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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时间之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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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生气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样对薇薇说。

  “你可以对她说清楚,这是你的性情,并不是你要漠视她。”

  我站起身走向门外。小曼站在外面,这是我未曾想到的。

  “你很过份啊!”小曼这语气像是在质疑而不是为了责怪。

  “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但并不是不尊重你。……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伤情的人,这…也是因为情不自禁。希望你能够理解,并且不要在意。”

  小曼并不听我的说辞,向路边走去。我没有心情拦住她,也不想这样做,因为也许这本身就是毫无意义的。但愿小曼能想到我的心情,并且理解我。无论如何,该发生的都己发生了。

  小曼坐上了的士。我在门外站立了片刻,在走向屋里之前我看了一眼尚未义街六号。那座曾经的房子在黑夜里有一种东方沙漠中的幽灵气息。但一如这一排房子一样。它身在这城市之中,给人一种孤独的秩序。我不仅慨叹;做为每一座房子的特别之处也会和每一个人的特别之外一样的在这漫漫长夜中的城市里注定孤独吗?尚义街六号是如此,尚义街六号的曾经的过客是如此。而在我这里同样是尚义街的事。我是否是能够面对一些和此同样的悲哀呢?至少在这特殊之点是那么的不被理解,而且似乎一直不能被理会。

  薇薇不在沙发那边,甚至似乎不在屋里。这使我心中惊慌,使我错愕:是否刚刚我送的是薇薇?抑或是我把薇薇和小曼一同送走了。我正在错愕我野外薇薇却从里间走了出来。拿着一把吉他——那是老房主留下的唯一的乐器。

  “你会弹吗?”

  薇薇问我。

  “不会从未接触过。”

  “那么你喜欢听什么。”

  “不知道,不如就弹《漫步时间里》吧?”

  “为什么要选这首呢?其实我不想弹。换一首吧?”

  “那随便吧,反正我是无所谓。也许什么都好听也未可知。”

  于是薇薇就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我也这样的坐下,而且把头放在沙发上仰面看到了天花板。薇薇久久的安静着。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知道,我只需要这样的安然若素就好了。好一片安静之后响起的清澈的乐音。

  “这一首是德彪西的《月光》。”

  薇薇在提醒我。因为在我来说一个题名就有一种流动的感觉让你形容它,认清它并且深入它。旋律与感觉之间的对话一直在摇曳,使心寻找到一处港湾之间浅浅的月亮之光。

  我站起身去,把灯光灭掉。回到原处静静的聆听。

  “这一首是《即使被雨打湿》》”

  “《蓝天鹅绒》。”

  “《绿色菲尔斯》。”

  “《通过你》。”

  “《挪威的森林》。”

  我不禁泪流满面。因为此处票据的音律不是同样可以传到尚义街六号吗?那死去的魂灵也许重又复活。只为这倾听。我难以自己,很多时间从此渡过,很多时间以前的某一个夜晚,薇薇也许就在那里弹奏。只不过,在那时的这里,不知是否有为倾听的人。

  薇薇又弹了一曲,没有报出曲名,然而我知道这不只是给我的,还有对于她众多的时间的挽怀。也许这夜的幽曲真的曾经在这里飘过,只是流年似水,物是人非了。但这种情谊是深切的。因为薇薇,它似乎能够穿越时光之流而长远飘荡。在这时,这里,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深切的音韵里沉醉。并且不息的感动。

  乐声止住,这对沉醉中的我已经无所谓。这安静也飘着从《漫步时间里》传出的气息。仿佛黑夜成了最好的情感磁场。它跨越众多的时间,把丢失的一切爱情的吉光片羽全部收回,并且不止息的留恋。我就想这样一动不动,感觉如此死去也好。流水还在不停息的流,仿佛在这世界之中我是和这余韵相结合的。这余韵之中有很多过往的我,或许还有薇薇还有很多记忆或记不起的人,然而他们都是鲜活的面容,都是一种气息的影子裹挟在这感触里,永远的不愿分离掉。

  薇薇走到我的身旁。先是肩膀,而后她的手触到了我的脸,摸到了我的泪水的河流。这无声的泪流甚至因此而愈显深沉。薇薇抚着我的脸颊,我一动不动,像死掉的罗密欧的幽魂。薇薇的泪水滴到我地胸襟、滴到我的脖颈、滴到我的下巴、脸颊,并且滴到了我的眼睛里面,和我的泪水合而为一,成为相同的泪水,并且再次流出。薇薇的唇贴在我的唇上。我紧紧的抱着她,仿佛怕失去这个世界,仿佛薇薇是我和这世界唯一的联系。我的伤情一发不可收拾,使人感到这悲哀总蕴藏于美好之中。而因此,这悲哀似乎才更加的直觉。我甚至不能接受薇薇的温情。我呆坐在那里,仿佛独自一人,除此之外的世界了无知觉。薇薇投在我的怀里。静静的哭着。

  三

  
  清晨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地上睡了一夜。薇薇已经不在。我的身上披着外套。我站起身打开台灯。

  客桌上有一张纸条

  “我已经回家,请勿担心。”

  我给薇薇打电话,没有人接。留言之后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百无聊赖,仿佛有某种东西在静静的吞噬自己,一种失心的疲惫蔓延开来。在这深深的怅惘之中我沉沉的睡去。失去这世界。

  我以为这是一个休息日或是这一天离上午还很远。

  我从电话的声音里醒来。在这一瞬间我就感觉到情况不妙。我匆忙拿起电话。自然,是主任打来的。

  我自然无话可说。这种情况几乎不是第一次。但这过失也许也在故意的苛责我。我心怀忐忑。

  主任在看到我进办公室之后便不停的说一些题外的话。而小曼站在一旁,几乎不言语,也不看向谁。只是默默的听,或者在想着自己的事。这种报复使人感受到心慰。我默默的听着,一言不发。

  主任却最终说出了正事,是关于暂停进行“红灯区——丽人的影子”的节目。而在我看来,这种“暂停”几乎代表终止了一切。我甚至不需要再为自己寻找解释。也许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一切和一切都是一个意外。

  我难以想象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一如那么一种现实在紧紧的压迫着我:我在向一处深井堕落,而井只是一个形似的东西。在我落下的时候身边飘过各种各样的事物。有天上的云、有城市、地下的河流、有铁路、一只小狗的奔跑、一条无限拉深的绳子。我总感觉下面就是底。即将到达的底部。其实却并非如此。我一直在以堕落的方式向下落去。似乎囿于这一过程而难以自己总感觉这是意外。以及这一些。难以把握,难以看得清。

  事实又能说什么,薇薇甚至都会觉得奇怪。而即使事实能说话,他们又能相信什么呢?

  薇薇最好不要说什么,一如我没有言语才是最安静的。虽然同样的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这问题己足以使我沮丧。我怎么面对,这薇薇和自己的共同现实。

  我想起薇薇,不变的脸。有时看着我的时候充满柔情。

  薇薇自然不会对我说什么。薇薇都都无所谓,也都无需面对。

  我并非不能原谅自己、不能原谅这事实,因为我并未曾记恨起什么。我只是不能原谅这事实本身似乎如此展开的路径。似乎这也成为极为重要之处了。这件事,牵涉到薇薇生命的尊严认识,而这生命本身是因为纯洁才会使我感怀的,是因为具有纯情的质地才会使我觉得难能可贵。这生命似乎也融进我的生命里,被感觉到或不被感觉到已经都不重要,只是不要再被凄落。

  我想起薇薇一尘不染的房间,仿佛是用什么洗过似的,一如泪水,总是晶洁的。是薇薇的纯情。走下报业大厦的时候,高大之下的城市森林的角落中站着的我看不到自己所在的方向。我抬起头来,仰望白色的天空像一个突袭之物的来临,这巨大无边而空洞的世界向我袭来。像万籁齐呜的侵占将我包围。却又不将我扼杀,就这样蔑视着我,使我陷入百无聊赖之间,似乎寸步难行。就在这里,僵死在这里,成为石塑之物。我甚至连试图寻找突破的勇气都被消解干净。前面已经没有路途,大路一的车飞奔如逃匿,前后的行人川流不息,在瞬间淹没了我又超越了我。我只是留在当地。没有路途,没有自己的脚迹可寻。似乎现在,站在这里就已经取得了这里所有的一切。因为一切似乎都被抽干了。一副躯体,留在当下。

  我终于决定要走了,但却不知道向那个方向迈开脚步。依着想像,我向东边走去。那里是东城的所在地。也是薇薇的一个家。但是行走之初我就想不要被人看到。但愿自己是个陌生人,一个隐身人。我打开脚步。,向东城走去,仿佛这世界就在这脚步。我不去看什么只是在看着路在现实中不断的延伸,令人绝望的延伸开去,没有借口,没有理由。似乎这世界只有我所行走的这条路。只有我一个人,身处于这只不过是没有边际的荒漠,只是为了走,因为这生命只是为了寻找前方,因为这失却不但痛彻,而且足以令人痴傻。一种挫折有时真的就将感情中最脆弱的地带勾引,并且一发而不可收拾,自己根本无法寻找现实的解决之道。自己所面对的如果有这世界的真实部分,此刻也只与这脚步相牵连,也只与这无聊的时间相牵连。别的思绪、心意、生命的本心都已经断裂,遗失在不得知的地方,遗失之前还可以看到自我的沮丧。一如海浪拍下之后的消遁,悲惨而无为。这生命一如错觉。

  我终于还是融入之脚步之中,它将我带到灯红酒绿的街区,将我带到灯火霓裳的地方,将我带到不知所名的所在。一条小巷,一处泪花凝聚的清澈,一座破落的小区门前。有犬吠的声音,有风吹落叶而被看到的声音。然而但愿我不知道,我想像着向前看的力量,想像天黑之前的空白和天黑之后的一无所有,想像美,停在一个不被看见的地方。停在那里,注视着自己,看到自己的沮丧,沮丧流着伤口,泪水舔着,留下流去的痕迹。这一切都在行走之中。似乎停下就有破碎如崩塌一样的前来。一如溃败,看见可见不可见的自己的脸一点点的掉落,化为泥土。如果是空的还可以结出花来,在理想之图摇曳。

  如果想象需要勇气,那么行走总是什么都不需要,甚至连生命本身都可以舍弃、连生命的世界都可以放弃。行走,让思绪陷入混乱,陷入不知名的地带。就像此刻,在行走的此间。眼睛四处张望看到的或未曾看到的什么都己无所谓。反正它闪过了视界,以自己的行动将自己忘记,将自己失去。一如了解,并不需要这现实的基础。看到的和划过脑际的或许是日后生命的重复,抑或许就此戛然而止,甚至没有理解与看到的荒滩。

  当脚底炽热的疼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小花园的旁边。花园的草木在此时还是芬芳似的青翠。甚至在黑夜之中都会有这种气息。这花园是一个狭长的绿化带。在白日的野外甚至可以透过这绿葱看到深处的围墙,至于围墙里面是什么已经无法得知。只是因为这绿茵所在的尚义街是城里唯一的尚义街。尚义街是一条小街,街上没有几家店面。通常只是行人的过道,经常可以听到落叶掉落的声音。但尚义街是一条贯穿全城的街。从东边山麓到西边海岸。在尚义街东城区的某一段地方有十座小别院。门是开向尚义街的,所以尚义街通共只有十号。这与这街的长度相比真是太不相适了。但是无人在意。因为尚义街的南面是南京路北面就是中山街。所以如此的狭长地带无人一直不为人知也许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似乎它不是人能所知的地方。尚义街有很多难得让这城里的主人知道的事。比如尚义街那一个突然消失的诗画家,比如那些死去的未曾、深入简出的、生活怪僻的、困难交加的、频于生命边缘的、情结落魄的、“慢”生活的人都不被人知。也但愿不被人知吧?现在,已经是那个时候了。至少已经适用于如此了。时间之眠,看不见它们,直至化为尘埃而与天地俱一体。那时才真的能理解解脱于那些关于存在与未曾存在的争论。人在这本身之中似乎不但尴尬,而且显得无能为力了。自己和别人到底是什么,难奈的知秋,理解似乎已然是一种困秋。左右摇摆、忽明怱暗,亮出自己的色泽,亮出生命以自我之力的解释,似乎已经完成不了什么了。生命啊!闭上你通灵的眼睛吧?上帝如果复活也应该这样说吧?巧妙的设计者,陷害了自己。

  我终究还是要走,即使脚已经破去出血。我还是要走。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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