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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把我恶心坏了,原本还说一辈子不碰烟了。”阿次尽量挑些轻松的说,感觉阿初确实没再哭,心才算放了下去,为了那些陈年过往的事情惹大哥难过,阿次觉着不值当。
“那后来怎么又抽上了?”阿初带着一点喃喃的鼻音,却不放松地接着问。
“再后来就是你在资料上看的那次了。”
“中间没瞒我什么?”
“没有!想我当年打遍学校无敌手,不止我们学校,基本上连着学校和杨家附近那一片,学校和武馆都让我踢遍了。”
听着阿次言语里的得意劲儿,阿初相信了。
“日本那次为什么抽烟?又被打疼了?”
“那次不是,那次是真怕了。”
“怕了?”阿初几乎没听阿次说过“怕”字,这个字一出口,阿初心头一重。
“嗯,要说打群架,我早在去日本前就打出经验来了,虽说双拳难敌四手,但只要在里面逮住那个领头的死命揍,抱着打死一个不赔、打死俩赚一个的心态,通常不会输得太惨。”
“你这是玩命!还说没有瞒我的?什么叫打出经验来了?你经常被别人一群人揍你一个吗?”阿初单手掐着阿次的下颌,红着眼睛对着阿次吼。
“哥,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看着难受。”阿次伸手轻抚阿初红红的眼眶,眼里尽是心疼。
阿次每次一叫“哥”,阿初不止心软,连身子都软了,他不明白怎么仅仅是省去了一个“大”字,对他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阿初松开对阿次的钳制,将脸埋进了阿次的颈窝。
“大哥,咱不说了好不好?都是些陈年旧事,犯不上惹你伤心难过。”阿次抬手,有些僵硬笨拙地顺着阿初的头发,就像大哥每次安慰他。
“我只是心疼你。”
“大哥……”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的心疼。”阿初把阿次停在他头上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手掌覆着手掌,摁住。“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的过往吗?”
“……想。”这一点上,阿次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阿初。
“即使明明知道,知道了以后会心疼难过?”
“……是。”阿次已经知道了阿初接下来要说什么。
“那你就该明白我的。”
“明白。”阿次叹息。
“既然明白,就别停,说吧,一口气说完。”阿初顿了顿,补了一句,“我不插话就是了。”
“哥……”阿次将人在怀里搂紧,“好,我说,一次说完,你要哭就哭这一次。”
后来阿初果然没再插话,无论多气多心疼,也不过是在阿次怀里死命埋着脸不肯出来罢了。阿次也果然一次将事情交代利落,中间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
原来,中田樱子早就打算让阿次去日本上大学的,甚至还曾想过让他为日本人效力。但阿次小时候实在顽皮,自从练了武术之后更是没少惹事。想他学校里的同学不是富商的孩子就是官员的子嗣,揍了谁打了谁最后不都变成了大人之间的恩怨?一开始还好,一个两个的,加上吃亏的是自己孩子,虽然阿次不是杨羽桦亲生,到底心里还是有几分疼惜的,所以给阿次报了武术班请了师傅。后来阿次渐渐厉害了,揍了一个两个的,也都是杨羽桦腆着老脸去陪不是,反正不管谁对谁错,以着杨羽桦怂胞胆小的个性,全算做阿次的不是。但是后来打不服的孩子们成邦结派的来找阿次干仗,杨家就实在受不了了。阿次这一打不是打几个,而是打趴下一大片,各个皮青脸肿也就算了,阿次对于领头犯贱找揍的人下手可不轻,动辄几个月下不来床谁受得了?于是杨羽桦早早就把阿次送出了国。
是为了煞煞阿次的锐气让他服个软,也是怕他精力太旺盛有劲没地方使的再惹事,所以十四岁的阿次被送到杨羽桦日本友人的家里后,除了学费,就再没有别的零用钱,更不用说武术班什么的,全部被停了。而且上的再不是什么贵族学校,而是普通的中学。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贪吃长身体的时候,一日三餐根本吃不饱,五餐、六餐还差不多,加上身体长的快,衣服穿过一季基本就全得换新的。借住的人家,虽说是杨羽桦的朋友,但到底是寄人篱下,哪像在家似的多少还让人少爷少爷的尊称着,能不被人摆脸色已经很不错了,哪敢再麻烦别人。所以到日本的三个月后,杨慕次开始了半工半读的生活。
但阿次到底是阿次,就算打工,他又哪可能老老实实干什么端盘子洗碗的工作?所以阿次做的第一份工作,是陪练,用阿次自己的话说,就是挨打他在行,换种好听点的、让阿初放心点的说法就是,他的抗击打能力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从柔道、散打、拳击等一路陪打下去,除了相扑他太瘦人家不用他以外,基本上能挨的揍他都挨过了,也熟悉了各种武功套路,甚至还包括了日本的忍术!
就这样,阿次算是踏实的度过了在日本上中学的那几年。原本阿次以为可以一直这么安逸下去,每天上学、吃饭、挨打、洗澡、睡觉。即使后来听从中田樱子的决定去了日本的帝国大学,阿次也没想到会有什么变化。
但很快阿次就发现了不同的地方,大概真的是他天生就是做侦缉的料,他注意到在他的同学中,有军方人的后裔,或者,也许是现役军人也说不定。不同于官员的子女,也不同于普通人家的孩子,那种军队调养出来的特质,让阿次闻到了危险的味道。所以他知道什么人不能招惹,知道什么人应该躲着走,他仍旧独来独往,自己打工自己生活,但却学会了如何低调。有时宁可吃个亏、装个傻,也不想惹事上身。
但你不找事,不代表事不找你!尤其杨慕次样貌出众、身材修长挺拔,又在长期的陪练和孤独中雕琢出了特有的冷漠超然的气质,于是芳心暗许的姑娘比比皆是。有那真清高的,见杨慕次无意,也只敢暗暗心动;有那真热情、大胆的,表白、纠缠甚至勾引花样尽出,见杨慕次始终无动于衷也就偃旗息鼓;怕就怕那种分明是自己喜欢,却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公主样的大小姐,更怕的是,这样的大小姐有个吓人的身世,最怕的,是这样的大小姐有个有同样吓人身世还同样有少爷病的哥哥!而不幸的,这样的人就让杨慕次赶上了。
其实一开始,杨慕次就看出来那位大少爷背景不单纯,所以一直能躲就躲。但他躲并不代表他怂,不过求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不代表人家找上门来揍人,他就得挨打!对方给的理由让他啼笑皆非,说他不识好歹,甩了他妹妹,天知道他连她妹妹是谁都没弄清楚。而对方不知道是为了显示身价还是确实不削对他动手,总之是弄了一帮喽啰来教训人的。但让对方没想到的是,杨慕次不但耐打,而且打人的本事也相当高明,不一会儿一群人就让他一个人打趴下了。对方许是颜面挂不住,或是终于觉得杨慕次有了让他动手的资格,总之是亲自上阵了。只是这一动手不要紧,对方招招杀招、式式要命,终于逼出了杨慕次的真本事,也逼出了杨慕次的真火气!阿次下狠手了。
那是阿次第一次被逼到生命的绝境,感到死亡的威胁,也是第一次打到完全失去理智,所以当阿次终于停手的时候,对方几乎就只剩一口气在了,这还是阿次及时收手的结果,如果不是他及时回神,大概人都要活活被打死了。
事后两人都住进了医院的加护病房,而且是住的军队医院,不同的是,那人住的是特护病房,不但单人间二十四小时有特护看顾,甚至病房门口还有专人把守。而阿次是直到听同屋的日本伤兵说起,才知道自己的祸闯大了,对方家里似乎在军部职位不低!
阿次吓到了,首先想到的是给父母闯祸了,如果自己被遣送回国,不知道父母会怎么样;而后才想到自己的生命安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直接要了他的命,但对于这一点,他仍旧担心父母多过于担心自己。因为他知道他们已经失去一个孩子,如果他死了,不过是去找自己的大哥团圆了,可他的父母,岂不是更难过了?
当天晚上,阿次在同屋的伤残老兵偷偷抽烟的时候也要了一根过来。那是第一次,阿次顺利地抽完了一支烟。只是抽的时候轻松,似乎可以什么都不想,等抽完了,问题还在!阿次放弃了这种毫无助益的做法,第二天一大早,就给远在国内的杨羽桦打了越洋电话。只是让阿次没想到的是,杨羽桦似乎早就知道了此事,并让他什么都不用管了。
两个月后,阿次伤愈回学校上课了。期间,他没有等来父亲或者母亲的探望,只在回到学校后收到了一封越洋的信件。信件里除了告知他事情已经解决、不用担心外,还有一张照片,一张长大了的和雅淑的照片,照片背面有母亲的简单几行字,告诉他今后这个女子就是他的未婚妻!
对于这样的安排,阿次不过是点了一根烟的时间,便接受了全部的命运。所以说,其实阿次第四次抽烟,是因为一张照片,一张和雅淑的照片。不过也就只有一支烟而已,之后的日子阿次仍旧该陪练陪练,该上学上学。只是学校里再也没有人敢惹他了,他仍旧过着孤狼一样的日子,简单,却寂寞!
除夕回家,其实是阿次临时起意的。在外面那么多年,没有哪年非要回去不可。但这一年,有太多的事情。一是他闯了大祸,一直以为不怎么疼他的父母却默默摆平了事件,甚至他都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处理的,出于感激,他也该回去尽尽孝道;再来,他多了一个未婚妻,虽然是从小就玩在一起的青梅竹马,但毕竟也那么多年没见了,突然就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名义上还成了他的女人,他怎么也该回去看一下的。
但阿次怎么都不会想到,就是这个临时起意,却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那时的他当然不会知道杨家家里有一屋子的日本兵。日本军部的人之所以放过打人的杨慕次,就是因为中田樱子作保,答应了军部杨慕次毕业后效忠日本军部,并做日本潜伏在中国的间谍。屋里一屋子的火药味,杨羽桦是个胆小的,没见过那么大的阵仗,出门透气的时候却正撞见了归家而来的杨慕次,吓破胆之余想也没想的一巴掌就把阿次打出了院子,连大门都没让进。
之后的事情阿初就在资料里见过了,阿次在上海街头流浪了整晚,抽了一盒又一盒的烟,直到天明。然后同样在街头蹲点的地下党接触了他,并把他带走。就是那几个月,阿次入了党,并通过了初期的培训及考核,最终在组织的授意下回日本继续求学。
只是那以后,阿次开始抽烟了。与其说那一支烟是一个物件,不如说它更像一个忠实的伙伴、一层保护膜,在所有阿次或脆弱、或受伤、或伤感、或开怀的时候默默陪伴、包裹着他。
“讲完了。”阿次拍拍怀里的人,实在是担心的紧,他甚至感觉到阿初哭到整个人都在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阿次,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又不怪你,那时你根本还不知道我的存在。”阿次竭力安慰着怀里哭得凄惨的人。这是第几次了?他为了他哭得惨兮兮?明明那么爱美爱面子的人却哭得形象全无?
阿初用力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却那么不负责任的开口就让你戒烟,还说,还说是为了别的女人。”
“大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必自责?而且你劝我戒烟也是为我好不是吗?”阿次伸手抹去阿初一脸的眼泪鼻涕,却发现两只手都用上了也阻不住对方的眼泪。
“阿次……”阿初似乎还有话说,阿次却怕他再说出什么自责的话来,直接用嘴堵上了他的嘴。
“阿次。”开始阿初还欲挣扎,毕竟他要说的话还没说完。阿次换个角度继续吻,甚至用舌尖启开了阿初的唇齿。
“阿次!”阿初忍不住了,狠狠地吻了回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阿初翻个身把阿次摁在身子底下就是一番狠狠地啃咬,像要把他拆吃入腹似的。
“唔……”这哪是疼他,这分明是让他疼啊!阿次敢肯定自己的唇一定已经肿了。但是他没有阻止或是闪躲,反而更加拥紧了身上的人。因为阿初到现在都还在抖,因为阿次知道,是阿初心里的疼让他失了对自身力道的掌握,这才会没轻没重。阿次不想让阿初更加自责,他只想让他把心里的疼发泄出来。就像阿初说的,他心疼着他的心疼,所以阿次宁可忍着疼承受。
阿初的吻一路没停,一直啃咬到阿次的胸口,手也没闲着,一手紧攥着阿次的腰,一手就急切地向阿次身后的秘穴进攻,只是那指尖冰凉,甚至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阿次顺从地曲起自己的一条腿,甚至配合地放软自己的身子,好方便阿初进出。
阿初确实很急,连前戏做的似乎都没有平日仔细,才勉强能容纳三指的宽度便急急挺了进去。一进入阿次温暖的体内,平日里总是会舒服的呻吟出口的人,今天却狠狠抖了一下,然后一口咬上了阿次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