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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必陷于困境。”
“三县兵马不足为虑,军无统帅,各行其是,难以打仗。我们只要抢先攻其一县,并在杨村布下埋伏,守株待兔,来一个吃一个,必获全胜。”
“我现在担心的是砀郡郡守获悉军情,号令所辖各县防御,再奏报朝廷,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我们是弱肉强食,又是被逼无奈,箭在弦上,但秦王朝就像一堆干柴烈火,只要有人点着了,就会有更多的人推波助澜,不会太久,秦朝各地都会烽火连天。到那时,秦王朝可是顾东顾不了西,顾头顾不了腚。现在,像我们这点力量朝廷是看不上眼的,朝廷的眼睛只盯着六国贵族,他们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因此,我们就来个避实就虚,以卵击石,壮大队伍,抢占地盘,只要楚国可得,其他五国必纷纷响应,敌强我弱的局势就会改变。”
“六国纷争,志在复国,天下一统岂不毁于一旦。如果倒退到春秋战国,今天你打我,明天我称霸,群雄逐鹿,烽火连绵,天下不能太平,百姓不得安宁,岂不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尽管秦始皇是个暴君,必定平定海内,大得人心,而各自为政的诸侯王,才是天下战乱的祸首啊!”
“天下一统,人心所向,*之下必起反抗,风吹则草动,乱世则英雄辈出,因而群雄纷争,然后真龙再现,四海归一,历史就是这样。也许我们的反抗,会改变大秦的历史。好啦,这话扯的太远了,我们还是想一想,如何攻破三县?如何尽快打下砀郡?”
“将军,我想派大军突袭三县最弱的瓒县,折其犄角之势的一翼,震慑敌人,壮我军威。”
“我看还是佯攻最强的柘县,把主要兵力埋伏在杨村,消灭瓒、苦救援之敌。然后集中兵力攻克柘县。”
“围强柘而不打,伏击苦、瓒弱敌,折断柘之两翼,实乃打蛇七寸,未战已胜三分,这是连克三城的妙策啊。”
“既然都尉赞同,速召各将领大帐议事。”
陈胜目送吴广出了大帐,心里暗暗思忖,吴广真是有远大目标的人啊!
夜幕降临,将士们正沉浸在胜利之中,突然队伍开拔,直奔杨村扎营,大家感到,又要打大仗了。
杨村是蕲县的北大门,山峦起伏,连绵不断数十公里,柘、瓒、苦三县道路交汇于此,三合归一,向南是蕲县,向北直奔砀郡陈县,正如兵家所言,此乃咽喉要塞,兵家必争之地。
陈胜率军来到杨村。部队刚刚驻扎下来,他就和吴广等众将领亲自考察杨村的地形,排兵布阵。一路兵马守住唯一开向陈县的咽喉要道,一路兵马离杨村十里埋伏,就像敞开一个大口袋,只要敌人钻进来,袋口一扎,来个瓮中抓鳖。
陈胜胸有成竹,布下埋伏,并派一只精锐部队,突袭三县势力最强的柘县,调动瓒、苦救援,然后伏而歼之。这就是被后来军事家津津乐道的“围点打援”。
柘县遭到突然袭击,不知虚实,慌忙向瓒、苦两县求救。
瓒县县令是赵高的远房侄儿,原本是做小本生意的,借赵高权势,一步登天,做了县令。可他对县里的事一窍不通,大小事情全部由一位师爷出谋划策。他接到苦县的求援,凑巧师爷回家探亲,身边没有了依靠,立刻慌了手脚。好在有一位能征善战的张都尉,建议县令联络苦县,合兵一处,共解柘县之围,赵县令点头称是。
三县中苦县离杨村最近,但老奸巨滑的苦县县令姜伯自有一定之规,尽管盟约在先,可心眼是自己长的,三方合力打仗的事,要尽可能保存自己的实力,切忌充大。因此,他嘴上答应瓒县同时出兵,暗地里却是按兵不动,有意让赵县令充当马前卒,为他投石问路。
赵县令扬鞭催马,一路风尘,眼见着快到杨村,身边张都尉提醒,是否暂时停止行军,等待苦县人马到来。赵县令心里想,区区蟊贼不足为虑,等我率先解了柘县之围,也让三县百姓,三老豪杰,尤其柘、苦两县令刮目相看。他越想越得意,仿佛无数赞美声在耳边回荡,因而不顾左右劝说,带领部下加速前进。快到杨村,张都尉勒住马头对赵县令说:“大人,前面山高路险,若遇蟊贼埋伏突袭,纵有千军万马,也无用武之地,是不是派人和苦县人马联系,在进杨村不迟。”
“都尉过虑了。纵有几个蟊贼埋伏,也挡不住我们的进攻,狭路相逢勇者胜,给我打起精神。”张都尉一看县令固执己见,暗自叫苦:“倘若擂木滚石从山上飞下,如何抵挡,人多而路窄,自相践踏,又如何避免伤亡,还是派小股部队试探一下。”张都尉组成一支先头部队,向前试探性前进。
天色渐晚,县令急着开进杨村,命令加速行军。但把握起见,他采纳了张都尉先少后多的行进办法,向杨村进发。
在离杨村五里的陡峭的山间,义军将领陈胜准备了擂石滚木,率军埋伏。当他看见只有小股部队小心翼翼进入了伏击圈,马上意识到这是试探军情,耗子拉木锨,大头在后头呢,因而命令部队沉住气,放过这些先头部队。果然不出所料,足有半袋烟的功夫,只见黑压压人群,簇拥着一抬大轿,风尘滚滚钻进伏击圈。陈胜立刻命令点起烽火,顿时狼烟滚滚,没等瓒县县令喊出声来,义军堆积如山的擂石滚木顺势而下,砸的敌人人仰马翻,鬼哭狼嚎,瓒县县令方知上当,急令侍从保护,试图从原路逃回去,没想到来路已被切断,干柴烈火挡住去路。张都尉还算明白,慌忙制止,大声劝道:“大人,我们已被敌人装进口袋里,慌乱后退,正中敌计。现在唯有稳住军心,奋力杀敌,等待天黑,寻机冲出重围。”
“前往厮杀,犹如虎口,那有逃生的希望。只有马上退出险地,才能绝处逢生,你给我堵住,我率人马原路突围。”
张都尉只好从命,反正进退都是死,莫不如率兵向山上反攻,只要进入丛林,也许还有逃生的希望。
赵县令不管战场上形势胜败如何,一心只顾逃命。在这生死关头,他对身边的人许诺,谁护着本县令突围出去,必当重赏。此时人人命悬一线,重赏又有何用,莫大的诱惑也当作耳旁风,身边只有几个亲随不离左右,整个大部队就像没头的苍蝇*西蹿,在义军擂木滚石打击下,死的死,伤的伤,散地散。突然,义军冲锋的号角吹响,满山架岭的义军潮水般冲了下来,赵县令一看大势已去,把亲兵聚到身边保护自己,举旗投降。
赵县令投降,义军大捷,在庆功之后的军事会议上,吴广进言:“将军,杨村大捷,我军佯攻于柘,破瓒之敌,苦县的敌人必不敢冒然出兵,依我之见,趁我军士气高涨,在苦、柘两县鼠首两端的情况下,应继续佯攻柘县,立刻集中所有兵力攻打苦县。请将军明断。”
陈胜十分赞同吴广的建议,决定亲自率军攻打苦县,派吴广前去柘县督战。
陈胜调兵遣将,一切停当。正准备率军出发,瓒县降将张都尉求见,陈胜应允。
张都尉感激不杀之恩,特来献计,陈胜听后,连连称奇,并命张都尉带上几名心腹,按机行事。陈胜仍在杨村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张都尉引蛇出洞,伏而歼之。
张都尉遵命,率着几个残兵,装做狼狈逃到苦县,传令兵报知,姜伯虽怕有诈,但考虑来人是朝廷命官,还有同乡之谊,即使来路不明,几个人也掀不起大风大浪,就点头接纳。
张都尉走进县衙,抱拳求救:“县令大人,敝县人马驰援柘县,行止杨村,被贼兵围困,特请大人发兵救援。”
“苦县有难,岂能袖手旁观,何况苦、瓒、柘三县唇齿相依,又有盟约,我责无旁贷。都尉稍安勿燥,我立刻发兵。”于是姜伯传令,倾巢出动。
苦县县令姜伯率军正要出城,探马从杨村飞奔而来,禀报瓒县全军覆没,县令被俘,姜伯大惊,慌忙龟缩回去,急令关闭城门,探马再报。
姜伯部署好城防,回到县衙,仍然感到心惊肉跳,但暗自庆幸,如果不是多长个心眼,恐怕难逃瓒县县令的下场,真是谢天谢地。当他看见站在眼前的张都尉,忽然感到不对劲儿,顿生疑窦。他扪心自问,瓒县人马全军覆没,惟独张都尉幸运逃脱?不可不信,但不能轻信,因而试探的问道:“张都尉不愧一员骁将,能够杀出重围,而且没有大伤,实在是武艺高强啊!”
“非末将之能,是受县令重托,有全体将士的保护,末将才侥幸逃了出来,”
“此话怎讲?”
“因为只有末将冲出突围,向县令大人求援,才能解杨村之围。就这样,我在众兄弟的掩护下,从一条沟里逃出来的。”
“原来如此。获此赵县令不幸的消息,我十分心痛,不知都尉有何感慨?”
“惭愧之至,无以言表。为将不能战死沙场,却临阵逃脱,以后如何抬得起头。”
“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自责,这口气我来出,都尉人马劳顿,暂请驿馆休息。”
“谢大人关照。”
“客气了不是。都尉尽管静心修养,等我抓到贼众,任你解恨。”
“祝大人旗开得胜。”
苦县是大秦朝的一座重镇,战国时为楚之边城,城墙全是青砖围定,一条护城河足有三丈余宽,八尺深的河水令人望而生畏,历史由来,城池坚固,易守难攻。
陈胜设计伏击不成,立刻率大军来到苦县城下。面对如此壁垒森严的城防,陈胜在几位校尉的陪同下,策马绕城一周,看见东西南北各门都有重兵把守,四面城墙设下暗岗和游哨,打消了即刻攻城的想法,命令安营扎寨。此时,有一位校尉献计,秘密挖一条暗道进城,突袭守敌,内外夹击,必获大胜。陈胜笑了,他知道护城河是干什么的,何况时不待人。陈胜除了让人向城里喊话外,一点攻城的迹象都没有,他之所以不急于攻城,还是在等待张都尉的内城接应。
陈胜按兵不动,苦县县令姜伯心神不宁。越是风不动雨不下的,越是让人感到心里凉飕飕的。在姜伯心里没底的时候,张都尉前来求见,以同乡的身份来看望,实则是打探消息的。姜县令正中下怀,也想摸摸他的虚实。二人寒暄几句,张都尉开门见山说道:“贼寇兵临城下,战鼓声声入耳,身为战将,不能披坚执锐,浴血沙场,心里实在憋的慌,犹如蹲大牢一般。”
“都尉不愧为久经沙场的战将,英勇无敌,精神可嘉,只是刚从血战中下来,理当休息。”
“末将身为朝廷命官,当效忠于朝廷,岂可在大敌当前,闲逸驿馆。若大人不弃败军之将,末将愿与大人同讨逆贼。”
“都尉何必心急呢?常言道,宰鸡焉用牛刀,区区蟊贼,何劳都尉出马。不是我说大话,苦县城防,壁垒森严,固若金汤,就是天兵天将来了,也是束手无策。”
“县令大人,末将冒昧说一句,千万不要轻敌。陈胜自大泽揭竿而起,一路杀来,无往不胜,杨村一战,全歼瓒县兵马,士气大振,锐不可挡,不能轻视。再者说,天下没有破不了的城池,纣之镐京,固若金汤,可是,遇武王而破之。还是小心提防才是。”
“哎一小小蟊贼岂能和武王同日而语。孙子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那些蟊贼惯于山林作战,遇到坚固的苦城,只能望城兴叹。只要我坚守不出,不消数日,贼寇必退。贼寇退兵之日,就是其粮草耗尽之时,趁其退兵大乱,号令追击,必大获全胜。等到那时候,我再和都尉共享胜利的喜悦。”
“县令大人,我遭贼寇暗算,而惨败于此,心中这口气难以咽下,大人何不让我赤膊上阵,亲手杀几个贼寇,一解心头之恨。”
“张都尉,你身边已无一兵一卒,何以上阵杀敌?如果临时调用人马,你也为难指挥,既然这样,我军又何少一名小卒呢?你还是静心歇息吧!”
“既然大人执意不允,恭敬不如从命了。”张都尉知道姜伯已经起了疑心,多说反而不好,不如暂住驿馆,相机行事。
张都尉回到驿馆,更是坐卧不安。内情送不出去,惟恐陈将军误会,真是心急如焚。
陈胜深知军中粮草不足,必须速战速决,可是,他更明白,苦县城池坚固,又有护城河之险,强攻伤亡太大,哪怕有一丝内应的希望,也要坚持等待。
陈胜耐心等了一天一夜,张都尉毫无动静,他坐在军帐前思后想,难道内应有变,他立刻否定,他相信张都尉不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如果张都尉背叛了,定会出现在城头骂阵。难道诈降之计,被姜伯识破,也不能,如果这样,张都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