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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除〃生命〃而外,我们没有别的关于存在的观念。
也就是说,某些死亡的东西怎么能〃存在〃呢?
〈991〉
论对〃开朗〃的误解。暂时脱开长期的紧张状态,放浪形骸,精神的农神节,精神全心全意致力于长久的、可怕的决断,并为决断作准备。〃科学〃形式的〃傻子〃。
〈253〉
试图研究道德,不上道德魔法的当,不相信那温文尔雅的举止和目光。我们可以尊奉的世界,符合我们受人敬仰的欲望的世界——一直不断地证明自身——通过个别的人和一般的人的引导——。这是基督教的观点,我们都来自这里。
由于锐敏的反应、怀疑、科学性(也通过朝向更高目标的真实性的本能,即再次处于基督教的感化之下)的原因,愈来愈不允许我们作这样的解释了。
最好的出路:康德的批判哲学。理智既否认在那种意义上有解释权,也不承认在那种意义上有否决权。人们满足于信赖和信仰的过剩,满足于放弃其信仰的一切可证明性,满足于一种填补空白的、令人不解的和非同寻常的〃理想〃(上帝)。
黑格尔的出路,继柏拉图之后,乃是浪漫主义和反动倾向的一部分,同时也是历史意义即一种新的力的象征。因为,精神本身乃是〃自我披露和自我实现的理想〃。在〃过程〃中,在〃生成〃中,显示出我们所信仰的理想在不断充盈——。也就是说,理想自我实现,信仰要适应未来的需要,那时,信仰有能力提供自身需要的东西,简言之:
1.对我们来说,上帝是不可知的,无法证明的(认识论运动的隐义);
2.上帝是可以指证的,不过,它是生成的东西,而我们就属于这种东西,我们恰恰怀有对理想事物的渴求(历史化运动的隐义)。
人们看到:批判从未涉及理想本身,而只是涉及这样的问题:即同理想相对立的矛盾是怎样产生的;为什么理想还没有成为现实;或者,为什么理想在任何人那里都是不可指证的。
最根本的差别在于:人们出于激情,出于某种要求是否深感这种非常状态真是非常状态;或者,人们是否靠了思想的尖端和一点点历史虚构的力而达到了这种状态。
离开了宗教和哲学的考察,我们就会发现同一现象:功利主义(社会主义,民主主义)抨击道德估价的起源。但是,它却信奉这种起源,就像基督徒的情形一样。(幼稚!好像离了行使制裁权的上帝,道德真会流传下来似的!假如有责任保持对道德的信仰,则〃彼岸〃就是绝对必要的了。)
基本问题:信仰的这种无限的强权是从哪里来的?道德信仰的无限强权是从哪里来的?(——在这里,信仰也告诉人们,为了袒护道德甚至连生命的基本条件都被误解了。因为,有关动物界和植物界的知识根本无人过问。〃自我保存〃说明,达尔文①主义对利他主义和利己主义两原则持折衷的意见。
①查理·达尔文(1809——1882)——英国博物学家,进化论奠基人。——译者
〈258〉
我试图把道德论断理解为象形语言。生理学上的兴衰过程,以及有关保存和增长条件的意识就是透过这种语言表露出来的。——这是占星术式的价值解释方式,是本能带来的成见(关于种族、教区,关于由青壮到衰朽的不同阶段等等)。
这是专门用于基督教的欧洲的道德。因为,我们的道德论断乃是衰亡的信号,不信仰生命的信号,是悲观主义的前阶。
我的要义:道德现象是不存在的,只存在对这种现象的道德解释。而解释本身就成了非道德的起源。
说我们硬把矛盾引进了生命,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是十分重要的。因为,一切估价的背后都有道德估价在指挥。假如这种估价消亡了,那时我们用什么尺度衡量呢?那时,认识等等还有什么价值呢???
〈547〉
〃主体〃概念的心理学史。肉体,这个由眼睛虚构的〃整体〃物,它唤醒世人把事业与行为者区别开来;有所作为的人,更确切地说,事业的原因到后来便遗留下了〃主体〃。
〈564〉
一切数量难道不是质量的先兆吗?另外有一种意识和渴求,另一种远景式的眼光则适用于这较大的权力;增长本身乃是一种多多益善的要求;由于痛苦,会产生对量的多多益善的要求;在纯属量的世界,一切都是无生命的、僵死的、不动的。——一切质向量的约简都是胡说:因为这样就会产生彼此杂处的后果,类比——。
〈620〉
力,一向就是确定的吗?不,是结果,它被译成一种全然陌生的语言了。但是,按步就班的习俗把我们娇惯坏了,以致见怪不怪了。
〈410〉
我对认识论的教条表示深深的怀疑,过去我喜欢不时向这个或那个窗口张望,防止自身陷入圈套。我认为这些教条是有害的,——而最终则认为一种工具能对自身的适用性提出批评,这可能吗?相反,我知道无背景思想的认识论怀疑论,或教义学还从未出现过。——知道这种怀疑论,或教义学具有次等价值。人们确实要认真思考一下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
基本见解:不管是康德、黑格尔,还是叔本华——不管是怀疑论保留主义态度、历史化态度,还是悲观主义态度——它们皆起源于道德。我没见过什么敢于无情批判道德价值感的人。因为,尝试着研究这种情感形成史的人,(譬如英国和德国的达尔文主义者)为数很少。我一见到他们,就立刻要背过身去的。
怎样解释斯宾诺莎的立场(即他否认和拒绝道德价值论断)呢?(这乃是他的辩神论的一个结果!)
〈470〉
我痛恨老是呆在任何一种世界总观里面。相反的思维方式具有魅力,因为,它不让自身失掉具有神秘魅力的特征。
〈555〉
关于认识的空谈是最大的空谈。人们想弄清自在之物的来历。但是,看啊!根本就没有什么自在之物!不过,假如真有那么一个自在,一个绝对之物,那么它因而也就是无法认识的!绝对之物是无法认识的,否则就称不上是什么绝对的!但是,认识总归是〃有目的的、受条件限制的〃——;一个这样的认识者希望,他要认识的某物同他毫不相干,并且希望它不是同任何人都毫不相干。因为,有两点值得一提:一,据说,希望认识和要求某物同本人毫不相干;(可那时认识的目的又是什么?)二、因为同任何人都不相干的事物根本不存在,所以也是根本无法认识的。——认识就是有目的的〃受条件限制的〃。它是感到受限制乃至决定同我们发生关系的东西——不管怎么说,它是对条件的论断、描述和意识(而不是对人、事、〃自在〃的研究)。
〈556〉
〃自在之物〃的运动,也同〃自在含义〃、〃自在意义〃的情形一样。〃自在的事实〃是没有的,而始终必须首先植入一种意义,才能造成事实。
〃这是什么?〃的提问,就是从他人角度出发设定的意义。
〃真髓〃、〃本质性〃俱是远景式的东西,它们以多为前提。基本的问题一直是〃对我来说这是什么?〃(也就是对我们,对一切有生命的东西等等来说。)
事物,只有一切人都把他们的〃这是什么〃对它做了提问和得到答案以后,才算是明确了。假如唯一的一个人缺少他自己同一切事物的联系和远景,那么这个事物就始终还是不〃明确的。
简言之,一事物的本质不过是关于〃此物〃的见解而已。或甚至可以说:这个所谓〃它关系到〃本来就是〃它是〃,这个唯一的〃这是〃。
人们不可以问:〃到底由谁来解释?〃而是要问解释本身。它是权力意志的一种形式,它有生命(但不是所谓〃存在〃,而是一个过程,一种生成),生命就是冲动。
〃事物〃的产生完全是设想者、思维者、愿望者、感觉者的事业。〃物〃的概念本身就像一切特性一样。——连〃主体〃也是这样一种被创造的东西,一种像一切他物一样的〃物〃。因为,它是一种简化,因为描述这个会设定、会构想、会思维的力本身,同所有其他个别的设定、构想、思维本身是有区别的。这就是说,(主体)所描述的就是不同于一切个别的能力。因为,从根本上说,(主体)综合了同一切还应期待的行为相关的行为(行为和相似行为的可能性)。
〈1036〉
由我们熟知的世界出发是不可能证明仁慈的上帝的。因为,今天你们发展到这种程度乃是受人强制和驱使的结果。但是,你们从中会得出什么结论呢?对我来说,上帝是无法指证的——认识的怀疑论。你们大家害怕〃从我们熟知的世界推论出完全另一个样子的、可以指证的上帝,一个至少是不仁慈的上帝来〃——而且,简单说吧,你们死抱住你们的上帝,并且为了他而构想出一个我们所不熟悉的世界来。
〈240〉
假如认为人们无法提出对基督教信仰的反证,那么巴斯噶则却认为当基督徒是最聪明的作法,因为把信仰信以为真是可怕的。今天,作为基督教失去恐惧感的象征,人们找到了为信仰辩护的另一种尝试。即便信仰是谬误,人们终生都会受用这一谬误的巨大好处和福祉。这样,似乎正是为信仰的安抚作用着想,也应当把信仰维持下去——这就是说,不是出自有可能产生威胁的恐惧,而宁可说是出自对施放刺激的生命的恐惧。快乐主义的转变,这种来自快乐的证据即是衰败的征象。因为信仰取代了力即是动摇了基督教观念的恐惧的证明。其实,由于这一转变基督教已趋向衰竭。因为,人们满足于麻醉性的基督教,因为人虽具有力,但既不是为了探索、战斗、无畏、独行的宿愿,也不是为了巴斯噶主义,而是为了这种冥思苦想的自我嘲弄,为了信仰对人的作弄,为了担心成为〃莫须有的被谴责者〃。但是,有责任安抚病态神经的基督教,根本不需要像〃受难基督〃那样可怕的解决办法。这就是欧洲的佛教到处取得进展的原因。
〈546〉
把一种现象要么解释为行动,要么解释为受动(——也就是说,任何行动都是受动)。这种解释说:任何变革,任何他变,皆以有一位倡导者为前提,一位赖以进行〃变革〃的人。
〈589〉
〃目的和手段〃
〃因和果〃
〃主体和客体〃
〃行动和受动〃
〃自在之物和现象〃
(这都是)阐述(不是事实),而在一定程度上也许是必要的阐述?(作为〃起保存作用的〃)——一切都是按权力意志的意思。
〈643〉
权力意志解释说(假如要施教于某个器官,这就涉及解释的问题了):由它来划定界限,确定法度,明确权力的差别。单纯的权力差别本身恐怕还不能有这样的自我感觉。因为,必须存在一个希望增长的物,由这个物按照它自己的价值来解释每个希望增长的某物。这就一致起来了——其实,解释乃是用于主宰某物的手段。(有机的过程始终以解释为前提)。
〈632〉
连续,这种〃规律性〃只是一种形象的表达方式,就好像这里真有规则可以遵循似的。因为既没有事实,也没有〃规律性〃。为了表达一再反复的序列,我们发现了表现这一序列的公式。这样,我们就没有发现〃规律〃,更不用说发现作为产生序列反复原因的力了。至于事物总是如此如此地发生,这里的解释是这样的:一个人似乎由于顺应某个规律,或立法者,总是如此如此地行动。同时,他除了〃规律〃而外,似乎有进行别的活动的自由。但是,说不定正是那种如此如此(不是别的什么)却来源于此人本身,即这个首先不考虑规律而如此如此行事的、具有如此如此特性的人。这不过表明:某物不可能同时也是别的什么;不可能一会儿干这件事,一会儿干别的;既非自由的,也非不自由的,而就是这个如此如此。错误隐藏在苦心编造了主体这件事之中。
〈638〉
假如世界拥有一定数量的力,那么显然在某个位置上的任何权力的推移,都决定着整个体系——也就是说,除了接踵相续的因果关系而外,本来还有一个彼此并列,彼此连接的依赖性。
〈554〉
显然,就因果关系来说,自在之物之间不可能有什么联系,现象之间也没有什么联系。其结果是,信仰自在之物和现象的哲学内部,〃因果〃概念就变得没有用处了。康德是错误的——其实,经过心理学方式的核查,〃因果〃概念只来源于随时随地都相信意志影响意志这种思维方式。——这种方式只相信活的东西,说到底只相信〃灵魂〃(而不相信物)。在机械论世界观(它就是逻辑学及其在空间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