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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竿而起-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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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太不近兄弟之情了。”

  “葛将军,不是老兄无情,官身不得自由啊!按理说,葛将军从千里之外风尘仆仆回来,老兄当为葛将军接风洗尘才是,可老兄是奉旨行事,还望葛将军体谅老兄的苦衷啊!”

  “不必解释,我心如镜。大王如此雅量,如此绝情,葛婴真是瞎了狗眼了。”

  “葛将军,自己走错了路,不能怨天怨地,磕倒了爬起来,不能怨人推倒的,怨天忧人,是懦夫所为,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脑袋掉了不就是碗大个疤瘌。”

  “田都尉所言极是。葛婴只所以敢回来,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是,我必定是来参加大王加冕庆典的,即使葛婴有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总得让我朝贺后,再作了结吧。没想到大王如此绝情,连见一面都不能,枉费葛婴千里之行,看来我这是木匠做枷——自作自受。”

  “葛将军是聪明人,既然大王给你这样的礼遇,足以看出大王根本不想看到你。”

  “葛婴千里迢迢回来,连这么小小要求都被剥夺,证明大王恨我入骨。可是葛婴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这次冒死回来,就是向大王表示忠心,向生死弟兄们表明葛婴没有忘记大泽乡的誓言,决非如小人们的谗言,叛贼忤逆,尽管落到如此下场,我无怨,但有悔。”

  “葛将军,你跟我说这些根本无用,我现在是缉拿你押入大牢。不过,到了老兄管辖的地方,决不会让葛将军受一点苦。葛将军,天色也不早了,你看是抵抗呢?还是……”

  “田都尉你应该明白,葛婴如果拥兵自重,想当楚王,叛逆谋反,决不会回来,你说呢?”葛婴放弃反抗。

  “葛将军,老兄奉旨行事,望将军海涵。”必定是生死弟兄,田臧感到为难,但王命难违,只好把葛婴押入大牢。

  葛婴入狱,将军陈胜没有忘记这位大泽起义的生死弟兄,他在侍卫护送,由太监王选在前指引,戎装笔挺,走进大牢。要说这也是破例,格外的施恩,若是一般人,岂能得到如此礼遇。

  葛婴重枷在身,虽然才进来两天时间,可对他来说,如隔三秋。他每天都在追悔莫及的煎熬中度过,悔的肠子都青了,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尤其想起黄善的肺腹之言,更是心如刀绞,可天下从来没有卖后悔药的,唯一的希望是面见陈胜。当陈胜站在自己的面前,葛婴纵有满腹的冤枉,却无从说起,只有悔恨的目光,注视着神情默然的王者。

  陈胜看见葛婴默默无语,自己纵有很多话也无法开口,陈胜的侍从拿来桌椅,摆上酒菜,陈胜只是淡淡的说:“葛将军请坐。”

  “大王请上座。”葛婴看见这阵式,如梦方醒,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倾诉,恐怕一切陈言,都是徒劳无益,反而心情轻松,沉着应坐。

  “葛将军,大王的称呼未免早了点。”

  “大王已名正言顺,何故自谦。”

  “葛将军,我们分手月余,将军就闯出了一片新天地,果然是我张楚名将风范,可是将军所作所为,太令我震惊。不过,令我感动的是,将军能弃暗投明,重归张楚,证明将军没有忘记歃血盟誓,心里还有我这个大哥。我这么说,也许将军会问,我为何无情,置将军身陷牢狱?可能为此愤恨不平,甚至悔恨莫及,实在是迫不得已,虽然你我交情甚厚,必定我主事张楚,不能因私废公,即使对我们这些生死弟兄,也不能循情枉法,希望你能理解。”

  “大王,不知葛婴所犯何法?”

  “私立楚王,该当何罪?”

  “葛婴立楚王,是为了赢得楚地百姓的拥护,更快的攻下楚国各地,为张楚打下一片天地。尽管我一时糊涂,先斩后奏,可必定征得大王的恩准,大王难道还要秋后算帐吗?”

  “我若不好言安慰,葛将军必公然反叛,为了张楚国大业,为了不让你在岐途上越走越远,我才不得已而为之。说句心里话,从大泽乡起义,我始终待你不簿,视为亲兄弟一般,把几万大军交给你,信任程度你心知肚明,可是你却置歃血盟誓于不顾,心怀异志,私立楚王,这难道不是背叛张楚,不忠于国,不念生死弟兄之情,失信于义,你有何话可说?”

  “大王,葛婴决无叛国之心,更无失义之错,拥立楚王,如同大王借项燕、扶苏之名,为的是取得楚地百姓之心。当葛婴得知大王立国封王,立刻杀襄强而前来朝贺,葛婴赤胆忠心,天日可鉴。”

  “私立楚王,就是背信弃义。”

  “葛婴若有拥立楚王,背叛张楚之念,还会回来参加张楚国的大典吗?”

  “葛将军心如明月,可我不能因私废公来袒护你。张楚刚立,百废待兴,若不依法治国,赏罚严明,何以服众。如果各路将领都和你一样,拥兵自重,各行其是,即便张楚立国,也会四分五裂。为了张楚国,为了号令统一,你应该理解我的苦衷。”陈胜明知葛婴冤枉,可是为了张楚国,为了称王的需要,他必须痛下决心。

  “大王的为人,果然被一人言中。我有一位谋士,曾经对我说,大王心胸狭窄,沽名钓誉,劝我不要来陈县朝贺,果然如此。大王明知葛婴忠心耿耿,可是为了树立大王的威名,竟然想借葛婴的人头,震慑那些在外将领,恰恰适得其反,连一个知错必改,忠心报国的生死弟兄都不放过,天下还有谁信服大王,投靠大王?”

  “葛将军,你应该明白,是你背叛在先,而我断义在后。尽管我们是生死弟兄,但国法不能循私,至于我是否心胸狭窄,沽名钓誉,是否想借生死弟兄的人头,染红王冠,天下自有公论。”

  “大王,当我走进这个大牢,已意识到大王不肯放过我了,我悔不该太信任大王。”

  “这么说,葛将军怨我无情无义,后悔不该来陈县,而是拥兵自重,将来好做楚王。可你更应该清楚,背叛张楚,天下英雄必讨之。即便你能立足于楚地,可是楚人不会拥戴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大王所言,葛婴闻之心如刀绞。我决不怨天忧人,更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可我恨自己有眼无珠,悔的是枉有忠心。”

  “葛将军,不要提伤心的事啦,我们还是叙叙私交吧!”

  “这是叙旧的地方吗?你贵为张楚大王,我是阶下囚徒,秉公而论,何谈私交?现在我只想知道,大王如何拿我开刀?”

  “如何开刀?问的好,你心里明白,我心里清楚,何必再费口舌。尽管你不愿提生死弟兄的交情,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事已至此,我就是把心掏出来,也不能化解你的怨恨,看来你只能抱恨终生了。不过你放心,你的家室我会尽力照顾的,特别是贤侄,我会培养成像你一样能征善战的大将,为国建功立业,为家光宗耀祖。”

  “有大王这句话,葛婴感激不尽了。虽然我非叛逆,却有叛逆之嫌,罪在当诛,死不足惜。可私立楚王,是我一人所为,与我的部下毫无瓜葛,请大王手下留情,不要杀伐太重。还有我的侍从,都是张楚的好兄弟,大王不要因为他们跟随我而斩草除根。如果大王觉得他们留在张楚大军不好,那就让他们解甲归田吧。不知大王能答应葛婴走时的牵挂。”

  “国有国法,张楚国一切都按律行事。”

  “看来葛婴真的含恨而去了。”葛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葛婴的漠然感叹,让陈胜十分尴尬,本想痛痛快快和葛婴喝几杯酒,不得不草草收场。

  陈胜从大牢回到王宫,不知是受到葛婴一番话的刺激,还是这些天为立国封王的事高兴的过份,他感到身心疲惫,不得不谢绝臣子的朝见和祝贺,躲在王宫逍遥自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和王妃卿卿我我,总也抹不掉葛婴的事,闷的心里发慌,实在难熬,独自来到养心殿,把王选叫到身边,说说心里话。

  “我自大泽乡举旗,只为天下苍生诛灭暴秦,现在张楚国即将建立,满朝上下,群臣激昂,确实让人高兴啊!可每当想到暴秦未灭,大业未成,竟然立国封王,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也觉得惭愧,更感到忧心重重。”

  “大王忧国忧民,老奴万分敬仰。只因张楚国即立,大王必然要竭尽全力呕心沥血,内要思立国之策,外要思西进之谋,千头万绪,都得大王决断,犹如千斤重担压在大王的肩上,老奴心疼啊!大王一定听老奴一句话,保重龙体。”

  “王选,你曾跟随楚怀王多年,王宫里的事懂得很多,你经常给我提个醒,这王宫的规矩,我可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

  “王宫的规矩,就是王权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什么事都得大王发号施令,上可驾驭群臣,下可威服百姓。”

  驾驭群臣,这才是陈胜忧心重重的根源所在。自从蕲县分兵攻城略地,打到陈县就已觉察到各路将领,像一匹匹脱缰的野马,我行我素,很难拢住。他以为最可信的心腹葛婴,翅膀刚硬,就见异思迁,私立楚王,其他外将,怎能让他放心。如果人人都效仿葛婴,即使张楚国建立起来,连自己的部下都约束不了,也会四分五裂,名存实亡。因此,他明知葛婴没有背叛自己,也知道张楚国正是用人之际,像葛婴这样能征善战的将领屈指可数,仍然做出借葛婴之头,威慑外将的决定,是经过激烈的心里斗争,甚至痛心疾首。王选的话,切中他的心病,如何驾驭?也是他竭心积虑的事,他问道:“王选,你所说的驾驭群臣,这是自古帝王的权术,知人善用,赏罚严明,应该不失为上策吧?”

  “大王圣明,为了张楚国大业,为了树立张楚王的威信,不得不舍弃一将,擎起张楚国律法,树立张楚王雄威啊!大王深得治国之道,老奴佩服。”

  “你不必尽说好话,你说葛婴该不该杀呀?为什么非得杀他?”

  “葛婴背叛大王,罪该当诛。”

  “葛婴并没有背叛寡人。他既然杀楚王,回陈县朝贺,足见他忠心耿耿,为什么非得置他于死地呢?”陈胜好像在问王选,其实在自言自语,扪心自问。

  “大王,老奴看大王很累了,该回寝宫休息,王妃那儿也不能因事而冷落了呀。”王选已在楚王宫多年,深知奴才在主子面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更何况陈胜和孔王妃新婚燕尔,怎能打搅美好的时光。

  陈胜确实感到很累,也想回到寝宫,和王妃共度良宵。没想到执事太监匆匆进来,呈上外将们联名的奏折。

  陈胜知道这奏折是外将们请求赦免葛婴的,不看则罢,一看怒火中烧。

  葛婴下狱,颇得在外将领们同情。众将一致认为,葛婴虽有立楚王之罪,但必定征得陈胜同意,更何况葛婴听到立国称王的消息,不顾楚地百姓之望,不顾谋士黄善的泣血力谏,义无反顾的杀掉楚王,并坦坦荡荡回来参加张楚王加冕大典,也可谓耿耿忠心,堂堂正正,因此,联名为葛婴求情。陈胜手捧众将领联名信,勃然大怒。这些在外的将领,个个拥兵自重,根本不把主帅放在眼里,一旦条件成熟,都想和葛婴一样称王于天下。这种得志便猖狂的王权思想,对于这些泥腿子来说,比推翻秦朝政权还重要,只要有机会他们就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就是陈胜,虽然考虑的深远些,但也没有脱离狭窄的王权思想,很大程度影响在外的将领。

  陈胜虽然愤怒在胸,还是细细品读了各位将领充满生死弟兄们情感的谏言,字字啼血,句句溢情,铁石心肠也为之感动,但为了政治需要,他决不容忍外将的联名请求,并下定杀葛婴的决心。可是静下心来,众将的请愿,不能置之不理,更不能过激拒绝,必须有说服的理由,陈胜思虑再三,决定分头征求谏议,也准备让吴广出头露面劝慰一番,平息众将的疑虑。陈胜想开了,顿觉心情轻松。正当王选准备伺候起驾的节骨眼儿,房君为大典的事求见。

  “大王,祭坛搭建结束,请大王亲临视察?”

  “什么大王?别人不知分寸,难道你也不懂吗?”陈胜虽说急不可耐,但还不至于太露骨,故而假装嗔怒。“此次搭建祭坛,花费不少吧?我说过,一切从简,决不能浪费。”

  “将军,祭坛花费不能心疼,这可是张楚国开国大典,是一座历史丰碑,必将永载史册,必须搞得轰轰烈烈,气势磅礴。这不但预示着国运享通,也可以昭示后人敬仰。”

  “大典事宜由你操办,我十分放心,我也正想看看,明天吧。”

  “将军脸色不太好看,莫非身体不大舒服?是不是这几天劳累过度了?”

  “这些天可以说是百事缠身,弄得头昏脑胀,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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