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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新兰从座位上起身,声音软软的,就像一块新出炉的美味桂花糕。若流苏在这,势必是要感叹一句,光凭这声音,她花魁的名号就要给了别人了。
弱不禁风,端庄美丽。
这是段衍生第一眼看去的印象。
“新兰见过惊世公子,琉璃宫主,焚琴宫主。”腰身柔软,轻轻一福。
良好的教养,举止端庄,云商甚至要以为入门前她看走了眼,为什么会觉得怪异呢?
“岭家主,开门见山的说,江湖传言,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衍生与两位宫主前来,是为了平息江湖上的纷乱,自然,也可以相助岭家找回丢失的名声,不知家主以为如何?”
段衍生说的平缓,是笃信了人人都重面子,岭家在东南,也是个极大的门户,况且,岭新兰和阮石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是真是假,重要的是岭新兰的清誉已经毁了。商人重利,段衍生许他声名无碍,是算准了岭东南是个明白人。
岭东南屏退了下人,问:“段城主是要问我十二家族的事吧?”
段衍生拨动着杯盏瓷盖子上的茶叶,浑不在意的说道:“我猜家主不知道自家和十二家族的干系。”
岭东南虎躯一震。
他不是岭家的嫡亲血脉,严格来说,他只是岭家在外面取回来的小妾,身为庶子,是没有资格知道十二家族的秘闻。
而岭新兰不同,她是嫡子生的大女儿,名正言顺,严格来说,岭东南在外声称与岭新兰是父女关系,实际上,岭新兰是他已故的大哥留下的子嗣。段衍生说的这句话,着实让岭东南心里一惊。
这秘密,世上无人可知,除了当事人,他想不到段衍生是怎样知道这件事的,或许,是猜测,但 ,就是猜测也让人感到恐惧。此人,洞察微毫的能力该有多强,心思,不可谓不深沉。
他这样想着,口上这样说,“段城主如何咬定我不知?”
段衍生笑道:“如若知晓,家主早就告诉衍生了,也不至于生到现在都在疑惑了。”
话里的意思就好像刚才那句话真的是随口一说,仅限于猜测而已。
云偿这是第一次见段衍生坑人,竟不想,这少年心思是委实的细腻。像女子。又多了几分机智。
岭东南心下舒了一口气,刚要开口就听岭新兰说道,“什么十二家族,十二后人,空口无凭的事,只不过是阮郎一时愤慨,报复岭家的,传言误人,还望段城主明察秋毫。”
她说的伤怀,提起阮石又是一副伤情的模样。
岭东南大怒。“怎的还提那畜生!爹和你说了多少次,此人非良人,你若和他好了,迟早会败了我岭家!”
如此,段衍生三人,却是再也难问下去了。
回到厢房。云偿问,“那岭东南心有隐瞒,岭新兰对阮石倒是怀了一厢情意,今日一见,未尝有深刻的了解,不过,以我所看,岭家不像外界传的简单。”
岭新兰怀有美人图,岭东南却不像是知道十二家族的事,那么,阮石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阿姐,我看那岭新兰处处透着诡异,不如让段城主去试试她,说不定,男色面前,秀色可餐。岭新兰看在惊世公子的份上,会透露出一二。”
云商也想看一看,那岭新兰是否对段衍生存了心。
段衍生听了她的话,抹了一把冷汗。刚要拒绝,就听见云偿在一旁说道,“商儿的话虽不妥,但主意却是好的,由段城主去接近岭新兰,查出事情真假,岭新兰背后若然真是美人图,身为十二后人之一的她必然不会难为城主,云偿认为,此举,可试。”
段衍生一副苦相,望着云偿姐妹,轩昂两兄弟难得见自家公子投来委屈的神色,不由的在心底暗笑。一城之主,平时威风凛凛,训起人来也是有板有眼,怎不料,让他去接近一名女子,竟使得他左右难为。
云偿既然也同意了,那此事也就这么定下了。段衍生多说无用,只好费些心思好好琢磨岭新兰此人。
传言里,她是东南女子的典范,温柔贤淑,段衍生自云商,云偿二人退去,一个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分析脉络。
她正在苦恼,岭新兰却自己主动的找上门来。
段衍生打开门,门外站着换了新衣的岭新兰。丝纱长裙,曳地莲花,段衍生为之眼前一亮。
岭新兰眼里闪过窃喜。柔媚了语调对着段衍生说道,“公子要新兰站在门外和公子相谈吗?”
段衍生自觉失礼,青天白日,岭新兰来此不会无缘无故,正好,她刚接了两位宫主吩咐下的任务,岭新兰来的也正是时候。
“有请岭姑娘。”
段衍生的房间是岭家主特意置办出来的,以表示对惊世公子的尊崇。而这房间,恰好又离女眷住的地方极尽,几乎就是一墙之隔。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
岭新兰一进段衍生的房门,就从身后拿出一壶酒。取了酒杯,自饮自酌。段衍生看着她饮酒,连忙道,“姑娘可是有何不顺心的地方,何苦饮了这苦酒伤了自己的身子呢。”
岭新兰一杯一杯的灌入喉,颇为伤感的说道,“如今,我岭新兰声誉尽毁,伤不伤的有有何区别呢?”她说的动情,引得段衍生也为她一声叹息。
“姑娘想不开,就让衍生陪你喝上一杯。”
说着,段衍生入座,提起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寂寞饮酒,当作劝慰,姑娘也就莫再伤怀。”
岭新兰动容一语,“那就谢过公子的好意了。”
两相对酒,段衍生也只喝了一杯。岭新兰几杯下肚。俨然有了醉意。段衍生见她双颊绯红,眼神渐次迷离,问道,“岭家是不是十二家族,衍生疑惑,不知岭姑娘能否为生好心作答?”
岭新兰该是醉了。
“十二家族,新兰是不是十二后人之一,公子亲自一看不就知道了。也省得来问新兰。”她语气透着魅惑,一张脸,散发着十足的诱惑,情丝缠绕,整个人都有种动情的趋向。
段衍生大惊。
怎得岭家大小姐醉了竟是这幅样子,勾人不说,还像是盛情邀请。
这和传言可差出天南地北。她谨慎下心。方要拿过她手上的杯子,送她回房,岭新兰突然起身,坐到了她的腿上。一阵奇异的香味进了段衍生的鼻腔,作势就要推开女子。
岭新兰半醉半醒的道了句,“你不是要知道我是不是十二后人吗?美人图就在新兰的后背上,公子难道不想看一看吗?”
段衍生猛地将岭新兰推开,“还请姑娘自重!”
岭新兰故作哀伤,掩面欲泣,“公子可是嫌弃新兰?”
段衍生一时羞愤,她最不能容得女子自我轻贱,更受不得的就是关于肢体间的纠缠,岭新兰躺在她的怀里,直让她有种杀人的冲动。更甚者,岭新兰前后作为天差地别,纵是饮酒的原因,也不至于让一个女子□□难抑?或者,段衍生在心底想到,岭新兰接近她别有目的!顺水推舟,灵活应变。段衍生狠下心来。
岭新兰眉眼里的□□难以隐藏,一瞬间,妖气逼人,和传说中的蛇精倒有几分相像。
岭新兰衣衫褪却,半遮半掩,伏在段衍生的身上,“公子可要看清了,新兰背后的是不是你要找的,美人图?”她抓过段衍生的左手,一路抚过她的丰腴之处,活像是一个妖孽。
声音妖媚到极致,段衍生只觉得空气中的异香越来越重,心里燥热的很。
她指尖抚过岭新兰的下颌,滑过洁白的颈子,眼神迷离,“那你告诉我,背上的藏宝图,是真是假?”
段衍生拦腰将岭新兰柔软的身子抱起,放在床榻,俯下身来,嗓音低沉,一只手堪堪握住了女子系在腰间松垮的丝带,“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岭新兰。”
杀气弥漫。
☆、第31章 醋意生冰山初融
女子笑得愈发妖艳,一手将段衍生紧紧压下,柔软的身子向前恭迎着,“公子坐怀不乱,是要做柳下惠吗?”
段衍生皱眉。“莫要以为在岭家我就不敢动你。”
“公子要杀了我吗?”女子问道。
这样的景象,从直观看来,不知情的还会以为两人白日宣淫,做那苟且之事。岭新兰的作为,看到现在,段衍生已经心中有数。岭家的确有着见不得人的秘密,身下的女子,断断不是岭新兰。
见段衍生走神,女子颇为不满,“美色当前,公子真是煞风景。”
“是吗?”段衍生邪魅一笑,“若让人知道贤良淑德,娇弱堪怜的岭家大小姐,现在就躺在段某的榻上,不知道,外界之人又会传出怎样的风言风语?”
女子又是一阵诡异的笑声。“能和惊世公子共赴巫山,不是岭新兰又有什么重要的,更何况,公子腹下灼热,想是难耐,何必强忍着呢?”
段衍生直有一种骂人的冲动!世间女子,未曾见过这样寡廉鲜耻的女子!她千般小心,万般谨慎,竟还是着了女子的道儿。情绪波动,就是体内的热气也在不断翻涌。
“我不是岭新兰,此刻,却是能解你饥渴之人。”女子贴近段衍生耳畔,香气愈浓。魅惑横生。
“哼!在此之前,我先要你的命!”段衍生气急,话音刚起,就听得窗外一声冷语,是降到了最低温的愤怒难抑。
“佳人在怀,君子解衣。段城主,好大的雅兴!”
裳儿!
纳兰红裳红衣飘飞,只身站在窗外参天古树上的斜长枝干上。冷眉一语,让段衍生心里着实一喜。
“裳儿?”段衍生急忙从女子身上起身,看到的只是一抹红影。
女子笑得纵情,“怎么,旧情人来了,公子就不顾新欢?”
唯恐裳儿误会,她已是焦急,又听得女子在耳边露骨含情的话,段衍生愤怒的将女子推倒在床,“若想活命就闭上你的嘴。”说着便是飞身而出,去寻纳兰红裳的踪迹。
女子本就衣衫半裸,现下更是袒露无遗,她笑得肆意,女子柔软的部位更是一颤一颤的,像是要跳脱出来。
段衍生。早晚你都会是我媚三娘的裙下之臣。
今日,算是初见之礼,来日,我会好好的将你伺候周全。不是说是天下第一公子嘛,就不知,能否逃过我的手掌心!
媚三娘,五年里同她交欢死在她身下的一百九十八人,俱是江湖成名的少年郎。两年前退隐江湖,未曾出手,这首次出山就盯上了惊世公子,段衍生盛名在外,得了她的青睐也不知是福是祸。
就眼下看来,是祸。大大的祸根!
段衍生一路轻功追来,纳兰红裳再不理会,冷颜相向。
“裳儿,你听我解释!”
纳兰红裳回过头来,一声喝止,“无需多言,眼见为实,段衍生,你再不走,休怪我赤月无情!”
她本是来暗中见她一面,怎知,到了岭家看见的竟是这样一幕,那女子妖媚的样子她不是没有见过,气的是段衍生把持不住,更是让她一下子寒了心。
罢了罢了,权当我纳兰红裳识人不清,我为你日夜伤神挂念,左右为难,段衍生,你又置我于何地?她越想越气,整个人就快要燃烧起来。
段衍生见此,又是一急,“裳儿听我解释,那女子并非是岭新兰,我怀疑是影煞楼动的手脚。”
纳兰红裳见她额头汗如雨下,面色绯红,是用了极大的克制力忍到现在,又想起刚才那女子,猜是她中了女子的催情散,一时,怒火上涌,一掌打在段衍生身上。
段衍生不退不让,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掌,一口鲜血吐出来,恰巧小腹的胀热也消去不少。
“裳儿,你莫要恼我。”
段衍生不顾受伤,连番讨饶。看在纳兰红裳心里就是一痛。
她是气极了才伤她的,若不是她与别的女子纠缠,她怎会舍得对她动了真怒?
“裳儿,我心里只有你,万万不会做有负于你的事,你要相信我。”
段衍生说的言辞切切,一片情深。纳兰红裳望着这人,只觉得长久以来的坚持一瞬崩塌。
她见不得段衍生和其他的女子暧昧纠缠,更见不得她心里有了其他的人。她怨她对她欺瞒身份,以为自己爱上的不过是着了男装的段衍生,这五年里,日日夜夜的思念,却让她明白,她早就把心给了那人。要不回来,只好悬在那人身上。
段衍生伤,她伤。本是同心结,缠绕两颗心。离了谁,痛了谁,都会是苦楚。
纳兰红裳心墙顷刻坍塌,有着长公主之尊,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孤单的女子,一个离了爱人不能相守的女子。
她望着段衍生,熟悉的眉目,一如既往的专情,被岁月沉淀的沉稳。在她面前,每当自己动怒,她都会像个初经情爱的鲁莽少年一样。说的话,翻来覆去,不过是在乎二字。
纳兰红裳喜欢的就是她的赤诚。所以,识破她身份后才会对她们之间的感情产生动摇。
所幸,历经五年的相离光阴