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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公执法是本官的神圣职责,决不放走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一切依法办事。”
“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
房君走了趟冯府,心知肚明,田臧嫌疑最大,但他更明白,没有铁证是无法让田臧低头认罪的。就是想为冯小姐申冤,恐怕很难,何况他必须做个顺水人情,当他第二次单独提审田臧,更多的是让田臧感恩。
“田大人,三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这次到冯府调查,可对你大大的不利,人家可说你和两个随从进了闺房。”
“搜查疑犯,我管什么闺房,凡是冯家的房子都搜了。”
“田大人是否见到闺房中的冯小姐。”
“如果我见过,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可是,冯小姐确实在闺房内,既然田大人到过冯小姐闺房,怎么会没看见冯小姐呢?”
“房大人一口咬定冯小姐在闺房,有何凭据?”
“冯家小姐的丫鬟可以证明。”
“那她应该知道冯小姐是怎么死的了,如果她始终和冯小姐在一起,小姐跳井她都不阻拦吗?莫非是她把小姐推到井下,而嫁祸于人。”
“有丫鬟做证,再验冯小姐是否失身,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既然房大人胜券在握,何必问我?按律定罪好啦。”
“可圈可点的事,本官的胳膊肘怎么向外扭呢?不过,田大人应该明白将军的一片苦心,整肃吏治,又不失法度,安定民心,又不损兄弟感情,既挽回义军名声,又法外施恩。同时你还必须明白,将军为什么令本官主审?如果换了别人,后果不堪设想,田大人你说呢?”
“房大人,我不是一个死榆木疙瘩脑袋,可冯案确实冤枉,有人想借题发挥,置我于死地。”
“田大人,本官也不相信,田大人身为将领,怎能为一女子丧失理智呢,可田大人必竟去过冯小姐的闺房,而且案件由此发生,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么说,房大人还是怀疑我喽?”
“案件已不重要,关键是田大人听一句忠告,做人做事不要太张扬。”
“青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从来不会夹着尾巴做人,恰恰如此,才不知不觉呛了别人的肺管子,以致有人痛下黑手。”
“田大人,不是吹毛求疵,有些事做的太过头了。你做为城防官,竟然化装逛青楼,逼妓成亲,你可知那种人的能量吗?能让你身败名裂,信不?”
“房大人,张楚哪条法律规定,参加义军就得打光棍?又哪条规定不准娶*?*怎么啦,比起那些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女人,不知好上几百倍,我就喜欢,尤其是她,身在污水河边站,就是不湿鞋。我是明媒正娶,犯了何法?”
“田大人虽然说的没错,可你想过影响了吗?你毕竟是张楚的将领啊!何况嫁娶是双方自愿,强扭的瓜能甜吗?”
“要知道这么多规矩,我真不如呆在老家舒服,何必惹出这么多麻烦。”
“在老家官府的眼皮底下,你闯了这么多祸,恐怕八个脑袋都搬了家。”
“房大人可说错了,不当城防官,里宰的家我进的去吗?没有一官半职,*看的上吗?因此,我就不会惹出这多麻烦。”
“此话说的好啊!就因为高人一等,才会盛气凌人。”
“房大人,啥话也不要说了,惨痛的教训,我铭记在心,这做人的尾巴不夹也得夹。”
“只要田大人想通了,此案也就结了。”
“谢房大人。”
“不敢当。本官只是奉命而已。田大人,将军不希望出生入死的弟兄初战未捷而分离。”
“将军的恩德,我铭记在心。”
“田大人应该上书忏悔,本官也好回去交差。”
“只要不是冯案元凶,我什么都愿认罪。”
“田大人仍然不放心呀?”
“因为生死攸关,我不能拿脑袋闹着玩。”
……
房君闹腾一大圈,以死无对证为由,为田臧解脱了干系,陈胜对房君办案很满意。吴广心中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明知将军有意袒护田臧,只能顺水推舟,何况房君结案,无懈可击,可内心总觉得不是滋味。他很担心,义军不能让这样的臭肉,搅的满锅腥,当陈胜问他有什么看法,吴广半晌无语。
陈胜看出吴广对结案很不满,为平息他心中的怨气,同时也想借机杀杀田臧的骄横霸气,传令房君监刑,对田臧鞭挞三十,以示儆尤。
田臧受到鞭挞之后,这仇恨全记在吴广头上。田臧是个阴奉阳违的小人,虽然积恨在胸,却装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并向吴广负荆请罪。此举让吴广为之感动,知错就改,此乃大丈夫所为,吴广的内心里对田臧的看法有所改变。
第十章〓勾心斗角
赵高除掉诸皇子,杀害蒙氏兄弟,现在唯有李斯是心腹大患。不仅仅因为李斯参与篡权,知道内幕太多,让赵高心有余悸,而是李斯早已和自己貌和神离了,一旦在李斯鼓动下,二世胡亥醒悟,自己的专权地位恐怕就要动摇,挟天子令诸侯的梦想就彻底破灭,甚至招来杀身之祸。与其将来受制于人,莫不如先发制于人,只有除掉李斯,才能高枕无忧。赵高心机颇深,善于把握时机,自沙丘设谋,一步步从未失手,赐死扶苏,囚禁蒙恬,胡亥继位,诛杀诸皇子,剪除蒙氏兄弟,控制胡亥,擅自专权,都是如愿以偿。可是在李斯身上,几乎绞尽脑汁,始终不敢轻举妄动。赵高考虑李斯毕竟是两朝*,也因沙丘之变,深得二世胡亥的宠信,没有十分把握是决不能打草惊蛇的,只要出手,必置其于死地,让其永世不得翻身。赵高十分谨慎,处事十分周密,就像一条捕捉猎物的毒蛇,不但具有锋利的毒牙,更有捕捉的机敏和耐性。尽管李斯在赵高的黑名单上排在第一位,可他在表面上,装出十分敬重的样子,背底里无不下黑手、使绊子,一方面利用李斯,一方面包藏祸心。为了使二世胡亥淡漠李斯,赵高可是费尽心机,从中作梗,每当李斯进见胡亥,赵高千方百计阻挠,非得在二世胡亥和宫女*的高潮之际,才放李斯见驾,几次过后,二世胡亥十分讨厌这个婆婆妈妈的老家伙。这一天,赵高刚从大宛国弄回几个歌妓,倍受二世胡亥的宠爱,甚至十几天没在早朝露面,都是赵高代喻,丞相李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因而急匆匆来到后宫见驾。赵高知道皇上正和大宛歌妓玩得如漆如胶的时刻,假装阻拦,刻意放李斯进去。
李斯不知赵高有诈,怒气冲冲闯了进来,没想到看到了最龌龊的一幕,弄得二世胡亥勃然大怒,痛斥李斯私闯后宫,若不是看在丞相老臣的面上,非定李斯死罪不可。殊不知,赵高只耍了个小小手腕,就离间了君臣的密切关系。
李斯屁也没敢放,像个大臊猫儿,满面羞红着退了出来。赵高早已恭候于门外,看见李斯狼狈不堪的样子,十分得意。他拦住李斯,明知顾问:“丞相不是有事奏本吗?这么快就办完了,下官真佩服丞相办事效率,大秦朝有丞相之能,真是国之大幸,民之大幸。”
“郎中令,你这是搞的什么阴谋,明知陛下正忙着,为什么还让老夫难堪,你用心何意啊?”
“丞相,这就是您的不对了,陛下无时不和后宫在一起,您也是知道的,下官曾劝丞相稍安勿躁,耐心等待,丞相以为下官故意为难丞相呢,下官得罪谁都可以,就是丞相不敢得罪。怎么?陛下心情不好?”
“陛下的心情好着呢,只是对老臣没心情。如果陛下这么长期不理朝政,大秦的江山……唉——”李斯无奈的摇摇头准备离开。
“丞相怎么和下官说了半句话,下官不知丞相何意,请明示。”
“郎中令,你是陛下身边的宠臣,有些事你也得劝劝陛下,荒淫后宫,不理朝政,那可是桀、纣之所为,陛下圣明,当怀天下百姓,切莫重美女而不重江山啊!”
“丞相,陛下虽然年少,但英明盖世,大秦朝的事陛下了如指掌,应付自如,肯定闲暇时间多了些,为了身心健康,进行一下调节,难道我们做臣子的还要指责吗?朝中的国事有丞相这样的旷世贤才治理,陛下自然放得下心来,就是贪图点享乐,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事事都由陛下亲自处理,事无巨细,陛下顾得过来吗?满朝文武百官干什么?白拿着国家的俸禄,吃粮不管事吗?”
“可是陛下已经十几天没上朝了,据说陈胜在大泽乡揭竿而起,不但是真,而且打下了砀郡陈县,陛下不闻不问,朝野麻木不仁,大秦危也!”
“丞相是大秦朝的重臣,怎么也相信那些小道消息呢?陈胜可能闹腾的挺欢,毕竟是几个蟊贼骚乡扰民而已。那些县令、郡守干什么吃的,还有做臣子的对几个蟊贼束手无策,非的陛下操心吗?现在朝中有那么丁点的事,就闹得风声鹤唳,惶惶不可终日,可能有人故意制造谣言,让圣上分心。丞相既然担心乡里的事,不想惊扰圣上,就派个探马到大泽跑一趟,弄清事实真相,省的成天瞎猜疑。”
“探马到关内,来回月余,等的着急冒火,到头来黄瓜菜都凉了。郎中令,听说传令官已经回来报告了实情,陛下为何还不相信?”
“传令官也是在回来途中听说,和丞相得到的消息没什么区别,陛下一怒之下,把他给下了大狱。”
“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是我们臣子的职责啊!何况风已刮到咸阳城,老夫奇怪的是,朝中文武百官,竟然没有一个为此担忧。郎中令,大秦朝的军队主力都在边塞,假如贼寇冒犯咸阳,如何抵防啊?”
“几个搔扰乡民的蟊贼,胆敢进犯咸阳?真是滑稽可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请郎中令报告陛下,增兵于函谷关,确保咸阳和陛下的安全。”
“丞相忧国忧民,精神可嘉,下官一定禀报陛下,早作决断。”
李斯太了解赵高的为人,根本不指望有什么结果,只在心里哀叹,默默地走了。
赵高并未把李斯关于谋反的消息放在心上,因为他断定这是谎报的军情,或者是扩大了的小道消息,打死他也不相信有人谋反,顶多为蟊贼滋事。赵高甭看对天大的事没放在心上,却对李斯耿耿于怀,趁着李斯惹怒二世胡亥的绝好机会,来个落井下石,让二世胡亥彻底断了李斯的念想。
赵高美滋滋走进胡亥的内宫,看见胡亥余怒未消,心里甭提多得意。他知道,二世胡亥刚刚激发起的激情,被李斯迎头浇了一壶凉水,浇得是兴趣全无,很难再次暴发。因为二世胡亥整天沉溺于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笙歌艳舞之中,尽管他正是精力充沛的年龄,也不得不靠宫中秘制*的调理。可以说这也是一次难得的好事,正在温柔乡里魂不附体,让不知趣的李斯搅乱了,二世胡亥岂不恼羞成怒。赵高进来,装做不知,假意关怀的问道:“陛下好象心情不佳,莫非微臣进贡的异域女子,不懂礼数,惹陛下生气了?请陛下恕罪。”
“爱卿忠心耿耿,何罪之有?都是李斯那糟老头子屡犯宫禁,私闯后宫,要不看他是朕的心腹重臣,早就治他的罪了。”二世胡亥哪知道这都是赵高一手策划的。
“陛下应该明白,沙丘护驾,丞相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他可是从心眼里拥护扶苏的,只不过上有先皇诏书,下有微臣极力劝说,才掉转船头的。可是他总是居功自傲,几次闯宫,微臣拦都拦不住,其实他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尤其他十分忌妒微臣,几次在外放风,说陛下轻信微臣,不等哪天,非得把微臣逐出宫去,他要独揽大权。陛下,丞相这是针对微臣的吗?”赵高表现很委屈的样子。
“沙丘的事,李斯难道还耿耿于怀?据御史曲宫密报,李斯和子婴很亲近,他是不是仍然心存扶苏之念呀?”
“陛下,还有这等事?微臣可不敢断言。要说丞相有顶撞圣上之言不假,不会有不忠之行,陛下记着点曲宫的密报就行了,切莫轻信一面之词。如果陛下不放心,微臣暗底里查一下,弄清楚事情真相,省得陛下猜疑。”
“不必了。李斯位极人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曲宫之言不足信矣。”
“陛下英明。不过,刚才陛下提起子婴,微臣想起一件事。子婴曾受人指使上书,替蒙氏兄弟鸣冤叫屈,当时有人告发,是丞相在背后怂恿,微臣不信,现在和曲宫之言联系起来,微臣认为曲宫所言真实可信。”赵高一拉一打,手段阴险毒辣。
“即使李斯亲近子婴,也不过是怜悯之情,如同寡人对子婴一样,总是宠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