爱,我想将来也不会爱。人的缘分真的很奇妙,有些人会一见钟情,有些人此生只能做朋友。”王怜清用着委婉的措辞却在阐述个最为残酷的事实。
“原来如此!”李美玉终于梦醒。
遥想的梦是那么美丽,破碎的现实是那么残酷!我不想醒来,但是我始终生活在现实中。
李美玉的手指似乎嵌在了掌中,生生地,有血滴落了下来。白公子看见了,想为其包扎。李美玉却决绝地拍开了白公子的手。
“我从头到尾也没有爱过你。你不用关心我。”李美玉这句话是对着白公子说的。
女子对于不爱的人总是决绝的!
“我知道!”白公子苦涩道。
“但是,我还知道,受伤了就要包扎起来,否则伤口永远也不会好。”
听着这样的话,王怜清稍稍为白公子安心了点。
看来白公子是有所觉悟了!
啪——
推开门,李美玉头也不回地走了。
入夜的风有些冷,李美玉走在街头吹着冷风浑然不觉。
身体的冷怎比得上心上的寒!
忽然,李美玉感觉得到有人在她的周围,从前一条巷子起就一直在跟踪着自己。
加紧了脚步,李美玉却始终甩不掉那人。
“到底是谁?”李美玉怒了!今天,她本来的心情就不好。
有人落在李美玉的身前,李美玉顿时放松了戒备。
“爹爹!”
万般的委屈涌上心头,此时最为可以依靠的也只有自己至亲的家人。
扑向李辰怀中,李美玉放肆地哭了。
“美玉,你受委屈了!”李辰安慰着这个世界上唯一令他心安的人。
约莫一刻后,李美玉终于收敛了泪。
“爹爹,你怎么来了?”
李辰笑了,“傻丫头,你一个女孩出门在外的,爹爹怎么能放心呢?”
原来,爹爹一直关心着自己。李美玉感觉着温暖。
“丫头呀!告诉爹爹!你是否还要选择那个王怜清?”
想了想,李美玉点点头。
“好!爹爹帮你!”
第五十六章
月华衣为了自己、为了拜月教马不停蹄地与时间赛跑。
忽然,马儿长嘶,一个紧勒,马儿双踢扬起。
“是谁?”看着眼前高高的细线,自己险些栽了,月华衣不禁恼怒了。
“姐姐,是我!”李美玉从遮蔽物丛中走了出来。
“是你?”月华衣不解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月华衣问道。
“姐姐,我只不过想为自己求得一个机会。”
月华衣依旧不解: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揣测中,李美玉忽然起身攻击过来。
唰——
猝不及防,月华衣的衣角落下了一块。
“你……”月华衣真的怒了!
“我待你如姐妹一般,你为何要攻击我。岂不知现在的我有着极为重要的事情吗?”月华衣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口气也不似以往的和善。
“我当然知道姐姐要做什么,我已经打听到了,姐姐是要去争取自己的未来。”
月华衣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但她既然知道还要一味地阻拦自己,这就让人费解和气恼了。
“你快点闪开,有什么事日后再说。”这个当口,月华衣可没有时间和她蘑菇。
“我若说姐姐手中之物也关系到我的未来呢?”李美玉不急不缓道。
月华衣心中一凛,警惕起来。
“你待如何?”月华衣正身而坐。
“只希望姐姐将怀中之物让妹妹代为保管。”
“胡言!”月华衣怒发而视。
“姐姐不肯吗?那做妹妹的可要不客气了。”李美玉握紧了手中的剑。
“你以为你可以从我手中夺走此物吗?”不是月华衣藐视李美玉,而是李美玉的武功确实不如月华衣。
“当然,我从不认为有任何人可以轻易从姐姐的手中夺取什么,所以——”
“所以,我这个做爹爹的自然要帮助自己的女儿。”声音洪亮,一听便知是内力充沛之人。
“御剑城城主!”月华衣看见跃然而出的人立马想到。
“教主好眼光!”
“废话少说,你要如何?”月华衣虽然怒,却小心翼翼戒备着。御剑城城主可是不是自己可以轻易击败的对手,况且现在自己孤身一人,胜算更是微乎其微。
“城主欺负我一个后辈,难免会被江湖人耻笑呀!”月华衣思后退之策。
“自古正邪不两立,老夫只是帮自己的女儿脱离邪教妖人的蛊惑,何来不妥,又怎能引起什么耻笑。”李辰到底是老江湖,脸皮就是厚,应对就是快!
难怪人人都道中原武林的人狡猾。果然
人嘛!一张嘴两片皮,就这么一吧嗒,风云变幻、出尔反尔、情仇敌对、黑白颠倒。王怜清说的,月华衣总算是见识到了。
哼——
月华衣冷眼看着对方,心知自己今天的这场硬仗是打定了。
李辰是聪明的,他不从别处下手,只挑最薄弱之处。
啪——
飞舞的长鞭掀起弥漫的硝烟。
躺在床上的祈轩依旧不能避免俗世的纷扰,只是天变得凉快起来,让他的心情好了点。
太后每日惯例地来三次,早中晚报道着,祈轩虽然不感觉到烦,却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毕竟自己感觉还挺良好,除了偶尔会吐口血什么的,基本没有什么了。
祈奉行的懒惰被彻底地收敛了,因为祈轩说他不想看见国家动荡,祈奉行告诉他有他在呢!所以,祈奉行格外卖力,也因此深深体会到,皇帝这个活果然不是人做的。二更睡下,五更就起来了。祈轩说他逍遥了,每天只要盖盖大印就好,真是从无有过的轻松惬意。祈奉行彻底打定主意,只要祈轩完全好了,给多少好处他都不要,他只要逍遥着继续做他的小王爷,可以吃喝随意,闲逛自由,还有公费买单。
王怜清开始的三日始终陪伴在祈轩的身边,这是祈轩强烈要求的福利。太后老人家可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同意。因为王怜清不怕她,亦不是很尊敬她。当然,太后和王怜清两人所认识的尊敬实在是有很大的差别。比如说,王怜清见着太后从来不跪,这太后就不高兴了。你一个平民阶级,看见了最高阶级居然拽拽的样子,成何体统。但祈轩说王怜清可以不跪,太后也就不吱声,不吱声不代表没有想法,所以太后对王怜清的感觉每况愈下,哎!不提也罢!
祈轩却是高兴的。因为王怜清总是与众不同的。
那日,工部上了个折子,说是要建造一座华台,说是要给皇帝祈福。建就建吧,以后什么祭祀的也可以用到,糟糕就糟糕在,这个华台的造价实在高呀!要多少两银子,工部的人一报,四十八万两!
这么说吧,打算一个普通家庭,咱说的是比平民好点,比小康差点的那种。一个月的花销是半两,那么四十八万两就是——八万家庭过一年的费用。
苍天呀!一个破台子要这么多钱。
王怜清可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