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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父亲和儿子,夏季和冬季,羊和大麦等等。神或国王最后被请出为双方仲裁。晚期的辩论作品具有一定的讽刺文学的味道,著名的如《主仆对话》:主人首先述说他要做这样或那样,仆人对一切都说好;之后,主人又改变观点,说不愿做这样或那样,仆人罗列证据表明主人不会错。最后主人说要杀死仆人,仆人机智地回答“我主最多比我多活三天”。寓言和幽默故事在智慧文学中占有比较重要的地位。这类文体生动活泼,不受框架的限制。寓言多是发生在动物之间的故事。狐狸和狼、鬣狗和狮子之间进行关于社会生活方面的讽刺性争论;狗尾草和枣椰树也发生争吵。以学校生活为主题的幽默故事是由书吏学校的学生或老师编撰的。一则故事讲述了一个学生一天的生活:在学校里由于种种原因挨打,无奈的父亲邀请老师到家,恭维加送礼,学生于是变成了老师的好学生。一些具有现实意义的幽默故事,如《穷人吉米勒尼奴尔塔》,讽刺了官吏的趋炎附势和贪婪,皇室的*。亚述的短篇幽默小故事,与*小故事有很多相似之处。世界著名的希腊的《伊索寓言》一定受到了两河流域寓言的启发。
四 消亡的苏美尔和阿卡德语文学作品(3)
4。 赞美诗、圣歌和祷文
目前所知的最早的苏美尔人的赞美诗是公元前3千纪中期的宗教赞美诗,但赞美诗大量出现在乌尔第三王朝之后。这些对神的赞美诗描述了神在人类世界的崇高地位,气势宏大,语句工整。如一篇歌颂尼普尔主神恩利勒的赞美诗:没有巍峨的山峰恩利勒,世无城市,人无房屋;没有马厩,没有牲口;无人能成为王,高级僧侣不会出现;河流停滞,鸟儿不巢;漂浮的云不再降下雨露,原野不再拥有美景,田野里的大麦不再开花……
除宗教赞美诗外,还有一类是国王赞美诗。这类赞美诗的对象主要是神化了的苏美尔的国王。一般叙述了国王的家世,权力的合法性,对神的虔诚供奉,对寺庙的殷勤,对穷人、孤寡等的关心,有的还提到王的健美的体魄、征战的业绩等等。汉穆腊比之后,国王不再被神化,国王赞美诗就不见了。古巴比伦时期,出现了吟诵神的事迹的圣歌,如《爱神伊丝塔尔(Ishtar)之歌》、《太阳神沙马什之歌》等。圣歌篇幅都比较长,可达两百多行。与宗教赞美诗不同的是,圣歌不全是对神的赞美之辞,还包括许多对神的人性化的描绘。如《伊丝塔尔之歌》就描写了伊丝塔尔的任性、不守神的规矩。从这点上来说,圣歌比赞美诗更有可欣赏性。
祈祷文的形式多种多样,有的独立成文,有的附在别的文字之后。一般的建筑铭文后常附有一两句祈祷,希望建筑长久存在,诅咒将来破坏此建筑的人。给神写信是祈祷的另一种形式,祈求者在信中向神述说自己的心愿。加喜特时期对神的祈祷文刻在滚筒印章上,忏悔罪过和请求赦免为主要内容。许多人的姓名本身就是一句祈祷,感谢神灵赐子。祈祷文不只是千篇一律祈求与忏悔。有一种称作“神喻牺牲”(oracular sacrifice)的祷文极富表现力。它有时描写用作牺牲的动物曾经历过的原野生活,有时描写寂静无声的沉沉黑夜。人对赎罪的祈求往往被安插在某种仪式中。还有一种祷文被称为“符咒祈祷”,用于一些特定祈祷仪式中。由符咒祭司吟诵,同沙马什、马尔杜克、埃阿(恩齐)等大神交流。祈祷以对神的赞美开始,然后诉说希望得到神的厚爱,赦免罪过,消灾免祸等,最后是对神的赞美。这些祈祷的忏悔部分,感情真挚动人,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有一种文体称为“挽歌”。挽歌的内容广泛,哀悼的对象包括城邦和神氏,如哀悼阿卡德城和乌尔城被敌人毁灭的两首挽歌,哀悼沦入地府的农业神杜穆兹(Dumuzi)的挽歌等等。有些挽歌一直流传到波斯王大流士时期。
神在两河流域的公共和个人生活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从无处不在的各种庙宇兴建,到方方面面的文学作品,无一不打上了宗教的烙印。上至国王,下至奴隶,人人都受到神的支配。以神权统治为基础的社会形态对两河流域的国家发展具有深远的影响。“率海之宾,莫非神土”,不但拉旮什的统治者所统治的数平方公里土地完全属于城邦主神宁吉尔舒(Ningirsu),就是统治从尼罗河到黑海的广大领土的亚述国王,也始终是国家主神阿淑尔神谦卑的仆人。
五 消亡的自然神崇拜宗教信仰(1)
1。 诸神
两河流域的宗教信仰起源于苏美尔人。苏美尔人的宗教是多神教,他们仿照人类社会建立了一套神的社会体系。像人世一样,苏美尔的神也有等级之分。神与人有一样的外貌、品质、缺点。虽然极具智慧,但也会一时糊涂;虽然常能保持正直,但也会作恶多端。他们像人一样,七情六欲皆备:爱、恨、妒、喝酒、争吵、战斗,受到惩罚和伤害,甚至死去(到地府)。两河流域实行偶像崇拜,各神都有宝石装饰的金塑或石雕真身。偶像崇拜后经佛教传入我国。神的等级之首是三大神:安努、恩利勒和恩齐。作为众神之父的大神安奴是上天的化身,神庙在乌鲁克。安奴的权威在苏美尔神话中并不突出,而恩利勒被认为是“创造世界,使世界有秩序”的人间主宰、王权的授予者、众神之王。他的神庙所在地尼普尔是苏美尔和阿卡德的宗教中心。恩齐的阿卡德名为埃阿,性格比较微妙复杂,他是埃利都城的保护神、地下水之神、智慧之神;艺术、科学、文学、艺术和巫医术保护者。安奴,恩利勒和恩齐是苏美尔最重要的三大神,他们以权威,力量和智慧统治宇宙。出于对自然力量的敬畏,几位大神来源于自然天体,如月神、太阳神、金星女神。每个城市各有自己的保护神。这些城神有的只在本城邦得到尊敬,如沙腊(Shara)和扎巴巴(Zababa)在温马和基什城。大城邦的主神往往是有广泛影响力的大神:月神南那是乌尔的主神;金星、爱与生育之神伊南那是乌鲁克的保护神;太阳神乌图是西帕尔和拉尔萨的主神;战神尼努尔塔(Ninurta)在尼普尔;畜牧和农业之神杜穆滋也比较重要。神界等级之末是无数的小神和代表邪恶、灾病的魔与鬼,他们有各自的权利范围和管辖地区,如犁,砖等日常用品也有自己的神。阿卡德人进入巴比伦尼亚以后,将苏美尔诸神改头换面,形成了塞姆人的宗教观念。
在巴比伦尼亚,诸神地位往往随着国家的兴起与衰落此起彼伏。塞姆人的太阳神沙马什(Shamash)司法律和公正,比苏美尔的太阳神乌图得到更广泛的尊敬。塞姆人重要的月神辛同样比苏美尔月神南那影响更广泛。巴比伦城神是代表木星的马尔杜克,原来影响很小,随着汉穆腊比王朝的日益显赫,巴比伦成为国家首都,他变成了众神之王。巴比伦的创世史诗的结尾部分专门记载至尊的马尔杜克的50个不同的神圣化身(如战斗者,创造者等)。后来,马尔杜克被尊称为“主”。波尔西帕(Borsippa)的城神水星那布,作为马尔杜克之子,其重要性也逐渐增加。继承了苏美尔宗教宽容传统的巴比伦人并不排斥异族的神,如加喜特时期的一对神舒古穆穆和伊马利阿在巴比伦人的宗教生活中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亚述的诸神与巴比伦尼亚的基本一致,只不过阿淑尔城的亚述国神阿淑尔取代了苏美尔的神王恩利勒成为众神之王。公元前900年后,萨尔贡王朝的亚述帝国在西亚的霸权地位使阿淑尔神的地位愈加尊贵。所有被征服地区可保留自己的地方神,但必须供奉阿淑尔神。另一方面,由于苏美尔和巴比伦文化的深厚影响,亚述人也信仰巴比伦的神灵。比如,沙马什和尼普尔的战神尼奴尔塔是亚述人重要神氏。公元前1千纪,波尔西帕的智慧之神那布在亚述人和巴比伦的宗教生活中占据同样重要的位置。无论是苏美尔人,巴比伦人还是亚述人,都相信世间充满了善神天使或恶鬼。带翅膀、人面的巨大石雕公牛和狮子作为天使的形象镇守在亚述宫廷的大门两侧。这种把守门户的神兽雕像经佛教和摩尼教由西亚传入我国,成为我国宫府、官宦和大户门前的一对石狮。恶鬼有两类:第一类叫做乌图库(Utukku),其中最重要的是幽灵(etimmu)和瘟疫(mantaru)。这类恶鬼无所不在,专干坏事:家庭争吵不休、兄弟反目为仇、动物染疾病而死都与它们有关;另一类鬼怪是身世凄凉、理想幻灭者或暴死者的冤魂,数目庞大。它们生前不满,因此死后继续作恶,折磨生者。在人们的观念中,恶鬼是神的惩罚:当一个人背弃了神,神也会抛弃他,将他葬送于恶鬼之手。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五 消亡的自然神崇拜宗教信仰(2)
2。 宗教仪式
宗教仪式作为人们宗教观念的表现形式,在两河流域人们日常生活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人们的节日和宗教仪式联系在一起。神庙是进行宗教活动的主要场所。早在公元前4千纪,两河流域就存在一些小型的神庙供祭祀之用。在苏美尔诸城邦的众多寺庙里,以乌鲁克的神庙最为典型,这座用类似马赛克的材料装饰表面的神庙占地80米×55米,可举行许多人参加的大型宗教活动。此后的寺院规模稍有节制,祭祀活动也随之而简朴。苏美尔人的宗教活动主要包括:供奉牺牲,宗教圣餐等等。在仪式上,祭司常常赤身*,可能是向神表明自己的清白。在苏美尔时期比较常见的宗教仪式是向神敬献石像和战利品,贵族男人和妇女把代表自身的呈礼拜状的石雕小像放在神殿的墙边,表示自己为获得神恩正在日夜祈祷。
苏美尔人有许多宗教节日。拉旮什的古地亚王铭提到的一个宗教节日持续7天。7日之内,音乐声缭绕不绝,贵族不享有特权,奴隶在节日期间不会受到责罚,人人纵情欢乐。一些城市举行比较独特的圣婚节:国王和女神结婚或公主祭司与男神像约会,祝福人类和动物的生产繁殖、城邦富饶。
巴比伦的宗教仪式在全国最大的神庙马尔杜克神庙主席举行。神庙的旁边高矗的巴比伦塔庙呈方形,共七层,底层长宽和塔高均为米。巴比伦尼亚最重要的节日是新年节。这个节日从1月的第一天开始,持续11天,举行各种宗教仪式。居丧的仪式纪念马尔杜克被困在阴间的苦难,祭司祈祷,歌队高唱赞美诗,吟颂创世史诗。净庙仪式中,祭司们清洗打扫马尔杜克的大庙埃萨吉勒(Esargil)并焚香。人民砍下公羊的头,用羊血涂抹寺庙的墙壁,然后将羊投入河中。这只替罪羊就带走了上一年人们的罪过。责打国王的仪式表达了塞姆人“王权神授”的宗教意义:首先国王必须将象征王权的权杖和剑等交还给祭司,祭司打国王一个耳光之后,权杖等物才交还给国王。这种看似污辱性仪式象征诸神的仆人——国王代民赎罪。全国欢宴当然是最后的仪式。
阿淑尔城神庙建筑群的布局是以亚述民族神阿淑尔神庙和高大宏伟的塔庙为中心,月神辛和太阳神沙马什的神庙分立两侧,附近有祭祀天神安奴和风雨神阿达德的小塔庙,表现出了亚述地区和巴比伦尼亚地区宗教信仰的不同。关于亚述宗教仪式的文字记载不多。亚述祭祀中的供品一般采用羊羔,乳猪一类的幼畜。与巴比伦尼亚不同处是亚述的祭礼中有使用儿童作为祭品的现象,即由父母在神的面前将孩子烧死,以请求地府的神放弃家中病人,使他们康复。这种习俗可能受到叙利亚—腓尼基传统的影响。亚述的一种较为独特的国家宗教仪式是“替罪王”仪式。如果国王犯有某种应施以惩罚的错误,就将一尊王袍加身的石像放在王座上,代王来接受惩罚。当占卜中频频出现险兆、凶兆时,某个高级大臣就会被挑选出成为“代王”。这“代王”被认为可以代替真王接受神罚。“代王”并无实权,统治国家的仍是幕后的国王。当国王的惩罚期结束时,“代王”被废除,真正的王重新归位。新亚述时期的阿萨尔哈东由于体弱多病,曾经三次使用“代王”,自己隐姓为“农夫”。三个代王中,一个及时地死去,另两个被杀,都享受了国葬待遇。
两河流域人们非常重视死后的生活,葬礼是非常重要的宗教仪式。国王与贵族葬礼很盛大,草率的葬礼被认为会给国家带来不幸。阿淑尔巴尼帕厚葬他的一名朝臣并说:“这天我的将军那布沙尔乌簇尔带着永不磨灭的光辉与命运之神相遇,他将永远躺在他喜欢的地方,不受打扰,得到安息。如果有人敢打扰在坟墓中休息的他,他的主人将心生愤怒,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