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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青横,呢?
青横在哪?
山中无日月,活人墓几日,段衍生不知,外面的江湖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越凉醇回到影煞楼,禀明当初始末,莫言欢一事,段衍生离城,影煞楼主大悦!重罚萧天伦,任命越凉醇为影煞楼新一任大尊主,继续掌管天杀令。
十二美人图的消息天下皆知,云桑藏宝图,人人都动了念头,影煞楼见缝插针,不断有人因争夺藏宝图而死,十二美人图天下满天飞,辨不清真伪,想得到云桑宝藏的心,占据上风。
云偿站出来说话,声音太小,江湖太吵,没有人听她说的。司徒正名急着打听段衍生的生死,江湖之事,他低沉了眸子,呈递请柬一封,相邀言王,觉王,机关门一叙。
相思堡和红豆坊派下人手去镇压,调查此事。这一次,江湖就像一锅煮沸的肉汤,美人图就是有心之人洒下的肉,谁都想加足火把把肉煮的又香又软,于是,沸腾,一时也消不下去。
段衍生几人疲于奔命的在荒漠追踪纳兰红裳的下落,漠北一行,为的就是长生根,还有一天的时间,没有长生根,莫言欢死,云桑乱,这是绝不能允许发生的事情。
荒漠里,找到纳兰红裳,桓侍卫带了五百禁卫军站在女子身后。
敌众我寡,云商狠狠的瞪了女子一眼,“想不到,你竟然是北离长公主,纳兰红裳,是我小看了你!”
流苏看向段衍生,眉染怅然,是不是,你一早便知?
一早便知,却死命相护。
纳兰红裳强言笑道。“你们这是要与我为敌?”
你们,你。
段衍生拔出惊世剑,眼睛生疼,对着纳兰红裳一字一句的说,“言弟不可不救,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呢?”
纳兰红裳回眸,掩了心痛,“各为其主,段衍生,战或不战,我给你选择。”
我不仁慈,只能给你两难。
段衍生挥袖,惊世剑迎风一荡,“战。”
颤巍巍的字飘在风里,纳兰红裳看向段衍生,风沙都在脸上,段衍生,你再对我心狠一点,我的心,才好过伤你的疼。
惊世龙吟,五百禁卫军合围,云商最见不得两人缠而不断的腻歪劲儿,狠挥了青龙鞭一战。
事已至此,避无可避,流苏手无寸铁,夺枪杀人,干净利落。
赤月剑对上惊世剑,两剑相击,发出清越的剑吟,剑气左右交织,纳兰红裳逼着自己痛下狠心,一招一式,不遗余力。
“惊世十三式”一剑荡出,纳兰红裳青丝飞扬,反身挥出一剑,运起轻功,朝着相反的方向,一剑舞出万千风沙,十字横斩,剑气如虹,直直的撞上段衍生一剑攻势。剑气滔天,卷起一阵厉风。
她师承北离名将独孤行木,武学天赋深受独孤行木夸赞,当日隐世城,她出手诛杀影煞楼杀手,进行突围,武学的造诣已经显露出来,今日和段衍生一战,赤月剑气对上惊世剑,竟是不分上下。
两道剑气死死的咬在一起,纳兰红裳来势极猛,段衍生见状,右手翻转,剑气突变,蛟龙化形,惊世四十八式“空藤绕月”顺应而出!
蛟龙威势,堪堪的向纳兰红裳冲去。
纳兰红裳凝神静气,挥剑横档,巨大的剑气冲破层层阻碍,纳兰身形微颤,倚剑在地。端的,胸腔像炸开一样,肺腑一阵痛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长公主!”
只听得桓侍卫一声惊呼,段衍生脑子里只剩下混乱。
伤了。
终究是伤了。
纳兰红裳衣襟染血,直直的看向她。段衍生执剑的手颤抖非常。
“你我无果,不如相杀。”
纳兰红裳嘴唇带血,向段衍生说道。
世界,好像突然没有了光,只剩下震荡。
不如相杀。
云商,流苏正陷在混战,五百禁卫军,也够上她们吃一壶。打到精疲力竭,纳兰红裳受伤,禁卫军神情愤慨,无一不是下了狠命的朝她们攻来。
一片空白,痛到麻木,肖桓一声怒喝,将段衍生惊醒。
“杀了此人!”
漠北干燥的风吹来,含了血腥。禁卫军死伤过百,云商,流苏体力不断地流失,双拳难敌四手,武功再高,时间久了,也是不妙。
段衍生恍然翻醒,沉痛了眸子,拿稳了惊世剑,云桑不能乱!
身形鬼魅,长剑在手,段衍生杀出一条血路。
此时的段衍生双眼泛红,就像是杀神一般,迫的禁卫军连连后退,心生惧意。
纳兰红裳靠在段衍生柔软的怀抱,她到底是逼的那女子将双指扼在她的咽喉上。段衍生喝道,“长公主在此,谁敢放肆!”
“放开公主!”
段衍生翻出纳兰红裳随身的包裹,将长生根取出。
“对不起,裳儿,时间紧急,我要马上回城。”
纳兰红裳合上双眸,轻声一叹。
流苏满眼不忍。云商不动声色。
长公主被制,肖桓不敢妄动。死盯着段衍生。
“留下三头骆驼,守在这里,五里外,我自会放人。”
肖桓不动,禁卫军不动。
纳兰红裳轻声一叹,冷了音色,“如她所说。”
“桓侍卫,莫非你要本宫死在这?”
肖桓慌忙跪地,“微臣不敢!”
段衍生心又是一颤,我怎会杀你。。。
☆、第28章 隐世归悲喜磨人
三骑黑马在月夜里疾驰,“驾!驾!”
马上的人焦急十分,挥鞭打在马儿身上,马儿吃痛,急了性子的发狂奔跑。
到了,就快到了。言弟,你一定要挺住!
马上的人疲惫不堪,在夜里,也辨不清眉目。城门守卫远远地就看到有马匹发疯似的跑来,很快就来到城门前。
“开城门!”
马上的人音色喑哑,低沉,是惯处于上位者的威严。随手一物,守门人借着月光看去,黄金令牌,上刻段字。城主之令,黄金至尊!
那马上之人岂不是?
守卫急得出了一身汗,慌忙喊道,“开城门,快开城门!”
城主回来了!
隐世城。
云偿静坐在月下,秀眉微蹙。第五日了,段衍生四人消息全无,莫言欢身体每况愈下,境况堪忧。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段衍生留下她坐镇隐世城,先有莫言欢毒症扰她心神,后有藏宝图祸乱江湖,群龙无主,不过五日,云偿已有清减。她甚是忧心,不光是为了莫言还的生死,武林的安稳,重要的还有前去漠北之人的安危。
妹妹云商,女子流苏,少年段衍生。平安回来吧,带着长生根亲自交给我。。。。。。
正想着,就听到段府上下嘈杂起来,好多人掌了灯,纷纷惊呼,“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
云偿喜极而泣。当真,是平安回来了吗?
上天仁厚,好人长命。
段衍生风尘仆仆,锦衣破败,云商鬓间凌乱,容颜憔悴。流苏,流苏累的已经到了极限。
“阿姐。”
云偿看着对面的女子,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半晌,又有些心疼。抚上她的脸颊,温声念道,“苦了你了。”
活人墓一行,死里逃生,得见云偿这般温柔的待她好,云商在心底感念,五日一别,阿姐原来也是念着她的。
云偿抬头,仔细的打量过眼前的少年人,笑道,“段城主,久违了。”
段衍生从怀中掏出木匣,递给女子,声音沧桑,“长生根,取回来了。”
救治的工作已经做齐,万事俱备,有了长生根,对于云偿来说,就容易好多。
“剩下的,就交给云偿好了。”
段衍生满眼疲惫。“有劳。”
莫言欢的房间灯盏亮了一夜,段府上下无不为这年轻的铸剑山庄庄主的性命捏了一把汗。
月上柳梢,明月照耀着苍茫大地,这一夜,无论如何,过去了,就是皆大欢喜。
次日。
云偿推开莫言欢的房门,段衍生几人早就守在门口等待。紧张着望着云偿。云偿虽倦,面上却有几分轻松。她说,“活了。”
活了。莫言欢的命阎王不留。
云商甚是为自己的阿姐自豪,当世医仙,实至名归。
听了这两个字,段衍生终于吐出一口长气,这就好。所花的努力没有白费,所伤的人她只有事后再弥补。
纳兰红裳一事,让段衍生心神俱伤,连夜的跋涉,身子早已吃不消,莫言欢无碍,对她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段衍生一睡就是半日,醒来后,阿昂来报,“影煞楼大尊主越凉醇携铸剑山庄花溪,前来拜访。”
下了帖子,署名确为越凉醇。
这两人,来的真是时候。花溪,又怎得和越凉醇有了交集?越凉醇孤身犯险,是为了什么?
段衍生披了崭新的青竹长袍,“有客登门,主人家的自当好生招待。”
好生招待,段衍生拿出了隐世城最贵的茶请越凉醇喝了一杯。
越凉醇一袭青衫,神情是说不出的怪异。花溪上前,俯身一礼。“劳城主看顾我家公子,不知敝庄主现在如何?“
段衍生回道:“无碍。”
花溪一喜,便是屈膝跪拜,“庄主一命,铸剑山庄上下感恩戴德!”
无碍?越凉醇心想,那就是取了长生根?
“凉醇也有一事想问城主?”
在段衍生的记忆里,越凉醇能够放下两人的立场,和颜悦色,庄重自持的和她相谈的次数,几乎是不存在的。她的反常,让段衍生有些好奇。
“越姑娘想问何事?”
越凉醇放下茶盏,说的轻缓,“女子,青横。”
段衍生执了茶盏的水停了下来,默然。
越凉醇心下一沉,“既然能从活人墓里逃生,那你定当知道,青横如何了,段城主,还望如实相告。”
沉吟半刻,段衍生问,“你和那青横姑娘是何关系?”
越凉醇答道,“萍水相逢,莫逆之交。”
是我的暖心人。
这样说,就可以解释花溪为何会有天下王祭坛的残图,越凉醇与青横相识,莫逆之交,倒让段衍生惊讶。
看越凉醇隐忍了心忧,神色不假,段衍生忽然明白,出墓关头,青横为何要恳求她饶过赠图之人,原来,她知道赠图之人,是越凉醇。
段衍生不语,只是眼神不断的在越凉醇身上游走,看的越凉醇心里慌乱,“她,究竟怎样了?”
段衍生思及青横对越凉醇的珍视,那样的女子,肯为他人的性命向人恳求,看来,是极其在乎了。而越凉醇的紧张让段衍生再难隐瞒,“活人墓阵法启动,千年陵墓毁于一旦,青横姑娘,怕是没能走出来。。。。。。”
“什么?”越凉醇笑得凄凉,这样的越凉醇,悲悯柔肠,像换了个人一般。看的花溪一呆。
“那为何,你们活着,她却没能走出来。。。”像是质问,又像是悲戚。
段衍生低声一叹。
良久,越凉醇才问,“她,可有话留给我?”
段衍生半晌才说,“她让我饶过你。”
一句话,像把尖刀扎在越凉醇心口,血流不止。
越凉醇半疯半癫的仰天大笑,“青横,是我害了你!!”
是我害了你。。。。。
段衍生看着越凉醇飞身而出,“段衍生!青横一命换你一命,你接连毁去我心中珍宝,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你安生!”
“公子?”
段衍生摆手,“放她走吧。”
越凉醇将恨放在她的身上,也不是半点道理也没有。毕竟,没有青横,说不定,就没有了段衍生。
花溪望着越凉醇消失的身影,不禁疑惑,越凉醇无情,可为什么看起来是这样的用情?那青横,又是何人?能让沉稳如越凉醇失控遁走?
段衍生感慨无数,“花溪,言弟醒了,应该想要见你。”
花溪一听,思绪紧忙拉回,“花溪要见庄主。”
莫言欢的人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还虚弱的很。静卧在床,由云偿每日调理他的身体,功力保住了,体能也在慢慢恢复。
进了房门,花溪不敢大声说话,莫言欢刚服了药,正在休息。段衍生见状,顾自走了出去,留花溪一人照料莫言欢。
莫言欢睡的香甜。呼吸均匀,神情安详,像是做了一场美梦。
花溪见他瘦的皮包骨头,面色也差上许多,往日的神采消下去大半,花溪强忍着泪水不让它落下来。还好,你没死,否则,花溪今后寂寞了,去骂谁。。。有谁值得我日日督促,你不在,我手里的剑拿来护谁?
还是那个一双桃花眼,专喜美人的莫言欢吗?如此虚弱的让她想给那人一个拥抱。
原来,我是喜欢你的,莫言欢。
幸亏你没死。
谢谢你活着。
情最磨人,青横最后请求段衍生饶过越凉醇,只是一个月就不能割舍的情缘。莫言欢若不是对越凉醇动情,也不会次次收下留情,中了越凉醇的五花消香散。花溪若不是在死亡边缘看清,自己对莫言欢的情,恐怕,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