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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点点头,转身回佟佳氏的“邀月居”。
不到一刻钟,宝钗果然端了一盅药过来。
“这药味儿好似有些怪?”呷了口药茶,佟佳氏皱起眉头。
“福晋,您忘了?大夫昨日多加了一味甘草,调味儿用的。”
宝钗心虚地道。
她怕佟佳氏责骂,本来必须以文火煎熬的药,她为了图快、擅自以大火烈熬,何况药还没煎出味儿就赶忙端过来,自然味道是有些不一样。
“是啊,我还真给忘了。”佟佳氏又呷了一口茶,接下问:“那补药呢?端到“知津楼”了没有?”
“明珠已经端过去了。”
佟佳氏接着问:“我要你让明珠盯着上定得看着德伦喝下了才成!你可吩咐过她了?”
“吩咐了。”宝钗战战兢兢地回答。
听到宝钗回的话,佟佳氏终于安心。
现下她只要静心等待即可……一旦德伦喝下那盅“补药”,往后就再也没有人跟她作对了!
第十章
佟佳氏的阴谋并没有兑现,人算不如天算,她万万没料到自己处心积虑设下的阴狠毒计,到头来恶果却报在她自己的身上恭亲王福晋毒发暴毙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整座北京城。
佟佳氏最信任的两名贴身丫头,宝钗和明珠,自然首先被怀疑是下药的嫌犯。
明珠和宝钗供出佟佳氏暴毙前一晚,曾看到珍珠在煎药房里鬼鬼祟祟的走动,她们异口同声地咬定……就是珍珠在药里下了毒!
两名捐口供的丫头、连同犯人珍珠,一起被允堂贝勒提回佟王府……这件事,皇上已经下旨,交由佟氏一族全权查办。
※※※
老福晋突然死亡,并没有影响到恭亲王府日常的作息。
德伦袭爵的事虽然延后了些时日,可因为佟佳氏平日待下人严厉、苛刻,府里众人只为喜事张罗,没有人把恭亲王福晋的死挂在心上。
只有金锁,为了珍珠的安危而忧心。
眼看着德伦继位的日期将近,直到这一天终于来临,金锁的心情比任何人都平静。
从今日开始,他就是新任的恭亲王了。
该为他高兴吗?
仍然坚持住在属于自己的小屋,就是为将来必然的离开布局……终究会心伤的结局,现在的她已经学会做好面对失去的心理准备。
所以,她压抑自己的情绪,不再为他起伏。也所以,她强迫自己不去关心他的一切,包括继位大事。
“金锁不,是福晋福晋吉祥!”
小屋外突然传来脚步杂杳声,一时间小屋里挤满了人……包括鲁大娘、帐房老爹、还有向总管……全都跑到了金锁的小屋,荒谬地跪在金锁面前,跟她请安。
“你们是做什么?快起来啊!”金锁慌了,她只是德伦的小妾,怎能承受这么重的大礼?
而他们居然还叫她……福晋?!
“看来您还不知道,今早贝勒爷继位后,皇上同时宣布册封您为恭亲王福晋的消息,已经传回咱们恭亲王府了!”三个人彼此扶持从地上爬起来后,向总管完备笑着道。
“别胡说碍…”金锁呆住了。她不信……说什么也不敢相信!
“不可能的事,怕是误传了……”
“没有胡说,是太监公公从宫里传来的消息,现下公公人还候在外头哩!”鲁大娘不嫌口干地继续往下说:“公公他老人家要您先沐浴更衣,”会跟着一起进宫面圣去!皇上说了想瞧瞧咱们少福晋是怎么迷住了王爷,竟然让王爷在朝堂上开口要求皇上,除非同意让您入宗人府、正式册封为恭亲王府的嫡福晋,否则就不受恭亲王的爵位……”
“你真多嘴啊!”帐房老爹拉拉鲁大娘的衣袖子,阻止她再喳呼下去。
“我高兴嘛!”鲁大娘嘟嗄着拂开老爹的毛手,对于话说到一半被打断,非常不爽。
这两人逗得一旁的向总管,呵呵笑的不可开支。严肃的鲁大娘平时没讲过这么多话,看起来她今天真的是太高兴了!
得知他竟然在朝堂上,以自己的爵位要胁皇帝,金锁呆住了……这些日子来他不理会她的冷淡和疏远,强行留她在王府,她已经用了最大的力量去抗拒他,可现下……现在您看的是第16页原以为已经不再有波澜的心,却被这莫名的消息打乱!
“贝勒爷!”
鲁大娘忽然惊呼一声。
金锁一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德伦。
他幽深的眸子牢牢地盯住自己,她不能读懂其中的涵义……“什么贝勒爷!现下该改口唤王爷了!”老爹更正鲁大娘的话。
向总管拉拉两人的手,老爹跟鲁大娘识趣地随着向总管离开。
“为什么要那么做?”她怔怔地问。
拚命想压抑心头汹涌的波潮、拚命想压抑那不该任其泛滥的感动……她不明白呵……可却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对他冷漠。
“没为什么。”德伦别开脸,粗嗄地道。
“为了孩子,你未免做了太大的牺牲。”既然他不说,她只好猜测。
“谁说是为了孩子?!”他莫名其妙地发火,握紧拳头。
金锁定定地盯住他,从“弥陀寺”回来以后,她第一次这么毫无芥蒂地望着这个男人……头一回,她感觉到他的情绪这么坦白、无遗地揭露他的思想。
过去她只知道爱他,可她曾经了解过他吗?
“你生气了,又想骂我、气我、强迫我了,是不是?”柔柔地拿话撩拨他,然后静静看着他的脸孔涨红。
他竟然被几句话堵得语塞。“你在胡说什么?!”
懊恼地纠正她的“误解”,深呼吸、然后吐气,却没敢动手“惩罚”她,就怕动到她的胎气。
自从知道她在“弥陀寺”里整整躺了一个月后,他的动作从此开始小心翼翼,就连说话也不敢太大声。
打从把她带回王府,等于他学习“修身养性”的开始,从那时起他终于承认她是他的天敌。
“我没说错,你向来是这样的……”她故意曲解他。
德伦气炸了!瞪着她。无辜。的眸子,他捏紧了拳头、咬着牙撂下一句:“随便你!”
金锁失笑了。
多奇怪的大男人!做的和说的永远不同,他就不能学学“表里一致”吗?
突然她明白了呵……原来这个男人习惯用“做”的,却吝于用“说”的。
“我来接你一道进宫的,没时间了!”德伦转移话题。
因为担心她不习惯陌生人陪伴,这才奏明万岁爷,让他回府接她一道进宫。
金锁没接腔,径自拿一双水蒙蒙的眼睛瞅住他。
德伦撇开脸。向来死都不怕的钢铁意志,竟然敌不过这个小女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快去换衣服,一会儿路上小心点。”他喃喃道,一边催促她。
他涨红的侧脸英俊依旧,可惜透露了心思。金锁偷偷嗤笑。
“我没那么娇弱。别忘了,金锁是个奴才,从小做惯了苦工啊!”微笑着提醒他,然后得意地看着他的脸孔忽青忽紫。
真有趣!从来没试过这么大胆,忽然有了捉弄他的念头,想不到竟然如此得心应手?
“如果,你能答应我替珍珠跟允堂贝勒求情,那么我就不再追问你原因。”眨眨眼,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凝住他。
她已经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拐”他了。
德伦的脸色很难看……“不可以!”他一口回绝。
要他跟那个讨厌的家伙求情,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金锁不语,只是静静地凝住了他。
看到他的小妻子一脸哀怨、楚楚可怜的眼神,纵然要他上刀山、入虎穴,他也很难说不!
但对方却是那个讨厌的家伙……“现在少管别人的闲事!”他低吼,理智上已经投降。
望着他无奈又认命的表情,金锁傻傻的笑了……幸福悄悄的来临,春天在她不知不觉间降临了……未来的路子还很长,但是她已经知道,总有一天她能教会他怎么爱人……以女人要的方式。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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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一眼楼上,她在等待老威廉斯房门打开。
娜莉在诬赖她!?亚瑟的提醒在慕心耳边响应。
勇敢、勇敢,她必须好勇敢,将来她要跟娜莉相处一辈子,不能见到她就像猫抓老鼠,一个张牙舞爪,一个拚死逃命。
她们是天秤两端,彼此要学会公平相待。吞口口水,慕心挺直腰背对娜莉说.“可不可以请你让我过去?我想下楼。”
“让?我让得还不够吗?明明我和亚瑟的爱情在先!你凭借你家有钱,硬是侵占我的地位,你现在还要我让?会不会太过分?”
说到这里,娜莉突地拉抬音量哭喊:“我的要求不多,只求你给我一席之地容身,我绝不会和你抢夺亚瑟的注意力。”
娜莉眼睛往上瞄,好极了,二楼的房门打开,亚瑟的车声驶进家中庭园,世界即将大乱!
慕心觉得好烦。娜莉怎么说来说去,老在说那个无聊的话题?
她没打算赶娜莉出去、没打算逼她让出爱情,只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这也是她答应亚瑟的事情啊!
“请不要再说这种话,你放心,我没要赶你离开……”
慕心的解释只出口两句,突然娜莉拉起慕心的手贴在自己胸前!慕心吓一大跳,忙缩回手。
说时迟那时怏,娜莉整个人从楼梯上面翻滚下来,咚咚咚,连跌十几层阶梯,滚落到一楼底。
天啊!慕心摀住嘴巴做不出反应。
怎么搞的?她没推娜莉啊!她怎会滚下楼?她只是、只是……缩回自己的手。
下一秒,公公婆婆从她身边跑下楼梯,直冲到娜莉身边;刚进门的亚瑟也抢到她身旁,几个下人围过来了……
缓缓地,慕心一步步走到楼下。
娜莉没事吧?她的膝盖抖得太厉害,几乎不听使唤,从围观的人缝中向里面望过去,她望见一摊怵目惊心的血。
天,她做了什么吗?
没有,她没有……可是娜莉怎么就摔下来了?
一定是她做了什么?会不会是她听了娜莉的话太生气,不知不觉中把她推下楼?还是,她扯住自己的裙角,害娜莉没踩稳摔下来?
不对、不对,分明是娜莉拉住她的手,她只是急急缩回来。可又说不通啊!娜莉干嘛害自己受伤?肯定是她做坏事!
但她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为什么她记不起来?
亚瑟打横抱起娜莉,慕心抢到他身边,想向他解释不是她推娜莉的,可是他无暇照管她的心情,回她一眼,慕心看见他两道皱皱的浓眉。
他判定她做错?
心陡然下沉,被判刑的慕心将自己关进地狱,她开始指责自己,为什么那么巫婆心肠?为什么容不下一个深爱丈夫的女人?
亚瑟抱着娜莉出门,老威廉斯和妻子也随之出门,留下一地鲜血,和下人们对她不谅解的眼神。
慕心用力咬住下唇,肿胀的下唇挂上一条血丝。
她害死娜莉了吗?她变成凶手了吗?
不,她不是变成凶手,她一直都是凶手。
妈咪说她是谋杀她婚姻的凶手,说她是毒瘤、是罪恶,妈咪痛恨自己没有权利铲除这颗恶性肿瘤,任由她一天天长大、任由她一天天像极她死去的母亲,挑逗丈夫对外遇的思念。
她是凶手。没错,她谋杀妈咪的幸福,也谋杀娜莉的生命,她是凶手,再堕入轮回,她仍是一世悲哀。
怔仲间,慕心走回房间,拿起手机,直觉拨了父亲的电话,当父亲的声音传来,她说不出话,只是不断哭着。
慕育林让她的哭声吓坏了,以前不管受了什么委屈,他也从未看见慕心掉泪,是发生了什么天大事情吗?
焦虑的父亲不晓得慕心被付予哭笑的权利,以为事态重大到连亚瑟都无法帮慕心处理!他对着电话那头的慕心安哄:“心心乖,爸爸马上赶到法国,等爸爸一到,什么事都解决了,别伤心,懂不懂?”
慕心没听进父亲的话,一个劲儿对着电话掉泪,她只是想找个能收纳泪水和伤心的地方。
亚瑟和父母亲回到家中时,天已蒙蒙亮起。
娜莉流产了,严重的血崩让医生不得不下决定割掉她一部分子宫,这是个大手术。亚瑟不愿多发表什么,路上母亲和父亲的失望明显,他们等待孙子降临已经很久一段时间。
亚瑟打算等父母亲休息一段时间,再来谈谈孩子的问题。以时间推算,娜莉肚子里的胎儿,绝不可能是他的。
走进大厅,管家迎了出来,她告诉亚瑟,台湾有电话找他,很急,连连拨打十几通。
“台湾的电话?为什么不叫慕心接听?”
“夫人接了,接过之后便呆呆傻傻的,对方只好请你回来后,务必打电话到台湾。”
“好,我知道了,妳下去吧。”亚瑟说。
“既然他们打电话过来,你顺便把慕心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跟他们讲,我们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慕心送回台湾。”老威廉斯说。
虽然半年相处,他慢慢喜欢上这个新媳妇,但娜莉发生这种事,他不能不站出来主持公道。
“我不会送慕心回台湾,这件事等我整理好,会把始末向你们交代清楚。”亚瑟有他的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