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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儿点点头,把头靠在耶律俊的肩上说:“俊兄,其实在国子监时,我就对你倾慕已久了!”
耶律俊嘿嘿笑着用手推骄儿一下说:“拉倒吧骄儿,你别骗哥,哥那时净挨欺侮,挨了欺侮只好到先生那告状,告了状大伙就更瞧不起我。所以,哥知道你不会倾慕哥,你倾慕的是耶律大石。唉!姜还是老的辣,你爹这招高,釜底抽薪。断了你的想头,你只能乖乖嫁我!”
骄儿靠在耶律俊身上撤娇说:“俊兄,既然你想娶我,我又愿意嫁你,你这就带我出去吧!”
耶律俊警觉地看骄儿,摇头说:“那可不行,现在放你出去,你一翅子飞了,我到哪儿找你去。要想让我带你走也成,你得让我上身,成了我的人,你让我带你去哪儿就去哪儿!”
骄儿离开耶律俊的身体,故做生气地说:“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那就算了,我还是在这里关着吧!宁死也不会嫁你。”
耶律俊歪着头仰着脸想了想,说:“这样,除非你答应到我府上住,我才能带你出去!”
骄儿点头说:“我在这儿关一年多了,只要能出去,你去哪儿我跟到哪儿!”
耶律俊喊卫兵开门,带着骄儿往外走。卫兵放耶律俊出门,却把骄儿挡在门里,说:“没有萧大人的话,谁也不能带小姐出去。”
耶律俊派人去喊萧昂,搂着老婆睡得正香的萧昂醉醺醺、迷糊糊地走过来,他问耶律俊说:“办成事儿了?”
耶律俊点头笑说:“办成了,从今儿起,你就是我大舅哥儿!”
萧昂说:“哥教你那招儿可好使?”
耶律俊说:“好使,这不,你妹这就跟我回府了!”
萧昂这才注意到跟在耶律俊身后的骄儿。他说:“怎么,你这就带她走?”
耶律俊说:“是我的人,就得进我的门!”
萧昂摇头说:“那可不行,你不知道,这丫头鬼主意多,一旦她跑了,会坏咱们的大事!再说,爹走时也交待过,没他的话,谁也不能放她走!”
耶律俊阴沉下脸说:“怎么着,连我耶律俊也信不过?我府上比你这严实多了,鸟都别想飞出去。”
萧昂为难地说:“不是信不过你,是爹那没法交待!”
耶律俊说:“恩相那有我呢!我去跟他说。这么点信任都没有,以后怎么合伙办大事儿!”耶律俊说完拉起骄儿的手就往外走。萧昂有心想拦,又不好意思,只好眼睁睁看着耶律俊把骄儿带出萧府。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6节
中京通往平州的土路上,骄儿骑一匹黄马挥鞭疾驰着,马蹄扬起的烟尘连绵不绝。
昨夜,骄儿跟着耶律俊回到他的府第。耶律俊因喝了过多的酒,酒劲儿直往上涌,回到家他把骄儿交给两名女仆,便回到他的寝室倒头大睡。骄儿在两名女仆的监视下也在一间屋里休息。两名女仆挺敬业也挺精神,三更天了还坐在骄儿身边打瞌睡。考虑到大石哥时刻都会有性命危险,骄儿心急如焚。看来等两女仆睡着觉再想脱身之计是不可能了,情急之下,她先用毛巾塞住两女仆的嘴,然后把褥单撕开,把两女仆捆个结实。
她悄悄走到屋外,见府上执夜的更夫没在院里走动,便悄悄往大门口的方向走。跟耶律俊进门的时候,她留心记住大门的位置。
骄儿来到一栋房屋的墙角处向大门的方向看,大门紧闭,门楼上挂着两盏大红灯笼。两名带刀卫兵站在门口两侧,卫兵的手里还牵着猎犬。看来,想从大门出去是不可能了。
骄儿沿着院墙向前走,忽然看到在一面房墙上,立着一把很高的木梯,她心里一阵暗喜。一定是工匠正在修理这间房子,收工时图省事没往回撤梯子。
她搬过梯子放到高大的院墙上,很轻松地翻过院墙逃出来。
走在黑暗的大街上,她四顾茫然。要救大石兄,总得有脚力赶往平州。她在这儿多耽搁一会儿,大石兄的性命就多一分危险啊!家是不能回的,只能在外边想办法。忽然,她想起以前夜里路过青楼,发现夜很深了,那里仍然门前停着很多车马轿子,便向青楼的方向跑去。在离青楼很远的街上,就能听到青楼里传来的琴声和歌声。走近看,青楼门前果然停着许多车马轿子,而最外面的一个栓马桩上,栓着一匹西夏跑马。骄儿没顾上多想,趁看守车马的男仆坐在墙根打磕睡的空儿,悄悄过去解开马缰绳,牵着马离开青楼门前。转过一条街,她翻身跃上马背,打马向城门的方向奔去。到城门前,她把身上仅有的一双金镯摘下一只,塞进守城门的校尉手中,说她父亲病重,她出城去请大夫。守城校尉看骄儿不像坏人,又掂掂金镯子的分量,对几个守门军士说:“够咱哥几个喝一阵子的,放他出去吧!”
出城门,骄儿向一个赶夜路的行人问清平州方向,催马疾驰起来。
来到一条大河边,河水奔腾汹涌。骄儿在河边停下,她从马上跳下来,拍拍浑身湿透的黄马,站在河边四处张望,想找一座能过河的桥;却没有,目所能及的,便是这滔滔河水。
远处河边,一个头戴草帽的人坐在草地上歇着,一只通体透黑的大牧羊犬趴在他的身边。稍远处,一头瘦驴懒散地在草地上吃草。
骄儿牵着马走过去,看清坐在草地上头戴草帽的是位老者,她还想往老者跟前再走一点,却见趴在老者身边的大牧羊犬瞪着一双凶恶的三角眼挑衅地看着她,便停下来躬身施礼说:“老人家,请问这是条什么河,能涉过去吗?”
老者摇头说:“这条河叫通地河,是王母娘娘用银簪儿划下的一条河。平时能涉过,昨儿晚上还有四个骑快马的公人从这儿打马过河。今天早上水位涨了,不能过。”
骄儿说:“四个骑快马的?”
老者说:“骑的都是大食国高头大马,一看就是官差赶急路。”
骄儿在心里算计一下,估计这四人就是耶律俊派出去的皇宫侍卫。她一定要设法在四人之前到达平州见到大石哥,才能保证大石哥的安全。
骄儿焦急地问:“老人家,我也急着赶路,这附近有桥吗?”
老者摇头说:“没有。”
骄儿:“河水几时落潮?”
老者说:“不好说,看样子上游下了大雨,今天难落潮。”
骄儿恳求说:“老人家,能不能想办法让我过河,有重谢!”
老者笑望身无一物的骄儿说:“你拿什么谢我?身无一物的!”
骄儿急中生智,指着身后的黄马说:“这马虽然不是大食国高头大马,可也是西夏国有名的跑马,是我花两千银币买下的。你老人家若能送我过河,这马送你!”
老者看一眼黄马双眼放光,但眼神马上又黯淡下去,说:“这马值两千币?送给我你怎么赶路?”
骄儿说:“老人家,这你就别操心了,只要过了河,我就有办法!”
老者站起身来,伸手拍一拍趴伏在地上的大牧羊犬说:“水骐麟,起来吧!做件好事,把这位公子送过河!”
骄儿惊愕地看着大牧羊犬说:“怎么,让它送我过河?
别在河里一口把我给吃了!”
老者伸手抚摸着大牧羊犬说:“你可别小瞧它,本事大着呢!能驮人过河,还能潜水取物,再汹涌的河水,它也敢驮着人涉过。实话跟你说,我呆在这河边,就靠它驮人过河挣几块银币买米吃!”
骄儿无论如何不相信一只犬能有那么大本事。老者见骄儿面露怀疑之色,拿起身边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在牧羊犬眼前晃了晃,然后把石头扔进水中说:“水骐麟,捡回来,给你牛肉吃!”
水骐麟腾地起身“扑通”一声随着石头跳进河里,潜入水底不大一会儿,嘴里叼着刚落水的石头纵身跳上河岸。
骄儿试探着抻手抚摸一下大牧羊犬,叫一声:“水骐麟!”
大牧羊犬抖落身上的水珠儿,走过来在骄儿身上嗅了嗅,抬眼再看骄儿时,眼神温和多了。
老者笑说:“你若给它块大牛肉吃,它就跟你去不会回来了。实话说吧!它驮人过河挣几个钱,还不够给它买牛肉吃的。这几天生意不好,没吃到牛肉,它闹情绪呢!”
骄儿下意识地伸手摸一下自己的怀里,顾自点点头,向老者抱拳说:“老人家,那就烦劳您让水骐麟送我一趟。”
老者俯身拍一下大牧羊犬的脑袋说:“水骐麟,送这位公子一趟,快去快回!”又对骄儿说;“不是我占你便宜,这么大的水,这马不能涉过去。硬赶它下水,到不了河中间,就会被冲走。”
骄儿无所谓地说:“老人家,咱说话算话,只要你能让我过河,这马就归你。”
老者贪婪地看一眼黄马说:“你过河赶紧去办事,快去快回,我再把这马还给你。水骐麟驮一人过河收十个天庆元宝,有账可算。”
骄儿说声:“好咧!”转身就往河边走,水骐麟乖乖地跟在她身后。走到河边,水骐麟“扑通”一声跳进水里,然后又游回到岸边,停在那里等着。骄儿涉水走到水骐麟跟前,试探着跨上水骐麟的背。水骐麟连晃一下都没有,平稳得像条船一样游向对岸。把个骄儿惊奇得直咂舌。
水骐麟驮着骄儿顺着河水斜着游到河对岸,这样就消减了汹涌河水对它和骄儿的冲击力。骄儿骑在水骐麟的背上连连称奇。
到了河对岸,想着老者那句“你若是再给它块牛肉吃,它就跟你不回来了”的话,骄儿决定碰碰运气。她从怀里掏出从前边一家酒店里用仅有的一只手镯换来的一块牛肉,放在水骐麟嘴边让它嗅了嗅,然后拍着它的脑袋说:“水骐麟,跟我去吃牛肉!”
水骐麟果然眼睛放光地跟骄儿上了岸。
骄儿撕下一块牛肉递给水骐麟,它一口把牛肉吞进嘴里,然后又盯着骄儿怀里揣牛肉的地方。骄儿伸手拍拍水骐麟的头说:“跟着我,你每天都有牛肉吃!”骄儿似乎看到水骐麟点头,惊奇地搂住水骐麟的脖子哈哈大笑。
老者在河对岸喊:“水骐麟,快回来!”
水骐麟扭头看老者,似乎要回头。骄儿马上又从怀里掏出牛肉撕下一块塞进水骐麟嘴里。水骐麟大嚼大咽牛肉的时候,骄儿转身冲河对岸的老者喊:“老人家,我那匹西夏跑马是名马,值2000天庆元宝,你把马卖了做点生意讨个生活吧!水骐麟我俩有缘,我把它带走了!”骄儿说完话又撕下块牛肉塞进水骐麟嘴里,然后一边喊着水骐麟,一边在前边拿着牛肉跑。水骐麟跟在骄儿身后追去。
河对岸老者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骄儿带水骐麟离开河岸,沿着去往平州的土路向前走。刚走出去不远,两名骑马向中京方向奔的官差来到她的身边。骄儿站在路中间对两名官差说:“我说,当差的,前边河水太大,过不去!”
两官差下了马,围着骄儿和水骐麟转,其中一个较胖的说:“当差的?你他妈的喊谁,口气这么大!”
骄儿笑吟吟看着他说:“就喊你,怎么着吧?”
较瘦的官差劝解说:“候兄,咱还是赶路要紧,惹他干什么?这中京地界,林子大,啥奇鸟都有!”
被称作候兄的举起皮鞭说:“老子就不信邪,啥奇鸟,多大道行,爷倒想看看!”
他的皮鞭还没抽到骄儿的身上,骄儿甩出去的袖箭已扎在了他的手腕上。这小子狂叫一声扔下皮鞭,一只手抱住另一只手“呀呀”惨叫起来。骄儿紧接着抬起一脚踢在他的腰上,这小子又怪叫一声,四仰八叉摔倒在地上。
较瘦的官差来到骄儿面前说:“这位爷,小子有眼不识金镶玉,冲撞了爷。我们是中京大名府去平州送公文的公差,送完公文正往回赶,与爷是井水不犯河水,爷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骄儿歪着脑袋看一眼瘦官差,说:“你倒会说话,看你这张巧嘴就饶他一回,不然的话,爷非把这小子踢河里喂鱼!”
瘦官差向骄儿施礼称谢,骄儿说:“你先别谢,爷这还有事儿呢!把你俩的马借给爷骑一下。”
瘦官差赶紧摇头说:“爷,那可千万使不得,我们得急着赶回中京交差呢!”
骄儿不由分说,拉过瘦公差刚骑过的马,一转身跨上马背说:“就骑这匹,告辞了!”
瘦官差还要说什么,骄儿瞪他一眼说:“你想两匹马都借给爷怎么的?”骄儿向一直蹲在地上看她的水骐麟一招手说:“水骐麟,上来!”这水骐麟还真听话,“嗖”的一下腾身蹿上马背。骄儿打马向前跑去。
第7节
夜,平州辽兴军节度使衙门。门前两名站岗的卫兵听到远处墙上似乎有响动,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