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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处温说:“与金军的野蛮残忍相比,宋朝人还是温和得多!”
耶律淳说:“据探马报,宋朝已派人与金人勾结,订立什么‘海上之盟’,有合起伙来对付我们的迹象。”
耶律大石说:“事情到今天这种地步,多说已没用,只有整军备战。”
萧幹说:“我赞成大石弟的主意,整军备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耶律淳说:“编练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至关重要。这件事儿就由萧幹、大石你二人来办。平州这个地方位置突出,可以说是南京探向东、北边的触角,大石你要多招兵买马,粮草的事儿你不用担心,只要能守住南京的东、北大门,南京暂时还不至于出事。”
议完事,耶律淳在元帅府设宴款待耶律大石。席间,大家都为大辽国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扼腕叹息。张琳率兵与金兵打过仗,说起金兵的勇猛,辽兵畏惧金兵如虎的心理,连连长叹。
李处温说:“这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罪不在兵而在将。再细究起来,罪又不在将,而在朝廷!”
左企弓说:“大辽国眼看着就要沦落金人之手,听说皇上又要去夹山打猎了!”
耶律淳摆手说:“诸位议论南京的事即可,朝廷的事儿,不是咱们应该在这种场合议论的。”
大家由此而噤声,酒席不欢而散。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4节
而此时,天祚帝把宫帐由西京大同府移到夹山。
天祚帝整天沉浸在游玩射猎中乐此不疲。他不太喜欢讨论朝廷大事,更不愿听东北路前线的消息。每当萧奉先把东北路战败的消息告诉他,都会引起他的雷霆之怒。但怒气发完也就完了,不会拿出任何处置措施,最后还得让萧奉先想办法处理。
天祚帝仍然会带着萧莺忘情于山水间。他一会儿写幅字,一会儿画幅画,然后对自己的得意之作大加赞赏。他对身边的萧莺说:“老天不长眼,让朕即了狗屁皇位,其实,朕更适合做一名书画大家。”
萧莺说:“凭皇上的悟性和才气,成为艺苑名家不在话下!”
天祚帝说:“所以,朕早就懒得当这个破皇上,更不愿理那些破麻丝一样的朝政!”
萧莺说:“可是皇上,既然命运把你推到这个位置上,也得想办法把皇帝当好啊!”
天祚帝挥手说:“让萧奉先他们弄去,反正兴衰成败都在一个‘命’字上。有句古话说: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人是不能与命争的!”
萧莺说:“皇上,那也不能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上啊!”
天祚帝抬眼看萧莺说:“你指萧奉先?”
萧莺说:“臣妾不是专指某个人。”
天祚帝淡然一笑说:“朕明白你的意思,朕也知道萧奉先这个人贪心太重、奖罚不明,不太懂军事,治理朝政也一般。但朕为什么信任、重用他呢?因为他在朝臣中口碑不好,没人缘,不会结党营私,也不会有多少人去跟他结党营私。而最可怕的,其实就是那些所谓口碑好的人。你想,人,谁能没私心?上至君王下至黎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那些标榜自己没私心的所谓忠臣,内心包藏的私欲可能更可怕。”
萧莺说:“可古代贤君治国,靠的都是贤臣能将啊!”
天祚帝说:“一个国家,一个朝代,该何时出明君贤相,该何时出昏君奸臣,那是天数,是定数,是人力不可为的。如果命中注定朕是个亡国之君,是个昏君,朕个人也无能为力;而且可能个人越努力,越会适得其反。你看历代开国之君,哪个不是独得天时、地利、人和;再看那些亡国之君,哪个不是丧尽天时、地利、人和。得天时、地利、人和的,得天助;失天时、地利、人和的,失天助。而个人的能为,在天下大势面前,是微不足道的,不足以改变什么。”
萧莺无言以对。
既然把战况送到皇上那儿,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招来一顿训斥,一来二去,萧奉先也学乖了,前方的战报再下来,他自己看一下就行了,不再送给天祚帝看。所以,春州失守,泰州陷落,东京州县已不为大辽国所有这些情况,萧奉先压根儿就没让天祚帝知道。
这天,萧昂从中京来到夹山见萧奉先,萧奉先派人把同样陪着天祚帝在夹山打猎的萧嗣先找到他的帐蓬。萧昂向他们介绍了春州失守,泰州陷落,东京州县尽失后,中京大定府人心慌慌的情况。另外,前方溃逃回来的散兵游勇在中京横行街市,市场上货物奇缺奇贵,物价飞涨,民不聊生。有人趁机散布大辽国将要灭亡的谣言,更加深了世道民心的动荡。
萧奉先考虑一会儿说:“看来,要近快促成立秦王为皇太子的事儿。一旦秦王得立,天祚帝这个花花公子再这么一意孤行,或杀或废就由咱们说了算。尚若任由事情这么拖延下去,将来上京、中京、南京尽失,咱们拿什么当本钱跟女真人谈判!”
萧嗣先说:“萧兀纳、耶律大石、文妃这些人不除,秦王便不容易立为太子!”
萧昂说:“那还等什么,把这些人都除掉不就得了!”
萧嗣先看着鲁莽的侄儿说:“你说得轻巧,这些人是那么容易除掉的?”
萧奉先吸尽烟袋里的旱烟,把烟袋“叭”的一下扔到桌子上说:“不容易得得动手了,再迟就没机会了!萧兀纳已不足虑,皇上烦他还烦不过来,文妃这儿也好办,咱们还是联合王公公,先从文妃身上下手,然后再除掉晋王敖鲁斡。就是这个耶律大石挺棘手。他现任辽兴军节度使,手里有兵权,据说近来又与南京的耶律淳勾结在一起,不好下手。”
萧昂说:“这事儿就交给我办好了,到时候保证让你看到耶律大石的人头!”
萧奉先不相信地看着萧昂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萧昂做个砍头的手势说:“从咱府里挑两名武艺高强的侍卫,悄悄赶到平州,夜里趁耶律大石睡觉的功夫,‘咔喳’一下把人头砍下来不就成了!”
萧奉先抬起头来看萧保先说:“你别说,这还真是个办法。不过,光凭咱府上的侍卫不行,这事儿你得回去找耶律俊商量。让他从皇宫里找四个知靠的御前侍卫,这样,取耶律大石的人头就不在话下了。”
萧昂点头说:“耶律俊为阿娇的事儿正跟咱家闹别扭,怕他不帮这个忙!”
萧奉先拿过桌上的笔墨纸砚说:“我给他写封信,你告诉他,杀了耶律大石,断了阿娇的想头,我主持让他们成婚!”
萧昂点头说:“这样还差不多,我明天下山去找他!”
第5节
骄儿被关在萧府后院的一栋房子里。屋外两名带刀卫兵领着两只猎犬看守着,高大的院墙外面,经常有两队卫兵巡逻,戒备森严。
耶律俊手提着一个网状兜儿,里面装着几样糕点,迈着踉跄醉步,在萧昂的引领下走进骄儿呆的院子。他看上去刚喝完酒,脸红得像猴子腚。耶律俊被萧昂送进骄儿住的房间里,同样一脸酒气得萧昂一脸坏笑地退出去,把房门从外面锁上。
骄儿正倚在床上看一本书,见耶律俊进来,她坐起来。
耶律俊讨好地走到骄儿跟前,把糕点放在床头的桌上,挨着骄儿坐在床边,看着骄儿嘻嘻笑说:“看什么书呢;师妹?”
骄儿躲到离耶律俊稍远一点的地方坐下,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离我远点儿!”
耶律俊厚着脸皮又往骄儿跟前凑了凑,说:“我来看你呀!”
骄儿厌恶地说:“你来看我干什么,以后不许来!”
耶律大石嘻嘻笑说:“不能不来呀!你是我的未婚妻。”
骄儿照着他的脸啐一口说:“臭不要脸的,谁是你的未婚妻!”
耶律俊擦着脸上的沫液说:“是你爹亲口把你许给我的,不信你去问他!”
骄儿说:“他许配算什么,要嫁让他嫁你!”
耶律俊嘿嘿笑说:“师妹,你说话真幽默,一个60岁的大老头子嫁我干什么!”
耶律俊说着又往骄儿身边凑了凑说:“骄儿,读国子监时,我怎么就没看出你是女儿身,如果早看出来,我早向你求婚了!”
骄儿推耶律俊一把说:“少废话,你离我远点!”
耶律俊事先没防备,被骄儿推得险些摔倒。他恼羞成怒地看着骄儿说:“倒是学过武术,身手不凡啊!怎么着,咱俩练几招儿,我输了,我乖乖走人,你输了,心甘情愿做我老婆!”
骄儿说:“厚颜无耻!”
耶律俊嘿嘿淫笑说:“行了,你别装假正经,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装着谁。只可惜啊!装着也是白装着,用不了三天两早上,那小子就身首异处了!”
骄儿听了这话身体稍微颤抖一下。耶律俊趁着骄儿走神的机会,上前一下抱住骄儿说:“来吧我的小阿娇,让丈夫亲亲你!”
骄儿的身子连同双手被耶律俊一下抱住,她用力挣扎,但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挣脱不了膀大腰圆的耶律俊的怀抱。
骄儿一边乱踢乱咬,一边大声呼喊说:“松手,臭流氓。来人呀!抓流氓。”
耶律俊一边紧紧揽骄儿在怀里,腾出一只手胡乱解骄儿的衣扣。他淫笑着说:“别喊了,心甘情愿做我女人吧!你哥哥把门锁上了,门外的卫兵现在都成了聋子。你哥还笑话我说:‘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真是废物!’。我向你哥请教对付女人的办法,他说:‘你上了她身,她就成了你女人!’我说:‘这么简单?’你哥说:‘不信你试一下!’。接下来我们哥俩儿开始喝酒,一人喝足一坛酒,你哥说:‘行了,你去吧!我去给你开门。’我就来了。”
骄儿的胳膊被耶律俊死死抱住。尽管她练过几天武,会几下防身拳脚,站在远处打点飞镖袖箭什么的还行,真正较起劲儿来,照着耶律俊差远了。她使尽浑身招数,就是挣不开耶律俊的怀抱。更为严重的是,耶律俊已撕开她穿在身上的青色紧身布衫,一只手在她的乳房上乱摸。
骄儿欲喊无用,欲哭无泪,徒然地在耶律俊的怀里挣扎着。情急之中,她想起一个对付耶律俊的办法。
她突然停止挣扎,瞪大眼睛看着耶律俊。
骄儿突然不挣扎了,耶律俊反而感觉不正常,他停下那只正伸入骄儿下身的手,愣怔地看着骄儿。
骄儿说:“你真心想娶我,还是故意作践人?”
耶律俊说:“当然真心想娶你这位相府大小姐,想作践女人,青楼酒肆里有的是,用费这么大劲儿!”
骄儿说:“可你这像*,不像要娶人!”
耶律俊说:“你,你不理我,我才出此下策!”
骄儿说:“你真想跟我成夫妻,就松开手,有话我们好好商量!”
耶律俊瞪着被酒精烧红的眼睛,不相信地说:“你骗人,我松开你,你就跑了,再逮你就难了!”
骄儿说:“我不骗你,不跑。再说你这样强来也许能成事儿,但事后我就自杀给你看,我骄儿说出做得出!”
耶律俊紧抱骄儿的手松动一些儿,他看着骄儿说:“我放开你,你真能跟我结婚?不再惦记耶律大石?”
骄儿摇头说:“你刚说了,耶律大石就要身首异处了,我还惦记他干什么!”
耶律俊松开抱住骄儿的手,伸出大姆指嘿嘿笑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骄儿活动着麻木的手,掩住被撕开的衣衫说:“但你得告诉我,大石兄的人头怎么就要落地了。凭大石兄的身手,不会轻易被别人算计!”
耶律俊说:“既然你肯跟我结婚,咱就是夫妻,是一家人了。我告诉你吧!四名御前侍卫已便装赶赴平州,耶律大石他活不了几天了。他胆大包天敢跟你爹作对,绝不会有好下场!”
骄儿不解地说:“御前侍卫去平州干什么!这么说大石兄在平州?”
耶律俊说:“这,这你都不知道?耶律大石任辽兴军节度使了,辽兴军衙门在平州。御前侍卫是你哥我俩派出去的,奉你爹命令去取耶律大石的人头!”
骄儿恍然大悟说:“哦,我明白了,你们派御前卫士去暗杀大石兄?”
耶律俊点头说:“耶律大石这小子太狡猾,明着杀没理由,也不好下手,暗地里‘咔喳’一声,人头没了,神不知鬼不觉。”
骄儿想了想,嫣然一笑说:“这计可够毒的,这么说大石兄的命真要没了!”
耶律俊说:“好计策,杀人不眨眼,还是你爹老谋深算。这回怎么样,你对那小子该死心了吧!”
骄儿点点头,把头靠在耶律俊的肩上说:“俊兄,其实在国子监时,我就对你倾慕已久了!”
耶律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