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飞鸢,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吃早餐了吗?”
“没有!不过没关系,我不饿。”飞鸢也还以一记轻快的微笑,鹅黄色的套装在她身上制造了明亮柔媚的感觉。
因为按照惯例睡过头,现在她要自食其力的自己上下班,已经没有人会载她了,看来她得再去买一个闹钟才行……
她神情一僵,甜美的笑容瞬间在唇角冻住,她看到了……办公室里有另外一个人在,她心头一跳,血液加速运行。
顺着她的目光,安君人极为寻常的笑说:“律人是安瑞的法律顾问,今天我约他来商讨一些法律问题,他也还没吃早餐,而我还有些文件要看,你们就一起吃好了。”
她无奈的蹙着眉心。“好……”
镇定!镇定!她命令自己要表现出绝对的镇定,绝对不能让那家伙看出她有多想他。
她慢步走到沙发前,安律人坐在那里,他西装笔挺,表情凝肃,好像人家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他的面前摆着简单的早餐,而且有两份,安大哥好像早算准她也会没吃,因此也准备了她的。
“请坐,顾小姐。”安律人剑眉轻挑,用嘲讽的语气说话,一想到未来她都会和大哥朝夕相处,他的表情就更冷了。
他没有发现,即使刻意把人放得懒洋洋,他浑身散发的气息还是和剑一样锋利。
“谢谢,安先生。”飞鸢也以冷漠的神态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她真后悔今天自己穿了裙装来,害她现在在他面前坐得好不自在。
他开始吃东西,她也埋头吃,两个人都没有交谈,也不再看对方,冷漠而生疏。
安君人略略抬眼,他从文件后睨了前方的情况一眼,那里的气氛实在很僵,他可不希望他们一直用这种方式相处。
“咳。”安君人清了清喉咙,明快地扬起声音道:“飞鸢,往后你负责的工作将会有许多法律问题牵涉在其中,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直接找律人问明白,知道吗?”
飞鸢瞪大水眸。“要我问他?”
她真的很不愿意问他……她懊恼的蹙起眉心,很清楚的知道不是因为讨厌他,而是她不想自己因为再度亲近他而失了魂,她不要那么在乎他,他们之间已经毫无瓜葛了。
可是……唉,她却该死的没有把偷窥他的望远镜丢掉,她实在不放心他和那个讨厌的玛丽亚同处一室。
“有什么问题吗?”安君人微笑的问,一副大家可以商量的语气。
飞鸢深吸了口气,摇头。“没有,没有问题。”
这样也好,与安律人接触,正好可以考验她对他的感情已经逐渐在消逝当中,她可以如常的面对他,一定可以的!
望远镜诡异的又被架起了,目标仍是对面的安宅,路灯在天色暗沉之后亮起,夏末的空气仍旧是闷热的。
飞鸢专注的集中精神。
对面的客厅里,安律人赤裸刚劲的体魄,只穿一条马裤,高大的身躯在屋里走动,他意态悠闲,与面对她时的棺材脸判若两人。
玛丽亚拿着吸尘器,还围着小碎花围裙,可是里头依然穿着清凉性感,露出她的招牌乳沟和性感长腿,不停的绕着安律人吸灰尘。
这个画面令飞鸢的眉心打成结,她瞪着他宽阔的背部。
该死的他,干嘛在家里穿得那么清凉?她真是受够了。
还有那个玛丽亚,真不知道她是在吸灰尘还是吸魂?每次一经过安律人的身边时,就摆出一副撩人的性感女神姿态。
她不知道其实男人对黑黑的女人不太有兴趣吗?其实原本她也不知道,这是希希告诉她的。
总之,她没有她自己想象中的洒脱与放得开,安律人这三个字就像个咒语,让她时时刻刻都会心烦的想起他。
噶,就拿今天来说吧,她知道晚上安大哥有应酬,因此家里就只有安律人和玛丽亚独处,她越想越是不妥,—回来连澡都还没洗就忙着架望远镜偷看他。
她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变态?人家都不在乎她了,她还那么在乎他的一举一动做什么?
况且她现在在和安大哥试着交往,也不该还一直牵挂着安律人不放啊,她这样三心二意对安大哥来说太不公平了。
安大哥对她真的很好,和安律人对她的态度简直天差地远,她的安大哥每天对她嘘寒问暖,照顾的无微不至,体贴的不得了。
反观那家伙,见到她的时候,除了板着一张冰雕男的严酷律师面孔之外,就连一声问候也不给她……
咦?她瞠目瞪着对面,没有心脏病,但血压倏地升高。
玛丽亚媚笑着把窗帘拉上了。
时间还早,她拉窗帘做什么?是不是想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安律人是不是要像占有她一样的占有玛丽亚?
她紧紧咬着红唇,脑袋中的想象力开始狂飙,这个想法令她极端痛苦,可是又无法停止不想,还越想越离谱,想到了安律人正在扯下玛丽亚的细肩带,她快抓狂了……
叩叩,敲门声响起,希希笑咪咪的走进来。
“嗨,小姑,吃饭了!”她走近飞鸢旁边,凑上粉颊。“咦,你买新的望远镜啦?”
“没有。”她立刻拿了条布把望远镜盖住,不让希希看。
这个希希,每次都只敲敲门了事,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跑进来,不知道想探听什么情报,她还是小心点比较妥当,绝对不能泄漏了她做的事,否则就会颜面尽失。
“那——”希希水灵晶亮的眸光一转,笑意横生。“是旧的那个没丢掉喽?”
“老爸如果回来要赏鸟用得着,我是留给他用的。”飞鸢嘴硬地说,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
“哦——”希希调侃地拉长声音,嘴角有隐藏的笑意。
她自然知道她公公的癖好,从年轻开始就酷爱赏鸟,还把三名儿女分别取名为飞鹰、飞鹞和飞鸢,后来连小鹏鹏也难逃命运,被取名为顾凌鹏,以兹纪念他自己那段年少轻狂的迷鸟岁月。
可是,飞鸢之所以留下望远镜,万万不会是为了孝顺公公,这点她有把握,她相当的清楚。
“喂,二小姐,都那么久了,你也该和安二少和好了吧?”希希撞撞好友的肩膀,套话。
飞鸢白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在和安大哥交往,我干嘛要和那个人和好?”
“好好,你说什么都对?下来吃饭吧,我煮了你喜欢的红烧狮子头,很香哦。”
哈,听听她小姐的说辞,还和安大哥交往哩,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是粉难收拾善后的。
就像当初她吃醋之下就笨蛋的远走他乡一样,苦得要命,可是都没有台阶可以下来。
她觉得,飞鸢现在就是踩在那个台阶上面,台阶那么高,很惊险哦,一踩空就不得了。
安律人咳了一上午,飞鸢很想关心他,可是偏偏脸上摆出来的却是嫌恶他搞坏空气品质的晚娘面孔,她痛恨如此口是心非的自己,却不知道如何改变现状。
“我看好了,不懂的地方上面做了记号,你解释给我听。”
她冷冰冰的把一份文件推过去,看他咳得那么难受,她的心也跟着难受。
活该啦,谁叫他一天到晚都穿那么少在家里走来走去,这样不感冒才怪,现在得到报应了吧。
“你难道不能去喝点热水吗?”她忍不住开口建议他,当然用的还是晚娘语气,以免被他识破她在关心他。
这几天她都必须跟他一起工作,安大哥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这个大案子的法律问题真不是普通得多,因此他们两个被关在企划部附属的小型会议室里,别人不能随便来打扰他们。
即使可以与安律人朝夕相处,却一点也没有帮助到她,他对她依然冷若冰霜,她也不爽的用同样的态度回报他,两个人像仇人一样的相处,气压低到快下雪了。
反观安大哥就不同。
他对她体贴无比,不但天天接送她上下班,还天天陪她一起吃午饭,每隔一天就送一束洋溢着热情气氛的玫瑰花给她,更吩咐秘书每天为她准备下午茶点心,在在表露出他对她的关怀。
她真不知道平平都是同一个娘生出来的儿子,性格为什么会差那么多?
恨的是,偏偏她对安君人的温柔体贴就只有感动,没有心动,这该怎么办才好?
傍晚,她接到安君人的电话,请她陪他出席一个商业酒会。
“好啊,我最喜欢参加酒会了,而且我还有一套露胸又露背的晚装没穿过,我会好好打扮的,晚上见,安大哥。”
她故意说的大声让坐在对面的安律人听,她跟他大哥出双人对的在社交场合出现,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吗?
安律人眉眼不抬,淡淡的讥诮声从他口中传来。
”穿太少,明天换你喝热水。”
夜已深沉,安君人将车停在顾宅前,月色很美,四周宁静无比,车里的冷气适中,还流泄着浪漫的小提琴音乐,一切都显得很动人。
“飞鸢……”安君人静静的凝视着盛装的她,黑眸里带着一股前所未见的炽热神采。
飞鸢心卜通卜通的跳,她紧张的捏紧裙子,心想他要做什么?
“飞鸢,今晚的你好美。”温柔的声音从安君人口中逸出,俊朗的面孔近在她眼前,虽然眉目一贯的温和,却跳跃着热烫的火焰。
“谢,谢谢。”她低垂着眉眼不敢看他,心里好慌好乱,好想夺门而出,因为车里怪异的气氛快让她不能呼吸了。
“飞鸢,我要吻你了,可以吧……”他倾身过去,呼吸变得浓浊,动情地想吻她的唇办。
“对、对不起!”
就在安君人的热唇快贴靠到她的时候,她飞也似的别过头去,心脏差点跳出胸口。
不是兴奋,不是害羞,也不是乐昏头或没有准备好,而是她……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愿意让他碰她,那感觉好像……好像她在背叛安律人一样。
哦!她在心里哀嚎一声,那他呢?
一整个晚上她都心不在焉的随着安大哥在酒会里应酬,虽然脸上挂着微笑,可是她心里却总是牵挂着那个破病人。
下班的时候,安律人咳得越加严重,她很担心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去看医生?
男人通常都很逞强,感冒对他们来说,是只要撑一撑就会自然好的小毛病,不屑去看医生。
“没关系,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是我太心急了。”安君人温柔一笑,将身子靠回驾驶座上,没再侵犯她。
她嗫嚅地垂着头。“安大哥,我……今天可能太累了。”
真是天杀的烂理由!
“到我家喝杯咖啡好吗?”他并不介意,微笑体贴的提议,“我买了些很好的咖啡豆,我想你会喜欢。”
她的心一跳,如果去安家,就有可能见到她牵挂的安律人,于是带着深深的罪恶感,她点了点头。
安君人露出一个笑容。“那太好了。”
他利落地将车开进车库,带着飞鸢进门。
他用钥匙把大门打开,客厅里,安律人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他紧紧蹙着眉心,看到他们进来,原本倾身靠近他的玛丽亚连忙起身跳开。
“我去泡茶!”玛丽亚连忙往厨房里跑。
瞬间,飞鸢的心咚地往下沉,整个身子像遭电击一般,掉到一个无底的大洞里去。
他们在做什么?他和玛丽亚在接吻吗?
她的俏脸扭曲,嫉妒得快疯了。
“安大哥,我不喝咖啡了,我先回去,再见。”她忍住酸楚的感觉,勉强说完场面话就转头。
“飞鸢——”
她不顾安君人的叫唤声,夺门而出,再也顾不得他是否会怀疑她古怪的反常了。
早上,飞鸢无神的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她鲜少失眠,可是昨晚她却失眠了,所以现在才六点半而已,她毋需慌慌张张的赶时间。
失眠……哦,她居然不能释怀安律人和玛丽亚之间的一切,她竟然那么在乎,在乎的睡不着觉,在乎的失了眠。
铃铃……房里的电话响起,她郁郁寡欢的接起电话,传来安君人的声音。
“飞鸢,我今天不能送你上班,律人昨晚昏倒了,现在在圣母医院五一五号病房,我在这里照顾他。”
安律人昏倒了……她倏然坐起身子,讶异的睁圆了眼睛。
怎么会呢?
“路上,她心乱如麻的开着车,本来要去公司上班的,却不由自主的来到圣母医院。
安大哥说他在五一五号房,她的脚像被控制了一般,来到病房门口。
叩叩。
敲门后,她屏息了一会,推门进去。
病房里,安君人闲适地坐在家属椅里翻杂志,安律人坐在病床上,阳刚又俊逸的面孔上有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他好像已经没事了。
“安大哥,我来接你去公司。”飞鸢感觉到自己浑身的细胞浮动而躁热,因为她知道自己在说谎,心中充满了罪恶感。
“你真体贴。”安君人对她露出一记宠溺的微笑。“飞鸢,下个月我爸妈会回来,我希望到时我们可以先订婚,你没意见吧?”
她愣了愣,没想到他会在病房里向她求婚,这太突然了,她真的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会不会……太快了点?”她期艾地问。
出于本能,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