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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当看到我时她就露出了几句笑声。
我不知道说什么话,只是把女儿的双手紧握在手心里,贴在自己的脸上。此时一刻正是我们父女心灵沟通的瞬间,我以为我再也看不见茜茜了。
“爸爸,你为什么哭啦?”女儿看到我眼角闪着的泪光就问道。
我眨了眨眼里的泪水,笑着说道:“爸爸没哭,爸爸是在高兴的呢。”
“那你眼里为什么流着泪水呀?”女儿喜欢什么事都要问到底,这可使我一个大人有点难堪了,我把她从病床上抱了起来,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爸爸没事,茜茜病好了爸爸就不哭了。”
女儿抱着我的脖子咯咯地笑了起来,“茜茜已经好了,那爸爸你也别哭了。爸爸,茜茜现在肚子饿了。”才两周岁大小的女儿就懂说这么多话,我很庆幸我能有这么一个聪敏的女儿。
“那我们现在就回家煮饭吃吧,茜茜坚持住,我们就要回家吃饭咯。”
“嗯,肥家咯。”大病初愈的茜茜笑起来还有些许勉强。
这次茜茜的抢救费用花了我三千多块钱,这一年里积累下来这么点钱就这么断送了,虽然我觉得有点可惜,但是能换回女儿的命,值得!
当从医院里出来时已经是大半夜,原来我已经在医院里不知不觉地呆上了大半天的时间。
漆黑的夜里,我习惯性地伸手揽住了出租车,在学校时,每当晚上出去玩回来时都已经习惯于乘坐出租车了,这才导致我落到这种困境也不忘自己的习惯性。
当出租车停在我身边时,我苦笑了一声然后向司机道歉着:“不好意思哦,不好意思,谢谢司机,我不想坐了。”从这医院打的到我所住的地方至少得花十把块钱的路费,而这十把块钱至少也够了茜茜几天的奶粉了,如果我走路回去就能节省了这一笔钱。
出租车司机很不满意的白了我一眼,嘴里嘟哝着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我知道这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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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
茜茜的这次出事,让原本一贫如洗的我陷入了饥寒交迫的境地。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知该如何过活,茜茜的生活费,还有房租费只能先向打印店的老板娘借着。如果借不到我想我们的生活已经到了一种走投无路的境地。
幸好老板娘能先给我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才得以让我们继续生存下去。
当我把这是告诉给老板娘听时,她还把我骂了一顿,“照看小孩你怎么能如此大意呢,万一孩子真的出事了你怎么对得起孩子。都说让你找一个女人来关照孩子了,你还偏偏不听。”
我知道老板娘也是一位慈母,当妈妈多年的她也是为我好,为茜茜好,但是我的苦衷又有谁能知道呢!其实在我的心里也始终放不下曾经相爱过的杨丽纹,生怕单纯的她遭受到他人的欺骗,被人加以利用。
后来,打印店里的业务剧增,老板娘也多增设了一个部门,广告设计部。
店面过大了,我们的任务也就增加,每天都要从早忙到晚,有时候还有加班加点。而且这种工作长久以往,我也渐渐的开始染有了一种病症,那就是脊椎病。有时睡到夜里疼得让我死去活来,但为了不让幼小的茜茜发现我的痛苦,我只好到外边的墙脚继续躺着。
苦于生活的需要,我也只能拖着这样的一副病躯去工作。
终于再做了三个月之后,我再也熬不下去了,如果再坚持做下去,我不知道有哪一晚会倒下,万一我倒下了,我的茜茜将会是过着什么杨的日子!
拿了工钱并且还了老板娘上次预支给我一个月的工钱后,我就离开了曾经工作长达一年多的打印店。
在家里,我就开始思索着自己做些什么事情来谋生,这样既能在家里照看茜茜而又能挣点钱来糊口。
几经思考,我终于把目光锁定在了回收破烂上,这事情不需要付出太多的力气,而又有利润可言。虽然自己觉得这是很低下的活儿,但目前的我已经部允许自己考虑那么多了。
于是我就开始寻找一间适合回收废旧的房屋,这房子不需要豪华,也不需要太大,只要能够放置一些废旧,还有一个空间够我们睡就足够了。
不久过后,我终于在城西找到了这样的一间房子,房子显得很旧,屋子里也很邋遢、阴暗、潮湿,好像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人住过了。我之所以看中这个地方是因为便宜,六十多平方米的才一个月两百多块钱,这能让我做一个废旧回收站时提供了够大的空间。
在搬进去之前,我就和茜茜先把房子干干净净地打扫了一遍,然后用几块木片合起来做成了一张床铺,再买一卷朔料蓬把要堆积废旧的地方和床铺隔开,这样就简简单单地成了一个卧室。
如此,房屋的事情定下来了。
但是回收废旧这也需要手头上有一定的周转资金,为这事我又焦头烂额了好几天;长期的生活折磨没有让我身上剩余一点点盘缠。
就在我快要失去希望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我在街上遇上了六年同窗的中学同学郭馨!
未完,待续。。。。。。
Chapter13
“张楚——张作家——张大作家,嘿哟,现在当上作家就不认得你老同学啦,”走在后面的郭馨冲上来就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她只知道我出名之时盛传的名称,而却不知道此刻我潦倒落魄的处境,故嘴里还一味的作家作家地称呼着我。
我回过头面带尴尬地笑着,最后跟她互相寒暄了几句。从跟郭馨的谈话中知道,她已嫁为人妇,老公是市工商局的副局长,而由于某种连带关系,她也在局里任上了一官半职。
想起高中的时候,郭馨还是我心目中的追求者,我曾经连续七天每天七封的写下四十九封情书,但想一想成绩优异的她而平平淡淡的我,所以始终提不起飞鸽传书的勇气。
就在全校师生把唯一考上清华大学的希望寄托在郭馨身上时,她的母亲在高考头一天晚上病逝了,为此郭馨的高考成绩在本科分数线上也被拒于三里之外了。
在老师的眼睛里最不起眼的我却考上了省重点大学。而郭馨没有选择补习,而是毅然地选择去打工了,没想到这一出来就认识上了现在的老公。
知道了老同学郭馨也在同一座城市里,我就思索着如何向郭馨借一笔钱,以做废品回收站周转资金之用。
终于有一天晚上,我带着茜茜厚着脸皮登上了郭馨的家门。
来开门的是一位身材高大,心广体胖的男人。我猜想这一定是郭馨的老公孙先生了,于是连忙客气地跟着打招呼了起来。这时郭馨也出来了,经过介绍,孙先生也就热情地把我招呼进去。
屋子里很宽敞明亮,一台52寸的液晶电视宛如一面瀑布般悬挂于墙壁上,一套价值至少万元以上的真皮沙发呈半月型卧于大厅里,沙发的前面是一张玻璃制茶几。
这么豪华的装饰,我想也只有大富大贵的人家才有资格享受了。
女儿没有见过豪华的家居,眼睛四处张望着,最后锁在了一台52寸液晶电视上播放着的卡通片。见女儿看得如此入迷,看得如此津津有味,我心里就越发惭愧,同样作为父亲而我能给她知道幸福是什么吗?
坐了将近两个小时,我们只谈着闲话,而借钱之事在这大富大贵的人家里我却始终开不了嘴,在这里我显得很渺小,显得很一文不值。而郭馨嘴里又左一个作家右一个作家更是令我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一个地方立即遁地而走。
最后,我只能以“失败”而告终。回来的路上,徘徊的步伐让我似走非走,似停非停……
突然,郭馨远远地跟上了,“张楚,你等一下!”
我转身过来时,郭馨已小跑到了我跟前,我疑问道:“你怎么跟上来了,有什么事吗?”
“跟我说实话吧,发生什么事了?”
郭馨的一句话让我有了找到知己的感觉,我恨不得把心里的苦楚顷刻之间完全诉说出来,心里压抑了多年的泪水也顿时夺眶而出。
女儿见我的眼睛流下泪水,就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跟着哭了起来。
当我把事情和此次的来意说完后,郭馨也很深感同情,也答应借给了我八百块钱。但她说她不能做主,要先回去跟老公商量一下,让我就地等她一会儿。对此,我也很理解,一个已婚女子背着自己的老公给别的男人借钱,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是多么地隐藏着巨大的祸患。
等了一会儿,郭馨很快地就回来了,同时她递给了我两千块钱,“这是两千块钱,你拿着吧,不要着急着还。”我愕然,我不是明明说先借着八百吗,怎么就给了两千,难道她记错了?
在我很疑惑的时候,郭馨就加以解释了,“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老公的意思,他很理解你的苦楚,也知道你很需要钱。再说你就拿八百块钱根本做不了什么事,这两千你就先拿吧,等你手头宽松了再还也不迟。”我感激地把钱收下了,面对着这善解人意,温柔贤惠的女人,我真后悔当初四十九封情书为何没有发送一封。
再一次摸了摸口袋里郭馨借给我的两千块钱,就在我要回来的时候,她把我拉到了一旁,并对我说一句让我有如青天霹雳的话。
未完,待续。。。。。
Chapter14
“把茜茜送给别人吧。”虽然已经是夜深人静,但是躺在床上的我翻来覆去,彻夜未眠,脑海里始终响起郭馨的这一句话,这话在我耳边萦绕不去,迂回荡漾着。
其实郭馨的话也不无道理,她也是觉得这么一个情况的我还艰难的带着个女儿,这就是给女儿受罪。如果能找到一个好的人家让其收养,这才能让茜茜得以解脱。但对我而言,茜茜已经失去了妈妈,我不能这么残忍地让她再失去爸爸了,将来不管有多困难,不管有多艰辛,我一定让这唯一的父爱陪伴着她成长。
回想女儿自十个月大小就和我一起离家出走,我心里感慨万千。
期间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辛酸苦辣,才走到今天的这一地步。付出的太多太多,如果就这么双手奉给人家,于心何忍;况且骨肉情深的父女,如要分离,情又何以堪!
我转过身,看着已有两岁多的女儿沉沉睡着了,我心里悲喜交集,就情不自禁地把她偎依在怀里。此刻,我能安静地抚摸了自己养育两年多的女儿,一张眉清目秀的了脸上有杨丽纹的几分韵味,细而柔软的头发带有儿童的气息……
“茜茜,你是爸爸的一切,你是爸爸的唯一,爸爸不会让你离开爸爸的,”想起郭馨说的话,我眼眶儿湿润了,不禁把茜茜也搂得更紧了。
后来我开的废旧回收站,一切开展得很顺利,日子也不是过得那么紧张了,起码我不会再为女儿的生活费而担心。于是,我就给女儿买了一套新衣服,这是女儿自懂事起我第一次给她买的新衣服。女儿好像舍不得穿,就把它叠起来后放进箱子里,最后扒在箱子上不知思考着什么。我也没有去打扰她。
突然,女儿问了一句,“爸爸,这衣服很多钱的,茜茜要留到长大以后才穿。”
我天真的以为女儿很傻很天真,不轻易地笑着说:“你为什么不穿呢,为什么要留到长大以后才穿呢?”
女儿托着下巴,振振有词,“因为我现在穿了,长大以后又要买新的,又要用很多很多的钱,茜茜不想让爸爸用很多很多的钱。”
女儿的这番话深深的感触了我,未满三岁的她就懂得如此的节约,也许是跟我长期艰辛的生活让她有一些耳濡目染吧。经过我的劝说,衣服要适身而穿,长大以后再也穿不成了,女儿这才同意穿上了她的新衣服。
不知不觉地,女儿就上三岁的年龄了,我想也让她像同龄的孩子一样,让她到幼儿园去学习。如今生活不是那么紧张的我供她一人上幼儿园已不成问题了,只要不出意外,我们的日子应该不会出现很大的波折。
在要送茜茜上幼儿园的头一天傍晚,我在电话中接到了一笔生意,声称说城北的一个倒闭的工厂里还剩有一批废铁,于是我就载着茜茜一起赶往该家工厂。果然在那地方我们得到了满满的一车废铁。
回来的路上,突然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眼看就要下着大雨了。
“茜茜,走快点,天要下雨了。”我边使劲地脚踏着人力三轮车边对着女儿说道,但是沉重的废旧在这狂风中让我寸步难行,远远地落后在女儿的后面了。
“爸爸,我来给你推车,”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